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躬吞咽口水,嗫嚅道:“皇上,皇上……”其实太医们都在前厅候着呢,哆哆嗦嗦地,谁也不敢进来。
“哟,皇上,您就别难为常总管了。”史云姣笑吟吟地,心里也是打鼓。宇文治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史云姣唬的心突突跳,皇上眼神凶狠,带着杀气,好像要扑过来嗜人。
好在宇文治凶狠的目光一闪而逝,见是史云姣,脸色放松,浮上笑容,史云姣手心都是冷汗,俯近宇文治,悄悄道:“皇上,玉姐姐是金贵之人,那些太医怎么能进去?”
宇文治恍然大悟,赞许地朝着史云姣点头,笑道:“朕是急糊涂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能知会一下朕的,还是爱妃是个明白人。”目光环视周围,又落在史云姣面上,关切道:“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还站在日头底下,小心身子。”接着又贴着史云姣耳朵,暧昧道:“你要是伤了身子,朕晚上可就要独守空房啦。”
史云姣帕子展开,挡在红唇处,从眼梢处睨着宇文治,“皇上,您这是取笑臣妾呢。您可是莺莺燕燕不缺啊。”
宇文治悄悄捏住史云姣腰间的嫩肉,笑道:“朕是不缺女人,可是朕的哪个女人都不如你带劲。朕,上瘾了!”
史云姣心里又惊又喜,自己与辉煌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与灿烂的极致又近一步,似乎伸出手指就可以触到。
梅充华气的将整根树枝都拽了下来,还不解恨,又踩在脚下使劲捻了捻,“狐媚子,在这当口还忘不了勾引皇上。”
宇文治修长的手指轻叩太阳穴,想一下,“好,不是有一个女史司药吗?宣!”
常躬终于松口气,对啊,郝听自己也认识啊,在这关键时刻,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急急忙忙地奔太医署去了。
席羽络就在前面的厅里候着,心里就跟滚油浇得似的。虽然还是稳如泰山地坐着,也忘了喝茶,一手握着茶杯,使尽全身的力气,这样才能够抑制住自己的发抖。王衍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就更一把把刀狠狠地刺在心里,心里的血都流光了,面色惨白如纸。
自己是想到了郝听,可是郝听对生产过程只是略有了解,还是自己前几天想到,要是王衍生产时突发什么事情,郝听好上前。可是事到临头,席羽络胆怯了,怕郝听上去反而坏了事情。不仅害了王衍,也害了郝听,所以举棋不定。
现在,皇上做了这个决定,席羽络心里踏实了。一听皇上宣郝听,立即让身边小太监飞跑去请郝听。
常躬还没有到太医署,郝听已经由一个小太监陪着,提着医药箱子小跑着过来。常躬赶紧迎上去,“郝司药,快点,皇上还等着呢。出了事情,咱们可是都担不起啊!”
郝听一边跑一边道:“常总管,您老别担心。玉贵嫔洪福齐天,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这还是太慢,得找个软轿子。”常躬吩咐小太监,小太监飞也似地跑远了。
“等轿子,得等到什么时候。常总管,您老不着急,后面慢慢走。下官天足,跑得快。”郝听将药箱斜背着,把官袍下摆朝上卷到膝盖处,打结,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郝听一边跑一边嘴里嘟囔,“都是官袍,女人的就是做成裙子,两边都不开叉。”要不是考虑到有碍观瞻,郝听就把裙子塞到腰里了。
郝听用的都是百米冲刺的速度,这可是和生命赛跑啊。不仅有玉贵嫔的生命,大皇子的生命,还有自己的小命啊。心里有些得意,要是当初那个大学体育老师看见,该有多么欣慰,瞧瞧这孩子,这一世多么争气,跑的飞快,都破纪录了,比后面有狼追着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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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永宁宫门口的花溪,在门口候着的青华一错眼的功夫,郝听都冲进了永宁宫,青华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啊!”郝听冲进厅里,扶住门槛,大口喘气,目光在众多太医里寻找席羽络,“师傅!”
席羽络猛地起身,将面前的那杯茶都带的歪倒,撒了,几乎是一步就跨了过来,“郝听,你终于来了。”
郝听郁闷,师傅这是嫌自己来得慢啊,自己可是飞一般地奔过来啊。师傅官袍下摆撒了茶水渍,都顾不上。师傅一向风轻云淡的,往大了说,泰山在他面前崩塌,眉毛都不会动一下;往小了说,就是在饭菜里吃到三只蟑螂,嘴角都不会挑一下。
今天居然如此失态,一定有奸情,而且是大大的。原谅郝听,郝听前世也是宅女一枚,受了网络小说深深的毒害。
“快进去吧,皇上等着呢。”席羽络催促,竟然对郝听大失体统的装束示若不见,郝听当然也想不起来,就这么大刺刺地闯进了内廷。
宇文治上下打量一番,又是气又是笑,这小丫头每次出现都会出点小状况。郝听的官帽跑歪了,官帽的一根带子垂到脸上,随着郝听的喘气一飘一飘的,另外一根绕在脖子上。小脸跑得通红,脑门鼻尖上是薄薄的汗。官袍下摆卷到膝盖处,打结。
史云姣斥道:“成何体统?”
郝听连忙跪下,“太医署司药郝听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省得起来还要再跪下,郝听顺便在地上转圈,“参见各位娘娘,娘娘们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须多礼!”宇文治忍住笑。
宫女赶紧上前给郝听正衣冠,郝听又冲各人福一福,转身走到产房门口。手搭在门框上,深呼吸,平息紊乱的呼吸,心里默念,“郝听,你是好样的!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妇科大夫的。”
推开门,随手掩上,青容呼喝:“什么人?大胆!”
郝听在床前跪下,平静道:“太医署司药郝听参见玉贵嫔!”
王衍微微抬起头,审视郝听,这嬷嬷都是事先打点好的,连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突然冒出个太医署司药,王衍当然不放心。
瞧着王衍那个眼神,郝听心里有数,眼神有力不漂浮,没事啊。估计,这个玉贵嫔就是雷声大雨点小,高声叫唤,让皇上心疼心疼。郝听心里腹谤,估计皇上没怎么心疼,师傅倒是心疼坏了。
郝听暗暗夸自己一句,郝听你真是个烂好人,谁叫你心疼师傅了。这个关系真是复杂,幸好不是三角、四角关系。原来师傅早就有心,怪不得提前教自己妇产知识,放到现代,师傅绝对是新五好宜家宜室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