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行至其身边,为其整理好衣服轻言道:“你以为这宫里只有摄政王才是精明人,那你错了,只要你一步走错那葬送的不竟是你自已,还有皇上所有的计划,从现在起,奴才要盯紧你的言行,因为只要你错一点就会给摄政王惹来无限的麻烦,他可以不负责一走了之,可摄政王一个女孩家却被拖进了这无限的深坑之中,奴才不容许任何人再去给她惹来无限的麻烦,懂吗?”
叶天臣正色道:“你放心好了,朕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处境有多么难,他可以放弃至尊之位一走了之,可他想过没有,要等大局一切稳定,她要付出多少心力,他那些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特别是老四,朕得好好敲打他一番。”正在此时,耳边传来内侍的声音道:“几位阿哥正在外面等着恭敬圣安。”
康熙自是半卧于锦塌之上,自有李德全为其盖妥被子,而此时几位阿哥依序进来跪成一行,各自请安。皇上自是开口咳了两声才道:“朕不是说了,你们各自用心抚助摄政王办差就是对朕最好的报答,可你们一个个都将时间费在这礼上,今个朝上发生的事朕都很清楚,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大阿哥先开口道:“儿臣数日前由苏州赶回京里,已由琳妹口里知道了凡妹当了大清国监国的摄政王,儿臣见其面带笑容,看不出丝毫不悦之声,我实在猜不透她的想法为何。”
皇上开口道:“你何时才能学会成熟,这摄政王之位对于四宫而言,实则任何一人才学、品性都能当得,这是朝中百官公认的。对于琼莲而言,她远在苏州根本顾不了京里的事,自是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而对于如枫而言,她是蒙古掌握实政的皇上,自是懒得管大清国这朝政;最大的问题是在娆儿身上,她心性极高又有那对贪恋权势的兄弟,朕怕她回来是难安生,你们想好了,怎么安抚于她,老四,你跟了摄政王这么多年,理该学会些治国之术,怎么办。”
四阿哥正色道:“儿臣私下探问摄政王的口风,她说了家国天下理应平和才行,她不会让皇阿玛为难,自是让了这摄政王之位,可儿臣却在想,这摄政王的位子是她多年辛苦费尽心力为大清才换来的,如果就这样让出去,那她该如何自处。儿臣想:梦妹的能力是在管理偏重于领兵,改良军队之上,更不要忘了,她已担任了八旗总旗主之职,如果给她摄政王之位,那与皇帝有何区别,为了大清江山,请皇阿玛说服灵妹担当这份职任。”
康熙淡淡开口道:“你脑子还算明白,这军政大权绝不能同时落在娆儿的手上,但你如果以这样的理由去开口,那只会给去碰个硬钉子,凡儿不是说了,她要让这摄政王之位,那就办个大场子,让她当着百名文武官员在金峦殿上让,到那时,娆儿心再硬也只得借此下台,她们两个人是大清朝不可缺少的肱股之臣,切记对于这样的人,越发要慎重,只要稍有不甚,那大清国非乱不可,你能不能学学摄政王,一味只会蛮干要惹出大乱来,老八,你说说看接下来摄政王会在那件事上用心。”
八阿哥思虑再三道:“儿臣觉的以摄政王做事的风格,从来都是未雨筹谋,现在朝廷最难办的差式,一是西北用兵,可儿臣知道她早已在西北数十处建立了密秘供及处,补充军需物资调用;那还有一件就是江南讯期将至,她担心河道工程会经不住考验,可她早已安排好应急方案,儿臣愚笨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请皇阿玛提点。”
康熙淡然道:“你性子是改了,只是看事情还是只从自已有利的一面去看,你要是有摄政王三分之一的灵慧,那你就是下任天子。话说白了,她的心思的确是在江南,只是她担心的是人却不是事,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琳丫头的能力为何。只是,现在江南七省,全在她一人的掌控之中,无论是易祈、君钨、富新都是难缠之及的性子,你们与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是明白他们心里装的是什么。她可比我们想想之中会用人多了,你们派出去的人能否再忠心就不可而知了,因此,我们必需得抚植一个既得琳儿信任又与朝廷有着千思万缕连系的人,懂了吧!”
九阿哥浑身打了个激灵才道:“皇阿玛,你是说摄政王想借英亲王府牵住云萝,这可不是容易的棋,她干吗非走这步呢!”
康熙冷冷训斥道:“蠢才,你何时才能长点脑子,摄政王是要用这次大婚为大清开一个新的局势,她要让天下人都明白,这云萝不但是莲儿宠信的红人,更是朕极为恩宠的红人,莲儿是个极自我的人,只要我们安排妥当了,等于是让给了她不再信任云萝的借口,那我们就可以借此将其手中的权利分化,这样江南七省已然还在我们掌控之中。还有那睛岚,她与富新之间的关系已成了莲儿心中的结,她想早点赶其出门,那我们也就成全她,安排好人手让其成家立业,只要成了,那七省等于掌控在三个人的手里,万一如琳有所图,那自会要防着另二人,她只要有行动那我们就可以有所安排,懂了吧!”
四阿哥此时不得不承认康熙是众人之中最了解如凡一切的人,顿觉不安道:“皇阿玛,摄政王这样辛苦,我担心她身子经不起这般煎熬,要是再范了病,那怎生了得。”“亏你们还有脸说呢,要是你们能想着点,她能这么累,平日里,都是她说让你做什么才干什么,你们又那一个能将事情考虑周全,老四、老八,朕将这两个丫头交给你们了,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让她们在明面上成为朕的人,先说好了,自已想法子,不要指望摄政王教你们怎么做,懂吗?”
俩人顿觉面红耳赤低下头,好不容易回到碧芸宫,内侍前来跪秉道:摄政王正在午睡。几位阿哥自是到用来议事的花厅里面,自有内侍送上香茗再将房门关妥了,四阿哥冷冷道:“看样子,皇阿玛是承心抛下江山走了,真的可怜凡儿为了天下要累死了,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才好。”
八阿哥淡然道:“莲儿说过大清需要保持安定,那怕乾清宫那位是假的我们也得将其当做真的,只要他在一天那凡儿还能安稳一天,四哥,你得随时做好思想准备,万一不行,我们只能强行夺位了。现在来谈谈江南的事,云萝那丫头可是个十分难缠的,闵静元如今成了她手里的泥巴,爱怎样捏都行。指望他是不行了,我到听说福家的老二喜欢上她了,四哥,你觉的这小子能行吗?”
四阿哥正色道:“如今以这丫头的权势是不缺金银,我们只能用这种法子来拖住她,那怕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我们也得给她们弄成那关系。就算是凡儿那样干练的女人,也是将身子给了才心化为水了。我现在担心的却是睛岚,这丫头表面上看似像极了娆,实则上她没有如梦那种豁达,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这也是如琳暂且婉拒富新共伴终身的要求,因此我们安排的人非但要在容貌气度之上与那三位爷一较长短,更要学会随机应变,非但要能办事而且要会办事,这样的人才能打动睛岚的心,去将安天乐叫来,爷有话吩咐。”自有奴才将一位年轻俊美的贵公子给唤进了议事厅,但见其神色自若的给几位阿哥行了礼,四阿哥这才吩咐道:“将画像展开了,告诉本王,这画里的女子身份来历何为,说吧!”
安天乐及其认真的看着画中的女子正色道:“这女子是大清朝和硕瑞兰格格身边最为得宠的一品女官睛岚,官封孝远候,如今掌控着江南七省刑政之权。虽说年芳只有十九岁,但由于自幼随格格在山上学艺,又在江湖历练,后又入宫从最低等的答应到了今天极品女官,应该说她心计颇甚,但最令人可怕的是她的手里掌控着数十万的暗探,因此,只要她想知道的事就不可能瞒过她,奴才说完了,请爷吩咐。”
八阿哥正色道:“这些日子,你的确做足了功课,但切记这些不但要记在你的脑子而且要记在你的心里。此次,皇上派你这二品两江巡查使的差式,是为了给你一份体面,你要牢牢记住,想要在这个女人面前隐藏你那些地底细简直白日做梦,更何况你不但要想尽办法和其结亲,更要和云姑娘与瑞莲格格打交道,微有成为她们的红人,才可以改变你一家子的命运,记住了,你要真心爱上睛岚,因为在她面前你根本无演戏的资格,懂吗?”
安天乐正色道:“几位爷,奴才知道睛岚姑娘向来眼高于顶,就算是富新贝勒也未得到其身子。我根本没把握能得到其爱慕,更何况得同时与云姑娘与和硕瑞莲格格打交道,我真的没什么把握。”
四阿哥正色道:“你见过我等与摄政王是怎样相处的,你就该清楚睛岚决不是一个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她自幼就随在和硕瑞兰格格身边当差,早已习惯于自强自力,你与其相处重要紧的是要懂的观察其情绪之上的变化,你要学会为她多做多想,决对不能倚赖她,否则就会如我们一样反而成为她的负担,回去好好想想,下午起程去苏州。”
“是。”安天乐自行离去,八阿哥这才开口道:“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好了,事情安排妥当了,我得去膳房盯着那些奴才弄膳,凡儿起来了,先让其用点,下午还有例会,没有好的体力是撑不住的。”二阿哥这才开口道:“我们要不要派些人跟着他,必竟他享福惯了,我担心他在外面过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