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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醉哥醉了(2)

这个梦让我念念不忘,我试图解析梦,万恶淫为首?我不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但从那日开始我的对这种生活的厌倦感与日俱增。每当我们月底清算或者拿下一根线路时,醉哥就会带我们一帮人去尝鲜,也会遇到大开眼界的事情。即使喝酒,也能喝得让我怀疑人生。有次我们去了一个地方,醉哥当晚请本地派出所长喝酒。喝完酒后我们到一家夜总会,那所长相当的嚣张,那可是我心目中的警察叔叔啊,他喝到兴致处,脱光了衣服,大喊大叫,唱的歌没有一句在调调上,拍着醉哥的肩膀上说,这块地方他说了算,没有他摆不平的事。然后他叫来十多个姑娘,领班的说是公主,全部留下,每个姑娘竟然按照他的要求全部扒光,真的是裸体,一起在疯狂的音乐和酒精中嗨起来。更让我恶心的是这个所长拿着人民币往人家姑娘的****塞,很猥亵,那女孩的脸上是笑嘻嘻的;还有,还有,那所长竟然当众拉一个姑娘就行事;这真的很恶心,牲口。这个所长毁了我心目中的警察叔叔,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少数。她们毁了我心目中的夜总会,她们毁了我心目中的夜总会姑娘,她们还毁了公主这个美称,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少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彻底地感到筋疲力尽,我彻底地厌倦了这种无趣的生活。我给醉哥说以后不要带我去这种地方,我建议他尽量别去,他无奈的对我笑了笑,说,不喝酒,不找女人,不飙车,不干架,赚钱有啥意义呢,活着有啥意义呢,我竟然没法反驳,我也不是前段时间也乐在其中吗。醉哥变了,他不是原来的醉哥了,更不是原来的小堂子了,我也变了,我突然分不清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想起醉嫂,想起李爸李妈、还有文畅,还有以前的事,我有点烦他,与其说烦现在的他,我更烦现在的自己。可能不仅仅是我烦他,老天爷烦他了。酒后的第二天,不仅我开始怀疑人生,醉哥也从此改变了人生。

听说有个线路最近有人闹事,醉哥和我,还有狗熊三人我们去押车,看看什么情况。阳光很好,上午的十点左右,我们从昨天的宿醉中还没有完全醒来,在车站内一切都正常没有问题。通往高速的城乡结合处,突然司机老陈一个急刹车,正在打盹的我一头撞前座上,刚要开口大骂,发现醉哥瞅着前方瞪起了眼睛。前面有个面包车,横在我们这辆豪华沃尔沃车前面,差一点就撞上了那辆面包车,面包车陆陆续续下来一群人,打眼一看就是一群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全部和三哥看场子的那些小混混一个德性,突然我憎恶他们了,我也突然憎恶我了,我曾经就是个小混混。还没来及我细琢磨,醉哥戳了我一下,对方大约有十个人,我估计了一下战斗力,狗熊差些能应付两三个人,我和醉哥每人三四个人,问题不会很大。虽然这样盘算着,心还是突突的跳,以前看场子,但大多都是以多打少。以前和教练、醉哥操练,但都是有规则。现在这个情况,真是第一次遇到,看到醉哥很镇定,我放心多了。司机老陈打开门破口大骂,可一看猛然下来这么些人,也不敢再彪了,第一个窜上来的是秃头,左脸上有个十几针的伤疤,带大金链子,两个膀子刺青很难看,瓮声瓮气的喊,“不想找事的都抓紧给我下车,都给我记住,这辆车以后谁也不准坐,谁******。。。”

话还没说完,狗熊站起来就是一个勾拳直奔下巴打去,那秃头应声晕倒在车上,没想到狗熊这么猛。醉哥这时疯了一样,跑下去开战,我脑子一片空白,张教练说遇到事要冷静,真是不大可能,我跟着跑出去参战,只想着尽快击倒他们。下车后,我们仨敌十,几个回合后,我放松起来了,他们不是一般的菜,弄得刺青很吓人的样子,真是一点职业素养没有。我们都笑了,本来紧张的不敢出声的乘客们也哄笑起来了。

我看见一个突然往车上跑去,被我一把薅住头发,用力撞向车门,我往车里看去,一堆砍刀。我用最快的速度取下面包车的钥匙,锁上车门。就在这时,可能是受到了羞辱,侮辱了他们的职业和能力,围绕着醉哥的那二个亮出了随身携带匕首,乘客们没有人在笑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虽然我知道醉哥最擅长的空手夺白刃,可这不是平时训练的塑料匕首,是明晃晃的匕首。醉哥还是很漂亮的在最快时间把他们的匕首卸下来,他们都傻了眼,其中一个最不要命跪在醉哥面前,哆哆嗦嗦的说着好话。业余选手,我还在琢磨,在回放,深深佩服醉哥的技术能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马上都交通堵塞了,突然人群中一种大叫,醉哥一走神去看,那跪在醉哥面前的人捡起匕首一下向醉哥捅去,虽然醉哥快速躲闪,来不及了,我看见了醉哥的肠子出来了,狗熊、我、那一群人、围观的人都惊呆在地,时间凝固,醉哥一边塞肠子,一边飞起一脚踢翻那家伙,并快速一手捡起一匕首,大喊,雷子,狗熊,别愣着。醉哥疯了,我们也回过神了,就在这一刻,他们这伙突然鸟兽散了,狗熊摁住了刚才捅醉哥那人,我赶快启动他们的车,拉着醉哥、狗熊、还有那货直奔医院,在路上,醉哥脸上都是汗,我不敢盯着醉哥的肚子看,那货已经被狗熊打的晕死在车上。

把醉哥送到手术室,我赶紧给三哥打了电话,也给李爸打了电话,我很担心醉哥会死掉,我觉得如果真的突然死了,那我一直是在拿生命在开玩笑,生命就会一样给我开玩笑。醉哥是认真的,醉哥进手术的时候竟然对我笑了笑,说别放了那孙子。

醉哥没有死,医生说捅了肠子问题不大,醉哥命大,差几公分捅透了,醉哥就完了。醉哥醒的时候疼的像杀猪似的大喊大叫叫,我们笑话他,说捅的那会那么顽强,这会咋这么怂。醉哥给我们描述,被捅的时候就觉得凉飕飕的,现在******真痛。醉哥还想坚持他的运输事业的,可是后来是李爸和李妈救了他,或者说服了他,具体是怎么说服的,醉哥没有给我说,我也没有问。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醉哥这次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醉哥好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没有看见,没有参与,我知道的是醉哥一个人去了SD济南,那是他爷爷的老家,他在那里过得很好,文畅他交给了李爸,也交给了我。

三哥有自己的生意,醉哥为自己的事业也努力过,我想我也该有自己的事业,让家人过上体面的生活。我努力思索着,我走不了三哥走的路,也不能走醉哥走的路。和醉哥一起的日子,我享受了人间,我开始怀疑人生,这个世界我突然清晰,又突然看不懂了,书上有些东西从没有教给我们,我也找不到答案,我又经历了很苦闷的一段日子,张教练教我设计那套准则不再灵了,我的精神世界再次出现了危机。我这次真正的在思考人生,思考我的方向,思考我下一站去做些什么,我想不通,也想去看看醉哥过得怎么样,我于是去找济南找醉哥。

我又有点不认识醉哥。

“醉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我还要过段时间,你李妈也不让我回去。你李爸说的对,我杀气太重,又太要面子,哥们义气太重,遇到事情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回去肯定还会出事。最近这段时间我过得还好,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一些无谓追求的东西。”

“那还有文畅怎么办,李爸李妈怎么办,你在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啊。”

“李爸李妈我回去他们更不放心,至于文畅,还得麻烦你和三哥多照顾,关于以后,我心里有了想法,我需要时间。”

“可是,醉哥,我迷惑了,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太没趣,太无奈。”

“那什么对你最重要?”

“家人,玩乐,如果可能,还有爱情。”

“还有什么你喜欢?”

“读书,练拳,灵魂追求。”

“你目前最缺的是什么?”

“钱,有了钱,我就能报答我的恩人,我就可以自由的读书,练拳,找我属于的爱情。”

“那就动手去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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