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表面上自是小心翼翼搀扶她行至精雕细琢垂着水粉色花卉草虫的纱帐得拔床之上躺定身子,可心里以然打定了主意为了给让心爱的女人享受六宫之主的尊位,他也会用心去争那张高不可攀的龙椅,想及此,俊眸之中闪显出了决绝之色,令熟知他心性的灵惜只觉自个此生将又将成为锁于金丝笼中的鸟雀,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
夜空挂满了星星,月亮像一只钓鱼的小船,仿俘航行在宽阔的银色长河里,洒在了粉墙环护的高大院子里,行入内里则是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连。
山石点缀之下行之月洞门,则可见在大株梨花兼着芭蕉的植物遮掩之下,可见正面石阶之上则是五间上房,是三明二暗的结构,在烛光映射之见则让人有种置身其中恍若远离尘世的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人神弛。
行入古典挑高的大门厅之外,只见其上悬着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四个字,是“怡心小筑”,房正门悬着三织造最为精工细作的绸缎,上面精绘精绣兰花,行入室内暗香浮动,帘子飘逸之中显出其间画栋雕梁的景色,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砖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着,镶的炕床上铺是猩猩大红上面精心绣制的兰花毯子,毯子上则是锦绣被褥和镶着珠玉珍玩的百宝柜。
临窗东南角,则摆放着紫檀木山水人物的御用宝座,旁侧则摆放着黄缎平金龙之座褥,靠背和迎手,宝座上放着五谷丰登御制诗青玉如意,梅花式红雕漆嵌玉痰盂盒。
端坐着在宝座之上的康熙则是身着淡蓝色上以金线绣制的并缔兰图的薰貂外氅,幽黑深遂的冰眸子望着半跪在地上清雅以极的胤禩,微微细观只觉他长眉若柳,身若玉树,身上着的淡黄色锦袍稍时有些湿,天寒地冻的天气却可见薄薄的汗透过衣衫渗了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胧剔透,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与坚决之色,看似微微下垂,却在俩人不竟意的对视之中显出了微妙的争斗之色,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康熙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的肃杀之气道:“胤禩,你莫要以为灵儿为你费尽心计将旺儿给生下来,就是代表她对你对了真情,其实你与朕都很清楚,她的心里最爱的是老四;最依恋的是浩宁;而其它人则是(包括朕在内)都是她莫可奈何才接受得,你与她既有了肌肤之亲就理该懂得了满足,何苦再这样逼她纳你为侧贵君了,难道你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会给她引来巨大的麻烦,何苦为之呢!”
胤禩俊秀的脸上显出酸楚之色道:“皇阿玛,你素来都是高高在上为我独尊的君王身份,你从来未曾尝过因为庶出被人看不起的滋味;或许你很难明白当初我与九弟等人利用某些所谓自许为正直官员为国尽忠的心思建立了你恨之入骨的八爷党以争那张高处不胜寒的龙椅,只不过是想给额娘讨回一个至高无上的封号以换回她当初被迫沦为辛者库杂役而遭自个丈夫羞辱的辛酸,可当我认识了灵儿之后,才渐渐被她的温柔与灵慧就像是这世上恰巧能治愈我心灵孤苦无依的良药,从最初的逃避到后来的情有独钟,我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辛苦历程是你难以明白得,自有了旺儿之后我越发渴求能像浩宁与四哥那样有属于自个的确切名分,可以让自个的孩子可以堂堂正正的在世上面前挺起腰竿做人,也可以让自个的妻儿享受到寻常的家庭温暖,至于你心中所想之我是为了帝位才这样不惜予力甘当她的男宠,那我告诉你,既然贵为天家之子,我有自个予身俱来的骄傲,不会企图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伤害我真心所爱之人,更何况对于我而言与其身不由己被天下所累,还不如伴于她的身边,去享受悠闲自在的民间生活,你说可对。”
一番坦露心声的话语深深打动了康熙的心,不觉忆起自个甘愿让出皇位当个休闲民士,只不过是为了等她身心疲惫之后可以有个安身依靠之所,那怕她今生只视自个为父而不是自个渴求以就的夫君,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安享安平的生活就是自个今生唯一的所求了。
那怕内心深处心绪烦乱,表面上却在龙眸微思之后才轻笑道:“老八,朕实话告诉你,正大光明匾后遗诏之上所写的未来帝君的继位之君正是灵儿心里所期望的胤禛,日后待他登了基定然会立灵儿为独享受宠的正宫皇后,你认为以他的个性会于自个的卧塌之边有似你这样心计颇深之人守在自个最为心爱的女人身边,听朕一句劝,若想安享荣宠就莫要讨要这个名份,以免最后死无葬生之地。”
胤禩纵然跪于地上,可他的眼眸之中却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决之色笑道:“皇阿玛,你这席话若是在多年前说与我听,或许会让我费尽心计除掉四哥以求自保,可现在你这席话以然对我完全不起作用了,我太清楚他与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在乎灵儿了,可谓是爱她之所爱,恨她之所恨,那怕灵儿对我的感情很浅白了,可那怕是为了让旺儿能享受到正常的家庭欢愉她也不会容许四哥予以暗算于我们兄弟,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康熙只觉这个往昔以来一直认为贪恋权位的儿子,竟然在倾刻之间让他只觉从未看认清楚过他,也未曾想到他对灵儿确实是怀有真心实意得,闹的他这些日子明思苦想予以利用那张龙椅挑起他们内部的争斗,好让自个得渔人之利,未曾他竟然能看透自个的深沉心计了,自是冷哼道:“胤禩,你该清楚朕虽说抛弃了帝位,但却不代表朕以失去了掌控朝庭的能力,若非是为了保全我的灵儿身心安康,朕是觉不会容许你们这些浪荡子来坫误她的名节,你可的给朕竖起耳朵听好了,若非是看在灵儿离不开旺儿的情分之上,朕是觉不会下这道圣旨将你指给她当侧贵君,只是朕得提醒你,那怕是为了灵儿着想,你也得看紧老四,以免他日后权位越高反到越加放肆而为,到时真的成为伤害灵儿的罪魁祸首,让你我致死也难以明白可对。”
胤禩厚薄适中的红唇泛起冷笑道:“你我都有足以可以搅乱整个大清的力量,我们虽说都可以容许他得到至高无上的权位,可觉不会容许他去伤害我们用性命去呵护的灵儿,否则就算他真的在日后成了一国之君,也会在自找苦吃,想来你当初想到退位就是想竟心扩大自个暗族的力量来嵌制于他可对。”
康熙微微愣神道:“你怎会知道朕的暗族。”
“我只记得有一次与三叔喝酒之时,他曾在酒醉之后提过先祖皇帝曾在进驻山海关的争斗之中,却败于袁崇涣的手下退回发祥之地,慎思之后为防意外之险则利用被强夺而来的大量金银财宝从八旗满蒙精英之挑选了极为优秀的三千名勇士,在精心训练之后让他们隐散于民间,为例来掌控祥龙玉玺的暗君所掌控,你说儿臣可说的对吗!”
康熙一双龙眸之中显出了阴冷的寒光道:“老八,你是越来胆大了,竟可暗中打听朕的事,你可得牢记,只此一次,若是日后再范就觉不会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天快大亮了,你带着圣旨回去好好侍候灵儿梳洗,今个可是老四初次奉旨临朝的日子,你得好好在暗中观察他的表现,若终是不成气的东西,那朕唯一能选的就是将大清的江山交附于灵儿了,让她在朕的孙子辈之中挑个能担大任的,才是治国之策你说可对。”
胤禩恭敬领命之后则自行带着圣旨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行至外间,在晨光初显之时带着几许莫名的兴奋在内侍的搀扶之下坐上了一辆精致的紫檀木马车,敢想命随从驾马赶往令他魂牵梦萦的碧芸宫之时,忽闻的传来长随小顺子恭敬的声音道:“八爷,九爷偏要闯上车内见你……”
还未待胤禩开口表达,在一袭淡蓝色外氅的映陈之下显出高秀挑雅身才的胤唐,五管轮廓分明而深遂竟显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气质的他脸上竟显怒火狂炽的神色,右臂分别强行推开企图阻拦于他行动的奴才自行上车坐定身子。
目光竟不自觉的紧盯在那张被胤禩奉若至宝捧于胸前的明黄色圣旨之后竟冷冷的道:“你竟然敢瞒着我与十弟去向皇阿玛求取下嫁于灵儿为侧君的圣旨,抛弃我们曾经对天立下共同守护于她的誓言,你真是太过分了。”
胤禩望着他充满怒容的俊容,只能耐下心在百般解释才在应允了相助于他有属于自个的名分之后,两兄弟才各怀思虑任宝马香车将他们带到佳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