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无比冷清的语调，却让听的人脊背发凉。
言曦萌快速回头，看向站在身后喜怒难辨的季绍泽，楚彦则保持微笑，缓慢将手掌从言曦萌的头顶拿下。
“阿、阿泽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言曦萌有点心虚。
“我找了你很久。”
意外的没有生气，或者将她拽走，只是这平静的语气却让言曦萌觉得更加心慌。
“对不起——”
她低下头，眼眶有点泛红，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楚彦看不过眼，将要上前拍拍言曦萌的肩膀，季绍泽便以极迅捷的速度，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缠上她，也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但她只是个傻丫头，帮不了你什么，更不可能为你所用。”
季绍泽生平的第一次警告，给了楚彦。
看着表面维持淡然，而实则早已微怒的少年，楚彦露出个玩味的笑容，“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但愿如此。”
冷冷的话语抛下，季绍泽拉着言曦萌离开。
“喂，小丫头，我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有效。”
当楚彦的话语响起，季绍泽的步子顿了顿，他抬眼深深看了言曦萌一眼，那眼神裹着点难言的复杂。
直到彻底将楚彦甩远，季绍泽放猛地松开了言曦萌的手。
掌心的空落，连带着心的位置也有点空荡。
“言曦萌，你喜欢楚彦？”
言曦萌错愕的抬头，阿泽哥哥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阿泽哥哥，我……”
“我没兴趣知道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我最后再告诫你一次，楚彦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说完，季绍泽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对劲，这容易让人误解乱吃飞醋的模样，可不是他的本心。
“当然，如果你不听劝，那么，随你的便！”
言曦萌迈着小短腿，吃力的追赶他。
“阿泽哥哥，你听我说，楚彦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是个好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知道，你的解释也与我无关。”
那最后一眼，深深刺痛了言曦萌的眼睛，那疏离和讽刺，让她呼吸都有点紧窒。
默不作声的跟在季绍泽身后，她与他的距离逐渐被拉大，一前一后看起来不像开始那样和谐。
不知道乔娅什么时候走到季绍泽的身边，两人交谈着声音越来越模糊，而她，被季绍泽彻底遗忘在了身后。
晚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微微凉的空气，让言曦萌情不自禁抱紧了双臂。
精致奢华的宴客大厅，三两成群的宾客说笑畅谈，言曦萌走在飘散着香水味和糕点香的大厅内，整个人显得有点孤单。
整个大厅，除了季绍泽，她没有一个相熟的人。
抬起头看向季绍泽的方向，他分明接收到她无助的目光，却又极为自然的避开了她的求助。
心情像被雨水淋透的纸，皱巴巴没有模样，她小心翼翼避让着往来的宾客，却还是因为心不在焉，碰到了一个人手中捧着的物品。
“撕啦——”地声响中，满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