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冲上前抱起女子“贱人!敢伤老子我,老子就让你下去喂鱼!”女子拼命地挣扎:“你这个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男子狞笑着把女子从高高的护栏抛了出去,“噗通”,女子在水中拼命地挣扎。却引来男子哈哈大笑,伸手搂过一微微颤抖的歌姬淫笑道“都进去!接着唱!”歌姬舞姬颤抖着身子,惨白着脸顺从的重又进舫去。高大的画舫像什么事没发生似地继续向湖心驶去。
湖面上女子挣扎了几下,水顺着口鼻灌了进去,扬在湖面上的手拼命地想抓住点什么,却无奈的攥紧又松开,慢慢沉了下去。
把船桨递给怔愣的潮汐,龙泽宇压低声音道:“把船划进荷塘去”,说着便站起身顺着船帮悄悄滑下水去。潮汐连忙轻划水面把小船身藏到荷丛里去,紧张的盯着水面的动静。
龙泽宇把身子尽量沉下水面,奔着女子下沉的方位游过去,好在距离不太远,潮汐见他只浮上水面换了口气便又沉了下去。水中依稀可见前面有片模糊地粉红,急忙游过去将女子软绵绵的身体托向水面。
潮汐见湖面咻的冒出两颗头来,抬头望向驶去的画舫,并没发现这边的动静,揪着的心才勉强放了下来,扔下手中的浆便也悄悄滑下水去,两人合力将早已失去意识得女子托到船上,顾不得自己一身的湿濡,潮汐连忙用双手按压女子的胸腹,少时,便见女子猛的突出几口水来,二人才相视一笑,放下心来。
半晌女子悠悠转醒,见头顶上方皆是满满的荷叶,幽幽的道“这就是地府吗?”潮汐抿嘴一乐,“是啊,我们二人便是索命的无常呢”,龙泽宇抹了把脸上的水,又将船身往荷塘深处划进些。
听到清脆的女声,粉衫女子慢慢撑起身子看向二人,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娇小清丽,满身的湿漉也掩不住二人眉宇间烁烁的神采。“难道,我还没死吗”,女子诧异的问道。
潮汐坐在她身边,骄傲的道,“有我们二人在,你怎么会死呢?”龙泽宇挑眉笑望着潮汐。女子拢了拢身上破碎的衣衫,轻轻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道,“死了倒也干净,你们,又何必救我!”
潮汐皱起眉,救人还需要什么理由?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忿忿的问道,“什么人竟然如此的残忍,把好好地一个人抛下水来,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龙泽宇瞥她一眼,心中知晓那人便是镇守边关的辅国大将军卢胜杰,此人自镇守边关以来,所立战功无数,身受圣武帝赏识,与成王尚且称兄道弟,其他人又怎会被他看在眼里?人命,在他看来不过蝼蚁,死又何惜。
女子抬起绝望的泪眼,“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杀了那个夺去自己清白毁了自己幸福的人面畜生!心中充斥着无比的恨意,像熊熊燃烧的火,灼烧了自己也刺痛了潮汐的心。
看船上施暴之人身材魁梧,面目狰狞,以她一介弱女子,想要杀他谈何容易,冲动只会给这女子带来更大的灾难,活命也好,复仇也罢,总要从长计议。潮汐正不知该如何劝慰她暂时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被恨迷蒙了眼睛的她此时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
便见龙泽宇略皱了下眉头,冷冷的话语如冷水般浇到女子头上,“杀他?我看姑娘还是先保住自己这条命,否则——一切都是泡影!”复仇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许多人准备了一生,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小船悄悄从荷丛出来,龙泽宇将船慢慢靠向岸边,幸好华容停靠马车之处本就偏远,因此不必担心被卢胜杰的人发现。正坐在车边等候的华容见二人均衣衫尽湿,还带回个衣衫不整的柔弱女子,不禁有些诧异。
画舫底层,众兵丁正陪着几名副将模样的人畅饮,浑然不知舫上变故。正在此时,一兵丁小跑着下得舱来,附在一面色黝黑大眼如环的男子耳畔低语,男子细听之下大惊失色,站起身来喝道:“什么!真有此事?”
兵丁一脸凝重“将军,确有此事!”
男子扔下酒杯大步流星奔上甲板,再看湖面烟波浩渺,水光粼粼,哪里还有女子身影?抑不住心中愤怒,男子一拳击在船栏上,“嘎巴”碗口粗细的船栏应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