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装做不知道,顺着她的意思装下去,只要不被她发现,我想这样我会更安全。”筠曦想了想说道。
“嗯,你这样是对的。”老头子点点头,又补充道:“如果有危险,直接来找我,老头子我虽然武力不行,但是能活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吃素的。”
“知道了,”同样一句知道了,却包含着筠曦淡淡的感激。
“行了,别想着这样跟我聊聊天就能偷懒!”老头像是受不了这种场景,连忙开骂转移话题。
筠曦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下了,在这个艰难的环境里,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真好,哪怕他是一个毒舌不讨人喜欢的糟老头,却也让她的心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受这种香气的影响?之前我曾被它影响过,现在我或许能清醒,但是我不能担保过段时间以后我还能保持现在的状态。”筠曦想了想,又问道。
“你能想到的我老人家能想不到?你难道觉得我比你还笨吗?”老头子头也不回地训斥。
“您已经想好了?”筠曦走快几步跟上他的脚步。
“废话,就这么点小儿科的东西,能难倒我?”是医得意地说。“回去以后再说。”
“知道了,”筠曦笑着应了一声,是真心的高兴。
就连上山的劳累都减轻了不少,这些天跟着老头子上山,真的是苦不堪言,以前她虽然有些登山的底子,可是在这里都可以算是小儿科,虽然很少出现电视上那种要到悬崖峭壁采摘的植物,但持续地在山里走五六个小时不给休息,连水都不能多喝,第一天上山之后回去,她的脚上就多了好些水泡,好在老头还是有点良心的,扔了两瓶瓶药水给她,一瓶涂在脚掌的水泡上,翌日水泡就神奇地消失不见了,另一瓶涂在酸疼的肌肉上,第二天也好了许多。
这两个月跟着老头上了十几次山,这些情况好转了许多,连药都不用擦了,虽然如此,她还是不能完全跟得上老头的脚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得了的情况,所以她也认命,不喊痛不怕累沉默地跟在老头身后。
当然了这期间她学到的也不少,她承认自己没有学医的天分,或许她天生就排斥医院,老头子教她的东西,旁门左道的她学了不少,真正能用来医治别人的,她是一点都没有学到。
老头对此表示很气愤,却也无可奈何,学医也是需要天分的,这女娃虽然看着聪明伶俐,学起医学的东西却真的是蠢笨如猪,这是老头的真实想法,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有个看得顺眼的人可以把自家的医术传承下去,没想到来了个这种货色,难不成老天要绝了他是家的传承之道吗?
可能这就是命吧,老头只能叹气认命。
筠曦对此表示很抱歉,在丛林里面应该避开什么,应该注意什么,她都能很快记住,但是那些草药除了几种作用特殊的,别的在她眼里几乎都是一样的,有时候看着是医愤怒的表情,她还忍不住暗爽,因为这个老头实在太不讨喜了!
正午,筠曦跟着是医回到了药庐,是医进了房间一阵乱翻,拿出一颗牙状的项链,然后拿出许多筠曦认不出来的草药,一股脑扔进药罐里用药锤碾碎,再放进一个药煲里面,加上水,把项链放进去,开火煮了起来。
“您这是要做什么?”筠曦好奇地问道。
“这你都看不出来?”老头子眉毛一挑,这是要开骂的先兆,如果筠曦这个时候够胆说出一句我看不出来,十成十又要挨喷了。
“你不会是,要我戴上那个项链吧?”筠曦虽然在心里已经确定了老头的想法,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算你还没有蠢到家!”
“这。。。也太丑了点吧?”筠曦迟疑了一下还是试图做垂死挣扎。
“丑?!你说这个丑?这可是我一个病人从蒙古带回来送给我的狼牙,辟邪用的!老人家我舍得给你你不仅不谢恩,看样子还嫌弃?!”
“那么珍贵的东西,您怎么就从那个垃圾箱里翻出来呢?”筠曦指了指那个杂物箱,说它是垃圾箱一点都不为过,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是些老头子想扔又懒得扔的东西,平时就都随手扔里面了。
老头子老脸一红,眼睛一转又说道:“呃。。。我把它放那里是因为我怕小偷来偷!如果我把它好好藏起来一定会被小偷偷走,放进那里小偷懒得搜,就不会把它带走了,对!就是这样!跟我那块金砖放在床脚下是一个道理的!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个小女娃这都不懂!怪不得那么蠢!连老头子一点鸡毛蒜皮的医术都学不会!”老头子终于找到了借口,连贬带骂又喷了筠曦一脸。
“是,您老教训得是。”筠曦乖乖认命了。。。
这一天,筠曦在药庐里面呆的最久,在药庐里帮老头打扫卫生,收好了草药,直到傍晚才回去,只是出门时,脖子上多了一挑用皮草带子穿着的狼牙项链,虽然听粗糙,但筠曦戴上去也不会显得丑,反而多了一股平时所没有的英气。
回到房间,筠曦像往常一样洗澡洗头,出来之后不久,哑姨果然进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帮筠曦擦头发,再用吹风筒熟练地帮她吹头发,筠曦闻到一股比平时更浓的香味,以往她都觉得是因为洗发水的缘故,根本就没有留意,此时又觉得有点困倦,她不动声色的装做快要睡着一样低下头,鼻尖靠近项链,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刺激了她昏睡的神经,令她精神为之一振,她没有睁开眼睛,装做沉沉睡去。
一会儿,她听到了一个声音:“筠曦,你听到我说话吗?”这是?哑姨的声音?哑姨会说话?!筠曦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的五感这些天已经被管仲辛训练得很是灵敏,她甚至能听到那些人进门时细微的脚步声了,她很清楚,哑姨并没有离开,也没有人再进来,那么现在说话的人就只有哑姨了!果然!她是个不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