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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坛上的秘密

“贾光、小王、小梅,兰花厅的桌子收拾好了么?”

“好了。”

酒店的生意不算太忙,今天晚上并没有宴席,也只有两桌酒席而已。打扫完卫生的贾光坐在酒店的门口,望着星空。

既然是新开发的地段,那么到了晚上也几乎不会有几个行人。虽然附近有一些小区,但是小区里的人多数都是在小区内部散散步什么的,也都不会出来的。

看着星空的贾光想了很多的事情,他想到了云存馨,不知道那个算不上是人类的丫头会不会找到自己。他又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同学,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和自己讲话。但是,他想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噬魂蝶的事。

既然自己碰到了吞吃人灵魂的噬魂蝶,那么一定也会有其他人碰上。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被无声无息地吞掉灵魂呢?又有多少人被噬魂蝶给替换了呢?

“哎!一个人蹲在这里想啥呢?不觉得无聊么?”就在这时,贾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转过头,贾光向那个和自己同为服务员的小王。小王只有十八岁,长相有点小帅,虽然长得也不算太出彩,但是却很有韩国新生代明星的感觉。他的眼睛不算大,单眼皮,****开的头发略长,遮住了半边眉毛。有点尖的下巴很符合现在大多数女生的胃口。

他看着天空,在原地来回踱步,嘴角习惯性地浮现一抹淡淡的弧度,是勾引女生时常用的邪邪微笑。

“这世界上,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会有很多的人死去吧……”坐在水泥台上看着星空的贾光感叹道。

“是啊,但是也轮不到我们吧。至少现在是这样。”小王看似释怀地说,年纪不大却经历了很多感情的他似乎也看淡了许多的事。

“但是……”贾光刚想要表达什么,就看见深蓝色的天空中约有巴掌大的一处出现了零零碎碎的红光,红色的光芒排列着近似菱形的队形从自己左前方的西北方向朝自己身后的东南方向缓缓飞去。

顿时,一种不安的预感从心中的某个角落袭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被称为“腥红噬魂蝶”的东西。如果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在地上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的“腥红噬魂蝶群”,实际上可能非常得庞大!

贾光知道自己的直觉向来很准,此时的他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那…红色的光……是什么?”小王看着天空,惊讶不已,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然后赶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

“UFO,大新闻啊!”小王拍摄着天空,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喂,你们在干嘛呢?”小梅步履轻巧地走来,如同一阵清风。穿着深蓝色女服务员制服的她像蜻蜓般落在了小王的身边。

小梅只有十六岁,长相甜美,但是贾光却觉得她看起来却像十八岁一样,或许是因为她很小出就去打工,接触了世面的缘故吧。尽管别人并不这么认为。

“我们再看天空中发光的红蝴蝶呢!”看着天空,贾光略带调侃地说。

“啊!红蝴蝶!”听贾光这么一说,小梅突然感到了一阵惊讶。她睁大眼睛竖起食指,表情看起来有点夸张,像是想起了什么快要忘记的重要事情。

“嗯?”贾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而小王,却习惯性地摊开肩膀,对着女孩露出了魅惑的笑容。

“我给你看看我的蝴蝶标本,这是老板娘送我的。”说着,小梅掏起了自己的口袋。但似乎她的口袋很难掏,掏口袋的动作看起来喜感十足,掏了老半天才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个蝴蝶标本看起来不错,因为是用树脂塑料将蝴蝶封在里面的。标本放在手心,看起来并不大,里面的那只红色蝴蝶栩栩如生。

贾光仔细地打量着那只蝴蝶,然后问:“你的这只蝴蝶会发光么?”

“嗯?”女孩有些不解,不知道这个哥哥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有所思后,她把食指放在嘴边,眼神有点闪烁道:“但是…但是老板娘的蝴蝶会发光。”

“什么颜色的?”突然站起身来,贾光禁不住大声问道。

“啊…”女孩被贾光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看着贾光惊慌的眼神,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哥哥发了什么神经,良久后才结结巴巴道:“红…红色的啊……有这么…有巴掌那么大……”

顿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如同山洞中袭来的寒流般流变全身,贾光想起了那只隐没在陈雅头上的蓝色发光蝴蝶,它也是足有巴掌大小。如果蓝色的发光蝴蝶就是“深蓝噬魂蝶”的话,那么红颜色的就是……

不顾三七二十一,贾光快步冲到了柜台前,柜台里的女服务员被他吓了一跳。

“我姑姑刚刚去哪儿了?快点告诉我!”贾光急切地问。

看见这个小子突然鬼慌忙的样子,服务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老板娘,她在二楼,烧香了啊。”

顾不上多讲一句话,贾光快速跑向楼梯,很快就登上了二楼。一进走廊的第一间就是贾春花烧香的房间,这里面经常摆放着诸如弥勒佛、如来佛、观音菩萨、关云长等偶像。由于贾春花每天都会去那里烧香,所以在这家饭店里每天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火味。

突然跑到了那间房间的外面,透过房门,贾光看见了跪在里面烧香的贾春花。这里面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房门外的灯光和室内祭坛上微弱的红色灯光将里面稍稍照亮。

而贾春花面前所侍奉的,却是一个比手掌还要大一点的红色蝴蝶标本,蝴蝶发出微弱的红光,将这座祭坛和贾春花的脸上涂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蝴蝶的翅膀上,是碎片状的粉红色花纹。

贾光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贾春花“虔诚”的敬拜,看着姑姑跪在发光的蝴蝶标本面前“敬虔”地烧香,看见她被红光照亮的“虔诚”的侧脸,看见她“执着”的眼神,贾光只觉得有一种难以抵抗的凉意从心中的某个角落里迅速地蔓延滋长。

很早的时候,贾光就反对姑姑敬拜侍奉这些东西,但是只要他提出了相关的意见,姑姑的脸色就会变得异常得难看,并且极力地反驳甚至是辱骂他。那些事情也成为了自己儿时的一个梦魇。所以,贾光也只能任凭她这样了,毕竟人的信仰是不能强迫制止的。

只是,看见屋内的各式各样的偶像,贾光觉得姑姑的信仰真的很混乱。就算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对于这些东西,他是打从心里地看着心烦!

看着在祭坛上发着红光的蝴蝶标本,贾光的心里开始犯难。如果不干扰姑姑烧香的话,她可能会被噬魂蝶给吞噬;如果干扰了她烧香,他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犹豫中,贾光已经不知不觉地站了十分钟了,而他的姑姑却依旧虔诚的样子。看眼前的一幕并没有什么异样,贾光只觉得有一种不讨好的感觉从心里泛滥开来。

是我想多了吧,那只不过是一只会发光的蝴蝶而已。就算它是腥红噬魂蝶,既然已经成了标本,那么它也是死物了吧。贾光这么想。

转身刚离开几步,有些放心不下的贾光还想回去再看一眼。他的这个决定多少带有着一点强迫症的倾向,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就算是他回去看一眼,也不会有什么异状。如果会有的话,那么刚才为什么没有呢?

只是,当他再次来到烧香的门前的时候,突然看到眼前一幕的他,顿时惊呆了。这种感觉如同猛烈的潮水冲破了堤坝,如同汹涌的海水淹没了街道,将人类心中由常识带来的安全感冲刷得干干净净!

——他居然看见,“虔诚”的姑姑正在主动地把自己的头往那只发光的蝴蝶上靠拢!

不用多说,贾光本能的预感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二话没说,贾光万分急切地想要冲过去,将姑姑与那只诡异的蝴蝶分开。

然而肩膀上突然出现的强大阻力却在这时,阻止住了他的脚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神呆滞的姑姑将她的额头逐渐靠在那个发光的蝴蝶上。

“快放开我!”本来性格有点软弱的贾光在这时冲后面的那个人喊道,他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会拦住他。

然而,就算贾光拼命挣扎,也没办法挣脱那人的手,最后他被那个强壮的男人一下摔在地上!

“你姑姑正在举行‘祭礼’,你别去打扰!”凶悍男子指着坐倒在地上的贾光警告道。

如果那真的是噬魂蝶的话,在自己和凶悍男子抗争的那十几秒钟内,就足以融入人类的脑部了。想到了这里,贾光顿时全身发凉。他快速地爬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因为他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心灵深处的那种不祥的预感意味着什么!

“小王,小梅,快跑!以后也千万不要回来了!”快从楼梯跑到楼下的贾光冲下面的两个少年少女喊道。

“咦?怎么了呢?”看见贾光突然这个样子,小梅纳闷道。

“你也快点和我们离开吧。”看了眼在吧台里玩手机的服务员,贾光提醒道。但他的好心却换来了对方的一个白眼。那服务员心想,老板娘的大侄子怎么老发神经呢?要不是因为你是老板娘的侄子,我才不会对你这么客气呢!

小王也眼神很不削地看了看贾光,似乎从此以后再也不想和贾光这个白痴说话了一样。

“不想死的话,就离开这里!”面对两人的不解,贾光做出了最后通牒。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候,小王却在这时坐在了大厅的长椅上,故作悠闲地玩起了手机。

转头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楼梯,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贾光的心里突然一种如同死神临近般恐惧。平日里很怕羞的他在这次二话没说就拉起了小梅的手腕,把她强行拉着拉出了酒店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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