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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荷(1)

劫难之后,康家又是一番景象。

当康宁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离家二十天的大院,他觉得自己有如重生一般,一切显得那么陌生,都不是先前的模样了。

就说兰儿吧,也不像先前的模样了。在他离家这段时间里,就是上月中旬那天夜里,她生产了,生下一个酷像他一样的“小老头”。这“小老头”生就像他那样细条的身腰,额颅朝外凸着,颧骨高高的,额头三条深深的皱纹,耳朵大大的,手长脚大,活脱一个缩小了的康宁。当时产下以后,韩妈忙喊康夫人来,她近前一看,惊得“啊”了一声,几乎合不拢嘴,心里“妈呀”一声,思忖着:这娃儿跟他爷活没二脱!怎么这么像呢!韩妈喜得什么似的说:“夫人,你这个孙子跟老爷真是太像了。没人敢说这不是康老爷的孙子!”

她们说这话的时候,兰儿由于出血过多,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但也不在意。只是在她身体不是那么虚的时候,把身旁的儿子仔细端详了一番,真的正像婆婆和韩妈说的一样,这孩子太像康宁了。她心里怯怯的,心虚得要命啊!这是怎么回事,人们常说,谁家的儿子像谁,但也没见过,更没听说过这样父子活像一个人一样的奇事,简直是天下奇闻。她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了。如果传到外边,还不知怎么传言呢?在家乡那边,说谁家生个孩子像他爹,那他爹是很高兴的。而儿媳生个孩子像他爷,不仅是像,而是很像。这样的事,没听说过。她想这会让外人有许多的猜测和联想。人们的嘴是很臭的,常言说:“东西越捎越少,话越捎越多。”到那时候,闲言碎语会成为一把刀,还不定怎么杀人呢。兰儿这些天来,心里忑忐不安,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兰儿这几天饭量在一天天的减少,孩子因为奶水不足吃不饱,而哭闹得厉害。岂止是厉害,简直是凶得狠,跟一头小豹子似的。

康宁以爷爷的身份,经常出入槿花院。康夫人告戒他,不要经常进出儿媳妇住的屋子,他说:“你没见我自从棠村回来以后,觉着自己老了许多,这头发白了,腿脚僵硬不说,上台阶走上坡路下坡路,也不像以前那么利索了。”随后他又推心置腑地对老伴说:“更主要的是我心态也变老了。有咱康刚那时候,我心里一天不见孩娃就像缺点什么似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现在我看见这孩娃,总想抱着,多抱一会儿,多看一眼,看两眼,看三眼,总也看不够啊!”康夫人白他一眼说:“别人不说,咱媳妇咋想哩?”康宁心里说,兰儿巴不得我天天在她身边呢。脸上淡然一笑,说:“那我可管不了。啥时候说到我脸上,我就少去了,但你得把孙娃经常抱到咱们院里,要不这样可要把我急出毛病来了。”康夫人留心儿媳对她公公的态度,实在没有发现她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以后的日子里,康宁去看孙娃多少次,她也就不再言声儿了。

康宁经常抱着孙娃,在屋子转游,不让孙娃有一丁点的哭 声儿。孙娃一哭 ,他就一边轻轻地哄,一边轻轻地拍着他,哼着上百年来流传下来的歌谣:

小娃小娃好好睡

爷爷后院摘桑椹

摘桑椹 摘一把

摘桑椹 摘一盘

摘呀摘 摘一篮

叫我娃娃吃一把

叫我娃娃吃一盘

叫我娃娃吃一篮

兰儿躺在床上,喜滋滋看着康宁一摇一晃地哄孩子,十分滑稽的样子。听他唱着摇篮曲,一句句地听,一板一眼一腔地听,像一个好奇的大闺女一样,十分惬意地听着康宁那艮艮地腔调。在她听来,无疑比她最爱听的家乡的曲子戏更好听了,更容易让人动心,动肺,动肝。这时候,她忽然想得更远。康宁劫难回来以后,给她讲了那次他从那个大溶洞里逃脱性命的事。那溶洞里,有石床、石桌、石凳子。她看过《西游记》,她给康宁说,那里不就是个孙悟空住的水帘洞吗?康宁笑得嘎嘎响,说:“谁说不是呢。”这阵儿兰儿心想,她和康宁抱着娃,离开这个大院远远的,去住到那荒芜人烟的大沟里,住到那大溶洞里,谁也不知道,看那有多美呀!在大沟里的坡坡上,开上二亩荒地,小野蒜,山葱,山金针花,好就饭吃菜。听康宁说,那条大沟里野果子多的很,什么柿子树, 山楂树,桑葚树,山核桃树,毛栗子树,山杏树,山桃树……想吃啥有啥。她想着想着咯咯地笑了。康宁一楞,问:“你发啥神经哩?”兰儿说:“我咋啦!”

“那你笑啥哩,吃呱呱鸡屁啦!”

“你才吃呱呱鸡屁哩。我在想你上次从棠村的大溶洞里出来的事哩。”

“过去几百年了,不提那事了。”

“我是想,要是咱们带着孩娃,去住到那儿,该有多美呀。”

“嗨!你说这事也中。不过,那太僻静了,不是人过的。搁那儿住长啦,人还不变成野人哩!”

“变成野人,也比唾沫星子淹死强。”

“啥唾沫星子?”

兰儿突然坐起来,指着孩子说:“你没看看你娃!”

“娃娃咋啦?娃娃好着哩。”他忽然逗趣地抬高了嗓门说。

“你看嘛——”兰儿撒娇地说。

康宁果然坐在床头,把孩子放在兰儿怀里,又轻轻地掀开裹着的缎子绣花披风,佯装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摊着双手,说:“娃还是娃,没看出啥来。”

兰儿捏着康宁的细长手指,指了指酣睡的孩儿的脸,指了指康宁的脸。他虽然明白孩子酷似自己,但还是佯装地说:“咱笨,看不出来。”她嗔了他一眼,把她柔软细腻的手指伸向康宁的鼻尖,柔柔地点了一下,说:“你呀!戴着木头眼镜哩,吃大麻叶把眼肿实了。”看着康宁一对眼瞪得又圆又大。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噢,那我跟你说吧,你没看见,这孩子像谁?”

“像谁,像我?”

“这就是你不知道?”兰儿气哼哼地说。

康宁扮了个鬼脸,停了一会儿说:“谁家孩子像谁,那还用说,不像我,那才怪哩。”

她压低了嗓音说:“像你,这对!但你是孩子他爷哩。你想过没有?”

康宁一脸不屑地说:“管他哩,谁愿说啥,就让他说啥去吧!”

兰儿说:“我听韩妈说,外边说咱俩的闲话可多啦。”

他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后悔啦?”

她头一摆,倔倔地说:“我才不怕哩。怕的是孩子长大,受不了闲气。我才想咱们一家三口儿走得远远的。”

康宁这时候却镇静如水,牙帮骨咬得嘎吧响。停了一会儿,说:“这是我们的家,哪儿也不 去!没人敢对我们脸儿说。谁敢说,看我不灭了他!”

他说着,把放在怀里的孩子,又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有人把孩子抢走似的。

兰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那笑灿若艳花。

她心里应着康宁说:“我们一家三口,哪儿也不去。”

康夫人自兰儿肚子里的孩儿来了阵儿后,她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兰儿身上。她知道兰儿肚里的孩儿,是儿子康刚唯一的希望。兰儿这媳妇太可怜了,从她一走进康家的门坎,就没有欢乐过一天,她哪一天不是以泪洗面。她的苦楚比自己当年更是痛苦百倍,她心里不由自主地说:“我那可怜的媳妇啊。做康家大院里的媳妇难啊!”她将心比心地想着兰儿,看着兰儿手托着腰眼儿,在槿花院上来下去,来来回回地挪着脚步。她咬着牙,头上的汗,出得就像瓢泼一样,头发湿得贴在头上,一缕一缕的,如一块精湿的毡片。

天上只有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残月如勾,慵懒地倚着远远的淡蓝的天际。木槿树稍嫌阔大的不规则的叶片,在院子里的婆媳眼里,那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康夫人知道,媳妇是头一胎生育,自己那当年的痛苦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她也是在这个院子里,丈夫却远在外地做事,她心里清楚,即是康宁不出门,他也不会与她共同分担这份痛苦的。那时候的她,有苦自己吞下,有泪独自流。但她那时候,已是下定决心,志若磐石。她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才能在这个家庭里有立足之地,有自己的位置。这个孩子是她的法码,她能掂量出哪轻哪重。她想,是口血她也得强咽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过,不能过也得强闯过去!

康夫人清楚记得,三天三夜,她都没有合上一眼,硬撑着那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子,头发也是像现在兰儿那样,精湿精湿的,像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冷湿冷的。那时候谁给她披上一件夹袄,她一定会感激地给那人瞌个响头。可那时候,没有一个人走近她来。为什么呢?这要从头说起。那时,她的公公婆婆,老康百万和老康夫人,因为这个媳妇,儿子离家出走到异国他乡,使这俩老人倍受思儿之苦,把一腔怨恨之火,都撒到这个不受丈夫爱见的女人身上。就连这院里的下人,也都看菜碟下菜。有的下人竟敢给她这主子使性子,违命的事情常常出现,但她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的丈夫不爱见自己呢?谁叫自己家的公公婆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把自己拾到篮子里呢?活该,怨自己没本事,怨自己命苦。想自己也是大家闺秀,过惯了的锦绣般日子,到如今不胜一个丫头下人,不免时不时地唉嘘叹息。苦呀,我的命呀,心如黄莲一般苦,心里痛如刀搅,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潸然而下。她知道,这痛苦是泪,是血,是肝肠寸断的血。

好在她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把孩子生了下来。好在她费尽毕生的心血,总算把儿子康刚抚养成人。有谁能够料到,儿子康刚因为婚姻一事,竟使韩妈的女儿,搭上一条命,儿子因为翠翠愤而成疾。以致后来,疯癫不识人,不知礼,终被他父亲囚在桑园精舍。康夫人想到此,不觉泪如珠下,她悄悄地擦了去。

康夫人一看见眼前的康刚媳妇,也和她当年一模一样,在这槿花院里,艰难地苦捱着那一时刻的到来。她黑暗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辞:“阿弥佗佛!阿弥佗佛!保佑俺康家的后代根苗,平平安安生下来。我为我佛抄一千遍《心经》,抄一千遍《金刚经》。”

对面的儿媳兰儿,阵痛来得一阵儿紧,一阵儿松。紧的时候,疼痛的哭爹喊娘。松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老夫人觉着好稀罕,她想她这一辈子没有经见过。但她又一想:事跟事不一样,人跟人更不一样。

兰儿这一阵儿松了。婆婆让厨房做了人参莲子汤端来半天,这会儿看她没事一样,就端起来,用汤匙搅着让凉得快些,不时把嘴唇嘬起来,呼呼地吹着。这些细微地动作,让媳妇着实感动。她不觉想起来早死的妈妈,心想在我这个当儿,妈妈活着一定会来的。她这会儿,一定会跟眼前的婆婆一样,在我身边伺候着,那样我该是多么地有福啊!看着眼前依稀的婆婆,不觉大声儿喊了一声儿:“妈妈,你也歇歇吧。都五十多岁的人啦,为了我,你跑前跑后,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我实在不忍心呀!”

婆婆听到儿媳兰儿说出了心里话。这时候,她才觉得儿媳和自己掏心掏肺,水乳交融。她心里舒坦着哩,就像喝了蜜一样。儿媳这么一句话,让婆婆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有兰儿这一句话,她即使三天不吃不喝,也不觉着累,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她端着人参莲子汤,要用汤匙喂兰儿喝了,兰儿不让,接过汤碗,自己用匙一下一下地喝了下去。康夫人眼里闪着泪花,说:“兰儿,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婆婆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亲闺女啊,啊!”兰儿噙着泪水,又深情地叫了一声儿:“妈妈——”康夫人上去一把搂着兰儿,心痛地不知说什么好。

兰儿这时候,忽然抽噎地哭了起来。康夫人扶着她的肩膀说:“孩子,心里有话,就给妈妈说啦,妈给你做主撑腰。”兰儿在这会儿,觉得婆婆真是像自己的亲妈妈一样,她真后悔不该和公公相好,更不该怀上这个孩子。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最罪孽深重,死上一千次,也不能还清婆婆对自己的恩情。她这时候,真想对婆婆把自己和康宁的龌龊事筒筒罐罐说出来,方能卸下压在自己心头的千斤巨石。但她却没有说出,她不能说出。一旦从她口中说出来,这个家庭就会从她手中毁了,那才是毁于一旦,到那时她就后悔莫及了。她或许对康家来说是个千古罪人。那才是百身难恕的罪责。终于,她隐忍住了这康家的千古之谜。她向冥冥之中的康家祖先发了毒誓。兰儿想象着她在康宁的引领下,来到康家祠堂。她和康宁俩人跪在祖先的牌位下,拜了几拜,揖了几揖,跪下发了毒誓,死也不说出康家这桩千古之谜。若是从自己嘴里说出 去,要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康夫人看儿媳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那奔突之声似能听见,急急问她:“闺女有什么话,你说呀,不要藏在肚里,要憋出病来的呀!”兰儿在一阵儿焦燥之后,心中倏然平静下来,如一泓平静的湖面。这时候,她忽然焦急地说:“我公爹呢,他现在有音讯吗?”康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媳妇这时候能想到公公。这太出她意料了,她深思了一会说:“前天,我叫老姚去孟岭叫来孟瞎子,算了一卦,瞎子说不久就会回来,他现在在西南一条大沟里,三七二十一天,罪受够了就会回来的。”

兰儿一听,心里踏实了许多,对康宁不担心了,估摸孩儿生下来,他就会回来的。她盼着那一天的日头,能像平常一样,照着康家和康家大院。

婆媳二人一边拉呱,一边叙着家常。兰儿陡然觉得肚子抽搐似的,痛疼突然加剧了,一阵儿紧似一阵儿,就象谁拿刀子在肚子里割她的肠子。她实在忍不住了,扶着婆婆,艰难地朝她的屋子走去。康夫人把兰儿安顿到床上,对她说:“闺女,你忍一会儿,我去叫王婆子赶紧来,我看是到时候了,你等我一会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儿走着,出了槿花院,来到东跨院,进门就喊:“王婆子,快起快起,到时候了,到时候了!”又喊叫了几个女下人,让她们去厨房端几盆子热水,送到槿花院,以备随时用上。

当她们来到兰儿房里,见兰儿痛疼得揪住自己的头发。王婆子是这一带有名气的产婆。这一带的产妇,大都是她接生下孩子的。她让那几个女下人,把产妇裤子脱了,兰儿起初不让她们脱,要知道,她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脱过裤子,她是害羞的。王婆子对康夫人说:“你看,都啥时候了,还不脱裤子,谁家娃儿也不能生到裤裆里。”康夫人对儿媳说:“闺女,这是生娃子,没人笑话的。况且大家都是女人嘛。哪个女人生娃儿,都是这样的。”兰儿还是执意儿不脱。无奈,还是婆婆一边哄着,一边亲自下手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她无意间撇了一眼,见兰儿的那地方,饱盈盈的,似一个银元宝,细长的阴毛簇拥着那丰满的洞穴,一点也不乱。她从来没有见过另外一个女人的那地方像她这样的丰满,好看得极了。怪不得,有些男人哪怕江山不要也要美人呢。

突然,康夫人听王婆子对兰儿说:“使劲儿,使劲儿,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果然,兰儿很听话,把个一排小银牙儿咬得嘣嘣直响。康夫人心疼地说:“乖闺女,你抓住我的胳膊好用劲儿。”兰儿用力抓住婆婆的胳膊,疼痛使她什么都忘记了,她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到婆婆的肉里,皮肉上留下了深深的紫血印。兰儿“啊”地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王婆子镇定地说:“夫人,羊水破了。”王婆子点了一把黄纸,没有见火苗儿,只是滋滋地冒着烟儿。她把烟团儿对着兰儿的鼻孔,不一会儿,兰儿哼了几声儿,缓缓地睁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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