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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徒修白

战火一触即发,短短数月,华夏国则失去一半领土,整个南方,百姓自愿拔杆而起,杀死县令和太守,自封为太平天国,崇拜上帝,整个南方流行魔法,浙江二地的儒家权贵,纷纷夺路而逃,一路之上,尽是硝烟,更多的时候,是大量士兵倒戈,向昔日同袍挥戈刺去,并面目扭曲,流着泪咆哮道:“那是我的母亲!”

百家之中,唯有道家不受此次浩劫,道家自古隐蔽世外,上古诸神以封印之法,将蜀山升到空中,运海围住崂山,蓬莱阵法林立,密境之中魔兽不断,武当群英荟萃,设立九霄雷阵的浑然天成,是百家之中,人数最少,收徒最严,最为神秘,上万年来,只有一次因为佛教大举入侵而出世,和百家联合演绎了数代屠佛史,直至尘埃落定,又被群山遮蔽,隔绝在尘世之外。

高山之巅,上古桐柏真人飞仙之处,鸣鹤峰上,烟雾环绕,不时有仙鹤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声音悦耳,犹如仙乐,一帮小孩,听得酣然醉意,天真的眼眸,四处打量一路风景,陡峭悬崖,云踪芳草探出长长的绿意,一阵微风吹过,蒲公英飘向满天,松鼠在树梢露出头又赶快隐去,鸟雀叽叽咋咋的叫着,池塘圈圈涟漪,巨大的榕树长在坚硬的三米高的巨石之上,惹小孩子们一阵惊叹,没有土壤便将根长长的发展,直到抓向有土壤的地方。

这些小孩都穿着粗布衣裳,领队的是一位年轻的道士,云边滚烫在常态的汉家民族服饰之中,一个小小的八卦印印在袖前和着道冠,一起显示自己的身份。

经过山门,无人看守,但是经过时,会有一次白光透体,小孩子看的好奇,露出享受之色,有个剑眉星目的小孩,胆大问道:“仙长,为什么穿过这道门的时候,会有一道白光穿过我们的身体?”

年轻仙长和蔼的笑道:“那就是我们道家紫阳一派的护山大阵,只要是心怀不轨,内心邪恶之徒,就走不过那道阵法。”

“啊、”

“小孩恍然应道。”

常年独脚立在鸣鹤峰顶一处悬崖上悟道的执剑长老,看了一眼蜿蜒在山道之上的一行,在一个颇为秀雅的小孩面上,停留数秒,才又闭上眼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比武都要结束,一个弟子,领着一个面目憨厚的小孩,来到他的身边,恭敬说道:“执剑长老,掌门令我将这小孩带给你,说这是为您推荐的弟子。”

他睁开眼,发现那是一个面目憨厚,唯有双眼神光迥异于常人,其余地方,实在平常,满是补丁的衣服,还有六七岁就满手的茧巴,令他有些蹙眉。

“他毫无仙根,掌门师兄,这是何意?”

大厅之上,执剑长老对着掌门,清俊的眉眼,满是冷漠。

三清端坐在神坛之上,门外大鼎香烟终日缭绕不断,门外三两练武的身影,可以在各处见到,即兴便舞一起,即兴便有了切磋,顺其自然,但这些,都令他身边的小孩,有些紧张。

他叫苏守白,名字很好听,可是人,却长得很普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仙长看到来到了这个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他只知道自己是个孤儿,自小四处流浪,或许是因为。

“他姓苏,那位大文豪的后裔。”

满头白发的掌门,轻轻笑道,言语有动人心魄的力量,很轻,但是让象征一派锋芒的执剑长老,驻足沉默。

从此,他成为了道家门人。从此,在简单的跪下叩头拜师礼后,他也被改了名字,师傅赐名一个修,苏修白,修是辈分,其余还是他原本的名字。

跟着师傅,走进一处坐落在半山腰上,借大力硬生生开凿出的一片林园,因执剑长老好静,所以显得特别静怡,只有鸟语和花香,兀自肆虐。

他带着新弟子,来到一间空屋,回过头,对着新收的徒弟,尽量柔和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山中清苦,如果过不惯,可以找为师说明。”

“过得惯,弟子什么苦都能吃。”苏修白忙道。

“嗯。“师傅组织一下要说的话,然后道:”我叫万长空,是这里的执剑长老,做我的徒弟,就要学会一套剑法,明日去西边深处,找一根紫色的竹子,拿来我为你做剑。“

”嗯,谢谢师傅。”

“饿了,以后自己到厨房去弄,为师一般不食五谷,不用为为师准备。“

苏修白睁大了眼睛,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客气还是什么,他本能,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外面有书屋,没事的时候,就多进去看看,那都是为师从凡间收集而来,以后随为师下山,也好为为师帮一些忙。”

“嗯。”听到可以帮到师傅,苏修白小小的面庞,因激动而浮现出红晕,重重的点了点头。

书房之内,只有几缕光线,从没有关严的木窗偷偷跑进,照亮一角,其余角落也因为那一角,提供了可以看书的环境,气氛很宁静,苏修白被一本道家基础吸引,打开一开,很快眉头就耸拉了下去。

修仙之道,最重根本,若无仙根,绝无曲径。

而这里,除了这本外,便再也没有关于道法相关的知识了,道学基础,也尽是掐诀画符,苏修白看不懂,也知道自己学不会,他想到了和师傅和掌门的对话,自己,没有丝毫仙根,但是随后,师傅说自己可以帮到师傅,看着满屋的书,诸子百家,除了道家,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本,魔法注解,被神通广大的道家收集在内,小小年龄的他,正值斗志狂妄惊天的时刻,眼睛又充满了热意。

寂静的夜里,少年躺在床上看着一本儒家的荀子,谈论人性本恶的道理,而儒家的浩然之气,便是在对抗世间邪恶的刹那,升腾起来,丝毫不会比道家的法术差,是真正与道家并驾齐驱的庞然大物,可以左右整个世界的力量。

过了一会,他又摊开魔法解析,通过信仰对方的神灵,将心奉献给对方,去获取所谓的力量,像恶魔的引诱,苏修白按照其中的方法尝试着试了试,盘腿静坐,一束火焰,竟轰然炸响,遮蔽了整个视线。

像有人打开了群星的开关,将夜空照亮。

火焰周围有着一群原始人,他们穿着古老的萨满服,围着火焰跳着古老的舞蹈。

那是一个祭祀活动的开始。

空气中充斥火焰元素,火光照亮的更远之处,无尽的原始人跪倒在地,头像被割去的稻草,不住叩拜。

刺耳的歌声萦绕天空,火焰因此兴奋的跳跃,更加明亮。

而苏修白看见自己也化身为了火焰,红色的力量从全身毛孔中宣泄出来,将我保护在内,猛烈的高温像外展现爆炸性的锋芒,那高高祭台上的火焰,和我有了心心相印的链接。

觉醒吧,火焰的后人。

有冥冥中的召唤,从四面八方涌入耳中。

魔法师的力量,将遮蔽无尽的天空。

火焰爆炸成一片血色汪洋,染红所有黑暗之处,流向隐藏在宇宙空间,各个位面,长着巨大首角牛头魔兽从裂缝中爬出咆哮,纯净的白光中浮现天堂轮廓,绿色的森林飞出成群结队的精灵,像绿色的飓风屏蔽着火焰的侵袭,冷蓝充斥的海洋一遇见沸腾的熔浆便互相吞噬和包容开来,黄色的气息将两股力量生生分开。

无数画面一闪而过,手中的书被苏修白的通红的眼照得覆盖一层红色。

“这是什么?”

苏修白跑到镜子前,摸着眼下的面庞,红色眸子,像两束有生命的火焰在眼睛里闪烁跳跃,他有些紧张,不禁有些惶然,他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他本能感觉,自己闯了大祸,一种世间对魔法文明的敌意的恐惧,抓住了他的心脏,凉意刺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将后背衣裳打湿。

“也许睡一觉,就会好了吧。”

苏修白呐呐的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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