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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话说杜渐自和葛望隐居太白以来,已13载。13年间,杜渐由一婴儿成长为玉树临风的少年,且不说面如冠玉 目若朗星 鼻如悬胆 唇若涂脂,单单是嘴角那微微一笑,足可倾国倾城,让人想起当年风华绝代的慕容冲。葛望也常自忖道:“这小子要是和慕容冲般祸害,可如何是好。”想归想,对他的全方位培养可是一点都没放松。如今琴棋书画文章武功医卜星算这些自然早已青出于蓝,还教会了杜渐独步天下的易容术并10余张人皮面具。现在,葛望只有两样本事没教了,一为双修御女之术,这是葛洪的看家本事;一为精神修炼,此术可谓人世最高深的本事了,初级可改变自身气质,继而对人催眠,高级则控制人的心身。另外,葛望还有一个顾虑,杜渐自小受最全面最正统的教育,为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却未曾行走江湖,在如今这没有信义,尔虞我诈的世道,会吃大亏的。为此,葛望决定亲身实践。

这日,葛望将杜渐叫到平日的练功密室。杜渐一进来,葛望便神秘兮兮的关上门,满脸轻佻。杜渐不禁充满疑窦,义父向来气度不凡,温文尔雅,今天这是怎么了。接着,葛望一下凑到杜渐旁边,勾肩搭背,满脸谄笑道:“渐儿,你觉得丝儿怎么样,漂亮么?”“这……”杜渐羞了各大红脸。如今葛丝也是13岁了,加上久服灵药。发育的是亭亭玉立,有凸有凹。加上天生丽质,对自己又充满依恋,怎能叫人不动心。可义父今天总是不对劲。“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弄上手。”葛望继续煽风点火。“义父,我……我是喜欢丝妹妹,可是您今天……我觉得……我觉得……”“觉得义父今天很轻浮是不?”葛望笑道。“是啊,不不不,义父,我i……”“这就对了!”葛望突然神色一正,恢复了往日的儒雅气度。“渐儿你要记住,当今乃乱世,人心不古,总是尔虞我诈。你总是正大光明,一本正经,这样是混不开的。”“可是义父,那总不能做奸佞小人吧。”杜渐不解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人也是一样,有以义为先的,有唯利是图的;有大公无私的,有损人利己的,总之,渐儿,你只有能和各类的人进行很好的交流,才能最大限度的达到你的目的。也就是说,你的性格必须是多重的,既光明磊落,又背后插针,既堂堂正正,又旁门左道,既大愚若智,又大智若愚;譬如,面临大奸大恶时,你能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跟他说么,面对伪善君子,你除了和他虚与委蛇,还有更好的办法么?面对佳人侵心,你能死抱着三纲五常不放么?你傻啊。当然,面对你心仪的女子,该无赖就无赖,该无耻就无耻,千万别客气,想当年,你义父可是纵横……”说到风月时,葛望原本正经的脸上又充满了无赖的神情。正高兴呢突然被打断,只听既娇且脆的声音响起“望哥哥,听说你当年还纵横花丛来着,我怎么不知道啊?那你给我讲讲当年的事迹吧。”原来是周琦一直听着呢。葛望马上换上那一幅谄笑,道:“琦妹妹,我不过是和孩子说着玩的,你也别……哎哟,别揪……”原来周琦一把揪住了葛望的耳朵。杜渐也是机灵人,见势不妙,忙说:“义父义母,我先告退了。”便仓皇逃出,任二人闹个天翻地覆……

江南民乱四起,中原兵连祸结,凉州烽火连天,天下已不成为天下,杜渐也到了下山的时候了。只有顺时势,因利趁便,方为真英雄。

自葛望上次的教育后,杜渐在精神上的弱点已经克服,现而今,万事俱备矣。一家四口齐聚。葛望纵论天下大势:“方今朝廷昏庸,世族堕落,寒门无望,民不聊生;诸胡尚自肆虐中原,羌人霸我关东,鲜卑肆于河北,凉州更是四胡争之,渐儿,这正是你用武之地啊。”“孩儿不敢。”杜渐谦声道。“不过,孩儿此行,必不敢有负义父义母之所托,必不敢忘家族之仇,国家之耻,亦不敢因私废公。”“好,如此不愧京兆杜家之后,不过渐儿,你所为不过灭胡,你当如何为之?”葛望问道。“首恶以铁血临之,胁从亦有所惩。”“嗯,有道理,不过,渐儿你记住,义父义母,当然还有丝儿,都不能失去你,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自己。”“孩儿省得。”于是这饭吃的是其乐融融,周琦还一直给杜渐夹菜,还不时告诉她外边的人情世故,特别是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只羞得杜渐是俊面通红。那葛丝却脸色愈发难看,刚一吃完,丢下碗就跑,直弄得诸人是面面相觑。葛氏夫妇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杜渐却兀自追问不停。葛望狠狠瞪了杜渐一眼,道:“还不去看看你丝妹妹去,你这木头!”

迈入葛丝的房中,小妮子正伏在床上嘤嘤哭呢。杜渐毕竟名门之后,一点就通。见葛丝那样,哪能不明白?既然义父义母早有此意,葛丝又生得是清丽脱俗,楚楚动人,自己当然也乐于消受美人之恩。葛丝也觉得杜渐进来,竭力做出冷冷的声音道:“你还来干什么,反正娘都教你怎么骗女孩子了呢。”原来小丫头醋着呢。杜渐不愧聪明绝顶之人,所谓的多重性格就是因人而异。于是他此时就摆出以前在葛丝面前从未表现过的无赖作风,用那泣血哀鸣之声道:“丝妹妹,你知道么,因为不得不离开你,我的心早已碎为粉末,我的泪早已流干,我真的希望忘记那虚无缥缈的国仇家恨,和你长相厮守……”葛丝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哪容他因为自己而颓废堕落,未等他说完就趋身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双眸灿灿如星,又宛若一汪秋水,看得杜渐好不心动。杜渐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俯下头去,朱唇缓慢,徐徐,却无比坚定的印上了葛丝的樱桃小口,只觉贝齿如玉般清凉,琼浆似蜜般甘甜。丁香小舌淘气不已,在自己口中乱闯。猿臂如钳般搂住火热的娇躯,大手轻轻抚摸着,二人的喘息声愈发沉重。半响,一对久缠得身躯才分开,杜渐赧道:“丝妹妹……”葛丝一把捂住了杜渐的嘴,呢喃道:“渐哥哥,不必说了,我,永远是你的。”语气虽弱,却透着无比的决绝!杜渐感动得又吻上了朱唇,终究年少,未有更进一步,但二人的心,从此再也不能分开了。

翌日,葛望为杜渐准备两套儒生行头,长剑匕首折扇个一把,周琦备上各种药物并5万两银票,于险峰上依依惜别。葛丝由于伤心,不忍见离别。其实杜渐知道,葛丝昨晚已交给自己一手绣同心结,此情在心,永不没矣!一一拜别抚养自己长大的义父义母,杜渐昂首走下山去,如鱼得水,似蛟归洋,天之骄子杜渐终于回到他本该在的地方--我中华万里江山,不知他能否为我华夏民族带来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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