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自己的房间关好门,王少阳走到堂屋,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少兵。
因为前几天父亲胃病复发住院了,母亲为了照顾父亲也一同去了医院,本来打算父母不在家里的时候和客户交易的,但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哥哥回来了。无奈之下只好取消了交易。
刚刚回到家就听到父亲住院的王少兵只在家休息了一晚上,就打算去医院看望父亲,并给他们老两口带点东西过去。因为他不是和王少阳睡一个屋里,加上他因为担心父亲的身体情况,所以也没有察觉自己弟弟房间多了很多东西。打算早上就去看望父母的王少兵将熬好的小米粥用保温盒包好装进包里,里面还有他要带给父母的一些水果和衣物。
因为在认真的整理东西,加上对自己弟弟的气息很熟悉的王少兵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弟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背影,眼眸中的犹豫在挣扎片刻后变为决然。
“少阳,我等下要去看爸妈就不回来吃中饭了,你在家自己煮点东西吃。”王少兵将最后一个苹果塞进背包几年,一边拉拉链一边大声说道。
“我知道了!”王少阳的声音在王少兵身后响起。
王少兵正打算回头在叮嘱弟弟几句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劲风传来,条件反射的就要躲,可他再怎么躲避都没有有准备的王少阳速度快。后脑处传来一阵钝痛,王少兵眼前一阵发黑,他捂着后脑勺往后踉跄了几步,有些不解又哀伤的看着一脸冰冷的王少阳:“为,什么?”
“我不想坐牢,我只是卖了点假药而已,就有人要你抓住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王少阳咬着牙,语气森然的说着,看着王少兵的目光也不甚友善起来。
“你?卖假药?”王少兵没来的急问清楚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少兵,王少阳原本暴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停流血的王少兵,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着鲜血的转头,手一抖,转头掉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王少阳哭叫一声,扑倒王少兵身上,抱着昏迷不醒的王少兵嚎啕大哭,他刚刚真的只是鬼迷心窍才下杀手的,但他看到满头鲜血的王少兵后就清醒了过来,连忙扑了上来,手忙脚乱的给王少兵止血。
王少阳虽然是个贪财懒惰的主,但也不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顶多就是吓唬吓唬那些老百姓,碰到一个比他更横的一秒变孙子。之所以对王少兵下手还是被那个电话给吓到了,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做出错事。
好不容易把王少兵的血止住了,王少阳又犯难了,他不想坐牢,他刚刚赚了点钱,都没来得及花出去。听说监狱里的人都很凶恶,都是一些亡命徒,王少阳不认为自己能够在监狱中安然度过刑期。
但打电话过来的那人说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抓他了,这个地方显然是不能久待了,可他又不舍得他房间里的那些药。
王少阳眼珠一转,他把王少兵拖到地窖里面,用绳子把他困了起来,他怕王少兵醒了过来后把邻居给招过来,而且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特种兵,他觉得特种兵是那些很厉害很厉害,和美国电影大片里面演的那样勇猛无敌,为了不让王少兵醒过来后来抓自己去坐牢,少阳把王少兵捆了个结结实实,还把结给打死了。
他们家的麻绳又粗又结实,即便王少兵醒了也挣不开。
寻思着不能就这么走了,王少阳打算带一点药剂走,至少把之前那个单子给完成了吧。
于是他把王少兵给他爸爸装东西的那个背包里面的东西扔了一地,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几个纸箱拆开,将里面一盒盒的药剂往背包里面塞。
背包挺大的,塞了两箱子的王少阳发现还可以装,贪心不足的他顿时有拆开一个箱子,刚刚将这厢药剂最上面的一层装进背包就看到这个箱子的里面不在是成盒装的药剂,而是一个像极了不久前他刚刚看过的一个讲述特种兵的电视剧里面的毒气弹。
除了玻璃管里面装着的液体颜色不同,电视里是绿色的,这里的是偏淡红色的,看起来就像被稀释过的血液一样。
王少阳腿一软,差点没把这个盒子给够倒了,他这才知道,自己从走私贩子那里进的货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了,这个发现让他有点想哭。他只不过是想卖点药赚点钱花花罢了,不是想要走私军火的啊。
觉得自己被深深地陷害了的王少阳再也顾不上房间内的药剂了,他抓起背包背上就往外面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家村,连家门都忘记关上了,甚至忘记了在地窖里面还有个受伤昏迷的哥哥被绑着扔在了那里。
虽然因为明德集团总裁重伤昏迷,女儿精神失常而被关进了特殊疗养院接受治疗,但关于明德集团的新闻还是被坚守岗位第一线的记者们爆料了出来,特别是明德总裁刘天奇入院第一天后,他总裁办公室的保险柜就被盗窃一空,为此警方再次将刘天奇的办公室拉伤了警戒线。本来简单的案件因为这起盗窃案而扑朔迷离起来。
让警方苦恼的是,他们勘察现场后没有发现嫌疑人留下来的痕迹,一根毛发,一个指纹都没有,这个发现让他们知道,这个盗窃人是一个经验丰富,十分专业窃贼。
因为因为疑点太多,警方只能派人去医院蹲守,打算刘天奇醒来后从他那里能够获得第一手的资料。
刘天奇是在第二天晚上醒的,发现他醒过来的特护急忙去找医生。两个在医院等待消息的警察也得知刘天奇醒过来的消息,和医生一起往他的病房走去。
只是让他们差异无比的是,病床上空空如也,刘天奇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地上被拔掉的针管在往外滴着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