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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然而,大半马群已经崩溃。一条条战狼像一颗颗炸弹,在湖中掀起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憋足杀劲的饿狼此刻已根本不把马倌放在眼里——你打手电,不如闪电刺目;你甩套马杆,在黑暗中根本没有准头;你大喊大叫甚至鸣枪,也被滚滚雷声吞没掩盖。马倌们都已失去全部看家本领,半个小时以后,连人与人都快失去了联系。巴图急得用手电向马倌们发出信号,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管东南方向,全部集中,追西北方向的马!防止马群往边境冲!马倌们猛醒,掉头向西北方向急奔。

雷鸣电闪之后,大滴的雨水砸了下来,此刻马群已冲进四周的草甸,雨滴打得蚊群暂时难以加入这场血腥大餐。雷声越来越远,闪电在天边时亮时暗。一阵大风过后,巴图看到了天上的星星。他对不远处的张继原和几个马倌大喊:快截住马头,要快!蚊子马上就要上来了!

马倌们急得狂抽坐骑,以冲刺的速度狂奔。

初战得手,使狼群膨胀起惯有的野心和胃口。一旦狼群抓住一次战机,就会把这次机会狠狠榨干,将战果扩大到极限。狼群不仅攻杀跑得慢和跑丢了母马的马驹,还攻杀那些惊慌失措的新二岁和新三岁的小马。狼群开始从单兵作战变为两三条狼协同配合作战。一匹又一匹的小马被扑倒,被咬断颈动脉,血喷如注,把马群吓得不顾一切地四下疯狂逃奔。

正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从大队方向跑来三匹马,晃着三条光柱。三个开小差想去“下夜”的马倌,半途中发现天气突变,急忙掉头抄近路及时赶到,截住了失控的马群。马群见到人和光稍稍收慢了脚步,巴图等马倌从侧后两面迅速插上,总算将马群拦住并调转了头。

雷声远去,闪电熄灭。马倌们的喊叫声和手电光柱,开始发挥震慑引领作用,招呼惊散的马群归队,儿马子也引颈长嘶呼唤自己的家族。马群向南急行,沿途的逃兵败将闻声见光后陆续奔回马群。三四十匹高大凶猛的儿马子,自动在马群前面一字排开,如牛头马面,凶神恶煞般地向狼群猛攻。狼群立即掉头撤退,一阵风似的朝东南方向蹿去。从各处跑来的弱马、小马和伤马,如遇救星惊慌地扑进马群,又有不少儿马子带领不足数的家族归队。大马群里响起一片呼儿唤女,认爹认妈的马嘶声,马群在行进途中慢慢走出原建制的家族队形。

暂时后撤的狼群行动得有条不紊,它们不急于去吞食已经倒毙的猎物,而是趁马倌和儿马子重新整队的时候,分头追杀东南方向的散兵游勇。巴图和几个大马倌跑到马群前面数了数儿马子,还有近三分之一的儿马子没有收拢进来。巴图急忙跑到马群后面,命令四个马倌分两个组向东西方向扩大收容范围,剩下的马倌尽量轰赶马群,要把马群赶得奔起来。巴图让张继原先朝东南方去轰赶狼群。

从西北方向撤下来的狼群,以高速追上东南方向正杀得起劲的狼群。有一些马家族的马驹已被杀得一匹不剩,会师后的狼群开始围杀老弱病残的大马。西北方向人喊马嘶声越来越近,但狼群依然沉着围杀,并不急于进食。张继原发现自己一人根本赶不走狼群,只好回到大队伍帮助轰赶马群。深谙草原气象和战机的草原狼,像是在等待对它们更有利的时机。

就在众马倌将马群赶到距沙岗高地还有三四里的地方,湿草甸中的蚊群突然轰地涌起,简直像油库爆炸后的浓烟,将马群团团围住。这年大蚊灾中最疯狂的一茬毒蚊倾巢而出,千万只毒针刺进了马的身体。遭遇雷击狼袭后惊魂未定的马群,重又被刺得狂蹦乱跳起来。

此时,最毒最重的酷刑落到马群的保护神——儿马子身上。儿马子体壮毛薄,皮肉紧绷,多日的抽扫,马尾都已被血粘成了毡棒,马尾的抽扫功能几乎降到了零。毒蚊集中针头,重点攻击儿马子,而且专门叮刺马眼皮、下腹的阴部和阴囊,这可是儿马的要害命根。凶猛的儿马子立即被刺得狂躁暴烈,刺得失去了理智和责任心。偏偏此刻风力渐弱,刮不动蚊群,却提示了马群迎风追风的方向。被刺得半瞎半疯的躁狂儿马子,甩下妻儿老小,顶风狂跑猛冲起来。

从无蚊的沙岗出来的马倌大多没戴防蚊帽,马倌的头上,脸上,脖子上和手上全部叮满了毒蚊。马倌们的眼皮肿了,眼睛挤成了一条线;脸“胖”了,胖得像是发了烧;嘴唇厚了,厚得突突地跳着疼;手指粗了,粗得快握不住套马杆。马倌们的坐骑,全都不听驾驭,一会儿猛尥蹶子;一会儿三步急停,低头伸膝蹭痒;一会儿又迎风狂跑;一会儿甚至不顾背上骑着的人,竟想就地打滚刹痒止疼。

人马几乎都已丧失战斗力,全部陷入蚊海战术的汪洋之中。马群没命地迎风惊奔完全失控,其他方向的散马,也从原地掉头向西北方向疯跑。

蚊群狂刺,马群狂奔,狼群狂杀。雷灾、风灾、蚊灾、狼灾,一齐压向额仑草原的马群。张继原又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草原民族的苦难,恐怕任何一个农耕民族都难以承受如此残酷的生存环境。他被毒刺刺得快要发疯、发狂、发虚了,真想拨转马头逃到沙岗去。然而,蒙古马倌们个个都像勇猛无畏的成吉思汗骑兵,没有一个临阵脱逃,犹如在飞箭如蝗的沙场上冲锋陷阵,冲!冲!冲!但黑夜冲锋是骑兵之大忌,那完全是盲人骑瞎马,一旦马蹄踏进鼠洞、兔洞或獭洞,就会被摔伤、摔死、或被马砸死。巴图脸色惨黑,猛抽马腹鞭马飞奔,并用马鞭狠抽坐骑的脑袋,把马打得忘掉了蚊子的针刺。张继原被这一股草原武士狂猛死战的气势所裹挟,也放胆冒死地冲了上去。

巴图边追边喊:把马群往西压!那儿还有一片沙地,压过去!压过去!千万不能让马群往边防公路跑!马倌们发出嗬!嗬!嗬!胆气冲天的回应声。张继原听到一声惨叫,一个马倌马失前蹄,从马鞍上飞了出去,砸在地上。没有人下马救援,马倌继续狂冲,毫不减速。

然而,驮着人的马,怎能追得上被毒蚊饿狼追杀的轻装马群。马倌们还是没能把马群压向西面。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但巴图和马倌们仍大喊狂追不死心……

突然,从远处山坡后面,射出多条光柱。巴图大叫:队里派人来接咱们啦。马倌们狂呼,全都打开手电,指示马群方位。山后一彪人马冲上一道横梁,狂呼呐喊,光柱横扫,像一道闸门拦住了逃马的去路。马群再一次被圈定,并被赶得掉回头,人们有意将马群赶得挤在一起,让群马身挨身,肚碰肚,挤死成片的蚊子。

毕利格老人像一位部落酋长,率领部落援军,在最关键的时刻,最关键的地点,及时赶到,而整个部落援军又像是一支由老狼王亲率的精锐狼队,突入狼群。狼群被新出现的喊声和光柱吓住了,而且似乎能辨听得出毕利格老人声音,于是狼王猛收脚步,率队掉头回撤。它们此次的目的很明确,要抢先跑到第一屠场,尽快吃饱肚子,然后窜入深山。

毕利格、包顺贵和乌力吉带领十几个羊倌牛倌和知青,与马倌们一起收拢马群,快速向沙地聚拢,并派了两个牧民去照顾摔伤的马倌。陈阵跑到张继原身边询问夜里发生的事情,并告诉他毕利格老人和乌力吉料定马群要出事,所以在变天之前就组织援军斜插过来了。张继原吁一口气说:好险啊,要不然全队的马群就完了。

到了沙地高岗,天已发白。失散的马都已找回,但马群损失惨重。经过仔细清点,老弱病残的大马被咬死四五匹,新二岁的小马死亡十二三匹,小马驹被咬杀最多,大概有五六十匹,总共损失了七十多匹马。这次大灾,雷、电、风、蚊都是杀手,但直接操刀断头的,仍是狼!

包顺贵骑马巡视了尸横遍野的沙岗草甸,气得大骂:我早就说牧场的头等大事就是灭狼,可你们就是不支持,这下看见了吧,这就是对你们的惩罚。往后谁要是还敢替狼说好话,我就要撤他的职,给他办学习班,还得让他赔偿损失!

毕利格老人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凄凉地望着蓝天,嘴唇微微颤抖。陈阵和张继原都能猜到老人在说什么。陈阵小声对张继原说:驾驭草原太难了,主持草原的人,可能最后都变成了替罪羊……

张继原急忙走近包顺贵说:这么大的天灾,人力根本无法抗拒。我估计咱们的损失还算小的呢,其余的边境公社牧场损失可能更大。这次大队马群的儿马子、大马、母马,以及一大半的小马和马驹子都保下来了。我们所有马倌都尽心尽责,有人受伤,但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这容易吗?幸亏毕利格阿爸和乌力吉指挥调度得好,要不是五天前他们及时把全队马群调到这片沙地,马群早就完啦……

兰木扎布说:是啊,要不是毕利格和乌力吉,马群一准跑过界桩,跑过边境了。等大灾过去,我看就剩不下多少马了,我们马倌坐牢,你这个主任也当不成啦。

巴图说:马驹子每年都要损失一大半,现在还没损失这么多呢。往后我们马倌再多加小心,一年算下来,没准跟平常年份的损失,差不了太多呢。

包顺贵大声吼道: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么多的马都是让狼咬死的。蚊子再厉害能咬死匹马吗?要是早点把狼消灭了,能出这么大的事故吗?兵团首长这几天就在场部,他们要是看到这么多死马,非撤了我的职不可。狼群太可恶了,往后必须加紧打狼,不把狼群消灭干净,人畜就永远不得安生!真正的大兵团马上就要开进牧场,你们不打狼,我就请建设兵团来打!

兵团有的是卡车、吉普、机关枪!

牧民们分头去处理尸场,脸色阴沉地忙乎着。几个马倌驾着两辆轻便马车将完整的死马驹装车,再由羊倌拉回大队,分给各家。那些被狼啃烂的马尸只好丢弃在沙地。草原狼在饥饿夏季的大蚊灾中还是能够人口拔牙,为自己夺到度灾的救命粮。

那些活下来的小马驹见到死马驹,都惊吓得四腿发抖。血的教训将使马驹们在下一次遇到天灾时,变得更警觉、更勇敢、更沉着。但陈阵心里忽地一颤,反问自己:下次,还会再有下次吗?

四九四年,魏孝文帝率领贵族、文武百官及鲜卑兵二十万,自平城迁都洛阳。这些人连同家属和奴隶,总数当不下一百万人。

一场冷冷的秋雨,突然就结束了内蒙古高原短暂的夏季,也冻伤了草原上的狼性蚊群。陈阵出神地望着静静的额仑草原,他懂得了蚊群和狼群之所以如此疯狂的原因——草原的夏季短,而秋季更短,一过了秋季,就是长达半年多的冬季。这是草原上那些不会冬眠的动物的死季,就连钻入獭洞的蚊子都得冻死大半。草原狼没有一身油膘和厚毛根本过不了冬,草原的严冬将消灭大部分瘦狼、老狼、病狼和伤狼。所以蚊群必须抓紧这个生长的短季,拼命抽血,竭力抢救自己生命而疯狂攻击;而狼群,更得以命拼食,为自己越冬以及度过来年春荒而血战。

分给陈阵包的一匹死马驹,还剩下已经发臭的两条前腿和内脏。小狼又饱饱地享受了一段丰衣足食的好时光,而且剩下的肉还够它吃几天。小狼的鼻子告诉它自己:家里还有存粮。

所以,这些日子它一直很快乐。小狼喜欢鲜血鲜肉,但也爱吃腐肉,甚至把腐肉上的肉蛆也津津有味吞到肚子里去。连高建中都说:小狼快成咱们包的垃圾箱了,咱们包大部分的垃圾都能倒进小狼的肚子里。

最使陈阵惊奇的是,无论多臭多烂多脏的食物垃圾吃进小狼的肚子,小狼也不得病。陈阵和杨克对小狼耐寒、耐暑、耐饥、耐渴、耐臭、耐脏和耐病菌的能力佩服之极。经过千万年残酷环境精选下来的物种真是令人感动,可惜达尔文从没来过内蒙古额仑草原,否则,蒙古草原狼会把他彻底迷倒,并会加上长长的一章。

小狼越长越大,越长越威风漂亮,已经长成了一条像模像样的草原狼了。陈阵已经给它换了一根更长的铁链。陈阵还想给它更换名字,应该改叫它“大狼”了。可是小狼只接受“小狼”的名号,一听陈阵叫它小狼,它会高高兴兴跑到跟前,跟他亲热,舔他的手,蹭他的膝盖,扑他的肚子,还躺在地上,张开腿,亮出自己的肚皮,让陈阵给它挠痒痒。可是叫它“大狼”,它理也不理,还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以为是在叫“别人”。陈阵笑道:你真是条傻狼,将来等你老了,难道我还叫你小狼啊?小狼半吐着舌头,呵呵傻乐。

陈阵对小狼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很欣赏,最近一段时间他尤其喜欢玩小狼的耳朵。这对直直竖立的狼耳,挺拔、坚韧、干净、完整和灵敏,是小狼身体各部最早长成大狼的标准部件,已经完全像大狼的耳朵了。小狼也因此越来越具有草原狼本能的自我感觉。陈阵盘腿坐到狼圈里,跟小狼玩的时候,总是去摸它的耳朵,但小狼好像有一个从狼界那儿带来的条件,必须得先给它挠耳朵根,挠脖子,直到挠得它全身痒痒哆嗦得够了,才肯让陈阵玩耳朵。陈阵喜欢把小狼的耳朵往后折叠,然后一松手,那只狼耳就会噗地弹直,恢复原样。如果把两只耳朵都后折,再同时松手,但两耳绝不会同时弹直,而总是一前一后,发出噗噗两声,有时能把小狼惊得一愣,好像听到了什么敌情。

这对威风凛凛的狼耳,除了二郎以外,令家中所有的狗十分羡慕、嫉妒甚而敌视。陈阵不知狗耳和狼耳的软骨中,是否也有“骨气”的成份?狗祖先的耳朵也像狼耳一样挺拔,可能后来狗被人类驯服以后,它的耳朵便耷拉下来,半个耳朵遮住了耳窝,听力就不如狼灵敏了。

远古的人类可能不喜欢狗的野性,于是经常去拧它的耳朵,并且耳提面命,久而久之,狗的耳朵就被人拧软了,耳骨一软,狗的“骨气”也就走泄,狗最终变成了人类俯首帖耳的奴仆。蒙古马倌驯生马首先就得拧住马耳,按低了马头,才能备上马鞍骑上马;中国地主婆也喜欢拧小丫环的耳朵。一旦被人拧了耳朵,奴隶或奴仆的身份就被确认下来。

小狼的耳朵使陈阵发现耳朵与身份地位关系密切。比如,强悍民族总喜欢去拧非强悍民族的耳朵,而不太强悍的民族又会去拧弱小民族的耳朵。游牧民族以“执牛耳”的方式,拧软了野牛、野马、野羊和野狗的耳朵,把它们变成了奴隶和奴仆。后来,强悍的游牧民族又把此成功经验用于其他部族和民族,去拧被征服地的民族的耳朵,占据统治地位的集团去拧被统治民族的耳朵。于是人类世界就出现了“牧羊者”和“羊群”的关系。刘备是“徐州牧”,而百姓则是“徐州羊”。世界上最早被统治集团拧软耳朵的人群就是农耕民族。直到如今,“执牛耳”仍然是许多人和集团孜孜以求的目标。“执牛耳”还保存在汉族的词典里,这是汉族的游牧祖先传留给子孙的遗产,然而,北宋以后的汉族却不断被人家执了“牛耳”。如今,“执牛耳”的文字还在,其精神却已走泄。现代民族不应该去征服和压迫其他民族,但是,没有“执牛耳”的强悍征服精神就不能扞卫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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