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离婚,我满心的恐惧,我父母都是农村人,思想及其保守,我也曾想过和孟宇结束这段无爱的婚姻,但我妈说我要是敢离婚,她就死在孟宇家门口。
另外,我什么本事都没有,连自己都养不活。人真的应该有一技之长,不要像我一样什么都没学会,就早早的怀孕了,被关押在婚姻的牢笼里。时间久了,活的都不像人了。
然后忽然有一天,这个牢笼打开了,发现翅膀退化了,想飞都飞不起来。
孟宇半响没说话,站起身,看都没看我:“送你去刚才那个男的那。”
“为什么?万一他对我不轨呢?万一害我呢?”他这个说法,更加令我感到恐怖,我听说过换妻子的变态游戏,那都是落后的旧社会才能发生的,没想到孟宇今天要把我送给刚才那个男人。结婚这么多年,他到底对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此刻我不得不去重新审视我的婚姻了,不是无爱,是无情。
孟宇终于看着我了:“你有被害妄想症啊?他自己在家没人照顾,你去照顾他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他让我去照顾照顾他朋友,我就去吧,我跟他说:“那就走吧,送我去吧?”
他让我带几套衣服,说是那男人家住的很远,我每天要在那男人家里住。
我心里一阵的不情愿,但无奈,我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其实与保姆也差不多少,只是保姆不用和孟宇睡在同一张床上。我能嫁给孟宇,不过是因为当年我怀孕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便老老实实的去收拾衣服了。
整理了几套衣服之后,我拎着装着衣服的塑料袋站在孟宇面前:“走吧。”
他盯了我半响,最后火气冲天的说:“你就这么高兴去别人家?”
“我没有啊!”我无辜的看着他。他这个人,我向来是不懂他,纵使是在一起生活了4年,除了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以外,其余一概不知,他仿佛也不想我能了解他。
“走吧走吧!”他仿佛是要烦死了,扯着我,豪不温柔的把我拽出家门,塞进汽车里,便开着车向城郊驶去。
路上,我道:“没想到他家还是农村的。”
孟宇白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他是在鄙视我,但是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里时,我也不由得鄙视了我自己,他家在洪流市的郊区,有着一座极其豪华的别墅,还有一处自产的菜园。
我决心一定要伺候好孟宇这位朋友,说不定他将来能帮孟宇升职呢。
孟宇没有走进院子里,更没有下车,当我下车后,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是烦躁,之后便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
我把别墅附近都看了一个遍,最后走进院子,那男人拎着水壶,正在给院子里的小花园里的花浇水。
“把东西放楼上第二个房间,那是你的房间。”他没有抬头,依旧专心的浇花。
没想到他还给我安排房间了,我嗯了一声,便照着他所说的去做了。
下楼的时候,他还在浇花,我过去,小心翼翼的说:“我帮你浇吧。”
他盯着我看了看,我也盯着他看了看,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许久,他说:“你休息就好。”
“我是来当保姆的啊。”真是不解。
“那你去煮饭吧。”他放下水壶:“花不用再浇水了。”
在他家住了3天,我总是觉得他很奇怪,因为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住,而且每当我要做除了煮饭以外的家务,他均是叫我不用做了,仿佛我是来做客的。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在孟宇家熬了4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性格的女孩了,我就好像一只没有血性的行尸走肉,习惯了被别人指示做这做那,忽然被款待了,就觉得浑身都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