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八点左右,流觞载着左祈乐吃完东西后,驱车驶向左祈乐的住处。
幽暗的小胡同里灯光依旧昏暗,左祈乐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房间里应该全部都是黑着脸的面孔,她刚一踏进家门,肯定就是满世界的口水瞬间席卷而来,喷的她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颤颤的拉了拉流觞的说,面色有些苍白的说:“能不能不回家。”
流觞挑眉,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最后的几节台阶,淡笑着:“害怕了?有我在。”
刚想反驳自己没有胆怯,但听到流觞的最后一句话,好像勇气塞满了整个身体,如果不释放出来,就会憋死一样。
“扣扣.扣扣”客厅传来的敲门声让浅亦赶紧抹掉泪水,连鞋也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左祈乐把头低的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向他们,如果看见自己那肿的像个馒头一样的眼睛,恐怕又是一阵狂笑了吧。
“不敢见人啊,”
凌乐压制住想哭的冲动,扯着感伤的喉咙像左祈乐大喊。
“你tm的把我们放在哪去了,你手上啊,想丢哪丢哪,都不知道报备一声吗?你丫的是不是真的活腻歪了,想死你说一声啊,我可以送你一程,干啥这么折磨我们啊,你以为你m的是个谁啊,别人没你逗不能活了是不是...”
凌乐在也控制不住了,边咆哮边流着眼泪。左祈乐走过去伸手想帮她擦掉眼泪,却被她一手打掉,还继续哭骂着:“少tm的碰我,我怕折寿!”
“你她奶奶的骂够了没啊,就许你受情伤的时候玩失踪,不可以我也玩一下吗?”
她摸掉眼泪,嘟着嘴巴跟凌乐叫嚷!
“靠,真难看的眼睛!”
凌乐扑哧的笑了,左祈乐这么中气十足的回答,就证明她没事了,就是这眼泪都白流了。
“那是意外!”
左祈乐辩解!
“春绿你回来啦,你在不回来我就饿死了,他们都不叫我吃饭。”(春绿—蠢驴)
娇颜从厨房抱着盖浇饭出来,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却还是被左祈乐看见她眼角残留的眼泪了。
“你是猪,饿不死你!”
左祈乐和凌乐同时吐槽。
一旁的浅亦轻轻的抱着左祈乐的肩膀,轻颤着哭泣,然后呜咽的声音说:“你担心死我们了。”
“对不起。”
她柔声说道,有这样的一帮姐妹,一帮朋友,她还奢求什么,狠幸福了,不是嘛。
“左妈妈也担心死了,差点都要去后悔的上吊了。”
她不语,直接抢过娇颜的盖浇饭,大口大口的吃着,好像已经有十天半个月没有吃过东西了一样,简直就是一个饿狼扑食!
娇颜对着凌乐摇摇头,警告她不要再提有关左妈妈的事情了。还好流觞打过电话之后,她就已经告诉左妈妈左祈乐平安的消息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不然消失超高二十四小时,恐怕现在就是警察出没了吧。
左祈乐吃的开心,忘记了脚上的伤,一把把鞋子踢掉,脚踝,脚底的伤痕被一览无余。
“怎么弄的。”
流觞惊讶的抓住她的脚,他怎么没有发现她的伤口呢,太疏忽了。
“不知道啊。”
她天真的瞪着眼睛摇摇头,像个无辜的小孩一样。
“你个春绿,你死定了。”
娇颜大骂,拿住药箱,把左祈乐的脚丫子抬起来。我的天啊,这伤口上大大小小的不下二十条,上面还残留着细小的沙子,有的还泛着红血丝,她真神马,不觉得疼吗?沙子粒夹在伤口上,没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她心里的伤究竟是怎样的,会让她忘记身体上的痛。
浅亦捂住嘴巴跑进卫生间,牙咬着毛巾呜呜的大哭起来。
左祈乐在笑,可是嘴角却不自然的抽动。奶奶的,当时她怎么不觉得怎样呢,怎么现在酒精已处理伤口,就感觉要死了呢。“疼啊,真的疼 啊!”
面对左祈乐的大叫,凌乐为了防止她挣扎,拿来皮带绑住她动弹不得。然后继续着手上的东西,从脚踝开始擦拭着伤口,用酒精消毒。
脚心上长长的伤痕刚一擦拭,血就立刻涌了出来,随着血液的流出,黏在伤口上的小沙子也流了下来,黏黏的,还有着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