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秀丽的萱若阁内,佳人的淡淡愁郁引来三个知心爱郎的万般怜惜,阿木真启手轻抚靓倩的玉肩道:“主子,你理该知道婚姻的成败要看很多因素,以微臣看郑亲王海伦常年追随于格格的身边,想来是别有所愿吧!”
靓倩的一双俏眸微微飘向于他,妩媚一笑,梨涡轻陷道:“真郎,你确是很聪明,可是你该知道本王的底线在那里对吗!”
阿木真自是立马跪下请罪道:“微臣知错了,请主子见谅。”
靓倩轻叹道:“你们该清楚,自本王与临哥哥合体之后恢复了自个的仙体之时,就慢慢恢复了天上的记忆,当本王算出天命之中将有七位仙定永生的郎君之时,也曾心生慌乱。现在本王天命之中的夫君们都以经归位了,你们觉的本宫还会自寻烦恼吗!”
三人闻言自觉心满意足了,稍时过了片刻之后则见海伦紧随于内侍的身后行入内殿之中恭敬行礼道:“奴才海伦给先生请安了。”
靓倩见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却在不尽意的对视之中俊眸里多了几许无竟的忧郁,让她莫来由的心生怜惜。
强自定了定神道:“阿木真你们自行去书房处理公文去,本王有些话要单独与海伦说。”
三人自是恭敬领命,自行退去了,靓倩轻叹道:“海伦,你先行坐下,本宫问你我在宫里的日子好过吗!”
海伦此时的注意力皆在佳人的身上,只见她紫衣宫裙,纤腰瘦骨,清丽之容,花月之色,冷艳在眼,宛若仙人,玉润之肌,清冷墨瞳,柔在眉宇,墨色青丝,白缎束起,唇红齿白,脱尘之气,超俗之姿,贵气绕身,不言而威。极致圣洁,玉脂薄唇,雪白轻衫,素白里衣,紫莲勾线,纹于鬓角,红唇微启,倾城笑颜真是美到了极致。
好似过了片刻,海伦这才回过神来浅笑道:“先生是天之娇女,那怕学生知道先生与微臣一般官高爵显,可都有自己身不由己之处;就如同微臣心里只想终身侍候于先生的身边,可你却请求皇上下旨要微臣迎娶英亲王府少不更事的月影为正室福晋,一个身在王室之中的郡主却连定时向赐予其夫君文武才学的主子行礼都不懂,你觉的这样的女人值的男人去疼吗!”
靓倩轻笑道:“海伦,你虽说叫本王于先生,可单论年纪你比本宫远远大了三岁,当年你阿玛油尽灯枯之际,为怕你初继王位,遭人算计,只得亲写书信于本宫,将你托附于本宫。想想深夜之中朱楼系铃,本王亲自教授你文武之道,助你残除祸根,承继爵位,好似就是眼前之事。如今你正岁以然年满25岁了,以到了成家之时了,本王承认论才貌月影许你确是委屈你了,可是你也该明白现在的英亲王府在大清诸家八旗贵戚之中是最得皇上与摄政王偏疼得,若是可以有所选择的,本王绝不会用你去联姻,你竟可放心,若是月影过门之后,不称你心,本宫自会在八旗贵族女子之中去选贴你心意的女子,可行。”
海伦莫奈何的道:“先生,你该知微臣的心里唯有你了。”
靓倩秀眉微微皱起道:“海伦,你该清楚本王与安亲王齐敏青梅竹马成长于宫闱,纵然两情相悦,可依然身不由己连纳了其它六位正侧贵君,那怕他们个个都对本王娇宠至极,可是随着岁月的更迭,本宫对他们的欠疚只会觉的越来越深,你要明白,得以侍侯于本王并非是上天所赐的一种福气,你要珍惜自个的人生。”海伦苦笑道:“先生,理该知道微臣自幼丧母,又是庶出的身份,若非是因为两位哥哥处事太荒唐,被皇上所嫌弃。这承继爵位之事也不会落于微臣的身上,可尽管这样,我的阿玛也从未曾高看微臣一眼,幸的老天开眼,微臣十六岁陪读于十四阿哥身边,是你尽心教微臣读书习武;是你在微臣遭受其它之贵戚子弟羞辱之时,也是你用心保护了我;也是你在微臣被自家兄弟几乎给逼的走投无路之时,施计帮助我逃过险境,承继了爵位;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人会像你对微臣这样好了,既然微臣的一切都是你所恩赐得,那我的人生理所应当都应该由你来安排,你让微臣娶月影为福晋,微臣可以答应为了保全你在宫中的权位好好待她,可是那只是表面上的怜惜,请恕微臣说句心理话,除了你我再也无法爱任何人了,请恕微臣告辞了。”
说完则自行离去了,望着他愁畅的背影,靓倩不觉轻叹道:“紫鸾,你会不会觉的本宫这件事做的实在太过火了。”
紫鸾轻笑道:“格格,你既然觉的自个对这位郑亲王有所亏欠,何不想想将他纳为外男,只要稍时隐瞒于那些外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得。”
靓倩启指轻点她的额头啐道:“你这个鬼丫头,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在为本王招外男的事,也不怕你家那个锐杰会吃醋啊!”
紫鸾笑道:“我家那口子现今最关心的则就是主子的身体,你现在虽刚满二十一岁了,可你毕竟以养育了三子一女,早年间身子又得过重疾,现在虽说在宫里养些荣华富贵,可是烦心的事几乎是日日难有,若只是整天靠着人参燕窝来调养身子终将不妥,李太医可是说过唯有靠着阴阳调合之法才能帮助主子永保青春,这岂非是好事。”
靓倩双颊绯红,不由羞笑道:“在常人眼里女子若能永保青春自是好事,可你也该知道宫里人多口杂,为了灵妹那越发艳丽出尘的脸儿,也不知因为有多少奴才因口风不紧,将性命折在了上面,本王可不想因此又陷入无端的是非之中了。”
“这也得怪那些奴才整天不将心思用在正事之中,只会胡乱搅舌根子,这也怪不得皇上心狠了,格格,可要进内殿阅折了。”
靓倩微点玉首,则在她的搀扶之下行至内殿之中去阅折了。
而午后时分,苏州别菀之中的华丽的怡月寝殿内,大宣炉里一炉清淡袭人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令人心醉。东面垂挂的湘妃珠帘之内映出了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半依半靠着个身着淡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裙绝色女子,因身怀有孕的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着支碧玉瓒凤衩,显的她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星光水眸里遇到了坐在东坡椅上的家人们,勾了勾唇角,轻启薄唇道:“这些日子妾身神思怠倦,有劳婆婆与嫂嫂费心照顾了,真是不好意思。”
慈祥和穆的闵老夫人眉目含笑望着靠于床上的佳媳笑道:“云儿,你身子显贵,现今又为我闵府怀有身孕自是十分辛苦,我们照顾你自是理所当然得,你现在最为要紧的将养好身子,想吃什么用什么竟可说将出来,让奴才们去为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