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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归途

也不知什么时候,王一凡的周身又起了一层浓浓的雾,等到雾散去的时候,王一凡已经回到了那个最初的悬崖的崖边。他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似栈道一般的绝命路了,两边的峭壁已经整齐的几乎没有一点突起。他真的非常无奈,抬头一看,太阳刚刚到头顶,现在差不多12点左右,和他来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排除掉他在壁路上的挣扎的过程,在伏羲宫里,真是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也怪不得伏羲会说那里是没有时间的了。

王一凡摸摸自己略显坚毅的脸庞,哪里还有一点青涩。

“从今天起,我还是我吗?”王一凡又苦笑了一声,“这个秘密不能让人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啊!”

没错,也许从今天起,王一凡就变成一个超人了,他所拥有的能力不再受外界大道所制约,尽管外界的灵气不是很重,但是世上的修士也没有多少,目前来看,也足够王一凡折腾一番了。但是想要折腾一番,又肯定得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来,不要太张扬就好,能让自己的爸妈过上好日子,干嘛不去做?

“妈,我回来了。”

“怎么出去半天啊,上哪儿玩儿去了,快点吃饭,饭都凉了,就等你了。”王一凡的妈妈并没有太多的责怪他,她知道,儿子刚开学就回家反省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而且自己又和儿子有代沟,交流可能并不能起到什么太积极的作用,还不如让他自己去缓解这种压力。王一凡也知道这些,所以他就着杆子往上爬,想好了这两天的对策——上山修炼。

“嗯。对了,妈,这两天我可能都会上山上玩,小时候没怎么爬过咱们家的山,不想留下遗憾。”

“也行,小心点就行了,别去太晚了,啊。”妈妈都是这样的,不管你要去做什么,也可能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她们总会在你去之前嘱咐一句,“小心点”“注意点”之类的话,这并不是唠叨,而是妈妈们把他们对孩子的关心浓缩到这短短的几个字里,只因对我们不了解,但是又放不下我们,其实妈妈们的心,你们不懂,但是王一凡懂,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像他这种从小就饱受磨练的孩子,永远要比城市里的孩子懂事。

“放心吧,妈,我又不是当兵打仗去,死不了就行呗。”王一凡也很风趣地宽慰道,妈妈笑了笑,便也吃起了饭来。

王一凡只是一个农村孩子,家里并不富裕,爸爸常年在外打工,一年365天,只有在过年的那几天里能回一次家,所以家里经常是妈妈一个人守着,王一凡对此非常难受,所以他也曾经立志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帮助爸爸妈妈脱离贫下中农的圈子,但是,从今天起,这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梦想了,触手可及。

王一凡并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刚吃完饭就跑了出去,在山上寻了一个山洞,便钻了进去,拿出已经准备好了的白烛,点上后就看了起来。

在伏羲宫中,王一凡并没有看全《乾诀》,只是粗略地读了一些就有了感悟,但是他不能,也不敢不认真地读一遍。

“《乾诀》乃八卦诀之首,乃九神力作,蒙蔽天机,取万法之源,成众法之祖。宇、宙、混沌三者生于鸿蒙之先,宙之道法诸于《乾诀》,有万法成辅,以成终之法。”

原来,伏羲说《乾诀》不是只有时间功法是这个意思,时间功法不是单独的功法,必须由万法辅助才能有所成效,尽管这只是伏羲他们推演出来的,但是九天真王亲自编纂的功法,料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抛开玉帝这种至高神,这部功法恐怕也是天下无二了。

等王一凡阅完《乾诀》后,便把他藏在深山的那个木箱打了开来,取出神农所说的他曾经的本命仙法,再继续看了起来。这本经法名字就非常霸道,叫《万古仙诀》,翻开第一页,入目的就是令人颤抖的无限杀气,让人不敢直视。但是这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沉寂下来,好像经书找到了主人一般,又立刻柔和起来。王一凡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周围大道的改变,竟然只是一本经书而已,就已经影响到了大道的运行。

王一凡还没有读出一句话,这本书就幻化成一道金光,飞进了王一凡的识海里,没了踪影。

“我草,一本书而已,也这么调皮,妈的,修道可真不是一件让人省心的事,心脏不好容易被吓死啊!”

看来王一凡已经对修炼一途产生了抵触情绪,这种毫无准备的突发情况不一定还会经历多少,王一凡这种心性再沉稳,也会害怕吧,毕竟,谁知道经书到底是经书,还是阴灵所化?

王一凡赶紧内视,立刻就找到了放在识海中央的那本薄薄的金色的经书,可是,任由王一凡怎么翻也翻不动它一丝一毫,好像就是一个死硬的石头一般。

“翻都翻不开,那我留你何用?”王一凡知道这本经书的独特,能改变大道的运行,而且貌似还有着自己的小情绪,看来它已经诞生了灵智。

但是,王一凡的话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书还是那本书,一动不动。他也只能无奈地离开识海,低头继续翻看《乾诀》和《营魄抱一》。

“我总不能要经常抱着这两本书在人前阅读吧,那肯定会招来非议,《营魄抱一》作为修炼识海的心法,总有办法把这两本书刻印在我脑子里才对。”王一凡如是想到。

的确,这两本书全是篆体作成不说,连样式都那么古得发旧,没准什么时候都能被人当成古董偷走,干脆些,直接把内容刻在脑子里,就容易地多了。

“唔,果然有。”王一凡翻阅了半天,才找到一部小功法,“人能内视,识海自然也就能外放了。在前期不能元神离体的阶段可以让识海短暂外放,作为人体的最神秘的部位,识海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它能轻易地把它覆盖过的东西摹刻下来,直到修士自身想把它抹去。”

王一凡照猫画虎地做了起来,试了十多次才成功,不过经验有了,另一部也就自然没了障碍。等两部都成功刻印好,王一凡满头大汗,但是心中却狂喜,这毕竟是在外界施展的第一个功法,能成功就说明这里的天道对他没有压制,这让他以为的会很吃力的担心荡然无存,不欢喜才奇怪。

王一凡又拿出了那把佩剑,从剑鞘里抽出,只见剑身赤红,仿佛饮过不可计数的血一般,还能从空气中闻到一股血腥味。剑身非常秀气,没有那种饮过鲜血后的狂躁的气息,有的只是冷艳和凌厉,王一凡看着这把剑,仿佛看到了亿万年前的那场恶战。

他一身白衣,身后是无尽的尸体,漂浮在虚无中,那些是仙人的尸体吗?刺鼻的血腥味传遍了整个宇宙。他看着前方还活着的无数的神灵,嘴角上翘,那是冷笑吧。面对如此之多的神灵,还能冷笑得出来,这个人到底有多么可怕!等等,他在前进没错,可是那些人,竟然在倒退!白衣男子竟然以一敌亿,还惊得亿万神明倒退!

慢慢地,他举起了这把剑,转动剑身,顿时红光大作,整个虚无的宇宙产生了一股能量风暴,不远处的黑洞直接化成尘埃,肉眼可见的精气如水流一般涌进剑体,然后他只是轻轻一挥,又是一片的尸体倒地,血液在空中洒落,这都是神灵的血液啊!

那个男子慢慢转过身,一幅英俊却妖异的面孔好像看透了时空,直接望向了王一凡。王一凡立刻惊醒,此时的他,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无神,无情,还有着嘲弄,这,难道最高神灵就是这样的吗?

“他就是我的前世吗?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视生命如草芥啊,怎么这么残忍!”王一凡很难接受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件事,因为有着人性的他,知道生命的重要。

“主人,是你吗?”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剑身里传来,打断了王一凡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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