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蕾站起来白了他一眼,“祁阎,你真可笑,我明明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没有虐死我、羞辱死我,已经算我命大了,怎么会让我给你生孩子?”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个恶魔的脑袋最近是不是被门夹了?怎么就那么反常?
“因为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祁阎的理由相当有说服力。
“妻子?谢谢你送给我这个那么好听的称谓,我可消受不起”,梁初蕾不屑地牵唇,“谁爱怀你的孩子,你找谁去!”
“所以……”,祁阎睨着她,眸光参杂着一丝兴味,“你是在煽动我出轨,然后还留下难以磨灭的罪证?梁初蕾,你为了能跟我离婚,还挺费心思的。”
梁初蕾嗤笑了一声,冷言讥讽着,“祁阎,你这么多疑,活着该有多累啊,我劝你别用脑过头,省得还没到中年就成秃子了。”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祁阎跨步,掌过她的下巴,凝着她说,“总之,如果你为我生下孩子,我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梁初蕾仰望着他,冷笑出声来,“祁阎,我第一次发现你是个幽默的人。”
祁阎松开了手,“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欲言又止的。”
梁初蕾坐回床沿,盛起鸡汤,吹了两下,漫不经心地发问,“祁阎,你是不是总裁的工作太多,让你精神分裂了?前后的反差那么大,你究竟想怎样?”
祁阎避开了这个问题,提醒着她,“别忘了,你可是签有合约的。”
“我没忘,我记得很清楚。”梁初蕾说完,又喝下一口汤。
她应该多进补才对,不为别的,只为能有多些力气来对抗祁阎。
“合约里可说得一清二楚的,结婚后,你必须承担妻子的一切责任和义务”,祁阎眼底湛着胜券在握的光。
梁初蕾索性将汤全部喝下,然后,取过纸巾拭擦了一下唇角,“那又如何?”
祁阎似乎显得很有耐心,继续解释着,“既然是妻子,当然包括生孩子这一项。”
梁初蕾有点不耐烦了,不想跟他‘打太极’,“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目的”。
祁阎噙着兴味的冷笑,反问她,“你认为我有什么目的?”
梁初蕾微眯起双眼,端倪起他的表情来,“我住院那几天,你和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
“关于这个,你可以去问她”。祁阎咬牙冷哼着。
“好端端,我姐姐根本不可能去旅游的,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而且,我打她手机也打不通,你究竟把她藏哪去了?”梁初蕾试图从他的表情,甚至是眼眸里找出答案。
祁阎抬起手,瞥了一下时间,“好了,我没空跟你闲扯,你爱怎么想随你,我有事要马上出门了,有什么事等我有空再说。”
“你当总裁还真清闲,也不怕公司哪天倒闭了。”在他临离开前,梁初蕾忽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急地开口声讨,“祁阎,之前的隐婚协议,现在应该算失效了吧?游戏规则是你先破坏的,算你毁约吧”。
祁阎极不赞同这个说法,“梁初蕾,你的记忆真是太差了,那天是你先跟你姐姐道破婚姻之事的,我没问你要毁约金,已经算对你仁慈了,没想到你还敢说是我毁约。”
“祁阎”,梁初蕾缓和了语气,她已经为这种唇枪舌战的生活感到厌倦,“我想我们应该找个时间谈谈,我早已不想继续维持这种没营养的婚姻了。”
现在的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眼前这个大魔头协商清楚,她不想放弃任何得到自由的希望。
尽管她深知这样的希望可能会很渺茫,但是不能因为渺茫就却步。
“看来你想离婚的想法,从没停歇过。”祁阎说话间,频频看着时间。
梁初蕾知道他就要出门了,忙多补充几句,“婚姻是在相爱的基础上才能幸福的,我们只是合约和仇人关系,只会有争吵和痛苦,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你想要什么?”祁阎随口询问。
梁初蕾坚定地回答,“我想要离婚和自由!”
“不可能的!”祁阎的语气更坚定,望着她的目光别有意味,“梁初蕾,你听好,我这辈子会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我也许可以放你离开,但绝不会跟你离婚!”
梁初蕾有点懵,不解地眨着大眼,许久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祁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