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勿滥,是他一直的准则。
那日,丁语桐不假思索挡在他面前,他就下定决心,要将这玉佩栓住她。在她不明白他的身份下,这样栓住她似乎不太妥当?
日后她知道他有很多很多的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并且有庞大的公司,她还会跟他这样要好么?基于被赵志为所骗,她常常说,有钱有势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有些纠结,他认为当今之计,还是将玉佩赠与丁语桐。这在母亲眼里,应该算是一件大事了吧。但是,他就是不希望让母亲知道,第一次,没有跟母亲商量,他都不知道丁语桐会不会接受他的东西。
“语桐——”双手插在裤袋,朗声唤着她。
“干吗?”丁语桐头也不抬的勾着围巾,很快就能大攻告成了,见他过来,她腾腾跑过来,将围巾放在他脖子上圈一圈,试了试。
自我感觉良好地点着头——不错,不错,蟀哥一枚!
她喊他帅哥?
顺从地任她摆弄着,好甜蜜的感觉,她织给他的围巾啊,这个爱憎分明的女人,他觉得好幸福。
瞟见他傻傻的表情,丁语桐哧笑一声——是蟋蟀的蟀呢,你以为你是帅哥啊。
好哦,你耍我。
他呵着她痒,她笑着跑。
少顷,他一本正经地问她——语桐,我想送你一件东西。
心颤颤的,有点怕她拒绝。
什么东西啊?
邱凌摸出珍藏在外套内侧的玉佩,摊在手掌上。
哇,好漂亮哦。
看不出,这愣愣的木头也会送她东西。虽然上次那草戒指也是他送的,可是那个只能珍藏,哪能戴着啊。
这玉佩,莹光闪闪,透着绿绿的光芒,很是耀眼。还是个心形的,是某人的心么?他要把他的心送给她了啊?她爱不释手地赞叹着。
看出她的喜爱,邱凌打铁趁热——那,我帮你戴上吧。
好啊!
这个家伙,一定是为了上次被劫的事情跟她赔罪呢,一定是在慰藉她小小的受到惊吓的心灵,她非常臭美的想着,任他系上湿润的玉佩。
她压根就没想到,这是人家的家传之宝,否则打死她,也不敢乱收这份大礼。还是名门的家传之宝,就更加会吓坏这小女人。
她只当是邱凌的心意,他真的好了解她啊,知道她不爱金不爱银——那是俗人才戴的,而且佩戴那些金银首饰还很不安全,要是被人劫的话,搞不好脖子被人拽去,手指被人砍去,打死她也不戴那些。重点是,她家一贫如洗,哪里有那些奢侈的东西戴啊。所以,就以这个理由安慰自己,没有那些东西才好呢。
是,玉才佩得起她这样的人,那些庸金俗银真的衬不起她,她是这样独特的人,是这样纤尘不染,就如这玉佩一样,给人清净无比的感觉,邱凌如是想着。
见她收下他的礼物,他心情大好,转而问她——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很有钱?你会很高兴吗?
她偏着头认真地想着——当然会啊,我会花个痛快的。
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有一间大大的公司,你会喜欢吗?
会啊,那我就是总裁夫人罗!
眨着眼,非常进入状态地幻想着。
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样?
那,我会掐死你。
说罢,扑过去,作势要掐他脖子,他吓得把脖子缩了起来。
好可怕的女人。
答案还算好,她说喜欢那些假设,那么,他犹豫着是否该告诉她——他的身份。
哪知,她来了个急转弯——我才不要你有很多钱,更不要你有公司什么的。
为什么?
邱凌很吃惊,很受伤,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想的跟别人不一样。
丁语桐叹一声——如果你是有钱有势的人,我就管不住你了啊,你也不会属于我一个人,男人,有钱有势,能不坏么?
像赵总,不就是那样的人,她是绝对受不了邱凌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的。
不会,不会,我一样属于你,只有你一个。
邱凌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只差举手发誓了,一定得说服她。
再说,有大大的面包,我们的爱情就更加甜蜜了啊。
她摇头——我不喜欢大大的面包,只要够吃就行。
好了,邱大富翁,你的散文演讲完了没?
她戳着他,这个木头,今天口才很好耶。
什么!
邱凌唉叹,他不是在演讲,他是真的打算跟她说清楚来的。
又捶了他一记,瞪视着——“好了好了,大白天的做白日梦呢!等你有那一天,母猪都能上树啦——”她从来没有想到老实本份的他会有那些辉煌,这怎么可能嘛,打死她也不相信。
她压根就不相信!
唉,算了,邱凌挫败至极。
反正,她都不喜欢那些光环,那就算了,还是先不说吧。
刷刷几下,支票跃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赵志为。
支票冲着女人的脸砸过去,冷冷的声音响起——拿了就走,不准再出现。
有钱人就是有这个好处,用钱砸人,真痛快,用支票砸人,就更爽!赵志为鄙夷地看了女人一眼,嘴角依旧挂着笑,他的笑容有时俊逸迷人,有时像魔鬼一样让人胆战心惊。这个女人,叫如梦的女人,已经让他倒足胃口。
她打的什么算盘,他赵志为清楚得很,就凭她,就想当他的另一半,她也配?她算个什么东西!
丁语桐,那样清纯的女人,都无法让他结束单身,这个如梦,简直是痴心妄想。
如梦此时后悔不已,都是她——太急功近利,尽想着从他身上捞好处,她怎么就没想到放长线钓大鱼呢,呜呜,跑得太快,能不跌吗?
那日,她精心策划,小耍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扳倒那个远在南部的劲敌,她以为,她必定稳操胜券,哪知,在身边还是得罪了他,他竟然这样冷酷无情赶走她,她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啊。
达——她还想喊达令,那冷嗖嗖的目光箭一样射过来,赶紧转口。
赵——赵总,人家有错以后改就是了嘛。
嗲着声音求情,她的金龟婿啊,眼中泛中泪光,凄楚不已,男人,对她这个样子,总是溃不成军。
哼!
赵志为冷哼一声,头别过一边,造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