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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木偶商店(1)

文/辛欣

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失,被镰刀腰斩的麦子,被浓药毒死的瓢虫。他的消失微不足道,跟高丽饭馆后院的树杈上勒断了气的狗没什么两样……

“平凡木偶商店,让你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平凡木偶商店,带给你的并不平凡。”

在这个的午后,东明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点上一支烟,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报纸上的那段蹩脚的广告。他动作从容、缓慢、熟练,就如同一幕上演了一百年的默片。

窗外那有限的阳光向西移动着,他的脸很快融入到阴影中。他将半截香烟插入盛水的烟缸,红色的火头在淡蓝色的水面上挣扎了一下,发出“嗤”的一声叹息。

他伸手抱起熟睡的儿子仔细端详着。

小家伙被惊醒,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着令人心疼的光。

“爸……”

东明用手指轻轻压住儿子的嘴唇。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着苦涩。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是让人疼的,可是在他内心的深处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嫉妒。他是真的嫉妒儿子的双眼,因为那里面有着他没有的纯净,纯净得不容任何杂质。而他,已是尘世遗留下的灰尘,苍老、丑陋,充满了俗气。

“爸,我想妈。”

“我也想啊……”

儿子的话让东明的心骤然紧缩,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片里,他在中间,左边是儿子,右边是个面容端丽嘴角永远挂着笑容的女人。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这时,儿子挣脱父亲的怀抱,蹦跳着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指着广告说:“爸,这家木偶商店我知道,就在咱们家附近,我每天放学都路过的,橱窗里的木偶可好看呢!”

东明的嘴角露出晦涩的笑意。他抚摩着儿子的头发,轻声说:“妈妈迟早会回来的,我保证。”

儿子拿起心爱的玩具手枪,欢叫着跑出房间,来到夕阳里。

夕阳里,站着东明的父母,他们彼此挨得很近,他们的身上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色,他们的眼睛同样明亮。

看着儿子跳脱的身影,坐在阴影里的东明站起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一扇门。

之后,门“咣”的一声被紧锁。

围着粗蓝布围裙的老陈伸手扶了扶挂歪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平凡木偶商店”。没错,老陈就是这家木偶商店的老板兼木偶制作师。

以上这个细节,发生在秋日午后的夕阳下。夕阳金灿灿的,有些凄凉的美感,黑白色的老陈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比橱窗里的那些木偶更像木偶。

他永远都那么深沉。

说是老陈,其实他并不老,刚刚四十出头,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却格外深刻,使他看上去足足有五十多岁。

他曾有过一次婚姻,可就在几年前,他老婆和儿子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之后,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近人情。他没再结婚,就这样孤独地活着,像《巴离圣母院》里那个孤独的敲钟人。

老陈曾是远近闻名的巧手木匠,早年打得一手好家具,左邻右舍有哪一户家里没有一两件他打的家具呢?

可是时代变了,没人再找他打家具了,于是他开了一家木偶商店。

不光商店里的木偶是他亲手制作的,就连整座商店也是他一点一点堆积木般堆积起来的,百分之百木质结构,外形很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框角上镂刻着华丽的花纹,那些木偶便是住在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

老陈在门口的板凳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放在干裂的嘴唇上舔了舔,然后划着一根火柴,点燃。此时没有风,白白的烟雾自他的手指缓缓上升,在头顶汇聚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高跟鞋声。

老陈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女人,手中举着一张报纸,眼睛不住地在四周打转。

“你就是陈师傅?”

“嗯。”

来人晃了晃手中的报纸,说:“我在镇木偶剧团工作,是看到广告特意找来的。可真不好找哇,这一带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呢?……

听说,这一代经常有人失踪?”

老陈看看她,没吱声,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来人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哎……我说,我是镇木偶剧团的。”

老陈站起身,拍拍屁股转身进了屋,“进来看看吧。”

十分钟后,来人沮丧地出门,她本来相中了一个真人大小、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可惜磨破了嘴皮子,老陈死活都不卖。

“那,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回心转意的话,记得联系我。”

老陈接过名片,看也不看就揣进兜里。

来人不禁叹了口气。

临走前,她再次回头望向橱窗里那个小男孩。它的眼睛可真亮啊……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觉得有点冷。

那人走后,老陈将店门反锁,来到商店里间,那里是他的木偶制作室。

制作室里十分阴森,那是因为窗户被厚厚的黑色窗帘遮挡的缘故。

房间四周摆放着一些未完工的木偶,有小孩,有大人,有男人,有女人……它们栩栩如生,逼真极了,只是缺少一对眼睛。唯独有两具,它们是一对老夫妇,它们各有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随时会眨动。

木偶不就是丢失了灵魂的活物吗?

尽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木材、油漆以及胶水的味道,但老陈工作的时候却从不戴口罩,对于那些刺鼻的味道,他的鼻子早已麻木了。

他已习惯了这一切,无意改变。

老陈走到房间中央,伸手打开一盏灯。

灯光“唰”地照下来,很刺眼,他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偌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工作台,台面上平放着一具真人大小、基本完工的女性木偶,只是……少了一对眼珠。

因绝望而存在,因希望而消逝,就算得到永恒那又如何呢?仍逃不过生死离别的残酷……

东明在黑暗之中挣扎着,他看着她远远地向自己走来,默默地,不带任何表情。他不住地冒着虚汗,听着她干枯的声音。她说:“你总是对我说你喜欢我的眼睛,它透明、清澈、天真,现在为什么不喜欢了?”

他在她的疑问中变得潮湿,望着那双充满哀愁的眸子不知所措。

“在我无尽的梦中,我看到了那家木偶商店,你答应我有一天会带我去的……但是你没有……现在我一个人在那里,在那个地方等着你……”

说完,她遁入黑暗。

世界上,有些事早已命中注定。

东明想要拉住她,忽然看见她猛地将自己的眼睛挖出!

鲜血在虚空中飘浮,蔓延到身后,消逝在永恒的黑暗中。接着,她也消失了。

此时,远远近近传来婴儿弱弱的啼哭声,真真切切、飘飘忽忽……

他向前走。在前方他看见一个小小的婴儿,被人挖去双眼,浑身沾满粘稠的血!他拼命冲过去,却一脚踏空……从此万劫不复。

黑暗中,东明“嗷”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满了面颊。

那个梦境,哦不,应该是那个幻觉,几乎每晚都折磨着他。

东明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睡觉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天一黑他就有种莫名的恐惧,他害怕一旦闭上眼睛,就会失去对周围事物的控制。有时候他一夜要喝光五大杯浓茶,抽掉三包烟。

儿子斜躺在身旁,静静地睡着,小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枕头落在床边,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布娃娃。

东明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像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儿子度过漫漫长夜。

他为儿子掖了掖被角,抬头望向窗外。窗外漆黑一团,没有星月,天空和大地一片混沌。这时候,一阵风吹过,将窗帘轻轻卷起,又落下。

“又要起雾了!”

东明披衣下地,走到窗前伸手去关窗户。

突然,窗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跳跃了一下,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徒然一惊:那是什么?

他伸手迅速将窗帘拉开。

黑暗中,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东明摇摇头,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就在他再次拉上窗帘的一刹那,那个东西又出现了。这次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截拖在地上的白色裙角,在漆黑的灌木丛中转眼就不见了。

那一瞬间,东明觉得脚下的地板被瞬间抽走,一种失重的感觉遍及全身……

良久,他悄悄从后门绕到庭院,来到裙角消失的地方。那里有着很大的阴影,阴影里的一切都是模糊不堪的,像是藏着一个恐怖的秘密。

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她。

她就静静地站在阴影里,就像是长久以来一直就站在这里,从未离开过一样。她仍穿着她消失那晚穿的白色长裙。

“……你……你回来了?”东明战栗着问。

她笑了。她笑的时候眼睛里闪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

“嗯。”

“不走了?”

“我决定留下来。”

“就像你当初决定要走那样?”

“就像我当初决定要走那样……决定留下来。”

东明不再说话,转身回屋。他的身后跟着她。

第二天果然起雾了。

老陈像平常一样早早地起床,早早地打开店门,早早地将“平凡木偶商店”的牌子挂在门旁的挂钩上。他眯着眼端详着那块牌子,就像端详身后的岁月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满意地走开。

橱窗里,活泼的小男孩旁立着一个端丽的女人,它是他数十个晚上的心血,它与男孩一样,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老陈离开商店,缓步朝街道尽头的煎饼摊走去。

小镇在雾气中显得很神秘,原本尚算繁华的街道,此时此刻却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时间还早,现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使人们都变得懒惰了。

沿着道路往下走就是镇中心。

“早!”

煎饼老刘挥了挥他那通红的手掌。

“早,还和昨天一样。”

老刘麻利地将一份煎饼果子用塑料袋装好,送到老陈手中。

“……你看……我这没零钱……”老陈面露难色。

老刘摆摆手:“客气什么?明天一块儿算。”

老陈点了点头。

“对了,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老刘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显得很诡异。

“没有哇?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哎,最近镇子上不太平,隔三差五有人失踪,昨天晚上怕不是……”

老刘住了口,继续摊他的煎饼。

老陈摇了摇头,返身回走。

老刘的煎饼摊很快隐入雾中。

一个人走在秋天的马路上,这种感觉很奇特。

老陈看到树叶慢慢地变黄,而天空像是被浓浓的雾气包裹着,显得分外悠远、宁静,即使孕育着一场风暴也丝毫不露声色。看着这一切,他略微有了些触动。但是他的脚步一直都没有停下,他一直在树下走着,显得很孤独。

偶尔,会有一片死去的树叶飘落,超过他。

路过花坛时,他忽然低头嗅了嗅,那是一坛紫红色的鸡冠花,十月开放,十一月凋零,现在正是花期,香味近乎神圣。

——他的鼻子对花香异常敏感。

街道两侧所有的商店都关着门。不知为什么,老陈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死一般的寂静。这里没有一点生的气息,所有的东西仿佛就是浓雾中的摆设,就像——他的木偶世界。

老陈忽然停住了,他的脚下是一摊干涸的血迹。

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突然想起了老刘说的话……

“这是人血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但他极力遏制住那些不好的念头。

那血迹向远处延伸——虽然怀揣着恐惧,但更多的却是好奇,他决定沿着那条血迹走过去看看。

所有的交通灯都没有亮,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时间尚早,街道上没有车。街道两旁的商店是陈旧的,一切都好像许久没有人使用过。

老陈走着,地上的血迹竟成了他在浓雾中唯一的路标。

“叮咚…叮咚……叮咚……”。

血迹在一座垃圾堆前面消失了。

“叮咚……叮咚……”

老陈向四周看了看,想寻找这奇怪声音的源头。

很快,他便找到了。

他一个健步冲过去,从垃圾堆里拣起一部手机。手机看起来还很新。谁会把它给扔掉呢?正想着,他突然看到了一具没有眼珠的尸体。

“妈妈回来了。”

这是小男孩早上听到的第一句话。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爸爸,然后是一个美丽的的女人。他长长的睫毛不由得抖动了几下。

那个女人就是妈妈?他有些不相信,他努力回忆着脑海深处妈妈的样子。

渐渐地,妈妈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与眼前的女人逐渐吻合。

“妈妈!”

小男孩扑入女人的怀抱。女人微笑着在男孩好看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儿子,妈回来了!”

“妈妈,你还走吗?”

“不走了。”

东明默默地看着,忽然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甚至带着点嫉妒。

这不正是自己当初梦寐以求的生活吗?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是啊,一切灰暗的日子都过去了,久违的妻子使这个家重新充满了暖色调。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夜,又深了。

可是,那险恶、诡异的幻觉始终折磨着东明,纠缠着他,使他几近崩溃。

东明笨拙地下了床,在黑暗中摸索,打翻的玻璃杯发出尖锐的声音。他干裂的嘴唇渗透着血腥味,并枯萎着。

女人搂着儿子静静地躺在他身旁。

黑暗中,他看到她的眼睛皎洁如星。

她还没睡?

她为什么没有睡?难道是因为刚才的声音?还是因为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东明想起他与她的相遇,在某年某月的某日。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他看见她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挤上公共汽车。第一眼,便觉得她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孩,就像个易碎的工艺品。

东明坐起身,点了根烟,仔细观察着她。他记得自己曾不止一次在黑夜中偷偷观察她。这就好像在玩探险游戏,透着好奇又透着恐惧。

渐渐地,她的轮廓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模糊。

夏天,她喜欢穿白色的长裙,喜欢长发垂腰。她的右肩长着一颗血红色的痣。那时他喜欢去镇上的小广场,那里有一座小小的教堂,那漆黑的外表使它看上去像一座中世纪的古堡。她喜欢在教堂前面的喷泉旁一圈一圈地走,有时会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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