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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2)

这句俗谚是说乌云从北方压过来,肯定会有一场大暴雨。黑压压的乌云头,一瞬间把个老牛圈山区罩得严严实实。远处的雷声隐隐传来,一条如蛇蜿蜒的电闪,忽闪一下,接着一声炸雷在康宁头顶响起。这时候,有铜钱大的雨点,扑扑地落了下来。不多一会儿,雨滴越来越密集了。

康宁没有到崖洞里面躲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座崖洞。康宁一次次在拷问自己:“我还是个人吗?我对不起兰儿,对不起康儿,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对不起列祖列宗!”他不止一次地想了断自己,但他想到正在怀孕的兰儿和以后产了孩子的兰儿,他对她们母子是要负责的,并且要负责到底。尽一个做丈夫的职责,尽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当他发现西北出现乌云的时候,尚没有引起他的重视。但整个老牛圈山区不足一袋旱烟的工夫,浓云重重地笼罩在整个山区顶上。这阵儿,雨滴在轰隆轰隆的的雷声伴奏下,如同天河决了大堤。这大雨在康宁眼里觉得这是他几十年的生涯中,在家乡这块土地上从未见过的。

暴雨如瓢泼一样的情形,他在日本国留学的那些年里经常遇到。在我国的青岛他也遇到过。只是今天他才算在家乡遇到这场罕见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山上刮起了大风,大树小树随风摇摆不定,不时有树枝折断的声音传来。

雷鸣,电闪,风雨交加,这一切汇成了一台巨大的大自然交响曲!

康宁疯了似的朝一座险峻的山峰上爬,他手脚并用,艰难地向上攀登。在闪电的光照下,有时候看见他笨拙的身姿,有时候看到他如灵猴一般矫健的身姿。他的手脚被岩石磨得血肉模糊,在他爬过的岩石上和岩石缝间,流淌着和着雨水的殷红的血水。康宁咬着牙,拼命地朝上爬着,他一心要爬到峰顶,好让天雷把自己击死。他觉得这场暴雨,这场雷电是冲着他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而来的。他想通之后,就没有犹豫,他选择了死。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是人神共怨的,是不可饶恕的。他把死的地方选择在老牛圈山区的主峰顶上。那里从下看去,雷鸣电闪,轰轰烈烈。他从小就知道,那是雷神爷居住的地方,那上面有一座雷神爷庙。

从前,陕州这一方如果久旱无雨,这里的县太爷就会率领三班衙役、各路乡绅和全县黎民百姓,来雷神爷庙求雨,那场面是十分的壮观。雷神爷是最灵验的,有求必应。陕州古城自古至今,没有十分干旱的年份。老百姓都说:“雷神爷佑护着咱这一方百姓哩。”当康宁下了死的决心后,他就虔诚地在岩石边上朝雷神爷跪拜,求雷神爷把他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带上西天,好让自己受尽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当康宁冒着狂风暴雨,顶着雷鸣电闪,快要爬上牛圈山顶峰的时候,突然天上一声炸雷响起,震得山摇地动。康宁从高高的坡上滚了下来,浑身上下成了个血人。由于一块嶙峋的山石挡住了他,才没有使他滚下山去。他昏死在那一块山石跟前。

那天雨后,李善长才在那块山石后面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康宁。李善长轻轻地触摸着康宁的胸口,才发现康宁心口窝里还有极其轻微的心跳。

兰儿与康宁在木槿花树下,她硬下心肠咬下康宁肩头上的一块皮肉之后,她觉得自己像一匹恶狼。

在这之前,她柔弱的如一棵小草。被人踩着,被人踏着。不能挺起身板,不能昂起胸脯。那天夜里,那一口之后,她成熟了,她长大了。兰儿要讨回自己做人的尊严,但她思前想后怎么也不能回到从前的自己。从前的阳光下,石河岸边青草地上跑着的无拘无束,哼着谣曲的兰儿,除非是自己死了再生一次。可是她也死过了,又神不知鬼不知觉地活了过来。她想自己死也死不了,活又这般羞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是儿媳妇,其实又是公公的心上人。这算是什么名份?偏偏自己的丈夫是那个样子。那天,见丈夫被公公用链子拴住了手脚,还手舞足蹈的样子,她骇怕死了。但又替他惋惜,心生可怜。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呀!公公婆婆太无亲情,疯子是你们亲生子呀,你们如何下得了手,想出这么残酷的办法,对付这本就害病的孩子。难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兰儿记得妈妈活着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可是康刚这个疯汉毕竟是人,而不是扁担。凭自己的容貌,难道不能打动这个丈夫。那次见过之后,兰儿曾按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特意打扮了一番。想用自己的“色相”来救治自己的丈夫。

她听康府的人说,康刚小时候和韩妈的女儿自小青梅竹马,耳缤厮磨,十分要好。在他懂事以后,他和她相爱了,并私订了终身。在他十五六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时,媒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给他说的女方家庭都是门当户对, 家底殷实的人家。可康刚怎么也不开口,也不说好,也不说孬,反正就是不开口。这事儿,把康刚憋急了,他才向管家老李说,谁家的女孩再好,我也不要,我只要韩妈家的翠翠。当管家对康宁说了这些事后,康宁脸都气得变了色,愤愤地说了一句:“真是胡来!此事断断不可。”当李管家把康宁的意思说给康刚后,谁知这孩子痴心不改,心性太死。独自在黑灯瞎火的夜里,跑到韩家沟韩妈家,把韩家的窑门拍得山响。翠翠家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开了门,见是康家少爷康刚,问他什么事,半夜摸黑上山。康刚面对翠翠的家人,却什么也不说,翠翠她爹急得什么似的。康刚这时见了翠翠,心中的一块石头方才落在了地上,心里踏实了许多。以为自己在翠翠身边,谁也不能把翠翠从他身边抢走。这时候的翠翠瞪着一对美丽而又惊恐不安的大眼睛,似乎在问:“康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康刚面对翠翠,欲言又止。翠翠轻轻地拉了拉爹的后衣襟,韩十一知趣地揉着眼睛,快快地回拐窑里去睡了。

翠翠拉着康刚来到窑前的谷场上,从谷垛上拉下一捆谷穗,拉他坐下。一对少男少女窃窃私语着,一直到月亮翻下西山,红亮亮似水的月光,映得山那边如团火一样。

兰儿略约知道了丈夫 在没有遇到她以前的一些事情,很为他惋惜,甚至可怜眼前的丈夫。但眼前的丈夫,简直如一匹猛兽,拴在后院的桑园里,那狂燥不安的样子,着实令人不敢近前。这等景况,让兰儿对自己的前途,不敢奢望有一丝一毫的光明。她不觉悲哀从中生出,脸上随即愁云密布。心中陡然涌上思念康宁来。那一夜她咬了他一口,也算出了胸中一股恶气。随着将近半个月来,自己情绪的释然,与心灵创伤的平复,她又渐渐生出对康宁的好感来。是他点燃了她的生命之火 ,是他唤醒了她沉睡处女之地的欲念。她殷切地渴望着康宁对她这块欲望之地进行反反复复的耕耘,来来回回的耥耙。渴望他为她播下硕壮的种子,结出他们爱情的果子来。

一个上午,兰儿独自在想康宁,她早已把自己的丈夫忘到九宵云外。她身不由己地来到了康宁住的紫竹园,但见院门从里边拴上。从门缝往里边看,院子杂草丛生,檐边的那丛紫竹,已没有往日的生机,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正庭花格子门扇半掩半开。屋子里似有人但没有响声,似无人但却有着十分浓烈的人气味,尤其是康宁的气味。她想喊叫开门,却又怕惊动他人。不喊吧,立在这里又怕被人撞见,一个儿媳立在公公门前,是何道理,兰儿怕是有口难辩。紫竹园外,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心惊肉跳。她默默地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仍不见里边有什么动静。兰儿焦急地对着紫竹园外的甬道上看了又看,怕遇见其他人。头上的细汗急得出了一层儿又一层。她掏出绢巾擦了又擦,这汗就是不会断头。她觉得自己在这里站得太久了,得赶快离开这里。脚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几下,只好悻悻离去。

康宁自那天在老牛圈被抬回来以后,请来了大夫,精心治疗,在康夫人和兰儿的细心照料下,一个多月后才完全康复。他的情绪一天天好转,并开始洒水扫地。他让韩妈端来一盆水,把水洒在落满灰土尘屑的屋子地上,待水渍渗了下去,才拿起笤帚打扫地面。屋子里的灰尘被笤帚依然生生扬起,一股湿凉的尘味儿,钻进鼻孔,引 得鼻孔痒痒的,不由得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这一声惊飞了紫竹梢上的一对小鸟,那小鸟扑愣着翅膀飞出了紫竹园外。

整个上午,康宁不让下人插手,他拾掇了屋里,又收拾了院子里的杂草。康宁身躯高大,下腹稍隆起,蹲下拔砖缝里的一根一根小草,倒不是要费多大的力气。但他每蹲一会儿,就感到胸闷气促,仿佛他吸入的氧气不够自己用。直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呕恶突然撞上喉间,眼前直冒金花,瞬间便失去了知觉,头一懵便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兰儿 拿起在窗下绣架上的一件尚未绣成的枕头顶子,那上面拟绣一副鸳鸯交颈戏水图,雌鸳鸯已绣得如真的一样,几欲振翅戏水。看着雌鸳鸯,想着下步要绣公鸳鸯,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本来她绣什么画面,从不打轮廓描图什么的,全是信手拈来。这时她看着彩线,突然心里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她一点儿也坐不住了,只得起身来到院子里,却看见啥烦啥。她又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又从屋里走到院子里。忽然,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发生了,就急急忙忙朝紫竹园跑去。待她来到康宁的紫竹园门口时,见大门虚掩着,随即推开虚掩的门扇 ,朝里一看,见康宁在院子里的地上爬着。便急忙来到他跟前,把康宁反转身子,让他平卧在地上,听见他喉间有痰声嘿啦嘿啦的响。她伸出手指,在他喉间用力的揉捏,用另一只手指使劲地掐他鼻中沟的地方。好大一会儿,康宁这才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啊”来。口里直往外冒白沫子。兰儿用一只手端平他的脑袋,用一只手的食指探入他的嘴里,细腻白晰纤长的指头,从康宁口里边掏出大量的粘痰。渐渐地康宁病情趋于了平稳,呼吸也渐次平缓。当李管家和韩妈赶到紫竹园的时候,康宁睁开了眼睛,茫然回头,露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问众人:“我怎么躺在地上?”周围的人心痛地看着他。半天,人们才告诉她:“若不是你儿媳妇兰儿经过这里,发现你病倒在地,把你救了过来。可真险啊!”当人们说到兰儿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兰儿不知啥时候,离开了紫竹园。

半月之后的一天夜里,他像过去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穿过了几重跨院,把自己隐身在长廊的阴影里,来到槿花院。他掏出一柄特制拨门闩的细长刀,谁知,当他准备把刀伸进门缝轻轻地拨门时,那门扇却自动的开了,他被吓了一跳。原来,那门根本没上闩。这时,康宁的肩头被兰儿咬伤的地方,仿佛如刀割般似的疼痛。康宁咬着腮帮子,他把那柄长刀,插入了刀鞘,转身隐入了长廊的阴影里。

康宁一连几夜,总在那个时辰,徘徊在槿花院门口。心下忐忑不安,惕惕不宁。一种恐惧感总自肩头的伤口处,触电般的袭向全身。他总是在徘徊复徘徊之后,悄然返回紫竹园内。他管不住自己情感的闸门,他那膨胀了的感情,如一堤春水,漫溢而出。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不时地想到兰儿。幻觉里,她活脱脱的一个人,来到了他身边,走在离他不远的山野小路上,就在紫竹园那江南山水般的花树浓荫下,假山旁,湖心小桥上徘徊,徘徊……

在槐园里徜徉,背后夕阳下的槐林,那一畦畦的花丛,北方园林的大气清爽。兰儿嬉笑着,蹦跳着,哼着民间小调。兰儿的这种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就象行走在阡陌上的古代美女,或者更象一个窈窕的村姑。

终于,在这一夜康宁壮着胆来到了兰儿的房间,兰儿冷 冷地说:“我看你能抗到啥时候,我看着你来了又去。倒不如我一个女人家!要不是那天,我去找你,你恐怕三七都过了!”康宁扑向了兰儿,亲吻着她。她有许多话要说,却都被他那一吻深深地淹没了。

他把自己的那种阳刚,那种强健,融进了兰儿的呼吸气息。她把他湿热的体温,一点一滴吸进了自己的肌肤。她肌肤里的那种深深的寒悸,被一片一片的驱赶出去。那寒悸就像阴霾的天空,这时候,正逐渐显露出那湛蓝的朗净。她心情舒畅的此刻,烦恼的冰湖,在他的身边,如同在春天的气温下,那冰湖正在消融,正在冰释前嫌。兰儿知道他是自己的人了,她从心底里爱上了他,她对他有了一种生命的依附。兰儿有了一种生命里的抉择,她不承认那桑林精舍里的丈夫,他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丈夫只是一件雄壮的外衣,或者是她的腰胯间携挎的篮筐。而且是不能盛放任何东西的篮筐。抑或是摆设,其实就是摆设,是没有任何用途的。兰儿这时的脑际,十分的明晰,她只承认他是她名份上的丈夫。她不要名份,她不要什么名份,名份算什么东西。是她和他的牢笼,是捆绑他和她的无形的绳索。她想,他也恨透了名份。她想做唐朝的杨玉环。她想自己也是一个唐明皇宠爱着的没有名份的“妻子”。她和他在实施着他们那个心中的计划,为她的丈夫,为康宁的儿子立下个后辈人,那就是他康家万贯家产的主人,他家若干年后新的掌门人。康宁对着散发着体香味儿的兰儿,悄声地说:“我已经把这木槿花院的前后门都上了闩,并锁上了销芯儿。”兰儿低着头说:“我早就猜到了,只有你才有这心眼儿,这种细心劲儿。”康宁就坐在她对面的青石礅上,他与她的膝盖紧紧的粘在一起。她任凭他捧着她的脸蛋儿,她的两只如漆亮的凤目,涌满了晶莹的泪水。她在皎洁的月光里,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人。她抚摸着他的脸,也不知多少遍儿。那只是一个想象中面孔,在她心中,他是个有多副面孔的人。他的面孔,在她一遍遍的想像中,无不是英俊的,方的,圆的,长的,短的,或是其他脸形,或者是兼而有之。总之,是一副英俊的面孔。今夜,她与他面对面。兰儿抿着嘴唇,看着月下的康宁,阔额隆鼻,一副很有线条的面孔,一副蕴藏着丰富感情的面孔,尤其是那双深隧的双目。是那种鹰隼的双睛,这时候没有了锐利如炬的目光。倒是一种使人欲醉醺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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