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侥苦笑道:“我的两位爷,奴才刚到京城就接到一个奴才的口信,让我去玉泉茶馆,张爷要见我。当时,我心里也很纳闷,就这样去了。见了面他绕了半天圈子,再提起两位姑娘的事,说了一大堆不成体统的话,奴才再蠢也自是明白他是有意为之,我原本就隶属山西境内,琼莲格格管辖的七省之地就有山西,所谓现管不如显管,奴才怎能不屈于裙下,更何况那两位姑娘在那些蠢才眼里是丫头,可我曾经与睛姑娘打过交道,我亲见她在半个时辰将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她不找奴才麻烦已是恩典了,因此我当时与张庭玉闹翻了,你要不信可重审他,更何况奴才虽是四爷府里的,但如没有和硕瑞兰格格的保奏,奴才也难以出仕朝堂,我再蠢也清楚四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那些所谓清流只不过想借这俩位姑娘之事来给四位主子添些堵而已,我既知这个理怎肯为它们所用,请俩位爷明鉴。”
四阿哥冷笑道:“你这个奴才到还有点想法,本王告诉你当初让你去出任提督,我是很反对,可凡妹却说你这个奴才是肯忠心办差的,予其在府里当差还不如为你谋差,如今你官封一品,翅膀硬了但你要永远记的自个能有今天全是妥了谁的福,不要以为你远在山西,记牢了没有她在这撑着你一天都难过,如今琼莲格格已在苏州坐镇了,你想好该给她送份什么样的礼才能抹掉你已经做错的事,凡儿这到有个差式如办好了,不要说是封爵就是赏下的银子也够你那几万人马吃穿不愁,就是要冒点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要做吗?”
年羹侥这些日子最担心的就是琼莲要查他的军需,万一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定不会饶他,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是要掌握,于是刚紧开口道:“奴才不怕危险,主爷吩咐。”四阿哥正色道:“如今山西远山县出现了假币案,此案牵涉到原山西巡府很多官员,莲妹派了原苏州知府哈六同去办这个差,他虽然胆小怕事但还是有些手段,此案已查妥当了,如今格格不相信那些山西官员,就给凡儿写了封信让你办这个差,皇阿玛已下旨,让你押运军需在今天赶回去,想妥法子按这名单上之上将这些人全部抓妥了,分开关押,皇阿玛这里有道圣旨让你以训查使之命去办这个差式,所有犯官的财产皆查封,等哈六同到了,你们一起将这案子审妥当了传报上来就行了,能办这差式吗?”
“奴才能办这个差式,请格格与爷尽管放心,奴才这就赶回去将人手安排好了,一定好好将这差式办妥。”四阿哥微微点头道:“好,松绑,这是一道圣旨收好了尽快将这差式办妥了,这是微一的机会可以让你攀上和硕瑞莲格格的墙门,你懂吗?”
年羹尧正色道:“王爷不用再试探奴才,我虽蠢却很清楚没有和硕瑞兰格格撑着,那大清定然到塌,皇上与几位爷都离不开她,奴才无论走到那她永远是我的主子,我定会办妥此差,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清流官员们看看谁才是大清真正办差的人。”
说完自有侍卫替其解绑,他自行接过圣旨上马去办差了,四阿哥品了口香茗才轻言道:“这个奴才的确难缠,九弟,想法子替岳仲骐安排好一个适合他的女人,我们得另有打算了。”
九阿哥微微点头浅笑道:“说真个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算是曾经开过妓院,也不能每次都派我这个活,到时被灵妹知道了,又得念及以经那些蠢事,我听说,二哥家里因前后两个王妃疯了,很多连襟到其府里大闹,二哥一直因为凡妹身子不好,就未曾回去,要不,我们去帮帮他,免的闹出乱子来,凡儿又要受苦了。”
“去吧,他那性子就跟爆炸一些,不去帮称他点会闹出乱子来,到时又要灵儿费心了。”
俩人自是吩咐奴才准备马儿,就在此时,如今的理亲王府装修格外雅致的大厅里,身着一袭淡黄色的便装胤礽端坐在黄梨花木椅上,目光望着那株灵惜赠送于他的极品幽兰,全然望了厅内的吵杂,心里不由浮现了佳人顾盼倩笑的面容,好不容易才开口道:“匀贵,今天这幽兰浇水了吗?”
那匀贵知道在自家主子心里这府内数百株的幽兰皆是命根子,因此敢紧回话道:“爷,你放心好了,奴才每天都吩咐花匠经心侍奉这些兰花,特别是这盆奴才亲自侍奉的,每天所浇的都是玉泉山的泉水,你看,这花叶儿长的多水灵。”胤礽自是点头轻声道:“灵儿最欢喜看见兰花长的葱翠,我已应了她今年过年带她来赏这些花了,你可得多用心侍候,要是它们坏了那你活到头了。你们来这闹无非是受了那些小人的挑拨,本王不怪你们,只是如你们这般闹法如是为死者抱屈怕是过头了,你们不要以为自个在想什么本王不清楚,如今两家都败了,你们平日里只会耍玩取乐,没那个本事就别看别人眼红讨得了差式反而害了自个,云贵,去取一千两银子让他们分了,我可没这闲功夫与他们对口仗,只是,记得,这些银子我是看在两个姑娘侍奉了我一场却无落的个好结果才赏得,你们要切记这两人之死只是本王之过,如你们随意攀错了那莫怪本王心狠手辣,回吧!”众人闻言都心慌了,但还是有大胆上前轻声道:“我们来此实在是想寻条活路,如今都消了爵皆是宗氏弟子靠那几亩薄田实在过不了日子,你就跟摄政王说两句好话,让她大人有大量赏我们奴才一个活路,免的再这些弄下去再添些麻烦岂不是更糟……”他话还未完就被走到门外四阿哥、九阿哥听到了,胤禛虽说不喜但他也不愿与这种人多打交道,而九阿哥胤唐却耐不住这样性子,不等奴才们翻帘子,心生怒火行至那说话人的面前。
上前就是一个耳括子冷冷道:“怪不得皇阿玛说他眼瞎了,竟顾着为儿子选些金玉其表,败絮其内的东西,不要再说你们出生大家那样的鬼话,先想想你们干的什么错事,一个个好吃懒做,五毒俱全,似你们这样的一群色胚子要是见了凡妹的面,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的臭态,二哥,小弟替你做主,匀贵,让些会拳脚的奴才将这些狗才打了出去,出了事有九爷挡着,银子一分都与许给,快办了吧!”
匀贵见自家爷不做声,只得按九阿哥的意思办了,两人这才各自将披风卸下,自有奴才们替其取下。各自坐定身子,自有匀贵送上三杯香茗才退到外面,亲自关妥大门,自个在外面守着。四阿哥正色道:“二哥,我听奴才说那个云敏将自个翠芸宫给点着了,你不用太担心,凡妹已知道了,她已下了意旨将其已皇妃之礼安葬,还让我给你另选个地址重修理亲王府,银子都是她自已的贴已钱,她说了你不用给其省,谁让她最爱你府里的那些兰花呢!”
二阿哥轻笑道:“我这个你还不清楚,享受惯了不会为她省银子,只是,我已上奏皇阿玛经过这次火劫,我对府里那些女眷已厌烦透顶,不再准备带她们过去了,皇阿玛答应了,我现在是一个人,你不用着急,慢慢选地重建好了,我真不行就搬至碧芸宫侍奉皇妹就好了。”九阿哥淡笑道:“亏你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你以为那些家伙会怎么样就算了,灵妹说了,为了避免事情闹大,先治治这些人的劣根性,再将盐场交给他们,她希望你不要过于自责,剩下的事她都会安排好,只希望你调整好心态,真不行将你手头上的事都交给我去办,二哥,想想以前的事真觉的有些对不住于你。”
二阿哥手掌拍拍其肩,面带感激道:“我不是早说过,以前的事情不用再提,今个,你们能来这,我这当二哥自是要好好款待你们,两位弟弟,我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你们自是能明白我对灵儿是怎样的感激。匀贵,让倩兰准备一顿上等的酒宴,办完了让她来见我们。”
二人觉的有些奇怪,过了片刻,三人来到了客厅里各自在黄梨花木的椅子坐定了身子,自有奴才们各自侍候自家的爷净了手,等奴才们将各式丰盛的佳肴端上桌,等奴才们将酒斟入晶莹碧透的玉杯之中,淡淡的兰香味四溢满屋,九阿哥端起酒杯闻了闻,再尝了尝之后道:“真是好酒,非但味道醇厚而且香味溢人,二哥,得送我几坛,怎么回事说吧!”二阿哥正色道:“不瞒你们了,这倩兰姑娘早年间曾在四位妹妹学艺其侍奉,她除了一身武艺也就是这祖传酿酒手艺,也是这东西将其害了,她原本是柳家大掌柜的亲身女儿,只因家传绝学传男不传女,她那不成气的哥哥学不会她到学会了,这不回家探亲被其哥用碗药酒给害的失了身,那个男人没找到是其次就被家人给逐了出来,那时几位妹妹已入宫,灵妹就请我给她个名份,说白了有名无实,她生了个男婴,皇阿玛是知道的,赐了皇家之姓,后来我范了事被圈进,家里数万口都靠她为各酒家酿酒维持,那时灵妹才告诉我这丫头失身的那个人原本是我最信任的右管督堂齐培林,只可惜此人已死了让我替其瞒着,如今,他那不成气的哥哥将带着她酿制的这种兰芳酒上京想做内厅供奉,我和灵儿说过,趁次机会将这狗东西给收拾,想请两位弟弟帮个忙提我还了这份恩,如何。”四阿哥从未想过他这位曾经德行有失的兄长竟也会心生侠义,就压低声音道:“你想怎么做。”二阿哥轻声道:“我想让其试试从高空落下的感觉是怎样的,就说帮不帮两位老弟。”九阿哥轻声道:“就是念在这美酒之上,我也得帮啊,只是,这丫头你打算怎么安排。”二阿哥正色道:“我以和灵妹说过了,想给她换个身份送她进御酒坊专心酿酒,再也不管外面的是是非非,至于这孩子我替她养着,日后出仕入阁在告诉他真相,平时里要见,我会安排妥当,这也是我唯一能为这位为我赚下千万家财的恩人能做的之事,以后还请你们两位弟弟多加照料了,倩兰,进来见见两位爷。”此时从大门行进一个年轻女子,虽只着了一条淡蓝色绵绣袍服但却已然让见惯美色的两位阿哥略吃了一惊,她的美由如一抹淡雅如画的夕阳略带着几许伤感让人不由自如多了几许怜惜,这也让大清阿哥们真实体会到了血如浓水的亲情,但见她微微躬身行礼道:“倩兰给雍亲王、九阿哥行礼了。”
胤禛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才道:“姑娘的武功令人心惊,以你的内功怕是已将我们兄弟之言听进了,你有何感想。”倩兰轻言道:“雍王爷你这生性多疑的毛病已被格格不知提过多少次了,你放心好了,我原就是为灵格格所救送上山学艺多年,如果当初肯听她一言,我也不会落的这样下场。二阿哥,格格曾对我说过你比某些自意为仁心侠意之人可信多了,曾经我不信,对你一直多有防备请愿谅。我是个酿酒之人,最大的享受就是将所酿之酒给于懂它之人饮用,我不是为你才做你不用将其当做恩情,至于报仇,格格已破例让我以御酒坊之名参加此次比酒大赛,我要堂堂正正在世人面前为女人挣口气,让那些以欺辱女人为乐之人也为此付出代价,到时得请几位爷为我做个见证就行了。”一番话让三个男人都佩服不已,四阿哥正色道:“倩兰姑娘,本王生性佩服之人很少,但听了你这番话不得不说声敬佩,你原比那些沉醉在纸醉金迷的粗俗男子可敬多了,不知你对四位格格有什么想法,请坐下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