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石碑前面立着一个眼神空洞的年轻人,他面**鸷,狠狠道:“阿姊,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他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神情黯淡的女子,直直望着他的背影:“能给我讲讲当年的事吗?”
那年轻人听到声响,突然眉头一皱,似是对女子的到来很是不悦,“你来做什么?”
“谈笔交易如何?”
那年轻人一转头,“如今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那女子突然粲然一笑:“皇后之位如何?”
那年轻人思索了片刻,终是转过身来,“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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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辉煌处,一男子躺在一方软榻上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旁边之人念奏折,而窗外不远处,一个女子正聚精会神的望着他。
良久,那女子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二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迸射出来时,那沉重的朱红大门随着一声冗长的吱呀声,缓缓打了开来,到处旌旗招展,成千上百的官员穿着簇新的官服从四面八方涌来,整整齐齐的站在太和殿前,准备迎接他们新帝的到来。
他一身黑衣,上绣八爪金龙,在众人簇拥下仰首阔步行来,在华盖和团扇的映衬下更是浑身散发着俾睨之势,只见他在龙椅前站定,淡淡道:“众卿家平身。”然后就闲闲的坐在了那张黄金铸就的龙椅上。
众人一看他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心中一惊,反倒更不敢直视了,原本准备良多的礼官一看这情形,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只得放下固有的程序,呆呆的跟着新帝往下进行着。
直到一切祭拜、宣告完毕后,秦缺淡淡一唤:“程广。”
程广立即捧着一卷圣旨,甚有气势的往玉桥前方一站:“圣旨,秀毓名门,祥钟世德,……”圣旨才刚开始,就突然戛然而止,原本甚为气势的程广一下子蔫了起来,回头偷偷向秦缺望去,却见秦缺也正不悦的望着他,见他回头,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念。”
“皇上。”程广无助的叫了一声。
“念。”
只见程广腿一软跪在了秦缺的面前,秦缺面无表情的一把拿过圣旨,打开一看,眼中突然有伤痛划过,昨日她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嫌他的圣旨写的不够好,非要改一改,他原本想本就是册封她的,只要她高兴,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没想到她还真不客气,还真拿去改了……
他面无表情的展开圣旨,“朕之元妻,上官氏雪,秀毓名门,祥钟世德,事朕久日,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含章而稽著芳型,晋锡荣封,受祉而克娴内责。提躬淑慎,恂堪继美于兰帷;秉德温恭,信可嗣音于椒殿。特封为后,统六宫而摄职,钦哉!”
他念完,把圣旨一合握在了手中,“皇后身体抱恙,今日不便前来接旨。”说着转头望向程广,“下朝后,你去把圣旨和金册金宝给皇后送去。”然后难能一见的朝礼官点了点头,“继续吧。”
礼官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祝贺皇上、皇后,行跪拜礼。”在礼官特意扯长的尾音中,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的行着三叩九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