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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六,你没吃错药吧。”季常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对也许是我吃错了药,因为我也不知道在我七岁受伤之前所经历的那一切到底是一场梦还是一场梦魇。”看着四位,我叹了一声:“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现在都记得其中的点滴,在那场梦里,这个世界越变愈恶,我们现在救出的那个年轻人被打死了,还有别的人因为在这里面受了侮辱而发了疯你们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将记忆里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长辈的脸上渐渐凝重,张局的下巴开始走型,而季常的脸部慢慢麻木,直到我准备将05的世界大事也背出几个,季常伸手阻止了我的背诵,他指着长辈们:“你应该守着你的秘密!小六!你把这些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会把你抓去实验室的!”

“怎么可能,陆先生是守法的好公民,他只是说出他做的梦我们怎么可能抓他呢。”其中一位长辈微笑着说道,而另一位也笑了起来:“再说了,我们就是想抓他,有些人不同意也没办法埃”

季常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唯这个时候已经掀开了自己小臂上的人工皮肤,机械与人工肌肉林立,人造血液在透明管壁中奔流。而提赛拿下了自己的帽子:“没错,我们来自另一个河系,任何人对于双星之主的伤害,都会为他们自己召来致命打击。”

“就是这样,我没必要骗你们我来自未来,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我看着四位将自己的奇遇说了出来:“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我让白家姐姐支持你们那么做。”

“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季常叹道。

“过些时间,我就要离开,所以我今天带着你们来到这个地方。”我看着四位:“我的父亲告诉过我,这世上就是亲眼见到的东西也不一定是真的说的其实就是这样的道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们也是无能为力,但我更希望那怕我离开了,你们也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将世界变得更好,更安全,更适合凡人生存。”

“你要去哪儿。”张局长这个时候开口问道。

“和悠久她们回去”我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刚刚说的话里太过直白,我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我只能默默的改变世界,而你们”看着眼前的两位长辈、张局长还有季常:“你们才是能够真正改变世界的人,我请求你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因为我爱这个世界。”

“会变得更好的,陆总。”季常答道。

“是啊,一定会越变越好的。”长辈们点头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三月二十日,发生在广州郊外的一件小事最终变成了一场席卷全国的风暴,媒体舆论被长辈们在这件事情上的严厉表现所折服,无数被困在监狱之外铁窗之内的无辜回到了家人身边,而那些弊端也开始被一一修补。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我丢下来自四方八面的邀请专心在家自家孩子出了罐子,小鼻子大眼长的可爱致极,我这当爹的自然得日夜抱着,这孩子除了吃就是睡,想来真是比我这个父亲幸福得多。

孩子取了小名叫榭幸,听着像是一个女儿的名字对了,关于姓氏的问题,榭恩与她的胖子老父发生了激烈争执,父女到最后互相咬牙切齿,要不是我与美龄夫人还有赛娜夫人拉扯着,估计这两位就得当着彼此家属的面大打出手。

胖子老父是想孩子姓赵并成为塞理斯公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榭恩却并不同意,原因自然是赛娜夫人的两位公子身处壮年,如果他们日后有了孩子那么我们孩子的身份就变得非常尴尬。我没想过事到临头榭恩反而会这么想,但是也无条件赞成她的意见,毕竟我这个气管炎父亲总是希望自已孩子能够得到幸福,日后的争权夺利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比较好。

九月,孙主席那边传来消息,通过柳爷的介绍,他们拿到了赵老爷子当年带的那个师的一位摄影师手里得全套照片副本,照片记录了从四七年到五三年师里每个团的人员情况,有很多人,包括我的爷爷听说这相机当年还是风水张家那位老爷子修好的。

这位老人一身的神秘我也不想去了解,要知道这世上比我了不起的人如山似海。

他们那边开始做这个,同时由撒骞对于黑岛和他们的基情战友BioWare的收购也正式开始,加上我们现在的暴雪与正在由杰海因控股许久的Bethesda,如果这两个交易能够成功,那么上世纪末与本世纪初最了不起的四家B社都将齐集于数字核心名下这只是我的梦想。

关于岐路重工的多泽尔,十月底从阿富汗传来消息,美国人在六月将一个多泽尔机动团的指挥权交到最新的高等指挥机蜂后,在整个十月里,这支机动团消灭的叛乱份子是其它三个机动团与美军的两倍甚至更高。

科技界一片大哗,无数专家教授在电视与网络中对于人工智能口诛笔伐,却无法掩盖机动团在行动中没有任何一次误伤平民妇女与儿童的事实,对比起美国人时不时将炸弹丢到村落中,对机械义体抱有好感的团体纷纷反击。

世界的巨轮不是一个人就能够推动的,我做的只不过是将巨轮前的那块小石子踢开。人们总得明白,害死人类的永远都是人类自己。

到了二零零三年的十一月底,已经在财务危机中泥足深陷得Interplay在面对一亿六千万一揽子收购方案时终于松口,黑岛工作室成为数字核心的囊中之物。而在十月,许多之前已经离职的黑岛成员回到了工作室新家,他们将负责全新RPG游戏的开发,拥有与暴雪一般的自由权限当然,做为一个新部门,黑岛目前属于数字核心北美部门名下。

至于Bioware有一点小麻烦,原因也很是简单的偏见与傲慢,加拿大佬觉得自己在面对亚洲人有天然优越感,因此撒衮他们和其接触的并不怎么顺利,而且他们还开价三亿,似乎想用这个价码击退来自亚洲的不速之客。

而当杰海因出马之后事情发展就顺利了许多,要知道‘西院寺万安’在北美那一块基本上人尽皆知,杰海因之前从美帝的华尔街里掏到了大把美金如今正愁怎么花,一听到这两位在言语之中似乎还嫌弃自家主人,于是直接写了一张四亿两千万的支票递到撒衮手上听说这其中包括让这两个家伙滚蛋的费用。

面对由杰海因主导的强硬收购行为,两个加拿大大夫是直接软了脚,最终在互相谅解的情况下,Bioware接受了北美数字核心提出的全资收购方案加拿大佬也是明白人,知道数字核心那位年轻到一蹋糊涂的高层也是就我铁了心想收购的目标还没有哪个能够挣扎逃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跟着数字核心混的那些个工作室无不名声大震,就连公司名下的日本人工作室都在XBOX和PS2上大赚到手抽筋,而Bioware上下知道我这每次收购必定大赚的恶棍将手伸向他们其实早就爽到不行了。

至于Bethesda早就在99年的时候从了西院寺老爷,说来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我两个月前和杰海因谈起收购Bethesda的意向,这位我的首席仆人用尴尬口气告诉我可以让撒衮找他收购Bethesda。

既然如此,我想要的目标已经有了结果。

到了零三年年底,白荷从日本传来了消息,她与橘结了婚,很是幸福听说将来的孩子姓白,可算把白爷的心病给去了。

我没去婚礼现场,一是怕因为爽了约而被白爷当场挫骨扬灰,二是觉得也应该从彼此的人生路上搬开彼此,至于三我想我会永远记得那年冬天,那个用信纸做炉引的、那个和我说加油的女孩。

有些事情,记得就好。

我将数字核心的权限交给了杰海因,自己就这么在家照顾着家人抱着儿子,到了零四年年初,赵格格和何景国终于喜结良缘,据说是星守爷帮两位做的撮合想来真是辛苦了星守爷,同时让我对于他老人家的敬佩更上层楼。

到了我生日的那一天,悠久笑着跟我说会在下一年送我一个天大的惊喜我不知道是什么惊喜,但心中总有一些惦念。

九月,被遗忘的战争:朝鲜推出,游戏以超华丽的硬派物理游戏引擎与带有强烈反战情节的单机游戏战役而名扬全球,人们都记住了那史诗般的结局,记住了游戏中那仿佛有血有肉的人物,也记住了蒲公英与寒武纪唯一不满的,大概也就是即将将汉城改名为首尔的大韩民国了。

零四年末,我与悠久的孩子也出了舱槽,同时悠久也搬了一次家,换了一幢大房子也好容纳越来越多的家人。

同时,让我熟悉同时也有些陌生的世界也在一天又一天变老,我说的那些事情开始不断变成现实,张局长给我电话的时候口气越发尊敬,而我自然也越发夹起尾巴做人。

“孩子睡着了我要出去一趟。”

松开握着摇床木把的手,我站起身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的榭恩与悠久说道。

“嗯,早去早回。”悠久微笑着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家门。

本月的安保是林负责,他带着唯与迪卡跟住了我俩,一行四人顺着春意愈浓的小区街道一路向北,走过集团的旧大厦、走过那座已经有了些年份的新桥、走过朔夜姐姐目前处于歇业状态的蓬莱夜语、一直走到沈明翔的那家点心茶馆,看着橱窗里坐着的何景国、抱着婴儿的赵格格还有那个丫头,看着一家四口我的脸上多了一份笑意。

何景国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我,两相对视,我笑着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沈明翔呢。”看着空旷的店内,考虑到刚刚在店门口见到的停业招牌,我有些好奇的问何景国这位和沈明翔是发小,我不问他还能问谁。

“在后面,听说他对像来了。”何景国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对像啊,我说他什么时候谈上的。”我有些好奇,心想这位什么时候竟然能够焕发出第二春了。

“不是谈上的,是以前的。”何景国的脸上满是尴尬。

我看着了一眼坐在桌前继续消灭着蛋糕的那个小丫头,然后眯起眼:“那女人回来干吗。”

“听说是丈夫炒股血本无归,对着娘俩又打又骂,日子过不下去离了婚,她带着孩子只有回国”说到这儿,何景国叹了一声没了下文。

我笑了笑,这世上的人总是想着日子越过越好,却没想过在物质面前的爱情有多么脆弱,聂家姑娘是这样,这位也是这样,人间的男男女女总是在交够了学费之后,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世上自己喜欢的人远没有喜欢自己的人来得可靠。

只是这人间的男男女女总是喜欢自己所喜欢的,他们和她们对于喜欢自己的却总是敬谢不敏,刚想到这儿,我就看到通往厨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着被面带霜寒得沈明翔推了出来,一个棕发孩子跟在两人的身后拼命锤打着沈明翔。

我就这么看着那个女子被一路搡着推出店门,看着那个孩子护在自己母亲身前,看着沈明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了黄的照片慢慢撕成碎块,并丢到了垃圾筒里。

“翔哥,这是干吗,她们母子怪可怜的不是吗。”等到沈明翔回到店中,何景国一脸担忧的说道。

“她们可怜,她当年有没有想过我有多么可怜!”沈明翔看着我们:“我的比不过绿卡,比不过美金,比不过人家的腰圆膀大!要不是看在九年同学份上,我连我的店门都不会让她进来!”

“翔哥,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人家如今落难”“别说落难!她这是自找的!她不是要做美国人吗,为什么不留在美国,还的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才想到我这个废物,活不下去才带着拖油瓶回来找我,对不起我这儿不是慈善机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给她出的机票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沈明翔说完看着我:“今天不做生意了,请你们走吧。”

“嗯,我知道。”

我走向店门,推开门的那一刻,一直坐在那儿的何家姑娘终于放开声线哽咽起来我在心里叹了一声,然后出了门。

“那个男人明明还爱着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说着那么绝情的话语。”

走在人行道上,林如此这般的问我。

“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才会憎恨于她的背叛,才会愤慨于她的现状”我答道。

“原来是这样”林的声线里满是惋惜:“那个女人真的很可怜。”

“是很可怜,只不过这世上没有救人的神,救人的始终都是人自己。”

我看着斑马线对面的红灯叹息,林没有应声,直到绿灯亮起,他这才快步走到了我的前头。

缓步行走,逛到新华书店门口,看着玻璃墙里蓬莱夜语的大幅海 报,想来也是开办小说网站的时候了。

抬起头,看着梧桐树上的枝叶嫩芽,当历史离自己的过去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发像自己就像一个老人一般总是喜欢怀念,走过老街旧巷,看着道路两侧再也不会被驱赶的小摊,我看着穿着时尚的青年人骑着车招摇,看着孩子坐在多泽尔背后的铁椅上过市,看着老人在屋檐下落着象棋,看着少年穿着我们当初穿过的校服在摊位前流连,听着店内传出的流行音乐,哼着心中的古老旋律时间总是公平的,有人成长,有人长大,有人老去,这趋势事实千百年来从未改变。

只是现在与过去又有了些不同,因为一些恶事通过自己的手得到了求赎,而一些善意通过他人的口得到了伸张这样就够了不是吗,至少我自认为做的无错,因为我只是让世界越变越好,因为我没有资格改变世上多数人都喜欢的这个世界。

爬上了公交车,在人挤人中的罐头里推搡着彼此,直到这辆临时客串货车的存在停在了站牌终点。

钻下车,走过门坊穿过林荫踏着石板小路来到半山腰,在其中找到了那座已经显出风霜侵蚀的墓碑,它的面前依然满是鲜花只不过没了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少年。

始与亚莱结了婚,两位目前正幸福的在南半球渡蜜月。

“姐,我又来看你了。”

清干净香炉,点上在山脚下买的香与烛,我在三个孩子不解的注视下蹲到了墓碑前,看着上面已经发黄的黑白照片,我轻声的叹息着。

在我眼中,无论是现实还是虚拟世界始终都是虚幻的,因为人只能活在别人的心里,离开了人群,人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差别。所以我才会努力记得这个女孩,对于我来说,张亚逢就是那个会对着病床上的我微笑的女孩“姐,我见到林文琴了,他和晓桐哥在一起。”

抹掉碑顶的尘土,我开始诉说起最近这几年的境遇,有明白事实之后的悔恨,也有知晓真相之后的叹息,更有亲手更改历史之余的骄傲与悲伤“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我只是不想见到长辈们的悲伤,只不过不想自己的手里沾上不义的鲜血”

“他们有他们的大义,我有我的善举,只不过理由不一,观点不同,于是他们就用最恶意的手段去获取自己最想得到的结果这世上的万千事物,逃不过一个利字。”看着碑上的姓氏,我点上香火,在虔诚中将它插到了香炉里:“姐,也许再过几年,我就要离开这个星球,到时候也许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来见你可得原谅我这不乘职的弟弟。”

擦拭着发黄照片上的女孩,那怕我已经记不清辩不明这张照片上的模糊笑容,我都会记得在那个下过雪的午后我救过她,也是我的自大葬送了她的未来。

在沉默中等到了香火烛烟点完散尽的时候,我挣扎着站起身,对着长眠在此的女孩最后道了一个别,然后走向公墓另一侧,在那儿埋葬着一个不向病魔屈服的女孩一个坚强而高贵的灵魂。

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我又蹲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文字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另一个你,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你一样也被病魔纠缠,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教会我如何被爱与如何爱人的姑娘。

很美也很坚强。

继续沉默,继续等到烟火散尽香烛点完,我起身走向第三个目标。

继续着重复,继续受着烟熏火燎,继续着脚上的麻木,继续看着石料上的悲伤还记得第一次的见面,还记得那一年的夏天,记得那手牵手的日子,记得那窗台上的笑容只是没有只是,她的心脏无法继续保持跳动文幼晴,终年二十三岁。

站起身,我往山下走。

这世上本来没有我这样的陆仁医,但是我这样的陆仁医却最终在这世上改变了这么多人的命运,但就是这么强力的陆仁医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一个姑娘的人生轨迹

这是命运,也是讽刺

自言自语到哑然而止,因为我注意山脚下正抬起头望着我的五个丫头,榭恩、寂静还有提赛站在一边,悠久牵着身旁丫头的小手,后者三千青丝束在脑后,漂亮大眼睛的小主人正用微笑面对着我。

“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悠久这么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蹲了下来有些呲牙咧嘴。

“我的肉身坏了,我绝望了,因为我知道我的人生就要走到终点,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了你了”小丫头微笑着说道:“但是悠久给了我全新的身体,她告诉我她没有忘记当初对于我的承诺你好,我是文幼晴。”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在记忆中才会出现的女孩儿,我面对这熟悉的声音有些手足无措,直到悠久推了一把自己的姐妹,我这才在顺势而为中搂住了倒向自己的小丫头。

一楞,然后瘪着嘴伸手将悠久,还有另外三个丫头也一道抱进了怀里。

你们都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别客气但我还是要说一声

谢谢

关海法正小心翼翼的在灰暗的清洁义体专用走廊中滑行,一边努力的将自己的行动伪装的像是一个回来的晚了一步的清洁型多泽尔,一边用红外图谱仪与被动声纳阵扫描着走廊与墙壁另一头的皇家专用停机坪。

没错,皇家专用停机坪。

一想到身为皇家派系卫士1的自己有朝一日会像是做贼一般通过这种手段来了解本来只用通过登陆派系网络2就可以了解到的事实,关海法就觉得自己的电子脑仿佛就像是被一颗反电子脉冲手雷3直接命中一般。

不过,比起自家小主人的命令,别说一颗反电子脉冲手雷,就是面对的是武器满载的对地攻击艇4,关海法也觉得自己要知难而上。

也许是因为此时此刻正是本地时间的午夜,也许是因为皇家停机坪已经有七百多年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当然,七百多年前的那一次,只不过是两个淘气的特尔善小子将一串鞭炮丢进了旧停机坪的花坛里,正好将八代星守爷最喜欢的一束兰花炸成了野草这真是一场人文悲剧,由其是事后那两个特尔善小子算起来还是八代星守爷的直系后代。

总之,当关海法顺着走廊将皇家停机坪从头至尾扫描了两遍过后,这位皇家卫士最终确认,目前停机坪里没有活人至于活物,只有一对受立法保护的法兰长耳猫正带着它们的幼崽在停机坪上游荡,这种小型生物有着漂亮的毛皮与很高的智慧,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危害性。

而在保卫方面,只有两台护卫级重型多泽尔这是一种重型地面力量,它搭载的重型武器可以轻易的将目前世面上所有同等级的重型武装多足机械体变成废品。

没问题,关海法一边从走廊一路倒退向出口的同时这么想到,那两个大家伙在面对自家小主人的时候连退让都来不及,哪有可能会过来打扰自家小主人早就已经策划好的行程。

行程一想到这个词语,关海法就有些厌恶的想到了正在出口处等待着自己的同行。

那个该死的杰海因,这个无耻背叛者的礼物以为自己还能继续留在小主人身边多久,它应该滚回到他那个无耻的主人身边!而不应该继续赖在自家小主人的面前!

但是,关海法很悲哀的发现,虽然自己是那么讨厌这位名叫杰海因的同行,但是杰海因在身为皇家卫士的日子那认真负责的态度却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正因为这个家伙那让人尴尬的身份,才会让小主人在购买必需物品时少了非常多的压力几乎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家主人与夫人在内的绝大多数本星人,都认为这个在最近大量购买食用品与衣着的义体卫士,是准备在自己扫地出门之后,好将这些东西拿回去献给它的那个无耻兼下流的恶棍主人当然,无耻兼下流的恶棍是关海法对于那个家伙的评语。

该死的,如果自己是一个特尔善自然人男性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看着小主人每日流连在回忆与悲伤之中。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能够是想法,关海法明白自家小主人对于感情的坚贞,更明白她心中那挥之不去的身影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替代的。

想到这儿,关海法灵巧的跳起并在空中翻了个身,六条腿吸在了天花板上之后关海法迅速的关掉了自己的主引擎,并同一时间启动了自身机体的隐形功能的同时,头部的三只复眼死死的盯住了走廊的塑料推门声谱仪上显示,在推门的另一边,正有一个小型物体以很稳定的速度往它这个方向靠近。

是停机坪的负责人,还是皇家卫士派系中的同士,关海法的电子脑中跳出了两个来者的可能性。

前者好说,负责管理停机坪的是一个自然人,来自特尔善一族,做为一个纯正的自然人,他不可能发现隐形后的自己。至于后者关海法真的很希望不是后者,因为他不想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而去毁灭一个同类。

但是关海法同样也明白,如果自己被发现,那怕日后受到隆尔希家下属三个神庙刺客的联合通缉,自己也要在今天守住自己来到此地的秘密一切为了小主人,关海法至死不悔。

脚步声越来越响,直到在门前停了一下,然后塑料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米黄色秋装的特尔善孩童出现在门后。

只见他抬起头,微笑的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关海法。

“别躲了,关海法,我知道是你,从你偷偷摸摸在走廊里的时候开始,杰海因就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这个该死的帕夫林叛徒!杀千刀的恶棍礼物!小主人应该立即把这家伙的电子脑放到肉粥里煮!

关海法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同行的同时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三步两走的冲到这个孩子的跟前:“星守爷,关海法求您了,您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主人!”

这位是家族中拥有最崇高身份的存在,虽然他的外表是一个男孩,但是他已经存在了近一个千年,他是隆尔希家的第八代星守,同时也是全身义体化的第八位亲王。

不说他身边的那位管家兼侍卫长,这位星守大人在年幼的时候甚至还在隆尔希家刺客神庙内学习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关海法没有任何自信能够在他面前发难之后全身而退。

“难道就由着你家小主人胡闹吗。”孩子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关海法的躯体。

“求您了,老爷,要是让家主大人知道了,他一定会把小主人给逼疯的。”关海法扯着眼前孩子的袖口:“关海法会誓死守护小主人的,绝对不会让小主人在旅行中受到任何意外伤害。”

“有人也曾经这么跟我说过,但是到最后我还是失去了那个后代。”孩子没有再笑,说完这句话的他平静的看着关海法。

在这一刻,关海法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面对眼前这位高贵的存在是的,在近两个百年之前,自己的一位前辈也曾经这么说过,但是两个百年过后,它那已经失去功能的躯体在一个边缘的蛮荒之地被发现,而他誓死守护的星守爷的后代却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

“星守爷我也许敌不过时间,但是请您相信您的后代好吗,她只不过是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与以往不同的空气。”虽然如此,关海法觉得自己应该还要再挣扎一下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小主人。

“就是这样吗。”

孩子眯起眼,关海法连忙点头。

“好吧,我承认我败给你们这些理想主义者了,不过在我最终同意你的这个无理的要求之前,我想知道你们要怎么做,才能将我的那个小丫头带出大气圈。”

“就像您想了解的那样您应该知道皇家专用护卫舰信蜂号核心AI是谁吧。”

“知道,朱诺迪卡,一个为本家服务了近四十年的护卫舰核心AI,已经拥有属于自己专用的人型义体了是个年轻有为的孩子。”

“是的,朱诺迪卡您眼里这位年轻有为的孩子非常的同情小主人的遭遇,并且在我的劝说下,同意我们使用皇家信蜂号,而且他在最近也通过舰队派系网络给他的信蜂号做了一次大修,并更换了动力系统与治疗系统”“还有远程义体操作舱等全套设备,对吧。”

如果有嘴的话,关海法目前完全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

“如果不是我让凌树耶对管理部门说我需要使用信蜂号出游,朱诺迪卡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的就得到期限前大修与改装。”说到这儿,一脸笑意的孩子抬腿踢了一脚关海法:“行了,跟我走吧。”

“星守爷,去哪儿。”

“去见你的小主人,我那个异想天开的后代。”

在这一刻,关海法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冰冷无情的歼星舰主炮5。

诸神爱不爱步兵关海法不知道,关海法只知道歼星舰的主炮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螳臂挡车的义体。

1皇家派系卫士;又称隆尔希家族卫士,主要负责家族成员的安全,在隆尔希家义体派系中属于比较高端的阶层。

2登陆派系网络;义体有很多派系,每一个派系都有一个专用的网络终端,每一个成员都通过这个终端进行交流。

3反义体脉冲手雷;顾名思意,自然是针对义体等机械体开发的军用武器。

4对地攻击艇;同样顾名思意,当然是有名的空中开罐器。

5歼星舰主炮;请参照星战中的设定,这是一种一发就能够解决一颗行星的可怕玩意儿。

在距离停机坪四十公里外的本行星唯一一个特尔善聚居区中,关海法嘴里的星守爷正坐在夏日阳光下的长木椅上,手里端着一客冰镇饮品的伪正太正用他手中的饮料来驱除太阳落下之前的最后一丝燥热。在他的身旁,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抱着一只猫,小丫头拿着一个梳子,正在料理着怀中猫儿的毛皮。

关海法在这个时候正可怜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两位要知道,身为长辈的他与做为后辈的她已经坐在这儿整整一个公时,其间除了他换了两瓶饮料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

也许是在座的两位已经有些不耐烦,做为长辈的他一仰脖喝掉手里最后一丝冰水,将杯子交给他身边的另一架多泽尔过后,他歪了歪脖子。

“我的孩子,听说你要出去旅行,对吗。”

“您似乎是在明知故问。”

“知道是一回事,亲口听到你的回答是另一回事。”

“您要阻止我吗。”

“你似乎也是在明知故问。”

“先祖爷,我想得到一点自由而在这颗行星,谁都不能给我。”女孩叹了一口气,她放开手里的猫儿,通灵的小家伙跳出了自家主人的怀抱,躺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我可以给你自由,但是你想去哪儿呢遥林帝国,塞里斯公国,希舍尔公国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男孩跷着二郎腿。

“我想去地球。”女孩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景色。

“地球等等,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们河系有这么一个地方吗。”男孩皱起自己的眉头。

“没有。”女孩扭头看着自己的长辈:“地球是塞里斯人的故乡,你忘了吗。”

“原来是那个蛮荒之地”男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叹了一声:“我的傻孩子,那么一个原始的国度有什么可以游玩的地方呢。”

“您没有去过,又怎么知道哪儿好不好玩。”女孩说到这儿用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她的动作让男孩有些好奇,这位长辈在最近的这一个月里似乎有些没办法认清眼前这个后代了。

“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当然在这之前,我也帮助过你只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想了想,男孩最终还是决定顺着眼前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后代的意思只不过,他也有一个条件。

“您说吧。”

“你父亲那边我帮你解决,记得玩累了就早点回来。”

“嗯,我答应您。”

一老一少的谈话完毕,男孩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身看着依然靠在椅子上的后代。

“对了,你这一路上玩归玩,要是能碰上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后生记得绑回来给我看看。”

说完,这位似乎有些为老不尊的长辈带着他的侍卫走向了不远处停放着的交通艇1。

等到交通艇消失在天际的尽头,女孩依旧坐在长椅上,关海法有些担忧的站到她的身旁。

“关海法,你说自从我迷恋上那个男人以来,有什么事情是做对了的。”女孩扭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仆从。

“您没有错,我的小主人。”关海法低下自己的躯体,在它的电子记忆中,小主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比的正确。

“那么唯呢,能够营救出它吗。”

“这个恐怕很难,我的小主人,唯军士长因为之前的一些行为而被投入了义体派系监狱”关海法还没有说完,它的话题就已经被它的小主人所打断:“所以说我有错,因为我太过自信,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个年幼的女孩儿站起身,在漫步中走向了花园广场的另一头。

“我忘了星守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我,这世上永远无法掌握的就是人心。”她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了关海法的电子耳中。

“小主人,您要去哪儿。”关海法快步跟上了自己的小主人。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就别跟过来了。”女孩儿停下脚步看着自己身旁这个尽心尽职的仆从。

“小主人”“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吗。”

面对主人的要求,关海法得能远远的跟随在自家小主人的身后。

身着塞里斯浴衣的女孩儿穿过花园与街道,顺着石阶,阔叶柏树还有小动物所组成的上坡路,最终站到了坡顶上那道高高竖起的铁丝网跟前。

关海法快步跟了上去,它非常的熟悉这道铁丝网在许久以前,年幼而顽皮的小主人与她的同伴就是通过攀爬这道铁丝网来完成她们逃学所面临的最后一道难题。

到了如今,铁丝网不知道换了几次,在铁丝网另一头的学院草坪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想到这儿,攀登到顶的关海法与自己的主人一道看着铁丝网另一侧,在夕阳映照下的无人操常

“关海法,还记得吗,我在这里读幼班的时候。”

“当然记得,当时您与赵公子一道爬过这铁丝网,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将两位家主大人吓的够呛。”

“那么多年了,这道铁丝网还是那么的高我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2,却不自量力的去追逐着一个庞然大物,满心欢喜的以为我将爱情给他,他也一定会回应我”两手抓着铁线网的女孩低下头:“我真是愚蠢透顶,为了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丢尽了父亲与母亲两个家族的颜面。”

“小主人”

关海法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它发现自己却无法组织起任何一种有效的词语关联想到这儿,关海法有些生气又有些沮丧的转过身躯,背对着西下夕阳的它看着坡下的这座小城,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会思考的4型机关3,又怎么可能像自然人一般去安慰别人。

自己真是有史以来最没有用的侍卫了。

就在关海法埋怨着自我的时候,它那小主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关海法。”

“啊,关海法在聆听,我的小主人。”连忙转身,关海法看到的是正在顺着石阶而下的自家小主人。

“我们回去吧,准备一下,六个公转之后开始行程。”

女孩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纸扇,轻轻摇曳着,似乎是要驱散夏日最后的一丝暑意。

“您的意制,我的小主人。”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迟疑,关海法快步跟上了自己的小主人。

1;交通艇:一种个人用的小型舰种,可以穿跃大气圈。

2;长不大的孩子:特尔善人因为基因手术,一生都将保持在十岁左右的身高比例与容貌,她们的直系混血后代也将保留这一特性。

3;4型机关:义体机关的等级,4型机关是最近数个世代中刚刚开始进入民用推广的义体,能够像一个自然人一般思考与学习是4型机关相较于前辈的最大优点。

Act3:话语即誓言

在不久的之前,位于行星第三大大陆某个角落中的隆尔希家舰队AI派系专用酒吧。

穿着灰色长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年轻有为这一标记的孩子溜进了这个从来都不允许AI年龄未满五十岁的幼年派系成员进入的成年人酒吧。

“嗨,朱诺迪卡,难道你不认识门外墙上的字吗!这儿是成人酒吧,你这天杀的小信蜂难道就想让我这个老东西为了这件破事去蹲派系监狱的黑房间吃牢饭吗!”

刚进门,年幼的孩子就听到了从吧台那边传来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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