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游竟然反常地安静,鼻子竟然在流血。他两眼发直,眼睛眨也不眨,竟是盯着她的胸看。她低下头,花容失色,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飞身上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刚才竟然连肚兜带子都解下来了,真是羞死人了。
被踢的君子游一脸无辜喃喃地说:“又出血了。怎么一看你就出鼻血?”
思言一听又恼了,直接把枕头扔过去。
君子游也不避让,竟然让枕头砸了个正着。见他鼻血流得正猛,思言有些慌乱。谁知君子游突然扑上床,一把压住她,盯着她看:“昨晚上怎么没事?”
思言一愣,想起昨晚脸一红。
“再试试。”某人鼻血直流的家伙开始动手动脚。
“你放开我,流血啦?”思言小声抗议。
某人不理,手脚不停,嘴巴也不闲着。思言又是担心又是害羞,竟是步步失守,由得他在身上到处点火。
终于偃旗息鼓,一脸餍足的某人舒服地躺在床上发表感言:“原来光看是要流鼻血的。”
思言一脸娇嗔地看着满脸是血的某人埋怨地说:“全是血,你把我的被子床都弄脏了。”
君子游一脸受伤地看着她:“你的男人流血又流汗,你还嫌东嫌西。”
思言瘪瘪嘴。
“要是你流血我一定不怪你。”君子游委屈地嘟囔。
“我……”思言不知该如何应答。他是什么意思?他是怪自己昨夜没有落红吗?一整天她都被那洁白的床单刺激着,那个恶梦总是在她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就像现在。她慌乱地一扭身,黯然神伤。
“一点为人妻子的自觉都没有,怎么做人的婆娘?”君子游是猜不到她千回百转的心思的,他一边数落,一边又开始毛手毛脚。
思言躲避着。
“谁是你婆娘?”她心神不宁,上下失守,口不对心。
君子游瞪大眼睛:“都这样亲密了还嘴硬。幸亏我早有先见之明。”
思言这才想起罪魁祸首就是身上那几个字,不由气恼,方才的烦恼事暂且放到一边。
“谁让你在我身上刺上字的?”
“当然是你亲亲相公我了,就怕你吃干抹净不认帐。可惜,字小了点。”某人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思言气得牙痒。
“我明天要……”思言想告诉他明天要跟哥哥一起回去,结果话才开头就让某个不知足的人用嘴堵住了。
“你干什么?还来?”气喘吁吁的思言瞅个空问。
“我今晚不努力点,怕以后媳妇跑了。”君子游倒老实。
“好好的,为什么怕她跑?”思言终是忍不住问。不知他心中,她究竟是何地位。
君子游听了,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就怕某人闹别扭始乱终弃,或是看到更好的男人就想见异思迁。”君子游担忧地说。
思言不语,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他是在乎她的吗?他是在乎的吧。正如她在意他一样。这些日子她患得患失,优柔惆怅,他是在意的吧。她该相信他吗?一时间,她的心中又是喜又是忧,心暖了,身也软了。她的沉默换来君子游更默默的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