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我却开心不起来,这些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娟放寒假了,我经常跑到娟家和她睡一起,说说悄悄话,有一次娟问了我一个很羞涩的问题,”你和他那个是什么感觉?“
我想那会我们俩的脸肯定都红了,爱情面前怎么随意说起这件事,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我们只相处了短短八个月,每一天对我们来说都很美好,我们从来都看不腻彼此。
我不知从何说起,也觉得对娟说不妥,我很认真的回了娟五个字”可喻不可言“。
娟似乎懂了些什么,也就不再追问了······
这就叫好闺蜜吧,无话不谈。人生里拥有过真爱和友情,倘若有再多的不幸,也是有幸。换个角度看世界,你会得到不一样的收获。
朱离开后我的性情似乎也在发生改变·····
年前我想打个电话我妈妈,本来答应去妈妈那里过年的,准备过完年再回朱妈妈家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回爸爸那里了她还不知情。
电话拨通后等待的那段时间我和娟在聊天,聊的几乎忘记手机还在拨号中,我和娟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因为要过年了,我没有衣新服穿,所以我问娟:”你说我让我妈给我买身衣服过年她肯吗?“······
聊了多久的,说了什么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后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好几分钟了,我妈妈还在安静的听着我们的对话。我反应过来后很尴尬,我就先开了口,”妈妈,你怎么不说话·····“
我妈妈是个脾气很大的人,一开口就难听,”你不错啊,拿我当猴耍······“
我知道不妙了,我也很生气,我想我的这点要求也不算过分,听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身衣服我不要了,衣服和妈妈,有和没有有区别吗?居然还这般凶我。我生气的挂了我妈妈的电话。从那天起再也没有拨通过。
终于过年了,年后下了雪,从来没有在意过飘雪,那么的美,美得有点凄惨,遗憾涌上心头:”朱,下雪了,好美,你那里下雪没?多可惜,我们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一起看雪······等你回来,我要和你一起看雪,一起把人生里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朱有空就找机会给我打电话,我们像分隔两地的小夫妻般恩爱。
我经常会自拍,拍了很多照片,发工资后我把好看的照片都洗了出来,还在店里买了几个精致的打火机,给朱送人用的,还买了点朱用的到的东西。我把这些东西都寄往了山东,朱就在那里当兵。我们能维持关系的方式除了打电话就是这些了······
每天的生活很枯燥,不一样的是我和高辉还有小宝他们越来越熟悉了,熟悉的有点像朋友了,有一天高辉晚上留我在店里吃饭,警惕心特强的我很反感,但是后来他说还有露露和小宝还有大山,于是我就答应了,后来我等露露他们来了一起上楼的,高辉买了很多啤酒,很多下酒菜。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我知道这些朱不喜欢。可是有句话叫借酒消愁,我很想试试。
我喝了很多瓶啤酒,把小宝哥哥大山给喝晕了,露露也趴桌子上睡觉了,而我却越来越清醒,我的话不多,只是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内心,其实我有一肚子话,一肚子苦水,想找人倾诉。我越喝越痛苦,越喝越想念朱······
那天我明白了什么叫借酒消愁愁更愁······
或许是因为高辉对我也很好奇吧,他叫我一起去了楼下,他没有开灯,借着楼道的灯光我们模糊的看得见对方的面容,他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似乎也喝多了,借着酒劲,把肚子里的苦水全说了出来,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
很多人会觉得喝醉了就没有感觉了,可以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可是试过才知道,酒,醉人不醉心,它只会让你的内心更清晰、更痛苦。
那是我第一次把我和朱的事情讲给一个不熟悉的异性朋友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说,高辉给我的感觉是个比较成熟稳重的人,我除了把他当老板看,还把他当长辈看,因为我比较尊重他,听说他是自己创业的,也不容易,我对他有的只是朋友间的尊重。他若不问我,我是不可能主动去和他说这些,要不是喝多了我可能就不会告诉他这些······
我们都喝多了,高辉不放心,没有让我和露露回家,我和露露都睡在了店里,大山和小宝就住在附近。
第一次喝啤酒,喝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有些难受。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后来高辉就经常叫我们这帮人在店里吃饭,陪他喝啤酒······
年轻气盛充分的体现在我们这帮人身上。
有时候第二天上班胃里都还在翻江倒海,跟怀孕似的,呕吐不停,那感觉难受到家了。
有一天我来上班高辉给我一个折好的信纸,高辉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你的情书。”
我很疑惑的打开信纸,天啊,是一个高一的孩子给我写的情书,是白天来买东西的一个小男孩,比我爱半头。因为没有买到想要的东西还留了我的手机号码。
我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坏女孩,可是每次这个时候······
我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但是我对主动的人无法抗拒。第二天小男孩来找我,跟我聊了很久,聊天中才发现我们算是同类,只是他更惨了点。他小的时候妈妈服毒自杀了,前两年爸爸车祸死了,留下姐弟俩相依为命,现在姐姐已经嫁人,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住,爸爸给他留了一笔财产,姐姐保管着,还给他安排着平时的生活。
我似乎又是同情心泛滥,比较可怜他,我们成了“朋友”,说普通朋友也没有那么单纯,但是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想赶走些内心的孤独感,那时候朱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太少了。
高辉告诉我不要“玩火自焚”,我只是一笑而过。我没有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只是说说话而已。不过那阵子我似乎确实不太像自己,我似乎在“变坏“。
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有人主动招惹我,也可能是因为靠近中学的了,有一天一个男生给我老来店里找我,也是高一的,露露帮我说了他,叫他不要来找我。但后来他还老打电话来,电话号码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居然跟我说”做我女朋友,跟我回家见我爸爸行不行?“······
这些孩子想的什么我永远不懂,在我看来,虽然他们只比我小一岁,可心里年龄差太多了,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我也怕朱知道这些。所以我不再接这些电话,后来也就没事了。
高辉以前在新加坡留过学,那时候有个女孩子他很喜欢,他们交往了两年,女孩也为他流过一次产,后来高辉回家后也就断了联系,所以高辉有时候会劝我,不要等朱,我们不会又好结果······
高辉毕业后回到福建老家,经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婆,人也很漂亮小巧,只是经常分隔两地。他们有一儿一女。高辉说他以前是个混混,经常成群结队的打架,有一次一个人落单了,被看的头皮上都是刀疤。难怪我和露露都好奇他的发根为什么有几块头皮不长头发,原来是刀伤留下的疤痕。
这些都是高辉和我熟悉后我们在店里聊到的,就像朋友一样聊过。
高辉其实也很爱玩,出来经常留我们几个在他店里陪他喝酒外,有时候带着我们去市里蹦迪,那时候流行嘛!
朱在的时候带我来过一次,可是那次我很拘束,我不喜欢这种地方,那天朱和几个认识的女孩子一起在弹簧板上摇晃着脑袋,让我很反感,所以我一声不啃的离开了那里,朱找了我很久······
可是和高辉、小宝、露露他们一起时我已经变了,我不再那么拘束了,我们一起站在弹簧板上摇晃着脑袋,音乐声很大,大的可以让我暂时忘记心里一直在思念,忘记我似乎在离朱越来越远······
累了我们就坐着一起喝啤酒,啤酒对我来说已经像喝饮料一样了,除了有点眩晕外,这感觉我已经爱上了,我不再那么想哭了,有了朋友陪着,心里就没有那么孤单了,我在最低谷时遇到了高辉、小宝他们,可以说说话,谈谈心,我觉得很幸福了。
我在心里给这两个朋友留了一点位置,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陌生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