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太突然了,梁初蕾和关子越都被吓了一跳,忙望向发声处。
那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者,看起来精神矍铄,双眼显得炯炯有神,容易让人产生惧怕心理。
只听见关子越吃惊地喊了一声,“爷爷,你怎么来了?”
梁初蕾震愕,很快就明白关爷爷突然出现的目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跟她有关资。
她不禁暗暗自责,要是因为她让他们爷孙反目,她罪可大了。
关正祥冷哼了一声,很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怒瞪着他们俩,“要不是祁阎让人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竟犯下这等错误,子越,你真的好糊涂!”
又是祁阎搞的鬼,梁初蕾在心中冷笑,祁阎就没有一天闲着,身为总裁还要去管那么多闲事,到底累不累的?
“爷爷,我怎么糊涂了?”关子越当然不赞同爷爷的结论,“你一点都不了解事情,怎么能断然下定论?”
关正祥大声怒斥,“我现在都亲眼看见了,还不了解?梁小姐都已经是祁阎的妻子了,你怎么还抓着人家不放?”
梁初蕾震惊,没想到对方连自己是祁阎妻子的事情都知道,她实在不想让关子越背黑锅,忙解释,“关总裁,您别误解,我……”
“闭嘴!”关正祥根本没耐心听她解释,冷睨着她,“我可没问你!”
关子越见状,大感不悦,“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初蕾,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么你呢,你想怎样?”关正祥指着他怒问,“你难道打算抢祁阎的妻子吗?臭小子,我以前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关子越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方才会相信他,“爷爷,你误会了,我……”
关正祥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大声怒斥,“我什么都没有误会,我只相信我看见的,前两个月祁阎还帮关氏集团解决的经济危机,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很抱歉,我对关氏集团的事情不感兴趣。”字句中虽然含着道歉的词语,但语气却全然没有这个意思。
“你……”关正祥愈发怒气冲冲,“关子越,你以为如果没有我的帮助,没有祁阎,你现在当律师会有那么风光吗?”
梁初蕾呆呆地望着这一切,这场争吵好像有点变质了,本来是来质骂她的,现在变成关家的家庭矛盾了,她好像更插不上话了,可是如果不说点什么,显得更尴尬,她该怎么办?
关子越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尴尬,“爷爷,今天当着初蕾的面,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总之,你就不能那么武断地下结论!”
“住口!”关正祥怒斥,“关子越,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方式吗?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梁小姐说。”
“不可能!”关子越断然拒绝,“我是不会让初蕾一个人的!”
“马上给我出去!”关正祥气得全身发抖。
梁初蕾看情况不妙,忙朝关子越使去一个眼色,“子越,你到外面稍等一下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关子越说什么也不同意。
“子越,你只是在门外而已,哪有丢下我?”梁初蕾微笑以对,压低声音说,“你爷爷又不会吃了我,怕什么?”
关子越也小声说,“看爷爷这个架势就算不会吃了你,也不会让你好过。”显得很不放心。
梁初蕾无奈,只好哄着他,“要不然这样吧,要是你爷爷真的欺负我,我就喊你进来,这样总可以吧?”
关子越坳不过她,只好暂时离开。
关子越一走,关正祥就将矛头对准了梁初蕾,“你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小小的,没想到那么有心机,不但耍阴谋让祁阎娶你,还把子越骗得团团转。”
梁初蕾先是一怔,随即淡然地笑了,“关总裁,我其实恨不得祁阎马上跟我离婚。”
“离婚?”关正祥冷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现在肯定想跟祁阎离婚后,再跟子越在一起,图谋我们关家的财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梁初蕾嗤笑了一声,轻摇了摇头,“关总裁,无论是祁阎的财产或者关家的财产,我都不感兴趣,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自由。”
“自由?你可真会说话”,关正祥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轻哼一声,语气很轻蔑,“不过也是,能把祁阎骗去结婚的女人当然很不简单。我一向都很欣赏祁阎这孩子,做事很有魄力,将来的事业一定会做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