“我,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我,是谁?!”仿佛经历了上千年沉睡后,幽幽转醒。
上官奇人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潮湿的空间包裹着,温暖且舒适。他想睁眼看一看,但不管怎样的努力都开不了眼,他有一种错觉,现在的自己好像还没眼睛。蜷缩在这狭小的温暖湿润空间里,有着一种莫名的舒坦,是来自灵魂的舒坦。总有一股股液流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身体,释放能量,而自己会本能的将它们吸收,使自己不断地发生变化。
时间在流逝。
“苍天啊,我何时出生啊!我都快等疯了,身为胎儿的我不能动,五官还未可用,只能吸收营养和沉睡,无聊时,思考人生,要不就是数秒,这样的日子算了应该有九、十个月了,老子该出生了吧,这样的日子真TM折磨人,我居然熬了过来,还没有疯,老子都佩服老子自己了……”
这一大堆如同怨妇般滔滔不绝地牢骚,正是我们“猪脚”上官奇人内心的怨念吐槽。早在不知是几个月前,奇人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以及现今的处境。
前世的奇人彻头彻尾就是个臭**丝,而且是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的那种。
父亲上官俊,母亲步孤红,祖母刘氏,祖父—不提也罢,神马!读者你要听,我不提,你就罢我书,额—你们是上帝,我说!我说!猪脚的祖父好像叫做上官易,年轻时穷困潦倒,小瘪三一个,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托媒,可村里的待嫁姑娘们都不愿意嫁个这个又穷又无能并且品行不好的混子。就这样一直光棍了好多年,上官易的老父老母在几年前双双过逝,可能这么多年的独自一人,使得他在心理和生理上受尽寂寞的折磨,让他人格产生了分裂,处在一种近似疯魔的状态,行走在道德崩溃的边缘。终于有一天,他的道德人格崩溃了,他做好一系列的准备,趁村里第一美人刘氏的父母不在家时,潜入刘氏家中,不顾刘氏如何的恳求与反抗,无情地将刘氏强暴了。之后,刘氏想过自尽,要知道在当时的农村,一个女人的贞操与名节比命还重要,正应了朱熹的话: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刘氏不甘心,自己正处于青春花季,还有很多东西没有经历,没有享受。自己还没活够呢,不能就这便宜地死了,对了,我还要报复上官易这个禽兽人渣。
世间的变化是瞬息无常的,刘氏怀孕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天便传遍了庆福村。整个村里,不管男女老少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哎,你听说了吗?咱们村村花刘瑛怀孕了,男人不知是谁,孩子是个野种……”“大新闻!大事件!村花未婚先孕……”“平时看她一副清纯样,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骚婊子,跟野男人通奸,怀了个野种,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各种蜚言流语,有谩骂,有嘲讽,有惋惜,有痛心,但更多的是抱着看戏看热闹看笑话的心理。
好在刘瑛的父亲刘坤在村里有些威望,经过他运作,免了浸猪笼,但要当着全村人的面逼问那个男人是谁,打断他一条腿,并且要将这个野种打掉。
当刘瑛听到要将孩子打掉时,她疯狂了,她不断哀求村长和他的父亲,村长毫不理睬,平时将她视如珍宝的父亲也变得无情了,她开始绝望了。本来她该是憎恨这个孩子,不仅是因为他让自己受尽村人的辱骂与嘲讽,还差点浸猪笼,更因为他还是那个强暴了自己的禽兽人渣的种。但随着自己肚子一天天的隆起,小生命一天天的成长变化,他在自己的肚子里闹腾着,这些种种让自己油然生出一股股幸福愉悦感,这是自己即将做母亲所产生的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就是女人伟大的母性光辉,在这母性所产生的幸福感之下,什么仇与恨都变得不重要,现在这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就是她的一切,是她活下去的支柱,是她的全世界,如今有人要夺走她的支柱,而她却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她的世界崩溃了,彻底地崩溃了……
那个所谓的“野种”最终还是生了下来。事情是这样的:几近崩溃与绝望的刘瑛,想进行最后的反抗——以命相抗。这一招确实起到作用了,以死相逼的刘瑛保下小生命,也就是猪脚的父亲上官俊。这个世界是平衡的,获得一些,必定会失去一些;得到的有多少,付出的代价就有多大,这代价甚至是平凡人所负担不起的。同理,刘瑛争取回小生命的生存权力,她付出的代价对于她来说太大了,这是毁掉她一生的代价。
村长与刘坤最后同意留孩子一命,但是刘瑛必须说出那个男人的身份,并与他成婚,不管他是谁,有多大,家世如何,品行怎样。因为想要这个孩子活下来,他必须要有父亲,必须摆脱野种的身份,这关系到在那个年代乡下的封建残留的比命还重要的愚昧腐朽的名节观念。可怜的刘瑛没办法,为了能让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安全的降临到这个世界,她妥协了,认命了。毕竟这是保下孩子最后的希望。伟大的母性让她做出了自我牺牲,嫁给上官易这个人渣,母爱是这般的伟大啊,又如此令人悲伤……
刘瑛与上官易结婚了。所谓结婚,就是领了证,在村里通告了一声,什么婚礼啊,聘礼啊,统统没有,毕竟这算是庆福村的一大丑闻,自从上一次刘坤从刘瑛口中得知那男人是上官易被气得昏倒后,就与刘瑛断绝了父女关系,这让刘瑛那脆弱又受伤的心又一次遭到创伤,整颗心支离破碎的。
上官易是一个彻头彻尾地混蛋,结婚前是人渣,婚后变鬼畜。好吃懒做,贪财好色,自私自利是他的代名词。他无一技之长,整日厮混,却又自命不凡,嚣张跋扈。家里的生计几乎全靠刘瑛一人维持。当年命运多舛的小生命早已降生,取名上官俊,继上官俊之后,刘瑛又先后生了上官美和上官强。一家五口人的生存靠着刘瑛种地,做农活,做雇工等好些重活苦活维持着,而上官易却什么事都不做,坐享其成,拿着刘瑛的用命拼来的钱吃喝玩乐,肆意挥霍。一开始,刘瑛也反抗过,但脾气极度暴躁的上官易说不到三句就动手开打,没头没脑地打,每次都把刘瑛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将她获得的那一点微薄的工钱抢夺去,尽情地吃喝玩乐,毫无一丝愧疚羞耻之感。上官易喝醉了脾气更大,经常毫无缘由地动手打刘瑛。他心情不好时也会拿刘瑛出气,有时甚至拿三个孩子出气。刘瑛与三个孩子长期生活在他暴君专制家暴的恐惧和阴影之中。
全家人都害怕他,憎恨他,排斥他。他也不在意,因为全家人都被他的强权与暴力所统治,她娘四个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在这种极度强权的压迫下,上官易与刘瑛还有她的三个孩子之间的隔阂,逐渐升级,由隔阂变为鸿沟,再由鸿沟变为天堑,永远永远也缝合不了的心之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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