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初蕾故作欣喜,却冷冷讥讽道,“这么说,是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帮我了?让我改变身份了?”
“随你怎么想”,祁阎依旧望着她,语气无比的笃定,“总之,你以后的身份就是祁家的少奶奶!”
“少奶奶?”梁初蕾轻哼,嗤之以鼻着,“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你是因为想离开这里,所以才不稀罕”,祁阎的语调依然没有太多的温度。
“为什么这样说?”梁初蕾佯装无辜,“我出院以后从没说过我想走。”她这么说其实只为了证明一件事,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关总裁都已经告诉我了,你打算用自由去牺牲关子越对你的爱”,祁阎别有意味地望着她,“你说要是关子越知道了会怎么想?”
“嗡”,尽管之前已经猜到这个可能性,但当祁阎真的说出口,梁初蕾的脑袋还是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她真傻,竟然傻到关总裁真的会帮她,明知道关总裁很赏识祁阎的,她明明知道的,却还是相信了,也许是她太想离开了,才会被冲昏头脑。
此后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男人。
“没想到你也那么自私!”祁阎冷冷地戏谑。
一句话说到她的纠结处,竟然连祁阎都这样说,她真的很自私吗?
她启唇,很想解释她不是自私,但话到嘴边,她根本没办法说出口,恐怕这时候的解释也只能变为辩解而已,只能轻颤着唇瓣不作声。
祁阎将她的犹豫尽收眼底,“关子越如果知道一定很伤心。”
梁初蕾捂住双耳,激动地大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从来都不是自私的人,从来都不是!”
“你的确不是自私的人,你只是太想离开这里”,祁阎转而托起她的下颚,目光锁住她的眸子重申,“不过,无论我回答你多少次,答案都是不可能!”
梁初蕾扯下他的手,恨恨地瞪着他,扬声怒斥,“祁阎,你明明不爱我,娶我只是为了虐待我,你这种行径还算男人吗?我一点都看不起你!”
祁阎打量了她一番,许久才开口,“看来你身体恢复得不错”。
“祁阎,你娶我只是想要我抵债,可你现在都已经拿到你想要的地皮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泪珠在她的激喊中无声滴落。
梁初蕾只感觉自己很卑微,很无助,没几秒钟,她就委屈地“呜呜”哭出声来。
祁阎没想到她会那么激动,怔了怔,才不耐烦地开口,“别哭了,现在祁家上下都喊你少奶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没你那么肤浅!你这个恶魔,抢了我妈妈留给我的遗产,夺去我的第一次,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
梁初蕾在激动之余,感觉到一阵头晕,身子接着软软地倒了下来。
祁阎很及时地接住了她,惊喊着她,“喂,初蕾,你醒醒!”
梁初蕾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愈发显得激动,“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点都不想!”
祁阎不顾她的挣扎,拦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严肃地命令着,“躺好!我去通知医生过来!”
梁初蕾安静地躺在床.上,很快就昏沉地睡去。
医生很快就赶来,仔细检查后确定没什么大碍,只解释她晕倒的原因是体虚加上肝气郁积。
梁初蕾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头还是有点晕。
“少奶奶,你醒了?”芳姨欣喜不已,“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梁初蕾环视了一下四周,窗帘的缝隙已经微微透着光线,墙上的挂钟显示六点半,“芳姨,你怎么会在这?”。
芳姨慈爱般地望着她,“少奶奶,你昨晚晕倒了,我担心你,所以医生给你看病之后,我就留下来陪你。”
“我昨晚晕倒了?”梁初蕾喃喃着,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的确,她昨晚太过激动,所以就……
唉,她的冲动性格怎么还是改不了,那么的沉不住气,如何斗得过狡猾的祁阎?
芳姨叹了叹气,很心疼她,“少奶奶,虽然有些事情我不该问,但我很关心你和少爷的事情,昨晚是不是少爷欺负你了?”
“呃……”梁初蕾本想将事情和盘托出,但芳姨根本就是祁阎那边的人,多说无益,她还是别说的好,“不是,昨晚是我有点不舒服。”
芳姨看穿了她内心的顾忌,“少奶奶,你好像对我有点见外了,我虽然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但我却只认‘理’这个字,如果少爷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不会偏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