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蕾从医院回到孤儿院,很快就睡下了,虽然有点疑惑芳姨和刘管家的匆忙背影,但终也没把这件事真正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她便在潘薇的搀扶下到了食堂,跟小朋友们一起吃早餐。
自从昨晚跟潘薇小聊了以后,对方对她似乎已经没有那种敌意了,这是她很欣慰的地方。
食堂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昨晚十一点,环岛大道发生一起车祸……受伤的这位车主是森亚集团总裁祁阎……。”
“嗡”,梁初蕾的脑袋一片空白,手一抖,杯子跌落到地上,激起清脆的响声。
车祸?竟然真的是祁阎受伤了,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安妮姐,你怎么了?”潘薇大感不解,总觉得她不是那种那么不小心的人。
梁初蕾从怔怔中缓过神来,颤抖地扯动了一下嘴角,瞥了一眼桌下的玻璃碎片,道歉着,“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拿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是不是有心事?”潘薇抬眼瞥了一下电视新闻,纳闷地问,“难道你认识祁总裁?”
“不认识,当然不认识。”梁初蕾急忙否认,忽的发现自己语气太生硬了,于是又重新解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对啊”,潘薇很赞同这个说法,“我也是这样说的,要是能结识祁总裁那么厉害的风云人物,我都不用在这混了。”
梁初蕾根本没心情听潘薇在说什么,此时她的胸口已经凝结成冰,生生地痛着,不行,她一定要去看看他。
潘薇看见她站了起来,忙制止着,“安妮姐,你要去哪?我扶你去吧。”
“不用了,我只是去医院复诊而已,一个人去就好。”梁初蕾忍痛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潘薇忙追上了她,握住她的手着急地说,“安妮姐,这怎么行呢?等传杰过来上班再送你去吧。”
“没事的,我自己去就行了,今天你们还要上课呢”,梁初蕾很固执地坚持着,她想趁郭传杰来之前出门,不然她的行踪就暴露了。
走进医院大厅,梁初蕾就有点傻眼了,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应该是记者吧,她还是赶紧绕道吧,但是祁阎的病房肯定是保密的,她该怎么打听呢?
正在发呆之时,她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关子越,对了,跟着子越肯定就能找到病房的。
可是她怎么混进电梯呢?梁初蕾灵机一动,趁着关子越跟院方负责人交谈之际,到导医台问导医小姐要了个口罩,然后把发圈取下,将头发披了下来,然后垂着脑袋挤进了电梯。
奇怪了,不就是去看祁阎吗?我干嘛要打扮得跟做贼一般?好歹我也是祁阎“光荣下岗”的前妻啊。
胡思乱想中,电梯门开,关子越走了出去,她忙艰难地挤了出去,该死的,她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关键时刻行动不便,唉,难道这是离开祁阎的报应?
祁阎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眼见着关子越走进了进去,梁初蕾躲在步梯间的转角,心在砰乱地跳着,不知道祁阎的病情如何,待会她见了他又该说什么,希望他千万不要伤及头部。
“你是什么人?!!”保镖冷厉的质问声顿时响起。
梁初蕾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还以为是在说她自己,待她悄悄探头看时,发现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那个应该是记者之类的吧,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保镖的声音很洪亮,鬼祟的男人忙一溜烟跑了。
关子越没多久就走出来了,面色凝重得吓人,匆忙搭电梯离开。
梁初蕾愈发担忧了,眼泪就快要掉下来,她搀扶着墙壁慢慢走到病房前。
由于她戴着口罩,保镖立即拦住了她,“这位小姐,请你马上离开,前面有个谢绝探视的牌子,你没看见吗”。
“唉”,梁初蕾叹气,松开了口罩,淡定地说,“我不是记者。”
保镖们定睛一看,严肃的表情升起了一丝惊喜,忙要称呼她,“少……”
“嘘!什么都别说了”,梁初蕾低声打断了他们的话,指了指病房说,“让我进去吧。”
“是”,保镖们立即放行,亲自为她打开了病房的门,“少奶奶,请”。
梁初蕾黑线中……,“别喊我少奶奶,我已经不是了。”听见这个称呼就烦了,她一点都不稀罕当什么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