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杭州郊外以然被大火焚毁的上清寺外行来了数十名身着便衣身材魁梧的将士驾御着高头大马,护拥着以两匹雪花骢所拉之的马车在此停妥,而且只要是明眼人皆看的出这马车外部皆用上等紫桧木所制作而成,具说这种木质薄且坚固,冬暖夏凉,可谓是千金难买。
碧桃色的金丝帘帐在微风之中缓缓飘起,显出女儿家的娇嫩声音道:“可是到地方了。”
内侍张德柱自行跳下所驾御的马车,将小内侍所奉上的红木雕金的长凳放至在主子的脚下轻轻道:“主子,到地方了,只不过这里可谓是杂乱不堪,你脚下可的千万留神了。”
易祈闻言自是先行跳下马车,微微细观见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因遭火光之灾变成了灰褐之色,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让他不自觉的为佳人身体担忧。
却又深知心爱之人的脾性,若是不从了她,怕是反到会惹出大乱子来,按下心内的焦虑轻轻道:“娘子,本君搀你下车,雪天路滑,脚下可要当心了。”
说完这才微使眼神,自有贴身专侍服侍于他的内侍常宝自行掀开车帘,见从内里伸出一只滑嫩白晳的玉手放入易祈的掌心之中,好似过了片刻,则见佳人缓步行下了马车,于身俱来的出色姿容立刻引来无数注神的目光。
只见她弯弯秀眉似一轮新月,清澈的眸子仿若碧潭秋水般灵动有神。肤若凝固的牛奶,又如甘泉般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乌黑的秀发从中向后分开,相对盘于脑后,两侧微微突出,两缕细长的辫子缠于发髻周侧。中间挽一蝶状发饰,三颗银白色的花饰点于其心。后秀发长至腿间,两缕青丝垂于胸前,发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做成一双蝴蝶环绕玉兰花的灵动样子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只让宫女槿汐用工笔细细描了缠枝雪莲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同色的赤金镶红玛瑙耳坠上流苏长长坠至肩胛,微凉,酥酥地痒。梨花花瓣正落在眉心之上分外诱人。
而佳人身上则着了一袭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外罩着狐裘金线的外氅,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并不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黑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流苏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在旁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宫女的簇拥之下,则是更映衬她出云丝乌碧亮泽,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行之石阶之下,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
琼莲一双秀眸微微细望,见其家二位爱郎以然自行跳下了马车,缓步向她行来,只觉他们皆是丰姿卓约;无论是易祈的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君钨的转盼多情,优雅入画;还是富新的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皆不自觉的让她心醉。
好似过了片刻,迎面传来的些许霉味让素有洁辟的琼莲微微皱眉,强自定了定神,在爱郎们的搀扶之下行至里间,只见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北极楼内,许多墙壁和碑石上还保留着历代名人的诗词。每间佛殿门媚正中高悬金匾,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花卉图案,虽说富丽堂皇可几可见沾染了无尽的尘灰。唯有走进大雄宝殿,映人眼帘的是三尊佛像,担露胸膛,双膝盘坐,双手合I面泛笑容,惟妙惟肖,生趣盎然,却让她心里升起了无端得疑虑。
轻轻道:“你们又没又觉的这中间一座佛像金光灿亮,与这座满是灰尘的大殿搭配的有些不伦不类,王兴与张亮,你们俩个去将中间那座佛像给推开,本宫到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俩个侍卫虽说表面之上恭敬领旨,可心里未免多了几许怀疑,自行行至过去,俩人举手只是微微用力,就见整座金像以然向前移动了数米,现显出了一条秘道,自是感紧告禀。
琼莲吩咐内侍准备好火把,引领着众人行入了一条长约百米的石砌密道,好似路快要走到尽头之时,众人的耳边竟不约而同的感到石壁的温度越来越热,也唯有佳人气定神闲的启手微触一只石环之后才轻笑道:“你们可要做好战斗准备,岂记不能漏放一个敌人。”
众人虽是心有不解,却还是抽出腰间的兵刃,在她将门环给触动之时,外间的密室之门向后倒移了数米,竟在众人面前呈现出了一个约有数百米平方米的内室,里面不仅有被威逼的银匠将烧热的铁水给铸入特殊的予以存放货放的套车之中,还有不少身着便衣,拿枪持缏的军士让他们心里微惊。
那些训练有速的侍卫既刻惊醒之后,冲入内里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将那些原本威风凛凛的兵士皆给一俱成擒了,好似过了片刻才将所擒之人与那些被救的银匠给带到一处颇具雅治的密室之中。
而心神微慌的众人见里间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的密室之中,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里间的内房之中设有紫檀木的家什,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塌,艳丽夺目的美则半依半卧于其上,非但有模样标志的侍女跪于地上以双铢为她捶腿,旁边还有三个高贵优雅的贵戚公子两厢站立侍候着,让他们皆感到目瞪口呆,宛若以为仙女降落尘世,心里皆是惊惮莫名。
好似过了片刻,琼莲才微微睁开自个的一双凤眸轻轻道:“我是奉旨前来巡访河堤紫微宫和硕颖亲王之一品陶贵君的护军统领宛莹,奉主子恩旨前来查探上清寺之案,未曾想这里皆会暗藏一处密室,谁是这里管事啊!”
一个颤颤威威的中年汉子被她高贵的气质给惊喝莫名,强自镇定道:“小人韩风是这里的管事,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吩咐?”
琼莲轻笑道:“我只问你两个问题,若是你肯据实以答,那还有一条活路,若是敢肆以欺哄于我,那就莫怪我翻脸无情,将你给千刀活剐了,好为这些让你欺凌以久的百姓出口气;听好了,第一.你是在为谁在这里办差呢!第二,你让这些银匠将烧好的铁水灌入马车的渊壁之中意予何来,从实说来,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