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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那几天,不知他们香氏内部究竟发生了多大的动荡,只记得过了几天之后,初夏在学校碰到朱梦淮,他告诉她,香爷爷已经辞去董事局主席的职务,由香绍谨接任。

初夏穿着件厚厚的毛衣外套,背着大包,短发留长了一些,乱蓬蓬的,在空中飘动。

初冬景致荒凉而萧瑟,初夏和他并肩而走,边走边问他:“那你呢?”

“我?”朱梦淮说:“我以后主要负责宁厦的事务。”

初夏吁了一口气:“这下我爸爸算是放下心来了。”

朱梦淮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根本就不明白师父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要他愿意,公司早晚会属于他的,他何必做这么多事。”

“他做了什么?”

朱梦淮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下学期我正式进入实习期,可能不太会来学校了。”

“那我岂不是很少能见到你了?”

朱梦淮咧嘴笑一下:“说不定我天天去你家蹭饭,你回家就能见到我。”

他们坐在学校小花园的台阶上,身边是堆得厚厚的树叶,扇形的银杏叶,巴掌形的法国梧桐叶,零零落落,画成圈的是黄色的桂花,还有远处飘过来的水杉叶子,那么细密,飘在空中,呛得人发咻。

时间流转,朱梦淮却久久不肯离开,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才站起来。虽然穿的是最普通的运动服,却掩饰不住他已然成年的身形,还有那张脸,一年前透着稚气,几个月前意气丰发,如今却透着几分沧桑。

初夏有些心酸,站起来说:“你不要怪他。”

“我从没怪过他,那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得到的已经够多。”

初夏看着他说:“其实你们两个很像……”

“我知道。”朱梦淮笑了笑说:“我先走一步。”

朱梦淮离开之后,小花园里忽地响起一阵喧嚣之声,刘淇,张骁骁不知从哪个树丛后面窜出来,一左一右架住她。

“哈,瞒着我们和旧情人约会呢!从实招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什么旧尽瞎扯,对了,墨洁呢,最近怎么老是看不到她。”

“他啊,天天忙着找兼职呢,太没劲,不知这么累干什么。”张骁骁摆摆手,一副轻视的语气。

初夏瞧她一眼,见她身上穿了一件深粉红色的外套,那样式……初夏忍不住叫起来:“张骁骁,你这衣服……你还和那个人搅和在一起啊!”

张骁骁连忙往外跳了几步:“一件衣服而已,你也太会操心了,我走了,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说完,连蹦带跳地往外跑。

刘淇说:“什么衣服,那件外套挺好看的啊。”

初夏说:“香奈儿的新款外套,我妈前几天还对那件衣服的宣传照哀声叹气呢,张骁骁她肯定还和赵卡娜的未婚夫搅和在一起,赵卡娜哎……”

初夏一想到赵卡娜说不定会找上门来,真是一头两个大。

初夏的爸妈终于放下心来,打算回去。临走前,初夏妈妈抓住初夏,不住叮嘱:“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事多问问香绍谨,不要自作主张。”

想了想又说:“也不能太听男人的话,你得自己拿主意,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能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妈。”初夏有些不耐烦。

香氏此次大换血,出乎意料地,在报纸上除了花边新闻,并没有大规模的报道,平静地要死。

初夏也是问了薛衡后才知道,香绍谨已经持有香氏大部分股权,名正言顺的第一大股东,薛衡说,是香爷爷主动退位。

虽说是祖孙俩,但一个数十年来,习惯于发号施令的老人,要他一夜之间放弃所有权利,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香绍谨和他爷爷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吧?

报纸翻了个面,看到一张香绍谨的花边新闻,他与孟佩,季小强,香绍谈,以及公司里的几位副总一起出席商业宴会的照片,照片上,香绍谨与姜余晖举杯畅饮,笑语宴宴。

商人究竟有多虚伪,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对手笑谈。

香绍谨有了香氏,想收购长江科技的话,更是轻而易举。当初和YiTong电信的那份合约,不管是给香氏还是给姜余晖,对他都没有任何损失。

最不想参于到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去了。

初夏虽说已经打定主意要一心支持香绍谨,但是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异常烦燥,她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临了,又狠狠朝那份报纸瞪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正好让她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她马上把那份报纸从垃圾筒中捡起来,摊平,仔细地看。

奇怪,怎么会这样?

周末,她趴在桌子上左看,右看使劲地看那份报纸,香绍谨过来敲敲她的头说:“又在发呆。”

“看你的照片呢,你在报纸上的这张照片丑死了。”

香绍谨笑说:“那是姜余晖找来的记者,别去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

“怪不得他把自己拍得这么帅。”

香绍谨笑了一下说:“初夏,和你说件事。”

“什么?”

“过几天,我们去趟香港。”

香绍谨带初夏去一个拍卖会。

十一月份,气温不算冷,进了会展中心,初夏这才知道香绍谨为什么赶在这次过来。

此次拍卖会拍卖会有两把唐宋名琴,其中一把唐代春和琴,最初出自唐朝一位斫琴名家之手,藏在一位名僧手中。后来又被苏东坡所藏,历经千年,几经流转,最后落在了一位日本藏家手中。

“为什么古琴,古琵琶,中国的很多稀世珍宝都收在日本博物馆里?”

初夏看着那两把古琴,愤愤不平地说。

那一边,有人过来请香绍谨:“香先生,这边请。”

原来是那位日本藏家邀请香绍谨去试琴。

唐代古琴大多在于收藏价值,然而那把琴却是保存完好,声音清亮。

香绍谨轻轻弹了一曲,让开,请初夏来弹。

初夏弹了几下,当那音符从她指尖流出来时,她忽然流下泪来。

只有琴者才能听懂琴的声音,香绍谨心有灵犀,握住她的手。

那把琴它想回到故土来。

拍卖会第一天就开拍那把唐琴,底价为五十万。初夏毫不犹豫地接拍。当价格超过历史价格时,某个角落,有人忽然抬出一个高价。

初夏愣了一下,很快又举牌。那边也是毫不示弱。初夏的冲劲上来,一来一去,很快比历史价格高出一倍有余。

当初夏又想举牌时,香绍谨按住她的手说:“不用跟拍了。”

“为什么?万一被其它国家的人买走……”

香绍谨声音低沉:“那是姜余晖。”

姜余晖势在必得,紧追不舍,终于成功地拍得了那把唐琴。

香绍谨他们离开时,外面下起了雨,细雨霏霏,****街道。香绍谨撑了一把黑伞,陪她在路上走,而初夏嘟着一张嘴在那边踢石头。

香绍谨笑说:“心情又不好了。”

初夏狠狠踢了一记石头:“我才不信姜余晖他是真心想收藏那把古琴,他是故意的,看到我们拍他也要拍。”

香绍谨轻笑,嘴角一撇说:“就让春和琴在他那边先呆几天。”

初夏欣喜地跳起来:“你有办法把那把琴拿回来吗?”

说话间,一辆大黑车在他们身边嘎然停下,车门打开,她看到车上坐着一男一女。

正是姜余晖和邬晓晓。

初夏看到邬晓晓,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有意无意间,有和人斗艳的意思。

姜余晖下来说:“绍谨,上来送你们一程。”

香绍谨淡淡说:“不必。”他们的车就在不远处等着呢。

姜余晖敲了香绍谨一拳,哈哈笑着说:“不会真在生我气吧,真不知道你对那把琴也有意思,不好意思夺人所爱了。”

香绍谨微笑:“也许这就是缘份,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千方百计,到头来只怕也是一场空。”

姜余晖说:“不在意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姜余晖离开之后,初夏抬起头使劲地看香绍谨的脸,香绍谨说:“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看你们商人的皮笑肉不笑。”

“你这丫头!”香绍谨攻击她。

“啊啊啊!”初夏大叫:“你掐我的脸,我要报仇!”

晚上,住在一间公寓里,公寓来之间叫人特意打扫过,所以显得有些太过干净。

初夏披了一件大披肩趴在窗边看夜景,转过头去,看到香绍谨不停地用脚步丈量着房间,她侧头看他,不由微笑。

轻轻一声笑,便让他听到,他过来手按在她头上,俯下身去:“又在偷看?”

初夏皱起脸说:“当心点,有人监视你哦!”

“那就监视吧。”

他的吻落下来,重重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她的嘴巴,她的脖颈,她半敞的****,她的身子软下来,像一瘫水一般,滑在软沙发上。

沙发如此柔软,身子深陷,转瞬间身子交缠不分你我。

他的吻已落在她的身上,吻得她的脚趾蜷缩,一点力气都无。鼻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这夜里清新的空气。

不知怎么着,初夏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忽地坐起来,香绍谨的身子已经半裸,衬衣丢在地上。

她脸色红了红,拉住他小声说:“哎,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初夏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香绍谨听了不禁抚额:“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去拿,你等我。”初夏兴冲冲地跑到酒柜拿了一瓶酒,两只杯子过来。坐到香绍谨身边,叫他开瓶。

“我在书上看到说,喝了红酒再接吻,特别有激情,我们试试嘛啊。”

“书上有没有教你们接吻之后该怎么做?”

“讨厌!”初夏掐他一把。

倒了酒,初夏喝了一口,觉得不对,没什么感觉嘛,这样接吻还是不够激情,脑子里又一闪说:“不如我们含着酒接吻怎么样?”

香绍谨真是满脸黑线:“你这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这是我独创的,别动!”

初夏不等他拒绝,含了一口酒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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