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顾南声音有些颤抖。
“你让我说完。”炎凉没有看他,脸色已经没有最初那么苍白,却依旧不怎么好看。
“爸爸跟我说,男儿志在四方,再加上你本就是军人世家,而大哥从小就在军区长大,所以你无论如何都是要去部队的,让我不要打扰你,不可以缠着你回来,所以他从来不允许我去军区。高中开学我就住在学校,我爸说我被你惯坏了,不能自立,吃不了苦,所以不让我老是往家里跑。果果为了陪我,就和我一起住。我是很笨,不会做家务,生活自理能力很弱,呵呵,还不会和别人相处,同寝的女孩子都不喜欢我,觉得我作。有一次果果生病请假在家,她们把我反锁在寝室里,拿走了我的手机,当时正好下着暴雨,我的呼救别人都听不见。因为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学校停课,把学生都带到体育馆,打电话让家长过来接。只有我一个在学校待到了第二天,那天打了好大好大的雷…后来,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果果不在我也不会被人欺负了,我以为我足够强大了。可是大学的时候,哦,那件事你也知道,我的论文被人诬陷是抄袭。身边的朋友,前几天还一脸笑容地祝贺我论文入评选的人,一转眼就变得一脸狰狞,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要抄袭。”炎凉的声音越来越低,接近于低喃。
“顾南,每次我遇到挫折的时候,都好恨你,为什么要惯着我,让我什么都不会,一方面,又好希望你出现,可以陪着我。”炎凉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看着顾南,有些嘲讽的开口。
“对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放在树上的瓶子的吗?”又低头继续看着地板,喃喃地开口。
“在我高考结束,炎哲去看你的那一晚。我躲在房间里哭,把你给我买的侦探集扔了出去,刚好打下那个瓶子,你放在树上的瓶子。”
而那个瓶子里,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安慰,没有一句承诺,只是一句‘等我回来’。可是,要等多久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