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蕾几乎被吓得跳起来,好几秒才缓过神来,惊恐地瞪着来人,“祁阎,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我家,进来还不简单?”祁阎不以为意。
梁初蕾有点慌乱地查看了一下房间内的布局,还是看不出端倪,“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她刚才明明就反锁了的。
祁阎凑近了她,寒森森的黑眸盯着她,“梁初蕾,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既然娶了你,我自然可以来去自如。”
梁初蕾愤怒不已,“你这个恶魔,滚远一点,谁稀罕你娶我,你以为你是皇上吗?”
祁阎攫住了她的手臂,溢出阴寒的气息,“你不过是个杀人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住口!”梁初蕾激动不已,“我爸爸才不是杀人犯,你爸妈的去世一定只是意外!”
“意外?”祁阎那愤怒的模样,足以将她灼伤,“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是意外?”
“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梁初蕾挣脱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大声反斥,“再说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报应在我身上,祁阎,你气量太小了!”
“那又如何?”祁阎继续逼近她,“婚约当时是你亲手签下的,我一点都没逼你。”
“没逼我?”梁初蕾忍不住冷笑,“像你这种人,杀人根本不必亲自动手。”
祁阎无视她的讽刺,“总之,字是你签下的,这一点关子越完全可以作证。”
“是么?”梁初蕾显得胸有成竹,“只可惜,现在子越站在我这边。”
“别以为关子越是真心对你的”,祁阎打算直接宣布某些残酷的事,“你名下财产的移交手续都是他一手帮我办成的,而且动作很快。”
“我名下财产?这什么意思?”梁初蕾只知道自己欠下一屁股的债,却不明白会有什么财产。
祁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不过,他不可能说明白,而是将难题转移,“有关这件事,你还是去问问关子越吧。”
梁初蕾怎么也想不透财产是从哪来的,既然祁阎都这样说了,肯定是真有其事,否则,祁阎也根本没必要娶她。
不行,这件事她要尽快问清楚,不,是必须马上问清楚!
祁阎满意地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今晚他是故意让她去参加晚宴的,就知道她会跟关子越商量好一切,他想看见的是,她面对自己信任男人的背叛,将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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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初蕾都没意识自己还穿着小礼服,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尽快将事情问清楚,顾不上许多了。
关子越一开门看见是气喘吁吁的梁初蕾,大感诧异,“初蕾?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进去再说,方便让我进去吗?”梁初蕾指了指室内,语气已经没有往时的亲切。
关子越点点头,似乎嗅出了她的不一样,关上门后着急地问,“初蕾,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子越,我问你”,梁初蕾马上进入正题,“你是不是帮祁阎转移了我的财产?”
关子越震愕,该来的还是来了,但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初蕾的感受,“初蕾,你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梁初蕾淡淡地注视他,“祁阎刚才告诉我的,我不明白我哪来的财产,所以才来问你。”
“呃……”关子越左右为难,他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而且他最近甚至已经在想办法将她的损失降到最低,他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她的,而是,想等将手续弄好了,再告诉她,……
“子越,你回答我!”梁初蕾的眸光严肃无比。
过了半响,关子越才艰难地开口,“你母亲去世时给你留下了一块空地,目前在市场上价值六千万,这个移交手续是我办的。”
梁初蕾耳畔“嗡嗡”直响,此时震惊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复杂心情,浓郁的愤怒紧接而来。
六千万,六千万,六千万就这样被祁阎吃干抹净了?原来这才是祁阎娶她的真正目的。
而她一向信任的关子越竟然是帮凶,难怪关子越一直都很关心她,现在看来不是喜欢她,而是内心有愧。
梁初蕾的心宛如被掏空了,许久才颤抖着开口,“这……就是祁阎娶我的原因吗?”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关子越无法开口。
梁初蕾难以控制着内心的颤抖,继续发问,“祁阎坚持留下了姐姐,是不是也想将姐姐名下的财产吞并?”
“初蕾,我……”关子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