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看着他们闹，他们谁坐下椅子就给谁看病。
十来个人很快就看遍了，有些问题大的有些小问题的，都给流程安排解决了。
后面进来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头发斑白稀疏。见来者百果很惊奇，他怎么来了。
见来人温室里的老人不怎么出声，各干各的。
老人还带有些许上位者的气势，“小哥，你也来给我看看。”
山子先给他把脉。“健康，注意吃食就行了。”
老者看看山子笑说:“你看看我的腿，我这腿快有七八年了。无病无痛就是站不起来。”
“你的腿我治不了。”
众人诧异这分明是看出来了，为什么治不了？
“你要自己听还是大众一起听？”
“刚好我车子停在外面，我们到外面聊聊。”
山子站起来率先走出去，很傲。有人想替老者说话，但老者止住了。
“曹老头，这是怎样的奇人？！”
“这就是我不敢收他做弟子的缘故。”不说山子容易得罪人，单论他学的是道医就不可与常人相提并论了。
坐上车子老者说:“不知小哥你看出了什么？”
“你这是孽障。你的儿子或孙子撞死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对你们来说这是一件小事，很容易就和平解决了。但这位死者是一个怀有八个月的孕妇，胎儿五月会动，八月有意识。它怨恨你们不让他出世。”
老者沉默不语，示意山子继续说。
“你们只给女子道歉却忘了给婴儿道歉，你的儿子或孙子的气火旺盛就只好转到你的身上。”山子嗤笑一下，“千万分中的一份，偏偏爱上你！”
老者的度量大，对于山子的嘲笑一点也不在乎。
“不知解决的方法是？”老者的态度低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老者也知道有些人不是能压能诱的。
“简单，给它立个坟，烧些纸钱，道个歉就可以了。”
“什么时候合适？”
“我只看病，业外事你找其他人问问。”
看完坐轮椅的老者，山子也没什么病人了。曹国手就带走山子。
山子临走前给小黑一颗药糖，小黑含了很久，时不时会流出黑色的口水。顾爷爷亲手帮小黑擦。
“老哥，这方子能信吗？”衡老先生问顾爷爷。
“回去让主治医生看看，要是死不了的就吃几天看看效果。”顾爷爷这是帮山子说话。
百果跟在后面当个无形的保姆。除了衡老先生也没有人和她说过话。
“你带来的人？”
“是的，老先生。”
“那就信得过，过几天让他到我家来一趟。”
衡老先生家中有老妻，需要看看。
“怕是再等些时日，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空了！”百果小声说。
中国什么都不多就人多，山子要看的高官也多。
“嗯，等他有空了再带过来吧。”
“山子以后就在北京活动了，以后还要您帮忙看着。”
“好说好说，呵呵！”
到岔口两老人分开，百果跟着顾爷爷回到顾爷爷住的房子。
房子不高，两层。很简朴，绿色较多。百果没来过这里，这是新搬的地方。国家新出了规定，这些地方只有够资历的老公勋才可以住，按功绩来分配。父辈祖辈都很爱国，从来不给没出息的子孙留房间，留过夜。但也有些特殊的，比如小黑。
迎门的是国家新分配过来的保姆，喜哥说做了好多年。
顾爷爷回到家就把小黑放在沙发上，人老了精神就不足，力气也不足。
“要冲牛奶，您带我去加些热水。”百果对保姆说。
“好的，白小姐。白小姐，您叫我虹姨就好。”
百果看一眼保姆，笑笑。
“上次二少带小黑来看太爷给我看了您的照片。”
“那谢谢虹姨的照顾。”
“太爷以为你们会回老宅住的，等了好些天没见人有些生气，您还得多站几天！”做人媳妇不容易。
牛奶由热到温，小黑和顾爷爷刚好睡了一觉。
＂不去做饭要我请你吗？＂顾爷爷恶狠狠的对百果说。
百果颔首就去厨房，“虹姨今天买了什么菜？”
“今天什么菜也没有买，太爷不让。”虹姨不好意思的笑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真好可以吃山珍，我带了些粗制的山珍，您不要嫌弃。”
“怎么会，没帮上你的忙已经很抱歉了。”
中餐都是些山珍，比如菌类、笋类、木耳等配上一些肉。这一顿饭可圈可点，顾爷爷还能吃的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白小姐，这是给小黑设的房间。您中午就睡这吧。”
“好。”
房间是一个成人房间，只是多了一张婴儿床，看样子打算给小黑留到以后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百果似乎听到拍门的声音，起床打开门没见见到人，还以为听错了。
紧接着腿被抱住了，低头一看，百果无奈的耸肩笑几下。“小黑！你爬出来了？太爷爷知道吗？”
百果抱起小黑捏脚走到顾爷爷的房间，悄悄的推门一看，见顾爷爷还在睡着就抱小黑离开。
路上遇到虹姨，百果对其笑笑就回房间。
和小黑一起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睡吧。”
好一会儿见小黑还睁着眼睛，“怎么不睡？”
“爸，爸爸。”小黑看着妈妈叫。
“你要和爸爸说话？”百果狐疑，但还是拿起手机给顾家麒拨号。
很快那边就接起电话，双方的网络良好转为视频通话。百果把手机拿起来让对方看到这边的人。
视图上是百果的脑袋和小黑的脑袋，“哥，小黑说要和您说话。小黑看爸爸。”
“爸爸？”
“小黑，你有什么要说吗？”
“爸爸。”小黑亲一下百果再叫一声爸爸。
“和小黑在爷爷那？”顾家麒看看定位问百果。
“是的，还和爷爷渡过了一个美好的上午。”
小黑伸手上去要拿手机，百果没给，小黑就用手指戳戳屏幕，戳戳屏幕上爸爸的脸。
“他们没有为难你？”
“这倒没有，一个透明人，他们有什么好问的，有几位老人家似乎认出来了。”百果想想的说。
“没有遇到那些人？”
“还真的没有，没有见到李家的人，应该搬出这个院子了，毕竟你捅了他们一个大刀子。”
“嗯，李家确实没有资格住在那了，你就赖在爷爷那，等我回去再搬。”
“可这样很不方便，我……”
“你要什么？你还要夺回你女王的地位？白小白，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是家庭主妇了，不再是当年的四大名媛了。”顾家麒在警告百果安分些。
“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吗？”百果幽怨的问。
“人生辉煌一次就够了，你的人生已经很精彩了，没必要在增加些什么。如果需要我不介意给你曾加些难忘的回忆。”顾家麒后面还邪恶的笑笑，百果打一个冷颤。
“可以不要吗？”
“提前回京的事情很有必要。”
“这样不好吧？！”
“你没事就研究一下你的四角大院，其他的事我会处理。”顾家麒很坚决。
他现在的话比青葱岁月的他更有力量，更霸气，也更让人信服了。
百果亲一下旁边的小黑，“小黑，你爸爸欺负我。”
一直在玩的小黑这时候用手在嘴里涂些唾沫，竖着手指要涂到手机上。见越来越近的手指，顾家麒怒道：“白小白，你就这样照顾孩子的？”
百果对顾家麒明媚的笑笑，“那也是您的孩子，您也有资格教的。”
听到对方午休号子响了，百果趁机亲一下手机，并很大胆的关闭手机。
下午百果和小黑在客厅里等顾爷爷起床，刚好让七哥送东西过来。
顾爷爷一起床就见到一地的山野物品，还是粗制的。
“你以为这是垃圾堆吗？什么都往我家搬。”顾爷爷第一次和百果说话。
百果喜色的走过去把小黑塞在顾爷爷怀里，不怕爷爷说话就怕爷爷不说话冷眼旁观。“还不是穷闹的，您帮我抱一下，我去整理看看哪些能送人。”
顾爷爷紧抱着塞过来的小黑，没好气的说：“就这些东西丢出去都没人要。”
“正好这没人要的东西给我送人情，既省钱又到人情，何乐而不为！”蹲在地上的百果抬起给顾爷爷一句。
“粗野，粗野妇女！顾爷爷不要和这山村来的一般见识，来，来我们喝茶。”七哥上去请走顾爷爷。虹姨就蹲下给百果帮忙。
七哥在后面给百果竖起一个大拇指，趴在顾爷爷肩膀上的小黑也学着给百果竖起一个大拇指。
百果眉开眼笑，对虹姨笑笑不语。
“头发长见识短，不要和妇人斤斤计较。”
“什么斤斤计较？你的修养到哪里去了？被狗叼了吗？”顾爷爷呵斥七哥。
听顾爷爷开始维护百果，七哥给一个苦笑，“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
顾爷爷一低头就见到小黑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顾爷爷立刻转阴为晴笑对小黑。“你这小娃娃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太爷爷骂人啊！”
七哥陪了顾爷爷一下下就逃跑了。
等百果整理好顾爷爷就抱着小黑去串门，对于后面跟着的百果也不理睬，就看着百果热脸的给自己的好友送年礼。
如果有人要探讨些什么，顾爷爷就一个刀子眼瞪过去。见顾爷爷的神情，百果终于知道自家的顾大队长是学谁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