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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4)

栽树、种草是近几年义渡区的一个特色,树木成林后对环境、对人类者卩有很大的益处。

据科普资料介绍,森林是空气净化物。工矿企业的发展和人类矿物燃料的剧增,使空气中混杂二氧化硫,危害很大,威胁人类。有人作过测定,森林吸收二氧化硫,是自然物的5-10倍。森林有防疫作用。树木能分泌杀菌素,杀死空气中的病菌和微生物,对人类有保健作用。比如,一公顷桧柏林每天能分泌30公斤杀菌素。

森林是制氧厂。人每时每刻都要呼吸氧气,排出二氧化碳。一个健康人三两天不吃不喝,不会致命,而几分钟缺氧就会死亡。森林在生长中吸收大量二氧化碳,放出氧气。据科学测定,树木每吸收44克的二氧化碳,就能排放32克氧气。一公顷阔叶林,每天能吸收一吨二氧化碳,制造750公斤氧气。10平方米森林或25平方米草地能把一个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全部吸收,供给所需氧气。

森林是消声器。噪声对人类的危害越来越严重。噪声达到70分贝,明显危害人;超出90分贝,人就无法持久工作。实验测得,公园或片林可降低噪声5-40分贝;汽车高音喇叭在穿过40米宽的草坪和多层次林带时,噪声可以消减10-20分贝。城市街道种树,可消减噪声7-10分贝。

森林对气候有调节作用。夏季森林里的气温,比城市空阔地低2;-相对湿度则高15%-25%,比水泥路面气温低10-20。林区比无林区年降水量多10%-30%。

森林有防风沙和减洪灾、涵养水分、保持水土的作用。浓密的树冠可减弱风速50%。森林地表的腐质层,具有吸水、延缓径流、削弱洪峰的功能。据计算,林冠能阻载10%-20%的降水,其中大部分蒸发到大气中,余下的沿树干渗透到土壤,成为地下水,一片森林就是一座水库。

森林有除尘和对污水的过滤作用。林区飘尘浓度比非林区低10%-25%。森林对污水净化能力很强。污水穿过40米左右的林地,水中细菌含量可减少一半,而后随着流经林地距离的增大,污水中的细菌数量可减少90%以上。

森林还是多种动物的栖息地,多类植物的生长地,是地球生物繁衍最活跃的区域。西方一些发达国家坚持几十年植树种草,极大地改善了环境,随处可见与人类和睦相处的动物。

因此,在义渡区,区委区政府把植树造林,扩大森林面积,增加森林资源,提高到关系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环境效益及人们生存的大事高度,坚持抓,效果非常显着。

广场上,晨练的人们载歌载舞,有的在跳华尔兹,有的打腰鼓,有的跳红扇舞,有的唱歌,有的打拳……

义渡区的广场主要是供老百姓聚会、游乐、健身的场所。

太阳的金色光芒从东边洒向沉睡了一夜的大地,给大地带来更多的生机与活力。慢慢地,晨练的人们从广场向四面八方散去,许多老头儿、老太太提着篮子往菜市场或超市走。

逗逗知道,商业门面开门了。他随着那些赶早市的人们进人一个超市,买了瓶纯净水,又买了包蛋卷,交款后放进随身背着的书包里,这才再次朝那条熟悉的巷子走去。

这年头,小孩子的钱是不成问题的,做爹做妈的生怕孩子饿着渴着,谁家的孩子手头都有几个零花钱,只是看他怎么花。逗逗有个很好的品德,从不乱花钱,大多数时候把钱用来买书,不管能不能看懂,他总是像模像样地端在手里翻阅。毕竟他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学生,不认识的字还很多。不过他已经学会了查字典,并且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遇上不认识的字,不是囫囵吞枣地跳过去,而是拿出随时背在书包里的字典,认真查阅。别的孩像他这么大时都是翻《学生字典》,而他嫌那里面的词汇太少,不过瘾,硬是小小年纪就非翻《新华字典》不可。

逗逗穿过那条小巷,发现“小小书屋”已经开门营业,径直走到书屋的门口。果然,目卩位看书屋的小姐姐就朝他打招呼:“小同学,今天是星期天,怎么还去上学呀?”“我不上学,趁今天有空,想来买点书看。”逗逗不慌不忙地应道。“好哇,你看上什么书就告诉我,姐姐保证给你挑最好的。”女孩眉开眼笑地跟逗逗说话。她心里暗想,这孩子今天又给我带财运来了。

逗逗有些迟疑,他踮着脚尖朝里张望,然后对书屋里面的女孩说:“好姐姐,你能让我到里面来挑选吗?我今天要买许多书的。”

过去,每次买书,他都是站在街沿上,踮着脚尖朝里问,有没有什么什么书。然后,听小姐姐回答他哪些书有货,哪些书没有货。有货的,就告诉他多少钱一本,他就给钱,姐姐连书带找零一并交给他。

这个小店对任何人都是这么交易的,就像购买车船票一样。只不过车船票是从小玻璃窗里出,而这个店是从门台的门洞出。如今逗逗要进店自己选书,店堂就屁股那么大点空间,怎么进?如果让一个小屁孩进来,他捣乱怎么办,时还不好收拾。逗逗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知道姐姐不太愿意。他想进去,又不便直接硬冲闯店,而是一个劲地说奉承话:“好姐姐,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现在的孩子不但营养充足,身体健康,而且脑袋瓜子非常好使。女孩笑了笑说:“我根本就没有打扮!”

“哇噻,真不简单,天生就这么漂亮,要是稍加打扮,我敢打赌,不一定不上天上的仙女!”

“你不是第一次来我店吧,平常没有注意我吗?我平常就这个样子。”

“那是我平常没敢注意你,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很特别,很漂亮,你是种特别经得起细看的姐姐。我一点都没骗你,不信你问问街上的那些帅哥,保证有许多人都喜欢你。”

女孩觉得这个小屁孩太有意思了,她看看早晨也没多少业务,成心地找逗逗寻点开心,找找乐子,便高兴地说:“小帅哥,你喜欢我吗?”逗逗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保证,百分之一千地喜欢!”

女孩非常快乐:“就凭你这张小甜嘴,我今天破例了,进来吧!”说开在门的。

逗逗也很高兴:“谢谢漂亮姐姐!”一个跨步就进了店里,然后脱下背上的书包交给女孩:“请姐姐替我保管,走时再给我。”他这么做既是洗掉自己偷书的嫌疑,更是要打消女孩的顾虑。

逗逗进入“小小书屋”的店堂里面,就一门心思地选书。看上去他确确实实是在认认真真地寻找自己要买的书。实际上,他竖着耳朵,学着福尔摩斯办案的样子,认真地倾听店里的各种动静。女孩看到,逗逗挨个挨个地把书拿在手上翻阅,或者寻找一本他渴望已久的好书,或者查找某一本书中的某一个内容。总之,他在书堆里不停地翻动。其实,他这是在学福尔摩斯的助手华生的样子,寻找自认为与撞他妈妈的车有关联的蛛丝马迹。每隔一会儿,他又将一些书挑出来放在一边,表示那是他要买的。他还不时地抬起头来看那店里的女孩一眼,看她有没有惊慌失措的神态,有没有异常的举动,比如打个电话,招呼了什么人等等。如果要打电话或招呼什么人,他一定要想办法听清内容。他这么。

女孩好像很自然,既没打电话,也没招呼什么人。逗逗有些失望。他给自己说,一定要坚持、坚持,时间长了,女孩总会露出马脚。他原本就是以买书为幌子,以监视“小小书屋”为目的,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有耐心,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一会儿,书屋前来了个小伙儿,看上去比女孩大些。

女孩主动与他搭话,看来他们挺熟。

小伙儿指了指逗逗:“这是谁?”

“是我喜欢的一个帅哥。”女孩说。

“喜欢上这么个小屁孩能干什么呀。”那小伙儿笑了。

“吃醋了吧,这是我的一个顾客,经常来买书,”女孩笑着解释说。女孩的回答似乎打消了小伙儿的顾虑。

接下来,他们谁也没有把逗逗当回事,两个人靠得很近地谈论着。声音很低,逗逗听不太清楚,说的事情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逗逗极力地弄小自己找书的声音,费劲地张着耳朵,终于听清楚了几个字。比如“公安警察”,“是个女的”,又如“那汽车”,“那家伙”等。逗逗越听越觉着与撞他妈妈的事情有关。他不自觉地害怕起来,万一这个男的知道他是罗莎的儿子怎么力。

逗逗感觉那小伙儿不是什么好人,坏蛋都心狠手辣,自己可能是遇上危险了。他想离开这个地方,真有些后悔,万一……但又不敢起身就走,他怕那坏小伙儿认出他就是女警察的儿子加害于他,因为他的长相与妈妈十分相像。

他的心情紧张极了,好像心脏随时都要跳出心房。他想妈妈,希望妈妈赶快出现,把那个坏男孩儿抓起来。

那小伙儿与书店女孩东扯西拉地说了一阵悄悄话,就离开了书店。逗逗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因为他已经掌握了书店与撞人案的一些一手材料。他完全可以走了,但又觉得不能急于回家。他要继续留下来,一是要稳住那个女孩,二是看看书店里还有些什么秘密。

一个上午“小小书屋”仅卖了几本书,再没什么异常。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小帅哥,我给你端碗面条怎样?”那女孩说。

“我带着呢,在我书包里。”逗逗对她说。

女孩把书包交给逗逗。

逗逗从书包里拿出纯净水和面包,又将书包交给女孩,女孩顺手将书包放在书架上,然后说:“我在労边吃面,你就待在这里。”说完,揭开门前的横形挡板出门去了。

她已经完全信任逗逗了。

逗逗就着纯净水吃起面包来。

罗莎的第一反应是尽快去“小小书屋”。她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朝那儿奔去。不出所料,“小小书屋”的女孩坚守着岗位,逗逗在店里认真。

罗莎下车推着单车走上前去说:“你这孩子,都啥时候了,还不回家。”

由于前一天罗莎与书屋的女孩有过交道,此时女孩对她的出现显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逗逗的回答让罗莎出乎预料:“阿姨,你先走,我的书还没选好呢,你告诉我妈妈,过会儿我就回去。”这些话是他事先想好的,他知道爸爸妈妈会到处找他。他想,万一找到也不能暴露。

阿姨?我是你妈!怎么妈妈变成阿姨了?罗莎这么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准备揭穿儿子的谎言。可她很快反应过来,儿子是故意的,这么做意在掩护他的这次行动,也是暗示,要她很好地配合。

书屋的主人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罗莎突然警觉起来,她昨天曾向这女孩亮过身份,询问过女孩在十字街拦出租车的事,这个女孩不但认识她,还知道她是干啥的。她很快镇静下来,要配合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让儿子有宽松的环境,独立地“完成任务”。

但她又不放心儿子长时间待在这里,毕竟只有八九岁,一旦有了破绽,犯罪分子心狠手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罗莎不得不为儿子的安全着想。于是对逗逗说:“你这孩子还不赶快回去,你爸爸已经报警了。”

这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是让逗逗知道,家里人找不到他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第二层是告诉女孩,她到“小小书屋”来寻找失踪小孩是她的正常工作。

逗逗一愣,真没想到爸爸会这么沉不住气,居然去报警,把事情搞大了。他今天的行动不知道已经惊动了多少警察叔叔和阿姨呢,说不定妈妈就是因为接到报警才被派出来找他的。原想静悄悄地当一把福尔摩斯探案,现在当不成喽,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立即撤出还是继续留下。

罗莎见逗逗待在那儿没动,又说:“你这个孩子,还不快点出来跟我走,傻在儿干什么?”

逗逗拿了书包就要往外走,慌忙之中落下了选好的堆书。女孩不干了,折腾了半天,她还没挣到他一分钱呢,她一把抓住逗逗,不给他打开门前的横行挡板,指着他选好的那堆书说:“你的书,不要了吗?”逗逗本能地望了罗莎一眼。罗莎忙说:“我等着你,拿了书快出来吧。”

书还真不少,有十多本。

逗逗付完钱,女孩用一张大大的牛皮纸把书包起来,又用包装带娴熟地把书捆好,然后喜笑颜开地揭开木门挡板。

逗逗提着书出了门。罗莎让他将书提着上了自行车的后架,然后跨上车,带着逗逗而去。

女孩还有些得意,这个小男孩半天的业务,要当她卖两三天的货,星期天学生放假,光顾书屋的人并不多。这算是她在节假日做成的一笔“大生音”逗逗跟着妈妈回到家里,把在“小小书屋”看到和听到的情况,详细地作了汇报。罗莎并没有指责,而把逗逗得到的线索进行了综合分析,确信开车撞她的人与“小小书屋”那个女孩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于是,她接通了分局领导的电话,请示对书屋进行监控。分局领导非常支持罗莎的判断,就近调集了警力,对“小小书屋”所在的街区进行蹲坑,随时准备抓捕那个开车的人。

当天夜里就有了收获。

蹲坑警察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从书屋出来,就秘密地进行了跟踪。那小伙儿从这个巷子拐到了另一个巷子,再转弯抹角,走走停停,来到城郊的一个仓库,与在那里等他的另一个小伙儿进了仓库。不一会儿,仓库里面开出一辆小轿车,一直走到郊区的一个小型炼钢厂。

这是一个地下炼钢厂,专门回收废铁进行熔炼,然后制成圆钢、螺纹钢,低价销售给建筑工地,从里面等着要货的车辆可以看出,这里的生意十分火爆。

前些年,由于房地产生意的强盛和各项建设工程利好,c市钢铁集团公司是腰杆上插篾巴扇,正打上风。

C市钢铁(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是C市属最大的国有工业企业。2010年船用钢板全年以171万吨的年产量跃居全国行业第2位。

C钢集团实行母子公司管理体制,有子公司23家,其中全资14家、控股9家,核心子公司钢铁股份公司分别在香港联交所和上海证交所上市。

2010年末,C钢集团在岗职工达到2.1万余人,资产总额524亿元,生产规模达450万吨钢,销售收人增长到220亿元。由于钢铁企业对环境污染很大,不适合在大城市生产,正以特有的“C钢速度”推进环保搬迁。2010年6月底一期工程竣工投产,已经在C市长寿新区形成年产钢650万吨的长江上游钢材精品生产基地和中国重要的船舶用钢生产基地。

义渡老区C钢的钢铁生产正在逐步关停。

过去C钢的强势,也引起了一些贪婪者的注意,他们采用各种卑劣的方式,从C钢偷出钢铁成品,当破烂卖出,让C钢周围的小炼钢厂生意兴隆。近年来,C钢搬迁以后,“废铁”来源不足,这些炼钢厂就转向收购报废汽车。这里说的报废汽车并不是真正法律意义上的报废,实际上只要能丢进炼熔炉的车都算报废车,而这样的车,相当部分是偷来的,人们叫它“贼车”。

那两个小伙儿将小轿车开进小型炼钢厂,与厂里迎上来的人嘀咕了些什么,其中一人便随钢厂的人进了一个办公室模样的地方。一会儿,那小伙儿出门,数着手里的一叠人民币。正当炼熔厂的那些人拿了锤子,要将车砸破丢进炉子的时候,警察蜂拥而人,将买卖双方一网打尽,然后进行了紧急突审。据两个小伙儿交代,他们是一对盗车贼,专门偷盗停放在路边的车辆,然后开到地下钢铁熔炼厂销赃。虽然这种买卖直接挣不了多少钱,每辆汽车当废铁卖,顶多也就千把块钱。但要遇上运气好时,车主将物品或钱包扔在车上,搂草打兔子,也许能挣上万甚至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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