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绝世奇女子相望良久,唇角竟然不约而同的掀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靓倩玉手微微绕之绣帕轻轻道:“都是小妹做事唐突,让你身怀有孕依然立于此间,若是被皇阿玛知道了定然要像往昔那样敲我的前额了,你知道那可真的很疼,我可不喜欢。”
灵惜莞儿轻言道:“你这个丫头,越来越会犟嘴了,快快坐下,本宫以然在高公公来碧芸宫之前,看到了从苏州传来的紧急奏报,知道莲儿与胤陶一明一暗赶赴杭州,想彻查清楚眉显铁矿局之案的祥细内情,我们坐下来边吃边商量一下看该怎样帮莲儿将此事查将清楚。”
靓倩自行坐下身子,稍时品了口内侍小高奉上的香茗才轻轻道:“灵姐,现在有两批人马一明一暗在往杭州赶之,你和酞木汉打过交道,比谁都清楚他虽然外表看上去粗广率直,实则上心机深沉,冷酷至极,就以他能在瑞成步步紧逼之下可以以正直老臣的表面将那些曾经为他办差的奴才竟给一一献上,而这些狗奴才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依然在严刑之中决口不提此人便是幕后黑手,这让小妹敢到莫名的胆怯,怕是此事的内幕并非是那样简单了。”
灵惜轻叹道:“怕是莲儿以然猜到这点了,所以才不惜甘冒其险,只是身怀三个月的孕体,非但得经历长途奔波之苦,还要费心查案,我真怕她的身子经不起,现在我们姐妹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而且你以然猜透了这京城之中必有内奸,我们必需将此人给找出来,以免遗害无穷;不过你放心,本宫以让月红与宛秋夫妇赶往杭州,暗中保护她;你也可竟选适当的高手,去往那里保护莲儿了。”
靓倩闻言微微愣神之后才笑道:“锦旋与赫成皆是八旗年轻显贵之中出内拔粹的新生一代,特别是赫成虽说是恭亲王叔的第三子,可素来最受他疼爱,而且他还掌控着正黄旗副都统一职,握有兵符,稍时有变可以调动驻杭州近郊的正黄旗守军,铲除奸党;小妹以想好了,选派魔族的四大高手保护他们四人前往杭州,一切遵从月红与宛秋之命令行事;只是为防生出意外,姐姐得将你的龙凤宝剑转赐给宛秋这位爱新觉罗王族之中才貌最为出众的少福晋,让她全权处置这个差式吧!”
胤禛与胤禩闻言皆不觉在心里暗赞这个倩妹竟能将自个心爱之人的思绪猜测的这般透彻,真是好生了得。灵惜轻笑道:“妹妹此言确是有理,只是本王虽说可以将龙凤宝剑赐给宛秋,但此案究竟该怎样办理唯有灵儿才可以做最后的决断,毕竟她才是皇阿玛亲封的主管江南七省的亲王,而她又不辞其劳赶赴杭州,你该知她素性高傲,所以我们只能让奴才在暗中相帮,绝不能让她们越权行事,以免损伤了我们得来不易的姐妹之情,予家予国都是极度不利的,想来妹妹也懂此间的道理了。”
话音落下,只见内侍以将丰盛的早膳摆上了黄梨华木的餐桌之上,众人净手稍时尝了几口佳肴,灵惜见靓倩秀眉微皱轻笑道:“这顿佳肴美味可口,还有几许外邦风情,想来是出自真贵君之亲手制成,只是本王看妹妹却是食不下咽,好似怀有心思,可否说将出来与姐姐听听了。”
靓倩微思之后才苦笑道:“姐姐想来也该知道臣妹的皇侄女阿月娜身中七星海棠之毒,以致眼睛险些失眠,虽说娇幸得救,可许是此次受了过多的惊吓,所以昏迷了两天好不容易醒转过来,却不知启刀自慰以至到现在约有半日之久,水米未见,更不用说喝药了;现在她以然在发高烧,可越是这样她的自我保护能力越强,以然连续刺伤了两名内侍,就连我的表哥莫尔勒亲王也急的无计可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灵惜闻言之后稍时思虑之后才道:“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吧!”
靓倩微点玉首,俩姐妹心怀忧思也顾不得早膳尚未用完,就自行并肩而去了,这情景落入初进京城,还未识透俩位显贵女子真实性情的正帆口中嘟囔道:“难得才有空让本君陪侍一顿早膳,未曾想到……”
微显几许孩子气的报怨落入长年随侍于俩位贵主其它诸君耳中自是显得不伦不类,温文而雅的胤禩自行起身道:“正贵君,摄政王身怀六甲,李太医再说叮嘱于我们兄弟必需随侍于她的身边,我们兄弟暂且告辞得赶去上阳殿侍候于她,今个若是有所失礼之处请多抱撼了,四哥,我们快赶过去,以免惹出乱子就不好了。”
胤禛微微点头,自是与八阿哥并肩向外行去,而正帆也立马回过神来道:“我和你们一起去,稍时等等本君。”
说完则自行奔至而去了,惹的明月宫副总管内侍小顺子苦笑道:“紫鸾姑娘,你有没有觉的这位爷得个性很像我们那位十爷,但愿日后不要给我们的格格增添麻烦。”
紫鸾是个眼光敏锐的杰出政客轻笑道:“这位爷虽说偶尔会有几许任性,可他对格格的爱是无用置疑的,这不知该说是主子的幸运还是不幸,你先让奴才们将这里收拾一下,今个给膳房们的奴才们提醒一声,早点开膳,毕竟主子们今个早膳都未用好,你们说可对。”
话音刚巧传入办完差式行入内里的阿木真耳中,只觉自个真的办差了,感紧行至俩个在明月宫极为受宠的奴才面前心怀不安道:“紫鸾姑娘,可是本君做的早膳可有什么不对,才累的主子们不愿多用了,都怪本君太过大意,未曾细细了解格格的口味,真是对不起了。”
紫鸾见他这般自责自是心生怜惜之情,轻笑道:“真贵君,你做的早膳就连素来挑剔的摄政王都说口味极佳,若非是因为格格的皇侄女阿月娜伤势未愈陷入魔障之中而累的两位主子心焦的话,也不至于连顿早膳都未来的及用就匆匆赶过去了探望,请爷体谅一下格格。”
阿木真闻言这才微觉心安,只是想到佳人身上背负的重责大任更觉怜惜,稍时定了定神道:“你们将这里收拾一下,本君这就赶至上阳殿去侍奉主子。”
说完则自行转身离去了,惹的紫鸾与内侍小顺皆心生叹服。
精致的上阳殿内,只见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上端坐个身着一袭素白宫服未满七岁的稚龄女孩,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肌肤胜雪的脸颊竟是泪水,双目被一层薄薄的纱布裹住了暂失光明,手中颤颤威威的握着一把水果刀,稍时在有人靠近之时肆以挥舞,口中不停的说道:“不要过来……”
这样的一幕落入莫尔勒亲王得眼里,只觉心痛至极,哀泣道:“好孩子,阿玛就在这里自会保护你得,你不用怕。”
阿月娜或许稍失神智,自依然无法将他的话给听入了耳中,好似过了片刻,只觉自个的鼻际之间忽然传来了淡淡的清香,让她莫来由的感到了一种由心而生起的熟悉感,手中的刀儿不自觉的落到了床上,哀泣道:“月儿闻到了额娘身上传来的幽兰香,月儿好怕,额娘你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