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闻言也不觉由心而生出几许真正的担虑道:“这到是实话,妾身虽常年居于内府之中,却还时常听宫里传唤的娘娘们说起,那四宫格格与诸位身负官职的极品女官那怕身怀有孕,却也必需按照朝廷的规矩传见外面的官员,批阅奏折,这些事都不是寻常女儿家能做的事,妾身想要不选些各有专技的包衣奴才送至别菀,让他们好好侍候云儿,若是真的不行,妾身就亲自行这一趟,去照顾云儿,王爷你说可好,只是妾身有句话可否动问一下德子,可行。”
英亲王是何特聪明之人,从宫里回府这一路之上皆有万千疑虑在心,轻拍她的手儿道:“你想问的本王都清楚,常德,这里没有外人,皇上能准你随本王回府,就是为了你让告诉本王实情,苏州别菀里就竟发生了何事,记住,本王要听实话。”
常德子自行跪下身子苦叹道:“王爷,想来皇上以然对你说了十六爷的事了,前些日子格格接获杭州奏报竟发觉眉显铁矿局中丢失了数千斤予以打造刀剑的上好生铁,竟和十六爷的门人酞木汉有着密切关系,只觉此事重大只得亲下杭州去查探此事;而前些日子被皇上派往苏州侍候归敬候的安天乐竟是当初因为遭受阳明谷村谋反案简郡王的长子格济勒氏.逸磊,十六爷以至今以然在醇亲王府之中当差简郡王爷一家人的性命要挟他意图引诱睛姑娘,想要借此挑起四宫格格之间的争斗,以为他找到争位的机会,王爷,比谁都清楚这两件事事关重大,俩位女主只能用心办差了,所以江南七省的政务也都落在了云郡王的身上,奴才亲见她那怕身子娇弱,胃口不佳,可依然强自支撑着在内殿的床上垂帘与那些官员商谈政务,精心批阅完各式折子下放给他们去办差,为怕你担心她与格格都亲书了折子,请王爷细观。”
英亲王与福晋闻言都不觉惊呆了,祈清强自镇定细观两封书信,见虽同样是女儿身,云萝写的信中竟显忘却前仇的女儿家心思,对自己这对原本对她有亏的父母竟百般叮嘱要善加保重身体,惹的他们热泪盈眶;而琼莲所写的信中更多的向他祥解了朝中的局势,让他可以联合朝中那些掌控军权,尽心效忠皇上的满人官员,保护好皇上的安全,以防十六阿哥狗急跳墙好让她安心,尽显她对君父的无竟忠孝之情,让英亲王夫妇感佩不以。
祈清慎思之后道:“常德子,你好好在府里歇上两天就带着本王为云儿挑选的奴才们回苏州孝郡王,至于格格信中嘱托之事你竟可回去这样禀奏主子,英亲王一门的富贵恩宠皆是皇上所赐;本王与富贵君得以重生的性命皆是摄政王当年所赐;而新儿与云儿得以在朝中有所建树,皆是格格竟心赞培所得;这样的大恩大德微臣至死难保,只要本王活在世上一天,就会想尽办法尽心保护皇上与主子们地安全,请她安心办差,常贵,你去帐房取两锭金元宝赏于他,去将月影给请到这里来,本王有话要问他。”
常贵自是恭敬领命,稍时则见在诸多侍女的侍奉之下,从外面行来了一个年方十七岁年轻女子,身着一袭素腰的滚雪细纱衬底的席地宫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雪白中闲的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精巧动人的锁骨不偏不倚的露了出来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珠串起的细钗组成,轻轻的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独独留出了两缕淡色的秀发,伴着步调频频晃动,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许羞涩与愁郁,令英亲王夫妇不自觉心生不安。
月影行至俩人面前则是恭敬行礼道:“月儿给阿玛与额娘请安了。”
英王爷命她坐下身子之后才道:“本王听你额娘说了,今个郑亲王海伦来给你云姐亲贺升为和硕云郡王之喜,她因客人太多,只得让你去招待,可你的表现弄的对方很难堪,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影粉面绯红轻轻道:“那位郑亲王只是与儿臣说了两句闲话,就对儿臣说我们英亲王府与他的郑亲王府在外官眼中都是皇上的得力之臣,可在他看来二府能有今日的兴盛全都取决于颖亲王与睿贤汗王,让我日后得空常随额娘进宫给那位所谓的睿贤汗王请安,陪她聊聊天,打听一下她有什么可需要的东西告诉他,让他以尽臣子的孝心,还对儿臣说这是我日后成为他福晋必当要紧记于心上的事,可儿臣曾在琼莲格格身边当过差,知道她们享尽荣宠,无需儿臣用心就这样随中说了,他闻之则立马挥袖离去了。”
英亲王夫妇闻言则不约而同的冷眉倒竖,老王爷挥手将桌上的茶杯给砸碎于地上,指着她的额头怒斥道:“你与云儿同样是本王所生得,可因何她就能将家国天下的大事办理的妥妥当当,让皇上与四宫主子就皆对她盛赞不以;而你因何却笨到连忠君敬夫的道理都不懂,睿贤汗王非但对老的郑亲王有救命之恩,还受他临终所托亲自教授海伦文武之道长达数年,这样的大恩理受当报,他让你经常入宫替他做应尽之事,这是代表他看重你,你这个白痴竟做蠢事,怪不得你二哥竟将你赶将回来,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才啊!”
月影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近乎哀求道:“儿臣真不知自个错在那里了。”
老福晋微微摇头道:“你与云儿虽说都并非是额娘亲生养下,说句良心话额娘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远远胜过云儿。可直到现今我真得不得不说,你这种儒弱无能,不懂的因适而改进自个的性子怕是日后难以求生了,额娘告诉你错在那里了,你最大的错就是只知活在自个的世界之中,不知因世而变。像四宫格格与云儿这样身上背负着家国天下责任的女人真是少之又少,而像我们这样普通的女人想要在这世上有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唯一能倚靠的就是夫君的恩宠,而女人的青春就如同鲜花一样,若是过了繁盛的花期,那唯一所能依仗的就是靠你为自家相公管家办事的能力,可惜你今个开了坏头,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老王爷自行在厅内来回走了两圈之后才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请睿贤汗王出面了,富察氏,你明个备一份厚礼带着月影去明月宫,给睿贤汗王请个安,说些好话想法子让她出面劝劝海伦,月影,你要切记多磕头,不许随意开口,明白吗!”
母女俩人自是恭敬领命,三人各怀心思自是回房安歇了。
清晨,睁开朦胧的双眼霞光将整个紫禁城影射的美伦美幻,寒冬的明月宫内绿柳周垂,数间垂花门楼,绕过曲折游廊,内里则是十数间房舍,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的床几椅案,皆是奴才们的居住。从内间房间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显出了花团锦簇、玲珑剔透的花园景色。
步入内里只见佳木笼葱,奇花亮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常春树与迎春花黄绿相映,显得格外动人。数十株各式芙蓉,竟在微风之中显出妖饶之姿,与如画美景的亭台楼阁相乎相成,尽收人眼底,只觉美沦美涣。
雕栏玉砌的绛雪轩内,四周地墙壁全是百色石转雕砌,黄金雕成的芙蓉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飘溢,梳头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一个,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挂了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缓缓垂下,而沉速香薰得喷鼻子香的枕头锦被中正沉睡着一对并缔缠绵的俊秀男女,而旁边放着一个宋朝金胎雕漆双头花小圆盒,盒儿里面盛着真正缅甸国来的缅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