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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芝兰下班出来,看到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朵玫瑰花,甚是奇怪,一头雾水。路人见了她纷纷围过来把玫瑰花递给她,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你男朋友送给你的!他很爱你!和他一起走吧!’‘你男朋友送你的!原谅他吧!’‘那小伙子不错!接受人家吧!’‘他很爱你!’芝兰接过玫瑰花,哭的一塌糊涂,手中鲜红的玫瑰花散落一地。透过人群,远远地就看见向阳还在努力的向每一个经过的人散发玫瑰花。”这时候,老人抹了一下眼睛!接着说;“芝兰飞奔穿过人群,从背后一把抱住向阳,紧紧地抱住他!’路人见状,纷纷围过来,把玫瑰花递给他们。他转过身来,松开她的手,擦掉芝兰眼角的泪水。呼吸急促的说,‘别抱那么紧!喘不过气来!’芝兰不说话,松了一下,只是盯着他。此时,箱子里面只剩下最后一朵玫瑰花了。向阳拿起箱子里面的最后一只玫瑰花。箱子底下满满一层花瓣。他举起想起,把花瓣抛向天空,鲜红的花瓣漫天纷飞,他单膝跪下来,把玫瑰花递给她。顿时,周围的人都屏气敛息,一辆路过的士险些撞在电线杆上。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飞出来,‘嫁给他!’于是,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喊起来,‘嫁给他!’,‘嫁给他!’芝兰看着纷飞的花瓣,一只手捂住嘴巴,眼泪不断地往外涌,像决堤的洪流,另一只手接过向阳的玫瑰花!霎时,观众欢呼雀跳。向阳站起来,一把抱起她,挤过人群,幸福的吼叫,沿着人行道飞奔。没跑多远,便喘不过气来。芝兰见状,立马拿出药来,喂他吃吃掉。吃过药后,他呼吸才渐渐的平缓。

“两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休息。芝兰闻到附近一个小路摊上面飘来喷鼻的烤地瓜的香味,遂买了一个很大的烤地瓜,又香又甜。于是,两人便坐在路边上面吃烤地瓜,地瓜又甜又香。时不时的还有路人拿着玫瑰花递给芝兰!芝兰幸福的接过玫瑰花!向阳却突然装作小孩子似的害羞的侧着脸,躲在一边。‘傻瓜!’芝兰边吃地瓜抱怨道。向阳只在一边抿着笑个不停。

“然而,这天,在A市的另一边却因为对国家的税收政策不满而发生了大型的游行示威活动,整个交通瘫痪了,还伤了好几个人。甚至有些极端分子,直接奔向银行打砸,造成了巨大的混乱。直到半夜,出动了武装部队才将人群解散。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向阳每天都会在医院门口,弄层出不穷的花样。终于,还是在一次扮作木偶人时候,在里面憋得喘不过气来,晕倒了!因此,还惹来芝兰的一阵责怪!为了更好的照顾向阳,芝兰便建议自己搬来一起住!向阳无聊的时候,便开始拿起纸笔把他俩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记录下来。”说到这里,他拿起水壶,举到嘴前。此时,老人的眼中悄悄滑落一颗幸福的眼泪,滴在水中,他用拿着水壶的手的手背轻轻地擦去,喝一口水,重重喘口气,好像说累了似的。

“老伯!我有点不解!”我沉默一阵问道。

“嗯!” 他点下头。

“向阳的病,在当时真的是不是绝症?”我问。

“以当时的医疗水平来说!确实是绝症!你知道要找到合适的心脏供体是多么的难!几率几乎为零!而且,就算有,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心给你!你会吗?不像现在,换个心脏说不上是轻而易举,但也不是难于上青天!不是吗?”

“是的!就算没有合适原始心脏,也有质量足够好的人工心脏可替代!而且工作起来,也没多大差别!只要有钱。”

“那时可不是现在!虽然有人工心脏,但是换了一个也活不了多久,仍需要每天吃药靠药物维持,也够受的!在那个时后,钱能买到很多东西,可就是买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心。”他轻轻咳嗽一下。

“我觉得不尽然。而现在却不同,只要你有钱,有很多的钱,或者足够大的权利,你也可以买到时间,甚至买一个自己。前段日子,有个巨商死了,然而两年后,在地球的另一边,人们再次看到了他的身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和ID卡。而那些一直默默为这个社会付出和努力的人,却……”

“按你所言,到底什么是这一切不公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

老人放下水壶,正准备接着讲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群年轻人,有说有笑。凭穿着和打扮就知道还是学生。领头的是一个留着一头笔直的长发的女孩!看样子就知道是他们这次活动的负责人。他们朝我们这边走来,我扶着老人站起来。他们很尊敬的和我们打招呼、问候。

“老爷爷您好!我们还是一所中学的学生,在电脑上面无意中看到了您和你的故事,特别的感动,因此,前来拜访您。”她的声音很甜,说着,从后面的一个男生手里拿过一袋子的水果,“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小心意,希望你能笑纳。祝您身体健康、长寿!”

老人听了,呆滞了片刻,把手在裤子上面轻轻的擦了一下,笑嘻嘻的接过水果!二话不说,打开袋子,把手伸进去。说:“来!您们分了吃了!”他拿出水果分给他们。

他们见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死活不肯接受。而我站在一边,也是和他们同样的感受。老人见没人肯接受,只好塞给我一个苹果。而我只好木内的接过。

“竟然你们不想吃,那你们随便看!”说着他坐下来!自顾自的拿出一个香蕉剥开,有滋有味的吃着。见我手中拿着苹果不吃,惊愕的问道。“怎么不吃?不吃苹果?那吃香蕉吧!我可是有好几年没有吃苹果了!想吃,可使牙齿咬不动!你看牙齿完好无损,但是都是松垮垮的。”

“吃!”我愕然的看着他,竟然有这种待客之道?

我坐下去的时候,看见那女孩的直发转身时飞过黄色警戒线,“嘭”的一下,顿时从上面掉下一个玻璃罩。随即,装着心脏的箱子迅速沉下去,一溜烟儿消失不见,地面立马严严实实复合。同时,不知何处传来警笛声,所有门窗自动关闭。

“啊!”那女孩被吓得摔倒在地,其他几个人都接连后退了几米。我被吓得站了起来,手中的苹果被扔的老远。老人虽然也被吓得香蕉掉在地上,但是他缓缓的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显得若无其事,好像事情无关要紧。

他站起来,平静的对我说:“你坐一下,我处理好了就来!”

他朝那几个人年轻人走去,安慰一阵后,从容不迫的朝那个小门走去。拐杖敲击在地板上的复查当啷的声音。他来到门前,将香蕉皮扔进垃圾桶里,打开锁,进去。不多久,警笛声停止了,他随之出来了,可是盛放心脏的箱子却没有出现。他走到那几个学生面前,嘀咕一阵,那些年轻人便匆匆的离开了。他走到我面,说:“程序可能需要重启,要一个小时!”

我被他的话惊醒,不得不为我起先的想法感到汗颜。“没事!” 我糊里糊涂的回答。

“你在这里吃水果,我进去弄一下。怎样?”

“可以!您需要我帮忙吗?反正我也闲着。”

“需要,不过要待一会儿!”他直截了当的说。

于是,我便独自在大堂里面无聊的等着,吃了个苹果。吃完苹果,遂拿了扫帚把自己先前掉在地上的烂苹果清理掉。

不多久,他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朝我招招手说:‘把大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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