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奴才将其拖到外面活活以棍棒将其打死,靓倩冷冷的轻言道:“莫怪我心狠手辣,如再留你这个毒蛇存活于人间,那我们天地佛魔四界的姐妹岂不要受你制约,看来,本宫还得试一试这条黄龙。”
夜色释去,大清宫菀之中已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四阿哥在早朝结束之后接到了明月宫内侍的一纸传贴,上面是靓倩的亲笔墨宝,可谓是字如银勾耀人眼目,胤禛见之暗想:这个女人不知在玩什么花样,他可得千万留心,于是淡淡的道:“小成子,你先回本王随后就到。”
待其离去他则写了一纸信笺命奴才送往碧芸宫,就自行在侍从的侍奉之下更换了一袭淡蓝色的锦袍来到明月宫,自有奴才通报之后将其迎到了一间极其僻静却布置的极其精致的花厅,四阿哥双目打量见厅内端坐着一位堪称端庄娴静的绝世美人,那种风姿耀人眼目,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是天下绝无仅有的。
但再美也不是他心中的幽兰佳人,于是平了平心才步入内里面上笑道:“倩妹妹,如有事就命奴才打声招呼也是,愚兄自会照办,何须如此慎重其事将我约到此地,要被那些多事的小人知道了岂不是要弄出塌天大祸了。”
一番话让靓倩又好气好笑,淡淡的道:“四爷,心里怕是只有凡妹招你才是正理,得了,你不想在这多待本宫也不再绕圈子了。昨夜,本宫想要歇息,却不知宫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你猜她是何人。”
四阿哥闻言已有些不耐烦冷声道:“你宫里来客,本王怎知。”靓倩见他已无有耐心淡然道:“这个人就是你府中最为得宠的玉夫人,她要本宫助她杀害灵妹,不知你该怎样做。”
胤禛闻言真是惊咤莫名,心想这个女人已被毁容贬为奴役还要再生事端,看样子为了自已后半生的幸福这个女人留不得,但转念一想事情不对,这个女人从来是心狠手辣,她的脾气岂会容得有人在其面前放肆,看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来是和自已谈条件于是平平心淡淡道:“人已经死了还要被你利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尽力满足就是了。”
靓倩闻言不由笑的让人不寒而立,但见她略带几许玩笑道:“本宫想要什么还要你来帮忙,那本宫如何掌朝纲,位立四宫,本宫劝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心,我自所以下杀手是她所做所为是天地所不容,你听好,本宫只想提醒凡妹可不同于那个被你玩弄于手里的笨女人,你如想顾计重施可得多用心才是。”
胤禛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正色道:“靓倩,我慎重警告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从你明月宫听到这样的话。凡儿与我能走到今天这样一步历经了多少磨难,你很聪明,只是切记要用对地方,除了凡儿任何人都不可能对我欲取欲求,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说完自行转身快步离去,十四阿哥这才挑帘领着数十名奴才拿着净手的器皿进来,端坐在锦塌之上,自有奴才奉上金盆,十四阿哥面带浅笑自行为其佳人卷袖再为其取下手指上佩戴的首饰放在另一名奴才捧着的托盘之中,才自行为佳人净手口里轻轻道:“我就说过我那四哥除了凡姐没人制的了他,宫内宫外那么多事等着您料理,何苦在他的身上耗费心神。先用点吃食,等会还要去水云庵为老祖宗祈福呢。”
靓倩面带轻笑将玉手抚上其面颊,轻轻道:“你再也不是当初我进宫之时的那个盲装少年了,要是你不认识我,也许你将会成为大清下一任的天子,而不会成为众人眼里为色所迷的傻人……”
十四阿哥不待她言毕就将其紧拥在自已的怀里,温情道:“傻倩儿,在未遇见你之前胤祯心里只有权位,这座皇宫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却在礼法规矩之下葬埋了无尽纯真的灵魂,幸好遇见你,要不然我还不知所谓活在这富贵的地狱之中,你赐给了我温存的激情,也赐给了我永生的仙体,比起那所谓的帝尊之位这样的恩赐有什么不满足。”
靓倩半依半靠在其怀里,俩人皆沉醉在温情之中。切不知此时江南苏州雍容华贵的行菀内的紫芸宫大厅内却是气忿凝重,众多被江南百官挑选而来的数百名奴仆侍女皆略带着几许不安等待,片刻功夫,内室里行出了数十名训练有速身着粉色真丝旗装的宫女,在她们的簇拥之下行出一位身着玫红色蜀锦旗装的年轻女子,但见她在略点脂粉却在玉佩簪环的影衬之下显得格外诱人,睛岚缓步行入厅内,引来数不尽无数惊艳的目光,而她只是微微一笑就端坐在上首的金椅之上,自有宫女奉上香茗才转首道:“环儿,命你去传话给云姑娘,她怎说呢!”
“回主子的话,云姑娘命娟儿传话她那里正忙着处理那些奏折,就不过来了,凡事就由姑娘自行定妥。”
睛岚闻言微点玉首,才正色道:“你们都是各位大人送选入宫侍奉云妹妹的,说实话按宫里的轨矩这样做是不合适,只是云妹此次出嫁是为了给格格祈福,因此时日急促了些才只得命外面的爷们寻你们来。话虽是这样说,但毕竟这是宫菀之中,你们主子是英王爷最为宠爱的女儿,又是格格最为启重的极品女官,你们能遇着这样的主子日后定然也有你们数不尽的好处。但话又说回来了,她虽是个好性子的人但其身边却自有厉害的人会在一旁守着,因此你们当差之时要格外用心,免的被人挑出错处再送到我这来,怕是不挨上一顿板子伤了半条命是不会了事的,好了,都送至云姑娘的住处,任她差遣。”
自有领路的内侍引着数百名新进的侍女奴才来到露香阁的殿门外,此时大殿门皆站满了来此禀事的官员们,刚紧上前向执事的大丫头鹃儿通禀才见其自行步入内里,布置的极其雅致的厅房内云萝端坐在上首的金椅之上,取着上等的湖笔沾着朱红处理着书案上众多的奏折,而旁边侍候的却是闵静元,但见他格外细致的墨红,轻笑道:“忙在半日也该用午膳了,稍时也歇歇,我陪你去园子里去赏赏花也好解解乏。”
云萝望着那些奏折只得轻言道:“不是我不领你的好意,只是我这里还有如此多的事待处置,要不我们先用了膳你自行玩去吧!”
“你我已蒙格格赐婚,虽未成亲但在常人眼里已与夫妻一样,自该祸福同当,那有当娘子的在这忙碌正事我这当丈夫的却自行玩乐,我就是要陪着你。”
云萝见他如此撒骄也只得放下公事,略带几许羞涩道:“别闹了,一切皆依你才是。”
闵静元则吩咐外面传膳,才自行搀抚云萝来至内里的堂屋里,此时已有奴才们已安排好了一切,俩人坐定身子,就已有侍女捧着净手的金盆,茶盂、香茗,俩人自先拭净手儿。数十名宫女端上餐盒,自有内侍将其一一端上桌,可谓是丰盛到了极盛。
云萝在侍女的服侍之下刚动了筷便见娟儿面带喜色行了进来就已然眉头打结冷冷道:“娟儿,这里是行菀,言行自得格外小心岂记宫规,有什么事吗?”
这娟儿也是聪明人,已然查觉到云萝已对她有了猜忌之心,她知道自已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位主子,敢紧收敛心神恭敬道:“回主子的话,睛姑娘命奴才将各位大人为你选定的侍女内侍已送进内府,请你自行定妥。”
云萝闻言心里不由一惊,这些日子那些官老爷格外勤快,每天里皆不知要往行菀跑数趟,不要看他们表面上事事恭顺,可实则上就怕别有心机要害佳人。于是淡淡道:“传她们到房门外见礼。”
娟儿领旨自有侍女打开两扇红木房门,数百名先选进宫门的侍女内侍皆跪在石阶之上,有胆子稍大的悄悄抬起头,皆不由自住被那女子的姿容所惊叹。
由于云萝清早起来皆在批文召见官员,因此身着一袭淡黄色的蜀锦旗装,上面以精致的绣工将一株雪莲给绘制其上,为原先娇弱的美人平添了万种风情,由于云萝的品级要远甚睛岚,因此她的簪环皆属于上上之品,可谓是每一件皆是珍品,光采夺目眩人眼球,让那些初见世面的奴才们目瞪口呆。
云萝定了定神正色道:“你们既然被选入内宫侍奉于我,那按着朝廷的法度,你们皆是我的包衣奴才,从此生死荣辱也未有我这个当主子的可以决定。那我今个在初次与你们见面之时将话说明白了,我不管你们出自何人门下,但如今进了我的门墙就得懂得尽心办差,如有人敢私下里互通有无,做些欺哄瞒主的差式,那我就是心再善怕是也难放下这杀人的刀,听懂了吗?”
众奴才本来以为这位主子心善可欺,但一听这话岂心有忌惮,云萝命内侍将他们先送入翠云阁,而自已则与闵静元边吃边聊,刚用了一会,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之声,片刻功夫,只见外面跑来一个小侍女,略带几许慌乱跪下禀奏道:“禀云姑娘,别菀外面来了数百名江南诸省知名的盐商,他们边吵边闹说是要为自已讨回公道,睛姑娘那已得了消息正往那赶去,而福大人已然带了数千名御林军正在护驾呢!”
云萝闻言心里一震,但还是淡淡道:“元哥哥,我们也出去瞧瞧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跑到这里来滋事。”
闵静元常年在官场上混迹,略微辩辩味就知今个的事并不单纯,敢紧上前正色的道:“云妹妹,你得先平平气,这件事肯定有内情,要是单凭那些盐商们,他们决不可能有这种胆子敢到这里来胡闹。我们先去看看吧!”
此时大门外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睛岚在众多官员与御林军的环拥之下,更换了一袭淡蓝色的旗装的她显的越发端庄,但见其凤眸冷冷望着那些来寻肆的商贾们淡然一笑道:“想不到苏州城里到是出了些了不得的人物,怎么是酒吃迷了才长了你们的胆子,跑到当今皇上的行苑来折腾,最好给我一个不发火的理由,否则莫怪心狠手辣。”
一番话可谓是刁钻刻薄却一针见血直指别人的痛楚,顿然让所有的人都静了,带头来闹事的盐商会长黄敏德见对方只是区区几句话就立即打破了原本对自已有利的局面,心里虽是暗中着慌但还是上前数步冷冷的道:“听姑娘说话想必定是这菀中主事的人,非是我们不开眼界随意跑来此地撒野,只是想来这里论个理,不知因何要调整盐价,也该与我们讲出个理来才是。”
睛岚闻言不由火冒三丈,冷冷的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来论理的,我今天到想问问你们,往昔在朝廷官盐未出事之时,盐价是多少,八文钱一斗,可如今这盐价都快长到二百文一斗,这其中的道理是什么,那是因为有些人想趁着朝廷官盐被截之时大发国难财,可惜算盘打的太精了反弄的自已大亏血本,我现在把话给讲白了,朝廷已备好数百顿的盐放在行菀的内仓之中,但我家的和硕明珠格格却是个善心之人,她想给那些已然被银子晃了眼的蠢才一个机会,因此才在这江南七省下了这道手御,现在你们可以自行选择,要吗遵旨而行损失的虽说是银子,可能保住你们一家大小的性命,要吗抗旨而行闹罢市,那等待你们的就只有死路,还要再闹下去吗?”
一番话吓的众盐商面无人色,此时,云萝已在众侍从的服侍之下行了出来,睛岚感紧上前打千行礼道:“没想到将你给惊动了,这些人怕是要劳烦云妹来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