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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画像(1)

文/辛欣

笛声飘扬着,每一家的小孩都跟着笛声跑到路上,跟在吹笛人的身后。他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往山上走去,所有的孩子跟在他身后,走着走着,月光渐渐被云挡住,吹笛人和孩子们愈走愈远,最后全都消失在山里……

引子那个有着一头乌黑绻发的小女孩正歌唱着,在阳光洒下的碧绿庭院里转着圈,她浅蓝色的洋装有着精巧的蕾丝滚边,蓝色的发带与蝴蝶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可爱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毫无邪气地露出那包裹在白色长筒袜下的稚嫩双腿。

她是如此快乐,如此无邪,当她眨着那双灰褐色的漂亮眼睛,注视一朵跟她同样美丽的花,或是接着唱起下一首童谣的时候,几乎要让人以为这世上所有的罪恶与黑暗都掩盖不了她的纯粹。

那年,她只有十岁。

在她还没有迎接她十一岁生日的那一天,她忽然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多年以后,几乎没有人认识或是记得她,只因为她在这世上停留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1938年,上海,法租界,罗公馆。

他独自站在她的画像前,看着她画中甜美的微笑,那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披散在画中人娇小的肩牓上,灰褐色的澄澈双眸充满了无邪与天真。他想念她,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再见到她了。

他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此时伫立于一间位于阁楼的斗室内,阳光从小窗外洒进来,洒在他同样乌黑的短发上。他的头发末端有着些许卷曲,就像那画中绻发的女孩一般。他那双金丝框眼镜后面的灰褐色眼眸柔情地望着那幅女孩的肖像。

女孩的五官与他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神情有着一丝画中人没有的悲伤。在为什么哀伤?

下一刻,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画框的一角。“我好想你,莉莉。”

在那幅画的右下角写着一些字:“罗莉莉,绘于十岁。”

他依恋不舍地将画像用布帘盖起,走出阁楼,将那个房间的门牢牢地锁上。

此时已是傍晚,不知何时,城市上空开始阴云密布,空气潮湿而闷热,远方有隐隐的雷声传来。罗公馆——这幢老式花园别墅在乌云翻滚的天空下阴森而又恐怖地矗立着,仿佛藏匿了数不清的黑暗的秘密。

不久之后,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终于降临了。

那扇门的钥匙,只有他才有,任何人都不能侵犯这个房间的私密──只有他才能永远保有在这扇门后莉莉那不变的笑容。那是只有他才能独占的美好往事,而那些时光再也不会回来了,莉莉也是。

他走下楼梯,看见一名同样有着乌黑发色,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孩开心地向他跑来。“罗洛哥哥!楼上的房间里是什么好东西啊?”

“是你不会感兴趣的东西,莎莎。”罗洛哄小孩似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哥!”她推开罗洛,“你别想用这种敷衍的态度骗过我!”她淘气地对罗洛眨了眨眼睛,童稚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女人的性感。

罗洛抖了抖睫毛,他痛恨这个年纪的暧昧不明。“行了,你该去练舞了,莎莎。”他的语气冷淡,“疏于练习会让你变得迟钝的。”

莎莎不以为然地对罗洛吐了吐舌头,“我就算一天不练习也不会怎么样的,我的舞技可是全年级中最优秀的呢!”

说罢,她便轻灵地在长廊上舞了起来,那舞姿就如同一个在森林里穿梭的小妖精,她的长发随着每一次转圈而甩动,轻薄的连身短裙随着她的跳跃而扬起,她修长的双腿宣告着她正要从少女蜕变为女人,而她已开始发育的胸部则在每一次的弯腰、转身中,从她略微张开的领口中展示着它们的存在。

“够了!”

罗洛不耐烦地打断莎莎的舞蹈,“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跳给我看,我不喜欢。”他端正的眉毛紧皱着。

“可是你以前明明很喜欢看我跳舞的……”莎莎有些失望地嘟着嘴。

“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可以吗?去别的地方跳吧,莎莎,这里太窄了。”

“你总是这么说!”她突然气愤地爆出一连串的抗议,“你跟以前都不一样了!以前你总是喜欢我做的任何事情,可是……可是现在……”

她开始哽咽,“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讨厌我了?你就不能告诉我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她开始垂下头哭泣。

罗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他记得以前当莎莎还小的时候,每当看到她哭他都心疼不已,但是现在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却只能让他感到一阵阵厌恶,因为他知道哭泣总是女人惯常使用的手段之一。

“……哥,你说话啊……”她走近罗洛,满脸是泪的抬头仰望着他,而罗洛注意到她竟然还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将那只手挥打开,而莎莎却因此跌倒在地。

他愣了一下,他认为自己刚才的力道根本不是很大,但她居然就跌倒了,并且继续坐在地上嘤嘤地哭泣着。他立刻从错愕转变为厌恶,他觉得她根本就是在矫揉作态,而她此时在地上哭泣的委屈模样更让他从心底生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一股不耐烦的情绪从他的胸口喷涌上来,他想将眼前这种令他作呕的景象立刻逐出他的世界,并且永远不要再看到。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揪起莎莎的头发──那头他曾经由衷喜爱的乌黑长发,不顾她的拼命挣扎以及尖叫哭喊,将她拖过长长的走廊,直至尽头的那个阴森的房间……

窗外下着大雨。

他独自站在那个阁楼上的小房间里,在他的面前,挂着那幅莉莉的肖像画,而在他的身旁则立着一个画架,上头同样摆着一幅女孩的画像。

画架上那幅画像中的女孩,虽然也有着漂亮的乌黑绻发和灰褐色的双眸,但与墙上的那幅却并非同一人。

他抚摸着画架上的那幅画,深情却又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画中的女孩,画中的一角写着女孩的名字:“罗莎莎,绘于十岁”。

他至今仍无法忘记几年前的那一天,那个阳光普照的日子,他在租界教会开设的孤儿院中见到莎莎的那一天。

当时,莎莎还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她乌黑的绻发和那双灰褐色的双眸让他惊异不已,因为她与莉莉是如此相似!

他无法遏止自己初次看到莎莎时那股强烈的怀念以及爱恋!

他想照顾她,将她放在手掌心上好好地疼爱。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收养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天使,而他也确实达成了他的愿望──他顺利地将莎莎接到了罗公馆,给她一切最好的,将自己所有的爱放在她的身上──为了补偿他来不及给莉莉的那份爱,也为了他对莎莎所燃起的那份热情──无关情欲,只是单纯地想照顾她,看着她陪在自己的身边。

如此而已。

他曾经以为这样的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

但是他错了,随着莎莎一天天成长,他发现莉莉的形象正不断地在莎莎的身上急速地消失!

她变了,变得愈来愈像个女人,她不再是那个单纯又可爱的小女孩,而渐渐地变得工于心计,喜欢卖弄风情,并且矫揉造作。尤其是当她察觉到自己正逐渐失宠后,就变得更加想要讨好他,想让自己继续在这个家里像个公主一般备受呵护。

而每当这时,他只会越发觉得她恶心,而她丝毫没有觉察自己想讨他喜欢的行为本身就令他作呕。她这种因为愚蠢所造成的恶性循环已经让他无法再跟她相处了,甚至连跟她呼吸同样的空气都让他觉得不快。

这种转变,真是让人心痛。

他轻叹了一声,他怀念这幅画中的美好时光,他怀恋着当莎莎仍是个小女孩,仍像个纯洁的小天使般时的时光。

他抬起头再次凝视着墙上的那幅画像,他知道他还是忘不了莉莉,他没办法使自己不觉得莉莉的形象是最完美的──只因为她会永远停留在她十岁的那个午后,所以她的美丽永远不会改变。

莎莎曾经一度令他感到她与莉莉是如此的相像,但如今那种纯粹的美丽已然自她的身上褪去,她不再拥有像莉莉那般的美丽,而逐渐变成一个无趣的、庸俗的女人,他对这样的转变感到痛心与失望,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无力阻止。

他相信这个世上必然还存在着像莉莉那般完美的女孩,他相信若是真正拥有像她那般美丽与纯洁的女孩,就算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成长也绝对不会像莎莎那样,变成一个令人作呕的女人,她会永远保持着那份纯洁。

莎莎背叛了他,她没有如他所期望地成为一个更加完美的女子,而是任自己堕落得任性、娇蛮。他告诉自己,是莎莎背叛了他的爱,而一定还有其他的女孩符合他的期望──莎莎不会是唯一的,他一定能再次找到跟莉莉一样完美的女孩。

那一天,莎莎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莉莉一样。

窗外,一道粗大的闪电划过,紧接着巨大的雷声在半空中炸响。

他的唇边不由得漾起了一抹战栗的笑意。

他拿起纯白色的布帘,盖起画架上的那幅画,也将墙上的画掩盖起来,然后他步出阁楼,将那个房间的门牢牢地锁上。

一辆气派的法国雷诺轿车驶进了罗公馆外围那宽敞的花园,驶过清幽的林荫大道,最后停在一座典雅的大宅前。仆人有礼地上前将车门打开,然后这家的主人便带着一名稚龄的女孩走下车来。

那女孩看起来有些怯生,她茫然地看着眼前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一切,无措地抬起头看向身旁牵着她的手──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子,而男子只是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佳佳,”罗洛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当女孩开心地跑进大宅时,她那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愉快地飘扬着,她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洋装,头发上的发带随着她的奔跑而飘动,她转过身,一双灰褐色的美丽眼眸注视着站在门口的罗洛,仿佛在问:

“这是真的吗?”

罗洛对她点了点头,而女孩脸上立刻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他走近雀跃的女孩,蹲下并握住她的双手,女孩则是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佳佳,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他说。

“好啊,”佳佳眨着那双无邪的眼睛问,“什么事?”

“答应我,”他灰褐色的眼眸此时透着一股悲伤,“永远都不要改变……永远保持现在这样好吗?”

“……这样是哪样?”这个问题显然困扰着小女孩,她并不了解罗洛想说的是什么。

罗洛看着她,然后露出了一个自嘲般的苦笑,“不,现在我们不用去想这些,”他双手轻轻握住佳佳娇小的肩膀,“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佳佳。”

“嗯……”女孩即便没能理解他的话,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乖孩子!”他欣慰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雨过天晴。

今天就跟那天一样,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

罗洛看着那个跟莉莉一样,有着一头乌黑长发与灰褐色双眸的小女孩在阳光普照的庭院里玩耍,不禁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可是没人发现,这笑容里面还带着一丝残忍。

这样的幸福将会永远持续下去──他执着地相信着。

某个早晨,佳佳发起高烧,这让罗洛吓坏了,他明明是那么小心地呵护她,将她照顾得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他怒骂所有服侍佳佳的仆人,并且在等待医生前来的期间不断地抱怨着医生行动迟缓——尽管距离通知医生的时候才过了五分钟。

他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受着病痛之苦的佳佳,他会因此而失去她吗?不,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了一个如同莉莉一般完美的女孩,他还没有好好地爱她,还没有见到她成长为自己理想中的女性,他绝对不要就这样失去她!

“医生呢?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来?”他猛地站起身,愤怒地对着门外大吼,然后他便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我这不是来了吗?罗先生。”

那人有些慵懒地回答道,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才过了十分钟而已,你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说着,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吸引了,抬起头盯着那高高的、雕刻着细腻花纹,并悬挂着巨大水晶吊灯的穹顶,感叹道:“哇,这里简直太棒了!我曾在欧洲留学,见识过一些有名的庄园,说实话,能与罗公馆相比的,只有少数几座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庄园……不过,这里看起来很阴森,倒更像是一座古堡!”

罗洛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陈医生呢?”他谨慎地问道。

“我就是陈医生。”男子收回目光说道。

“我是说陈文波医生。”他满含敌意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面容英俊,并且脑后还绑了个马尾的轻浮男子。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儿子,我父亲去年就已经过世了,罗先生。”他不以为然地看着罗洛,“我的名字叫陈林枫,枫树林的林,枫树林的枫。请借过一下好吗?我要看看病人的状况。”

说是这样说,但他几乎是一把就抓住罗洛的肩膀并将他挪开,粗鲁的力道让罗洛不由得轻叫了一声。

他奇怪地看了罗洛一眼,“抱歉,罗先生,弄痛你了?”

“……你先去看佳佳的情况吧。”罗洛不悦地说道,并立刻放下自己揉着肩膀的手。

“喔,那当然,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他走近床边,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将他的手提袋打开,取出听诊器,开始察看佳佳的病况。

罗洛走到一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然后一只手又无意识地开始揉着那刚才被弄疼的肩膀。

“还在疼吗?”

直到说这句话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他刚才一直都在发呆,而自己的手仍然揉搓着肩膀。

“佳佳的情况怎么样?”他放下手,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烧已经退了,等一下我再开些药给她就行了。”年轻的陈医生说道,“对了,你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

“是吗?”

然后他冷不防地碰了罗洛的肩膀一下,而罗洛几乎是立刻就叫出声来。

“你听起来不像是没事,罗先生。”陈林枫收回了手,并且严肃地说,“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说不定比你想像中的严重。”

“……我以为你是内科医生,陈医生!”罗洛的语气充满了戒备。

“呵呵,我在欧洲留学时旁听过几节外科学,处理一些瘀伤之类的倒还过得去。”他轻松地说着,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小罐东西,将它放到罗洛手上。“这是创伤药,我想它会对你有用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通知我,我随时恭候,罗先生。”他很有礼貌地说道。

“我会的,陈医生。”

事后他很明确地肯定,那药根本没用。

当天他便发现自己的肩膀确实存在瘀伤,于是他便涂了些那位陈医生给他的创伤药,但是他涂了药之后反而觉得搔痒难耐,并且患处开始红肿,这令他连穿脱衣服都感到极端不适。

“是过敏反应,这很正常。”陈林枫查看着那处红肿的外伤,简明扼要地下了这么一个轻松的结论。

“我觉得是你的药有问题。”罗洛不快地说着──他的不快有一部分包括他现在必须脱掉衣服给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家伙检视瘀伤这件事。

“药本身没问题,我给别人用过都没事的,就你这样而已。”然后他接着又加了一句,“我还从没见过皮肤像你这样娇贵的男人。”

罗洛十分不悦,想反唇相讥,但他并不想打扰一个正在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于是乖乖地闭了嘴。

“好了。”包扎结束后他满意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等到该换药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伤什么时候会好?”罗洛无助地望着正打算走出房门的陈林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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