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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泰山崩兮

这一天,帝都上空乌云密闭,阴风怒号。似有什么天地同悲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霍夫堡皇宫的皇帝居室里,亨利三世已经濒临死亡,他躺在床上,嘴角挂着几丝痛苦,瞳孔里带着几丝不甘。他握着坐在床头的雪媛的手,满是依恋与不舍之情。

亨利四世和卡洛斯、爱丽丝三人跪在床前,后面依次跪着艾尔、塞勒留、拜伦等帝国重臣与诸侯。

这位伟大的帝王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是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没有扫平诸侯,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大帝国;为他没有看到更多的土地被自己所征服;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的民众过上更开心、更富足的生活。

他还想骑着战马,带着自己心爱的皇后,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还想看着亨利四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做不到了,因为死神要带走他。

跟随亨利三世二十多年的侍从官帕尔丁站在皇帝的床前,宣读着皇帝的遗命:“朕死后,由我的儿子奥古斯丁继承我一切地位、土地与财富。封皇后姚雪媛为帝国摄政,并掌管王都卫戍部队。封中书令艾尔为帝国上将军,掌管帝国所有兵马。封科隆大主教塞勒留为帝国宰相。希望以上三人恪尽职守,共同辅佐我儿,使帝国更加昌盛繁荣。”

塞勒留听到这个任命,一脸震惊,此时的他似乎有那么一刻不想再跟随卡洛斯,也有那么一刻想要向亨利四世效忠。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在阴谋的路上走的太远,已经回不了头了。

“臣塞勒留谢陛下恩典。”塞勒留的声音里此时确实是充满了感激之情,感激亨利三世如此看重自己。

其实在他骨子里,是鄙视卡洛斯这个废物的,他由衷地崇敬亨利三世这位伟大的君主,但是由于利益不合的原因,他始终不能追随于亨利三世。

“臣艾尔谢陛下恩典。”艾尔十分悲伤,他一想到他多年的老战友、老主公就这样离去了,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滑落了。

亨利三世费力地指着跪伏在地上的亨利四世,那个他寄予厚望的孩子。他费力地说:“奥古······斯······丁,你······过来。”

“父皇,我在呢。”亨利四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他几乎是爬到床边的。这个内心并不是太刚强的少年,无法承受父亲的离去。他稚嫩的肩膀也很难挑起帝国的重担。

亨利三世紧紧地抓住了亨利四世的手,用尽他的最后一丝力气道:“帝国······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守护她,守护······我们的人民。还有······照顾好······你的母后。”

亨利三世看着雪媛,对于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是那么的不舍,此刻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帝国和她。

说完,亨利三世永远地闭上了他那双睿智的眼睛,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来。他离开了,就这样在无数臣民的泪水中离开了。

“陛下,驾崩了。”帕尔丁悲戚的声音笼罩了整个大殿。也笼罩了整个帝国。

那一天,有近百名骑着快马的信使从维也娜出发,向帝国的四面八方奔去。亨利三世驾崩的消息在他们的奔走中,传遍了帝国,乃至邻近的国度。

当亨利三世离开的时候,和他做了一辈子对的帝国诸侯们也为他的死亡而伤心,尽管他们不喜欢,甚至有些恨这位剥夺他们无数利益的君主,但是诸侯们发自内心的敬佩这位打败无数强敌,守护了帝国的伟大君主。

而他的对手匈奴人、法兰克人、波兰人还有南方的教廷得知他死去的消息后,无不弹冠相庆。

亨利三世的身后留下的是一个日益强大的帝国,也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帝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将萨利安王朝带到一个巅峰的帝王,也不知道如何定义这位始终关心人民,为人民的安居乐业而操劳的君主。我觉得用著名历史学家希罗多德的话来形容这位君主再合适不过了。

希罗多德在其著作《神圣罗马帝国史》中这样写道:“亨利三世的离去令整个帝国为之哀伤。他是一位优秀的统帅,他用他的剑守护了他深爱的国家与人民。同时他也是一位优秀的执政官,他不遣余力地支持低级骑士和城市自由市民以及自由农民,他增进他们的利益。他甚至默许农奴的出逃,支持他们获取自由。他极力制止诸侯间的私斗,是帝国境内可以和平,百姓可以安居。这样一位伟大的君主尽管没有实现农奴的解放,没有彻底建立中央集权。但是他对民众的仁德让所有人记忆深刻。让后世为之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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