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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正倒霉的事情出现在第二天。早晨,我看到校门口围着一大人,兴奋地跑过去,一抬头,愣得后脑勺都成木头了。我看到大龙站在那里,左右是金保、老坚、马鹿等一干人马,还有赵三八。我马上反应过来,赵三八叫人来报仇了。可偏偏叫来的是他们。他们会把我的屁股墩烂,更可怕的是他们知道我的底细,他们会告诉别人我母亲是个接生婆,会把那些耻辱的歌谣传得满天飞。我呆立着。他们走过来。大龙说:“你转到这里来了?厉害得很哪。”这是开场白。我瞪着他的手,随时准备后退。他又说:“这是我兄弟,知道哩?我姑舅的儿子,谁叫你欺负了?”我说我没。大龙说:“那是谁?是三八欺负了你?墩屁股。”金保、老坚早就不耐烦,扑过来撕住我的胳膊,接着马鹿和另外几个抱住了我的腿和脚。金保喊着一二三,忽一下就把我抬了起来。受难的时候来到了。我大声喊叫、大声咒骂,因为这样可以减轻屁股上的疼痛。金保拉起了号子:“接生婆啊--咚,一把刀啊--咚,脱裤裤啊--咚,摸肚肚啊--咚。”我哭了,眼泪淌成了阴沟里的水。大龙叫他们停下,扶我站直,问道:“再欺负哩?”我抹着眼泪,扭身走向学校:“你们等着,君子报仇20年不晚。”金保哈哈大笑:“20年以后,还是我们比你大。”我说:“你们不老么?”金保说:“我们老了还有儿子。”我说:“那我没有么?”老坚说:“你有个脬子哩,连儿子是怎么出世的都不知道。”大龙推一把金保:“走,找姓张的去。”于是他们在赵三八的带领下威风八面地走向教室。张青不在,他已经逃之夭夭,课桌里有他的书包和没有来得及吃的死面饼子。老坚掰了一块,塞到嘴里叭叽叭叽嚼着,其他人就抢,死面饼子转眼不见了。大龙问赵三八怎么办,赵三八说下午再来。大龙撇撇嘴,把张青的书包抢起来搭到肩上:“下午我们不来,叫他来找我们。”一伙外校的小痞孩学着杨子荣或者座山雕的样子,摇头晃脑不可一世地离开了学校,留下了他们的火种,就是那些描述接生的歌谣。歌谣先由有恃无恐的赵三八传播,在学生们惊人的接受能力面前,飞快地散布着。中午放学时,我就听到许多在冲我喊叫:“昨日你家发大水,女人变成老乌龟,腥气水水满天飞,一个洞里一个鬼。”我飞快地逃跑,在校门外撞见了张青。他一上午都没来上课,这时拦住我,问我那些人还来不来。我没回答,只说他的书包叫人家拿走了。他一听就着急,又是搓手又是跺脚,“怎么办?我爹把我打死哩,那是才买的新书包。”他转身就走,又踅回来:“下午你跟我找他们去,现在我去集合我的人。”这歌谣溢出校门,更加肆无忌惮了。张青说:“这些杂种喊谁?喊你么?”我点头,他就一蹦子跳过去,撕住带头喊叫的赵三八,顺脸就是一巴掌。喊声稀落下来。张青说:“我下午要去打仗,谁跟我去谁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旦有欺负的,我肯定帮忙。”有几个一听打仗就热血沸腾的,喊着乌拉跳过来。张青又威胁赵三八:“以后再胡喊,我扇烂你的嘴。”

这天中午,我没回家,跟着张青去叫他的人。他的人都是些没上完小学就退学在街面上野成狼野成狗的,一叫就是七八个,加上我们班那几个喊过乌拉的人,一大群小痞孩子于一个明媚的微风习习的中午,浩浩荡荡开往我的母校。那情形跟《列宁在十月》中莫斯科的工人阶级占领冬宫差不多。半路上,我和张青都说饿。张青的一个朋友走进商店去,一会儿出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桃酥、几块饼干分给我们。张青说:“溜娃子,还有什么?”他说:“没有了。”张青要搜,他躲闪着。

到了大龙他们学校,校园里人烟稀少,学生正在上课。我们在校门外等了一会儿,一俟铃响,就大摇大摆走进去。我从未参加过打群架,这时紧张起来,脚步不觉间就慢了。张青拉我一把,要我别害怕,我说我不害怕,我怎么会害怕。说着教室就到了。我止步,望望身后一片严肃的面孔。张青一步跨进去,大喊一声:“谁拿了我的书包?”接着我们都进去了,天罡星地煞星一般站到讲台前面。我因为想到在这儿诞生过那些可耻的歌谣,不禁就脸红脖子粗。张青又喊一声:“谁拿了我的书包?”大龙从最后一排站起来,面带微笑,像汉奸又像革命者那样不慌不忙跨出座位,“我正等着,你们就来了。”说着从课桌里拉出书包。张青大步过去:“给我。”大龙把书包抱在怀里,“说清楚,以后不准再欺负赵三八。”这时溜娃子走过去,一把撕住大龙的领口,“你到现在了还放硬屁。”金保忽地蹿到跟前,说:“别打,有话好好说。”说着谄媚地冲溜娃子笑笑。我看到老坚、马鹿等一干平日拥戴着大龙的人这时都缩在自己座位上,疑惧地观望着。大龙松开手,让张青把书包抢过去,虎视着溜娃子说:“放开,我说三遍你不放开……”一个比溜娃子更野的痞孩跳过去,喊一声打,就要动手。金保嘿嘿一笑,挡住说:“朋友……”那人说:“谁是你的朋友。”金保从口袋抓出一把焦黑的蚕豆:“吃个铁豆再说话。”那人脖子一扭,表示不受拉拢。金保又说:“你们欺负赵三八,我们拿了书包,还吃了死面饼饼,扯平了。至于接生婆的儿子,你们凭什么要护他?不嫌脏么?”他说着指指我。张青说:“你******,接生婆的儿子不是人么?没有接生婆你怎么出来的?屁股里屙出来的么?”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为我的母亲辩护,我心里潮热潮热的。金保猴起眼眉说:“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你骂谁?”大龙喊道:“金保,罗嗦个球,打。”说罢就一拳夯到溜娃子下巴上。金保把手中的大豆劈脸撒去,张青哎哟一声,接着就是一场混战。我没上场。他们那边,马鹿也没上场。我看到他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后来我知道,他是去叫海牡丹了。

海牡丹匆匆赶来,以她的美丽和老师的身份平息了这场战争。她像黄河一样咆哮着:“哪里的野人,疯张到我们这里来了,简直无法无天,这里是学校,不是大教场。”那些在街面上野成狼野成狗的,这时都住了手,圆睁眼睛瞄准着海牡丹。等海牡丹咆哮得有气无力了,溜娃子才流里流气地说:“美丽的姑娘一张脸,七窍端正么赛天仙;其他地方看不见,一想就是整三年。”一阵嘿嘿嘿的笑声。金保捂着淌血的鼻子,骂一句嘿嘿个屁,就囔声囔气喊起来:“这张脸上你别看,不叫奶奶不是仙,其他地方看得见,你阿妈的怀里钻。”海牡丹厉声喝止,害怕再打起来,放尖了嗓子让我们滚。我们往外走。海牡丹迅速睃我一眼,喊一声再别来。我觉得这话是专门喊给我的,顿时就不自在。教室门咚地关上了。金保把头露出窗户,一边用作业本上的纸擦着鼻血一边喊着送行:“接生婆的死娃,领着一伙老鸦;大榆树上喳喳,哎哟我的腿夹。”在编造歌谣方面金保永远是胜利者。我们不知道怎样回嘴。张青对溜娃子说:“你刚才不是说得那么好么,对上,不然我们就失败了。溜娃子说:“败定了,我是听来的,别的不会。”有人吐着嘴里的血说:“闹球哩,我们一大帮,败着回去丢脸不。”张青说:“下一次再打。”说着就出了学校。溜娃子看看蹭破了皮的手背,擤了一下鼻涕说:“谁饿了谁举手,庆祝我们打仗回来。”说罢走进商店去,出来时,满口袋都是桃酥和糖果,他很义气地分给大家吃。还偷了一盒虾片,他拆开,使劲咬,咬不动就扔了。路上我一直不高兴,想不清是什么原因。回到学校,又因为旷课挨了老师一顿臭骂,就更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

晚上,小姨娘问我,下午哪去了?我说看以前的老师去了。他问谁。我说海牡丹。她问怎么想到要去看老师了?我说老师病了。她问什么病?我说肾炎。她问我说她哪里疼?我指指胸脯。小姨娘咚地拍响了桌子:“扯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仗去了。拳头大个人儿,又扯谎,又打仗,还还还……还说流氓话。我管不了你,你回去,叫你妈管去。”我从未见小姨娘这么狂躁过,吓得浑身发抖。小姨娘又说:“你去和谁打仗?你能打过人家?不把你打坏就是好的。”说着又拉起我的手,“快说,谁打你了?打到哪里了?”我摇头。小姨娘又在我脸上寻找,没找到伤口才松了一口气:“以后别去,听见了没有?”我点头。小姨娘就背过身去,用手捂着嘴,终于还是憋不住地噗哧笑了:“肾在胸脯上么?肾在这儿,傻瓜。”她说着捶捶自己的胯骨。以后我明白,小姨娘实际上也不知道。但就在这时,在小姨娘开心一笑的当口,我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想哭,而且越哭越伤心,越感到全世界的委屈都在我这里。小姨娘慌了,一下搂住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她的声音颤悠悠的。我不说,只是哭,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了?哭到后来小姨娘也哭了,几乎是哀求着说:“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说嘛?还是谁欺负了你了?”我想我要是再不开口,小姨娘就会急死,突然就粘粘乎乎地道出来:“我妈为什么是接生的?我不是我妈的儿子……”小姨娘问:“别人说什么了?”我哽咽着说:“说我脏,说我丑,说我……多了。”小姨娘把我搂紧:“你不脏,不丑,你是个好孩子,人家要是再说你,你就说我是小姨娘的儿子,小姨娘是老师,是教他们管他们的。”我点着头。那一刻,我想我真要是小姨娘的儿子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了,在这些苦难的岁月里,我的屁股随时被人墩得生疼生疼。我喘了一口气,呆呆地望着前面。前面是小姨娘起伏不平的胸脯,是温暖。

小姨娘搂着我,直到天黑,直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咕咕地叫个不停。她赶紧去做饭,门一开,就见一个黑影立在门口,吓得她尖叫一声。那黑影说:“看你厨房里黑着灯,以为你没回来。还没吃吧?”听这声音,我知道是东房汪家的老二汪发明。小姨娘慌乱地说:“正要做饭去。”汪发明说:“别做了,都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人,麻雀大的饭量,到我们家吃去。”小姨娘说:“别别,还是我去做,昨天擀的面叶儿还没下完。汪发明说:“我家蒸了包子,我给你端过来。”说罢就走。一会儿,汪发明就端来一碟热气腾腾的包子。小姨娘在门口接住,却不让他进来。他问:“够不够?”小姨娘说:“够了够了,这么多吃不完。你等一会儿,我把碟子腾下。”她返身手忙脚乱地找家什放包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就把包子倒在桌子上,生怕人家进来似地飞快将碟子递过去。汪发明等在门口,接过碟子还没走,小姨娘就说多谢,把门吱地关了个半掩,等他一转身,又赶紧关严闩死。

包子很香,我吃了一大半,小姨娘却一个也没吃。我要她吃,她说她不爱消受这种东西。我问她不饿,她说不饿。又问她不饿肚子为什么还咕咕叫,她说渴了。于是她就去喝水。这天晚上,小姨娘没有吃饭,甚至连脚也没洗就上床躺下了。我睡在房子的这一头,听她时重时轻的喘气声,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因为我的小姨娘是学校的老师,更因为张青对我的同情,那些耻辱的歌谣流传了几天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其间发生过两件事,一件是张青暴打常面。常面是个傻到极点只会用屁股思考问题的人,他一个瘦猴子也要跟在我的后头喊叫不罢。我说:“你再别喊了,再喊我就叫人揍你。”他不听,找死一样放野了嗓子。我扭头就去找张青。张青过来,两拳两脚,打倒了拉起来,又是两拳两脚。常面哭着求饶:“哥哥你再别打了。”我赶紧上前拉住张青,要不然打断常面的肋巴也说不一定。另一件是我们王老师在班上大骂赵三八,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你这个三八,你出世的时候没人接生么?那你怎么出来了?自己跑出来了?你的本事大得很。你自己跑出来就能自己跑进去,回去问你妈,怎么个跑法。奶奶的,还骂起接生的来了,谁骂接生的谁就是流氓,连你爹你妈都是流氓。以后不准骂,听见了没有。还有你们,跟着三八穷喊穷叫的一伙脬蛋娃。”王老师大手一挥,似乎包括了所有男女同学,“你们谁是自己跑出来的谁举手。没有人举手?可见全部是叫人家接生来的。老实给你们说,接生就是要脱裤裤、摸肚肚,开口口,不信问你们的妈去。这是正常现象嘛,大惊小怪。再说元元的母亲不是接生婆,是大医院里的妇产科大夫,妇产科大夫可不是号脉抓药的大夫,是动手术的,是高级大夫。你们开玩笑,你们的妈是做什么的?家庭妇女没水平,不挣工资没本事,什么好什么坏你们分不清,就知道胡喊乱叫。人家的男人,也就是元元的爹是十四级的高级干部,你们知道哩?你们的爹,不是刘担水,就是张皮匠,再就是扫大街、拉洋车、卖酱油卖醋的,最高级也才是个汽车夫嘛,有本事不要给别人开,别人给你开嘛……”这些话翻来覆去王老师就说了一节课。我和别人一样感到新鲜就竖起耳朵听着,尤其是我父亲是十四级高级干部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想这肯定是小姨娘告诉王老师的,这些话也是小姨娘让他说的。我感到兴奋,一瞬间就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包括王老师。刚下课我就对王老师说:“老师,你把我的座位调到最后,我要和张青坐在一起。”王老师没吭声,两手往裤兜里一插,腋窝里夹着备课本,扬起抹了二两油的分头劲头十足地走了。我感觉他骂了一节课以后情绪很好,也感觉他这是要去找我的小姨娘的,他将讨好地对小姨娘复述一遍他的话,小姨娘笑笑说多谢。一想到小姨娘我的胆子就大了,对和张青坐在一起的一个女生说了声前头去,就把她的书包搬了过去。张青也很高兴,他说那个女生不正经,几乎就是个流氓,有一次她送他一根铅笔,他没要。我说女生都是流氓,我们一辈子不理她们。张青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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