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认得些字，”小毓许久才回答道。她忘了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一个连自己的来历都无法解释的人，若是说太多越怕错太多，索性不提这些，“不过皇上也都看到了，认得的字小毓也都不会写。”小毓略有些懊恼。
“你替我研磨，我教你。”宇文邕似乎也来了兴致。
小毓略微愣了一下，便轻轻拈起一块墨石，取下研盖，大概添了点水，便在砚台上轻轻研磨了起来。小毓从来没有研过墨，只是照以前电视上演的那样学着，也把握不了力度和墨的浓度，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磨得也不得法，将研堂刮得沙沙直响，只是宇文邕似乎也没有在意这些，而墨汁随着小毓手腕间的力道渐渐在研堂中晕开。
宇文邕将小毓拉了过来，笔尖沾饱了墨水，然后将笔放到小毓的手心里，宇文邕把着小毓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槿之见着情状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小毓殿里换了新的熏香，香味很是浓郁，让人不觉有些迷离。宇文邕的呼吸就在小毓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小毓的耳际，让人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而小毓也感觉到宇文邕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毓浅红色的衣领下颈白皙若凝脂，宇文邕情不自禁地吻下。
殿内薄香缭绕，红烛缓缓燃烧，红色的烛泪沿着烛台慢慢滴下，缓缓凝结在烛边。内阁帷帐全部都放了下来，垂落在地上，旖旎万千。
第二日一早，小毓便也随着宇文邕一同起来，把为宇文邕更衣的宫女叫了出去，亲自为宇文邕更衣。一层层的朝服很是繁琐，小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替宇文邕系上了腰带，看着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心里无限满足。宇文邕紧紧的将小毓拥在怀里，久久才离开。小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一刻，她觉得所谓幸福，大抵也就如此。
宇文邕掌权之后便在朝廷内外进行了一番整顿，周国向来敬佛，周国有一定数量的男子都出家了。如此一来，国家税收减了很大一部分，还要拨出一部分财政给那些寺庙修建整修。如此一来，服兵役的人数也剧减，甚至有人为了逃兵役而出家。宇文邕思虑再三，认为要想强国，首先得要“灭佛”。
“灭佛”的想法一出，朝堂上便有不少骚动，一部分大臣觉得周国向来崇尚佛教，灭佛之举千万使不得，行者下地狱。而一大部分的人则认为此时周国急需兵源与财力，灭佛可以快速解决周国此时面临的兵源不足财政紧张的问题。
朝堂上一时争论不休，然宇文邕不惧所谓“下地狱”的威胁，下令“禁佛、道二教，经书、佛像尽毁，并令沙门、道士还俗为民。并禁诸淫祀，礼典所不载者，尽除之。”一时间，北周境内便兴起了一场风风火火的灭佛风潮，佛像被融，经书烧毁的不计其数。寺庙拆除或者是更为民宅，更强令众多僧侣还俗，使他们重新成为国家编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