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不会轻生！”上官烈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看着童书雅。
“我……我本来就没有想要轻生，是你自己想太多了……”童书雅的声音哽了一下，终于吐出让上官烈满意的话，“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放开你？”上官烈低笑一声，俯下身去，贴她耳畔低语，“你觉得可能吗？”
……
事后。
“对不起……”他靠在她的耳畔，低哑地道歉，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也为之前的失手。
虽然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根本无法弥补什么，但上官烈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对童书雅说这三个字。
童书雅鼻头一酸，眼泪一下子又滚了下来，浸湿了洁白的枕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两人之间，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吗？
童书雅看着天花板，无声地落泪，心中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悲凉。
四周一片静默，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上官烈的黑发湿濡，翻了个身退开躺到一旁，双手紧紧地拥着她，怎么也不肯放开。
童书雅枕在他手臂上，眼神一片空茫。
“我想回中国了。”半晌之后，童书雅打破沉寂，缓缓地开了口。
“回中国？”上官烈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嗯。”童书雅点头，“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也和妈妈商量过了，她也想回去。”
已经跟童母商量过了？
上官烈的眉蹙得更深，心头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撑起手臂，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童书雅抿了抿唇，不说话。
她的沉默，让上官烈的眉又蹙得更深了一些，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说啊，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查过航班了。”童书雅无声地叹息，答非所问。
“……”上官烈的眉头几乎都快打结了，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沉沉的怒意，“我没有问你这个问题。”
跟童母已经商量好，甚至连般班都已经查清楚……
童书雅她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跟童母一起回中国去吗？
这么容易就被割舍，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上官烈猛地翻身坐起来，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童书雅，里头闪着沉沉的怒意。
“你准备就这样跟她一起回去？”
童书雅拉来被子遮掩住自己，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不要总是沉默，回答我的问题。”上官烈低喝，脸色沉得比泼了墨还黑。
“……”童书雅依然咬唇不语。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唇张张合合，嗫嚅了好半晌，才终于吐出话来，“我想要换个环境，这里……”
说到这里，童书雅的黑眸顿时闪过一抹刺痛，她迅速地掩下眸，以长长的睫毛掩饰过去。
“我不喜欢这里的空气。”童书雅喃喃道，长发垂落下来，披散在线条柔美的颈项，增添了几分荏弱的气息。
“不喜欢这里的空气？”上官烈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是不喜欢与我呼吸同样的空气、站在同一个土地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