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花瓶是青花瓷,有些向家里老式的蓝色饰纹的餐具,不同的是这种蓝还带有墨色。
精雕细琢的象牙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海棠花,确是不愧是中国的国花,绣的娇艳动人;另一幅绣的也是花,有荷花,蜻蜓,暂称为《蜻蜓荷花图》。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而闵静德则自行坐于书桌后,若烟则自行取过侍女送上的紫檀木托盘,内上摆放着精致的一对天蓝釉花茶盅行至他的身边浅浅一笑道:“相公,请用茶。”
静德自行取过她奉上的茶盅,轻启盖儿只觉鼻间传来了一阵淡雅出尘的清香,细细尝之顿觉有些沁人心脾的嫩嫩清香,不觉动了好奇之心笑道:“娘子,你也知下官是个粗人,不知这茶中有何讲究了。”
若烟道:“这茶只不过是出自于庐山的云雾茶,我特意只留下了嫩蕊,配以去年我在宫内采于梅花林中的雪水,才有这样的香气,若是你觉不妥的话,妾身这就去给你换了。”静德自行将茶盅放于桌上,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伸手握至她的玉手拉至自个怀里,启唇轻吻她的额头道:“娘子,得以娶到你是下官此生最大的福气,我知你身娇又是好性子,才嫁进闵府就得那么多的索事真是让我心疼了,若是那些奴才不听话你竟可处之,无需待他们太客气了;至于娘那里你也无需一日三次皆去请安,以免让我心生不安了。”
若烟将大半个娇躯依偎在他的怀里轻笑道:“妾身能下嫁于你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只是你也该知我本是格格身边侍候的奴才,言行稍时有错怕是会给她添麻烦了,若是因我处事不利让你累心真是对不起了。”
静德微微摇头,轻轻的哄着爱人,稍时过了片刻,只见一名守门的内侍行之进来恭敬行礼道:“启禀大爷与夫人,和硕瑞莲格格派侍卫前来送信了。”俩人早以自行分开之后,尽管心里都生疑虑,静德道:“快快有请。”
专职送信的奴才步入里间行礼之后才自行呈上的书信,俩人细观之后顿觉大吃一惊,相比闵静德的心慌意乱,若烟则在短暂的失态之下恢复了平静,眼眸微转之间才轻轻道:“你回去告禀格格,让她安心养胎,妾身自会用心安排府内的安全事宜。”
侍卫恭敬领旨则是自行退下了,若烟自行行了两圈之后则才道:“翠儿,你去请三爷过来,就说我们夫妻有极为要紧的事与他商量。”
宫女自是领命而去,稍时片刻,着了一袭玄纹红锦袍的闵德枫自随于其后行入内里道:“大哥嫂子,可是又出了什么事竟可说将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着办。”静德恨之道:“这个葛尔丹也不知怎得竟又派了几名奴才前来苏州要对格格于不利,可主子身处险境以然牵挂着我们静荣两府会成为敌人的目标,这不派人传了信让我们自得当心了。”闵静枫闻言脸色泛青道:“这帮混帐东西要是敢来,我第一个不会轻饶于他们。”若烟轻言道:“妾身只觉我们应该来个外松内紧,还应当暗中祥查府内的奴才以防生变,幸好格格以将孝远候与额驸请到了别菀之中,以为祥加保护;而以妾身看表面上我们可以自行其事,至于婆婆那边的防围工作还是由我来安排,以免闹的动静太大让她受了惊吓就是我们当儿女的罪过了。”
俩个原本就处于焦虑之中的男子闻言顿觉心安了,若烟则凭借着自己在琼莲身边学习的功防之战的策略将外人眼里平静祥和的静荣两府给防范的密不可严,令他们叹服不以。
别菀之中的怡心院内也是烛火通明,映得树影在地毡上移动,大宣炉里一炉好香的烟气,袅袅不断的上升。东面的壁衣浴在太阳光里,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挂着的一幅陈所翁的墨龙,张牙舞爪的像要飞舞下来。西壁是一幅马和之的山水,那种细软柔和的笔触,直欲凸出绢面来。
为纱幔低垂的内房之中,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云萝着装素颜端坐于梳妆台前,任有长裙垂地,舒袖含香;珍珠白的宫装上落有粉莲刺绣,启手摘去斜插于乌黑靓丽的黑发上的一枝珍珠簪,眼神里竟显浅浅忧虑之色,自是更显的她仪态端庄,气韵清丽高远,宛如画里走出的女子,尽显静态之美,可却对于爱她窒深的静元而言却多了无限的怜惜。
伸手轻扶她的玉肩细心安慰道:“娘子,你还在为刺客的事烦心吗!”
云萝轻握他的手于心口莫奈何道:“我只是觉得格格身怀有孕还得操心这种血腥杀虏之事,真是让我心焦;我真怕日后自个也会身陷于这种自个并不善长的这种事情之中,就算是胜之了我也怕心里难安了。”闵静元久在官场之中辗转,自是明白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中是怕是很难不沾到血腥,莫说对于她这样一个娇艳夺目的女儿身,就是对自个这样功于心计的仕家之子也会有利不从心的时候,只是他还是强压下隐藏于内心深处的担忧,轻轻道:“娘子,莫忘了还有格格会为我们做主了,你放心,无论世道怎样艰难,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早点歇息了。”
说完则自行将佳人给拦腰抱起,惹的云萝又急又羞,启手轻捶他的胸膛,啐之道:“你怎的变成这样猛浪了。”
静元见她双颊绯红,心里平添了无限爱意,不觉脚步加快将她放至玫红色的锦被之上,云萝欲推还拒弄的静元整个人欲火狂炽。
稍为用力将其给推到在床上,双掌尽情抚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