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富商君莫言,夜里她又变成了那个疏离的姑娘小离。白天的她,运筹帷幄,八面玲珑;夜里的她,孤单落漠,人淡若菊。他更喜欢那个在黑夜里偶尔发发小牢骚的她,竟然那么可爱。可是只要他一出现,她就马上换上了伪装的面具。他开始不停地找她的麻烦,不停地逗弄她,故意惹她生气。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悄悄地爱上了她。
可是所有人都反对,就连她也反对。她甚至用绝食来反抗。因为她是一个寡妇,她年纪轻轻的竟然是个寡妇。他以为她是骗他的,可是当她把他带到君家祠堂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君家的养女,君家独子与她自小青梅竹马,十六时,她成了君家的媳妇。可是好景不长,在他们成亲三个月后,一次意外中君公子为了救她丢了性命,公婆也从此缠绵病榻。从此,她一个人挑起家庭的重担,女扮男装打理家族的生意。难怪她身上有那么浓的忧郁,难怪她待人总是那么淡然。“他”在人前有多么强势,她在人后就有多么的脆弱;“他”在人前是那么地长袖善舞,她在人后又是那么地孤单无助。“他”让他有多么欣赏,她就让他有多么心疼。
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那么多的女子在他眼前都成了浮云,他只想要她。她绝食,他奉陪,直到她求着他进食。他终于赢得了心爱的姑娘,他甚至为了她从未纳妾。所有人都为他不值,只有他甘之如饴,因为她早就在他的心尖尖上了,他再也离不开她。
君子游抓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一脸热切地看着她。万语千言,尽在那盈盈一握中,他不说,只让她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感觉。思言轻轻地抚摸着,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那肌肤的滚烫,还有那一下下有力地心跳。她在他的心中,也是在那个心尖尖的位置上吗?
她情不自禁靠了上去,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聆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它是那么地清晰悦耳,那么地急促有力,偏又那么地让人心安。她轻轻闭上眼,安静地享受着这意外的幸福与满足,听着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讲着君式情话。
“我吧,这辈子让你毁了。那么多的千娇万媚的美女千方百计地讨我欢心,我都不屑一顾,偏要跑到你跟前找罪受,一天不见你,心就憋得慌。明明让你整得鼻青脸肿,心里却舒坦。”说到这儿,他自己乐得呵呵笑,胸脯一起一伏,思言就像睡在浪花上随波逐流,舒适而喜悦。
“但也可能是我毁了你。”
思言抬起头,眯着眼看他,他正笑着低下头,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对她笑,一脸抱歉。
“你本来可以像你妹妹那样做个人人称赞的淑女,结果却让我一手炮制成远近闻名的第一扫把星,你是怨我的吧。”
他低下头,嬉皮笑脸:“你怨也没有用,因为我不后悔。因为我也让你给毁得彻底。”
他挑起思言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所以,你现在休想再甩下我,这辈子,生,你要和我在一起;死,你也要和我在一起。这辈子,你只能冠上我的姓。从今往后,你的心中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明明疼得要命,眼泪都出来了,为何心中却那么的甜,为何嘴巴咧得那么地大?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宁王世子?”思言委屈地问。
“唉!”君子游无奈地揉揉她的头,扯扯她的脸皮,叹口气,“不就是怕你多想吗?怕你一听到宁王世子的名就吓跑了。”
思言笑了,君子游却头疼了。
“你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总是给我惹麻烦,竟然敢拒婚!”
他恶狠狠地扑到她身上,坏笑着,在思言还没能反应过来时,照着她的嘴巴狠狠地咬了她一口。思言嘟着嘴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她以为他会亲她的。
君子游哈哈一笑,一下子翻下来平躺在床上,搂着思言,满意地叹口气,闭上眼,心满意足地说:“几天没合眼了,让我好好休息下。”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