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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年2月韩延杀冲。 (2)

386年2月韩延杀冲。 (2)

但是还是不死心还是想有那么点残念,“丽倩,你就那么绝情?”他站起来,似乎失去理智瞪着血红的眼睛逼视她。

可足浑丽倩冷哼了一声,“韩延,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你不要再来缠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她冷然盯着他,他只能给她耻辱,儿子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她如何肯再让他来时刻提醒自己的羞耻。

“你去找表哥,让他原谅你,否则――”她哼了一声,迈步便走。

“丽倩,否则怎么样?”他盯着她,绝望愤怒。不等她说话,他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扯入怀里,可足浑丽倩想挣扎他却用力捂住她的嘴巴,然后低头去吮吻她的脖颈,一手捏住她两只手腕,腿别住她的腿。让她既不能动又不能呼救,只能挣扎,可是在他的力量之下,她的挣扎只是儿戏。

他胡乱地撕扯她的衣服,裂帛声在夜幕中清脆入耳,凉薄的空气侵上她的肌肤,让她感觉透心地凉,“呜呜呜!”她用力的挣扎,韩延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力的钳制到头上,撕开她的衣襟缚住将胳膊压在她的头下,然后撕下一大团衣服塞进她的嘴巴里,任她眼泪肆意的流,他不为所动,感觉她剧烈地挣扎,他却觉得极度地兴奋,腿用力地压住她的下半身,不断的狰狞冷笑,心里痛与快意并存,报复地快感让他的兴奋几乎到达顶点,他迫不及待地撕碎她身上仅有的衣物,没有任何怜惜,报复地侵入,然后享受卑微的征服地快感,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占有他,让他几乎兴奋地昏过去。

不远处的树影里,白衣晃动,黑发融进了夜幕,今夜没有星辰,没有月亮,竟然是个好天气!轻声地叹息,他离去。

郑心竹拎了食盒回头走了大路,接着路灯步伐轻快,幸亏没有走小路,那里石子散乱,没有灯,只怕要摔了碗碟,不禁轻笑。

在厨房耽搁了一些时间,回到房间慕容冲竟然不在,将碗筷都摆好了,蓦地觉得人影一闪,却又见他倚在门框上。

黑发如瀑倾泄而下,素衣白颜,他轻垂了眼眸,长睫轻颤,如同蝶翼洒下一片灯影,他的脸色惨白如同鬼魅,脚步虚浮,缓缓走进来。郑心竹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凤皇,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啦?”郑心竹连忙起身扶住他,他似乎很虚弱,倚在她的身上,浓浓的倦意袭了满脸。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郑心竹扶着他让他躺下来,想去叫大夫他却伸手拉住她,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下,躺在他的怀里,“睡吧,心竹,”他柔声道,睡醒了,什么改变了?他紧紧拥住她,让两人中间没有一丝缝隙。

他就那样睁着眼睛,冰冷的,近乎残忍地看了她一夜,心中爱与恨意并存。

清晨一大早醒来,看见案几上的饭菜,不禁轻笑昨夜竟然睡地那么想,好象记得夜里谁来敲门?似乎是做梦,废纸什么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本来还想自己动手。歪头看见慕容冲睡得沉沉的,眉头纠结,睫毛剧烈地抖动,郑心竹连忙拍拍他,“凤皇,起来了,做恶梦了吗?”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笑,脸色苍白。

“大人,不好了,”门外传来绿意慌慌张张的声音,慕容冲神情自若,只是脸色更加的苍白,郑心竹抬眼看他,连忙站起来,拉开门让绿意进来。

“绿意,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郑心竹关切看着她,一脸急色。“兰心姊姊,,夫人,夫人不见了!”绿意惊慌失措。

“不见了?”郑心竹大惊,“怎么突然不见了?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会?”郑心竹连忙回头唤慕容冲,他却表情微微呆滞,似乎睡意朦胧,未曾清醒,似乎失落,似乎叹息。

“绿意,你进来仔细地说,”郑心竹把她让进来让她喘口气慢慢说,“昨天晚上夫人出去散步,我半天没有回来,我出去找没找到,回房间里,却发现她已经睡下了,晚饭没吃,今天早上就不见了!”绿意嘤嘤哭泣。

郑心竹着急地看着慕容冲,“凤皇,快点派人去找呀!”然后对绿意道,“赶紧通知韩大人,让他带人去找,一定要找回来,这就要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子哪里去?”

“不用了!”慕容冲淡淡道,“不用派人找了,找不到的,”找到恐怕还不如找不到的好,他心下冷然。“凤皇,为什么?你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的?”郑心竹急切地看着他。

他却冷笑,“心竹,我哪里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倒是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呢?”他站起身来,不待郑心竹来服侍,他顾自出去。

郑心竹一愣,不明白他说什么,昨夜里还好好的,而且丽倩不见了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连找都不让。

她又不放心,连忙收拾了一下,匆匆去正屋,绿意递给她一截纸头,只有黛粉写的一句话:请帮我照顾望儿。然后反反复复看,什么都没有,屋子里什么都东西也都没有带走。

郑心竹不禁着急万分,又去找慕容冲,前厅也没有人。下人告诉她太守大人一早就去了衙门。

郑心竹打发了一个小厮让他去太守衙门找韩延过来,心里想着他一定会去的。又急忙回到房间去看守望,守望醒了也没有要母亲,让人给穿衣洗漱,然后便在一边自己玩弹珠。“守望,昨天晚上,母亲回来有没有和你说话?”郑心竹跪坐在守望旁边,看着他静静地玩。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好想哭了,也没和望儿说什么,然后亲亲望儿就走了呀!”守望抬起笑脸嘻嘻地笑,“母亲为什么哭呢?”他又低头去玩弹珠。

哭?郑心竹心中一惊,昨天分别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有一点征兆为何哭?又去了哪里?现在这个形势一个女子,她甚至没有带走什么东西!

等了半天还没有来,郑心竹急了,又打发一个人去叫,结果走到门口两人倒一起回来了。

“兰心姑娘,韩大人被太守大人拿了,在开堂审讯呢!”矮个子小厮回报。“审讯?为了什么?”郑心竹忙问,这真是乱里处乱。“听说好想是征兵的时候,韩大人骚扰百姓,还收受贿赂粮食锦帛等,大人发了狠,要处置他,似乎说罪责大到可以砍他的头了。”

一听这话,郑心竹一下子不知道是喜是忧,如果现在杀了韩延,那么以后他必不能再杀凤皇了,可是那样的话――

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经历的这一切屈辱痛苦还要重新来过,这样――同样的路谁有勇气走第二遍?

一下子陷入矛盾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似乎忘记了那两个人慢慢地走回屋子里。关了门,她跪在屋子当地,双手合什,暗暗祷告,如果一切无法决定,那么就秋于上天昭示。

她苦笑着,拿了两张纸,分别写了救与不救,然后闭着眼睛搓成两个纸团,想抓一个,后来想了想却去了守望的房间,他正在逗小兔子,雪白的兔子如同一个雪球,守望黑溜溜的大眼,粉嫩的小脸,没有凤皇那么美,但是却也是个美丽的孩子。

郑心竹把纸团放在守望眼前,“望儿,来替妈妈抓一个纸团来!”她轻轻看着他,韩延,让你儿子替你决定吧,她暗自叹息。

守望看看纸团,笑嘻嘻的,“妈妈,这是什么东西呀?”然后伸了白嫩的胖乎乎的小手来抓纸团。

“望儿,你要哪个,抓来了给我!”郑心竹看着他,诱哄他却抓纸团,守望看了看,随便抓起一个,“就这个吧!”然后瞪着黑亮的大眼看着郑心竹。郑心竹心跳如擂,颤巍巍地接过来,拿在手上,看了眼守望,却不敢打开,“守望,你自己玩,妈妈先出去了,”然后捏着纸团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间里。

腿脚发软,心头发虚,汗顺着脊背往下流,关上门,便跌倒在地上,颤抖着慢慢打开纸团,笑,又哭。

是呀,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两全其美。

折腾了半天,她爬起来,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让别人看不出自己哭过,除了眼底隐隐青痕,都没有什么痕迹。

第 91 章 第四十一章 远走 (1)

心不在焉又心急如焚,她还是忍不住,唤了一个小厮,“去请高大人,看看他能不能来一下。”慕容冲不让他们找丽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回来说高大人很忙,但是太守大人却回来了,正在路上,转眼就到。

郑心竹连忙起来去接,就看见慕容冲迈着悠闲的步子,不急不徐地赶回来,白衣黑发,俊颜淡雅――他似乎不着急不担心。

“凤皇,”郑心竹唤他,他看着她,笑,然后快步走过来,揽着她推门进屋。

“凤皇,到底丽倩发生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她怎么也是你的表妹呀!”郑心竹急道。慕容冲看着她,眼底青痕隐隐,便知道她哭过。

“心竹,她不喜欢这里,她就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笑,伸手揽着她的腰,轻轻一带,坐到炕上,低头轻吻她的脸颊,黑发如瀑,遮了她的身体。

郑心竹连忙推他,“凤皇,到――”话未完,语音却都吞没在他的口里,他的舌炙热而灵活,戏弄她让她没得反抗,任他索取,辗转品尝她的甜蜜芳泽。

她发丝凌乱,最后用力推开他,逃到一边,忧伤地看着他,“凤皇,你――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她难过的皱起眉头,“心竹,你有什么瞒着我么?”凤皇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嘴角微勾,凤眼含情、

“凤皇,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哪里会瞒你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没什么,过来,心竹,不要让我去抓你!”他的语气生硬起来,面色微寒,郑心竹看着他,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她不熟悉的冷冽阴骘,在他的眼教眉梢丝丝地弥漫。

她走近来,伸手抱住他,“凤皇,”却说不出话,“心竹,你是要替韩将军求情吗?”他冷冷问道,“啊?”郑心竹一惊,“为什么这么说?”

“他和丽倩守望的关系你也知道,可是他现在犯了大事,我可以杀他一百回,你是不是要替他求情?”他冷眼看着她,黑眸幽深,似万年寒潭,看不见底。郑心竹心头一震,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又从心头冒出来。

“凤皇,那是公务,是你们的事情,我哪里会管那么多!”她轻蹙眉头,却又道,“凤皇,派几个人去找找丽倩,她一个弱女子,能走到哪里去?平阳就那几天路,凤皇,好不好?去找一找!”郑心竹哀求地看着他,

“心竹,没有什么好找的,”他轻笑,低垂眼睫怜惜地看着她。

“为什么?”郑心竹着急地盯着他。

“因为丽倩死了。”他笑,已然云淡风轻,凤眼开了春花。

“什么?”郑心竹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冷得身体都似乎冰冻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冲,他面色平静,似乎在讲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今天的天气很好,昨夜没有星月,只有风,也很好!

“不――不!凤皇!”郑心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揪住了,她的脸五官难过地扭曲在一起,却还是听见他的声音,“心竹,你放心,她没有痛苦,站在后山的悬崖边上,如同鸟儿,纵身一跳,飞了下去!”

他唇角如同衔了一朵罂粟花,美丽妖艳,多人魂魄。夜里他听见她敲门,没有应,捂住郑心竹的耳朵,她问,便说无事,睡吧。自己却起身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到了后山,她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大眼如同看见鬼魅一样看着他,却没有流泪,满脸浓浓地让人不忍看的伤悲,看了就想流泪。看见她宛若遗世独立的红花,站在崖边,回头朝她笑,淡然宁静。

慕容冲轻轻站起来扶着她,让她躺在炕上,“心竹,你累了,睡一会吧。”然后替她盖上被子,低头轻吻她的脸颊,心里的痛达到了极致,快意也似乎无可遏制,他轻笑,微微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丽倩没有了。

郑心竹悲伤了。

凤皇变得凌厉了。

韩延却没有被杀,慕容冲又把他放出来,韩延不怕死,但是感觉到慕容冲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气势,让他几欲卑微到尘土里去。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每一天都是分分秒秒过来的,觉得慢,可是回头去看,一天一月一年,却又飞快。

郑心竹自从知道了那些未曾发生的事情,便发现历史真的无法逆转,她就冷眼看:

383年五月,东晋桓冲进攻前秦襄阳。八月,前秦苻坚发兵一百一十余万,向东晋发起全线进攻。东晋发兵十八万迎战。十月,苻融占领寿阳。前秦东晋爆发淝水之战。前秦战败,苻融战死,前秦军撤退。十二月,前秦乞伏国仁在陇西勇士堡造反,拥兵十余万。前秦慕容垂造反,进攻洛阳。丁零人翟斌造反,慕容凤造反杀死洛阳大将毛当,占据新安一带,围困洛阳。

慕容凤似乎打算西进长安!但是按照历史他应该去加入慕容垂的队伍。慕容冲也已经部署完毕,直等到最佳机会便起事。他整日里很忙,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影,但是每夜却都会回来,与她抵死缠绵,然后拥着她入睡。他淡笑,如常,但是郑心竹却感到他的心越来越冰,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她的心里,冰透入底。

“苻坚大军南下伐晋,可笑落得个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下场,心竹,这些你都知道对吗?”激情过后,他搂着她,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淡到几乎透明。

“凤皇,我只知道很少一点,历史上记载的大事情,小的,哪里会知道?”倚在他的怀里,她心底几分无奈,他似乎离她远了,她以为他们爱的血脉交融了,可是却又发现,其实只要隔了心,便生了嫌隙。他没有说过什么,也不对她做什么,仿佛一切如常,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什么在暗处?躲在那里偷笑?命运小人,从来都会捉弄,让你在以为幸福的时候给你一种捶心之痛。从来都是让你痛与幸福并存,分不清彼此。

“凤皇,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是爱你的,对你的爱胜过我自己!”郑心竹泪流满面,她后来才知道他一定是看到她信手涂鸦的那张纸,知道韩延会杀他, 所以他才问她是不是要给韩延求情!他一定知道她来这里的任务是看他经历这一生苦痛,最后却被杀,她也知道他心里有恨,恨比海深。

“凤皇,如果你有任何的损伤,我比你痛万倍不止,可是人往往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心,即使掏出来,也不过是血流满地,”

“凤皇,当一切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勇气,好想一直常睡不起。”

“凤皇,我又梦见了那个自己,梦见了她所经历的那个故事,她带了你逃离你的命运,天南地北幸福了一会,可是最后却还是要回到起点,这一切便由我来承受!

凤皇,为了把一切都结束在这个时空,不要同样的屈辱一遍遍不休,我只能这样,忍痛走到最后,即使是爱,也有比爱更重要的东西,即使是梦我也不能醒来,就当它是真的发生了,因为我真的是痛,真真切切的痛!

凤皇,我爱你?

可是因为爱你,我要离开你!”她低声喃语,然后悄悄起身,离去……

身后的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清冷如冰,心竹,走吧,我不想自己忍不住会害死你。

深冬的夜,残了,没有星,黎明前最黑暗,没有一丝光明。

两匹马健步如飞,想着远离平阳的方向飞驰而去。

“兰心,为什么要和我一起逃走?”韩延盯着她,满是疑问。

郑心竹冷笑,“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过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有完美的下场。”

“我们去哪里?”他问。

“洛阳附近。”

当他们到达新安翟斌之地的时候一已经残冬未尽春意初临。

来洛阳做什么?

按照历史她来劝说慕容凤和翟斌一起投奔慕容垂,如果不来此地,慕容凤一定直接挥师挺进长安方向,长安最后属于凤皇!

“心竹?”慕容凤看见跟着士兵进来的郑心竹,几乎不敢相信。郑心竹似乎变了,原本迷糊淡然的脸上,挂着一种洞察世事的嘲弄,他一愣却又笑。

“凤皇那边,是不是已经准备妥当?”慕容凤看看她身后的韩延,打了招呼。“道翔,我可是听说你斩杀毛当的事情了,现在传得神乎其神了,说你是霍去病再生的大将。”郑心竹笑笑。

慕容凤亲自把炉火挑旺了,又帮他们倒了茶,笑,“心竹,这个可是大家抬举了,我不过就是拼了一腔热血,做我能做的事情罢了。”他转身将茶递给他们。然后带人安排了韩延的住处,让他暂时留在此地。

第 91 章 第四十一章 远走 (2)

看着韩延他们出去,慕容凤若有所思,“心竹,恐怕不是凤皇让你来的吧,你有心事,对不对?”慕容凤英俊坚毅脸庞在炉火的映照下,越发的生动自信。“什么都瞒不过你。道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郑心竹看着他,他却低头去看炉火,眼睛明亮。

“心竹,既然已经起事,便就做一番大事业,男人壮志,驰骋沙场,一生快意恩仇也就够了!”他说到激动,豪气干云,眉飞色舞。

“道翔,你想挥师长安?”郑心竹看着他,思忖着如何劝说他,“心竹,你――竟是了解我的,”慕容凤笑意莹然地盯着她,她微微别开眼睛,“道翔,现在去长安是非常不明智的,苻晖刚刚带了大军撤回,虽然伐晋失败,但是苻坚的兵力却更多的集中到了长安,现在你贸然前去,却是极为不利,不若东进,与吴王会师,吴王威名在外,自然更易成事!道翔,这是大局!”她的一番话,让慕容凤轻轻颔首,“心竹,你说得很对,基于为先王报仇,我自是想着越快越好,但是基于全局考虑,会师却是最好的出路,吴王威望颇高,由他号召,复国便最有希望。”慕容凤笑,“其实我自己也是如此想过,不过却未曾与人商议,又时刻为先王之事忧心,所以才――”

“道翔,也许你去了吴王那里,未必有你这样来得快意,”郑心竹看着他,也许他的结局是好的吧?奔中山,总归是有机会活下来的,这也是跟着慕容垂所能得的善终吧。

后慕容凤果然联合慕容腾段延等大将劝说翟斌归顺慕容垂,翟斌听了他们的话认为非常有道理,于是前去投靠洛阳附近的慕容垂。

慕容垂本为苻坚受命前来剿杀翟斌,因为翟斌部下有很多前燕旧部,但是慕容垂却趁机自己起兵杀了苻丕大将苻飞龙。听闻翟斌慕容凤等人来降,却不相信,回信说,“吾父子寄命秦朝,危而获济,荷主上不世之恩,蒙更生之惠,虽曰君臣,义深父子,岂可因其小隙,便怀二三。吾本救豫州,不赴君等,何为斯议而及于我”。洛阳苻晖早就听说慕容垂杀苻飞龙之事,守住洛阳不肯让慕容垂进城。

慕容凤他们见慕容垂怀疑自己,便又派了长史郭通,在郭通的劝说下才接纳他们。翟斌劝慕容垂称王,慕容垂以新兴侯为旧燕正统,他们做臣子的理应迎回旧主,没有同意,后来又说洛阳四面受敌,北阻大河,非最佳之地,不若北取邺城,在做打算。

众人同意,皆愿前往。

“心竹,跟我一起走吧,先去邺城,也算故都,”慕容凤看着静坐沉思的郑心竹,她虽然淡定,可是却越觉得疏远,似乎融入那浓浓的月色中去。她身上浓浓的悲伤,不断地弥漫出来,让人看了便忍不住落泪。

“道翔,阿云好吗?”郑心竹一直没有见到她,慕容凤说已经送她到后方慕容聚居地地方,“她不肯,可是我不想她留在此地,太过危险。”慕容凤看着她,“道翔,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可以幸福,阿云是个好女孩子,你也是难得的伟丈夫,大丈夫应当建功立业但是也莫辜负了青春年少,道翔,明日我便要离开此地,今夜就此别过,也许――”她停下来,也许以后便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只望他们能够有个好的结局,不会象她和凤皇一样。

忍住心中的悲伤,她拔出他送她的小刀,“道翔,这个帮我送给阿云,我祝她幸福!”她将刀递给慕容凤,他的脸色黯淡,长叹,却未拒绝,接过放在案上。“心竹,你有什么打算?回平阳么?”他总觉得这次见到她,她似乎变了,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可是那种感觉却似乎变了,她的笑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地笑,苍凉凄婉,眉宇间浓浓的忧伤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却怕触及而落她心底最痛地地方,将自己一并灼伤。

出乎意料的是韩延却要跟着她,“我欠你的,会还你,你去哪里,我愿意保护你!”韩延看着她,这个女人让他有种复杂的感觉,说不清楚,不是爱不是恨不是恐惧,只不过,就想为她做点事情,反正他也不可能再回平阳,现在四处开始战乱,没有人追究他私自离职,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慕容冲竟然没有派人来追,或者派来的人都没有追到,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收拾停当告别了慕容凤,郑心竹说自己要回平阳,慕容凤便放了心,往北走的路比较安全,但是实际上她却想去阿房。

那里将是凤皇称帝的地方,她想去那里等他,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他让她深深的恐惧,他看似平静的下面是波涛汹涌。

她无法想象以后起兵他会血洗长安,关中千里无人烟,知道历史?一点好处也没有,万能,最大的惩罚就是要切心的痛,知道生灵涂炭,知道血流成河,知道白骨累累,知道无法忍受,却还是要去坚持!

坚持到不能再坚持,却还是要坚持!上天的残忍,唯在于此!给你一点幸福,便给你一堆责任,给你一堆幸福,便给你一个无敌黑洞。

“你不想回平阳吗?”韩延问。

“想。”郑心竹冷冷道。

“那为什么往西走?”他不解。

“韩延,你告诉我,你到底对丽倩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死?”她冷冷地盯着他。“韩延,我不怕死,我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但是我却怕别人死,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从眼前消失,是什么滋味?也许你们没有感受,你们死人堆里不知道奔过多少来回,死人对于你们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春天来了,残冬已尽,春寒料峭中,春意瑟缩着勇敢,绿意便点缀了枝头,远远望去,撞个满眼。

韩延似乎很痛苦,却又愤怒,说不清楚的表情在他脸上来回的变幻,“兰心,你知道吗?笑着残忍,才最残忍,至少,我还是哭着!为自己的错而日夜煎熬!可是慕容冲却是笑着残忍,笑到让你奔溃,难道你不是吗?如果不是,你又怎么会逃走?”韩延冷冷地说出这个事实。

是呀,没有人是傻子,你以为你聪明了的时候,别人其实早就看穿了你的心思。

“心竹,一个人心中的恨有多深?他的恨能让他做什么?你并不知道,我的恨让我做的,我后悔可是无济于事,我只有日夜赎罪,我欠的,我还给你,哈,这样也是中补偿吧。”他苦笑,没有逻辑,本来就没有规律可循,一个人爱恨交织,谁规定他一定会怎么样?

郑心竹听了他的话,愣在那里,是呀,谁知道一个人的恨可以让人做什么样的事情?李方敏的恨让她苦苦的折磨自己折磨苻睿,韩延的恨,让他伤害了丽倩,凤皇的恨,让他血洗长安,那么自己的恨呢?

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恨过?从来没有?那是骗人,不过她一个过客,逗留的片刻,恨有什么用?他们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过是穿插过来见证一段历史,恨,会让她做出错误的选择。

她多么傻,那么的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可以感动,自己的爱可以融化坚冰,可是知道他眼睁睁看着丽倩受辱,静静地陈述她的死亡,她的心就开始沉,爱在束缚中挣扎,他的心却是越来越远。自己的爱却是越陷越深,相爱的人,不一定要相守,相守到最后,自己若是无法包容,就只有伤害,如同两只刺猬,爱的越深,刺得越痛,现在他们就是这样的情景。

韩延和郑心竹一路往西,沿着官道一直前行,路上总是看见三三两两的游民。从开春慢慢地走,有时走官道有时走小道,竟然走到了阳春三月。

进入弘农郡,再过去便是华阴。

郑心竹和韩延路上骑马静静地,也不太说话,各自都有浓浓地心事。

“不好,后面好想来了很多人!”韩延侧耳细听,然后连忙招呼郑心竹往一边退。道路很宽,最后的薄冰也消融了,地上湿漉漉的不泥泞,但是飞马踏过却也成泥。

郑心竹勒住马缰绳和韩延站在路边上,还有几个路人赶着马车大家都挤在路边给他们让道。

骑马的似乎是士兵,他们打马飞驰,丝毫不顾及周围的影响,郑心竹看了眼韩延,“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嚣张?”韩延看了看,小声道,“是鲜卑人!”鲜卑?郑心竹心头猛跳,细想鲜卑人,三月,慕容泓华阴起兵,慕容冲起兵!心头一震。

“怎么啦?”韩延问,“没什么,估计前面要打仗了,我们还是走小道好了,饶过华阴,”突然心头一痛,似乎又想起什么,自己一直不肯去想的问题,慕容泓杀苻睿!

闭眼,只觉得痛意漫延,又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千年以后他们都是黄土一抔。红马青衣,飞驰而过,郑心竹没有看清,却觉得眼熟,过了一会却看见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吓得挤在路边的人不断后退。

第 92 章 第四十二章 至死不悔 (1)

红马青衣如一团红云裹挟着劲风,勒马停在郑心竹的面前,凤眼桃花面,美丽如此定是慕容家的男人!

他审视了她半响,轮廓有点象,气质却变了很多,眼神冷冷的,眉宇间无尽悲苦。“心竹,是你吗?”慕容泓看了半响却还是问。

郑心竹看着他,一个张扬凌厉的男子,似乎不是少年时候的模样。慕容泓看看她又看看旁边的韩延,紧紧勒住想奔驰的骏马,道,“走吧!”旁边的人立刻让出一条道路让郑心竹和韩延策马出去。

韩延识得慕容泓,他曾经为慕容冲偷偷去北地穿过信息,但是几年里只有一次,北地离长安太近,慕容泓竟然能逃出来,而且还征集了如此多的鲜卑士兵,不由地让他佩服不已。

慕容泓放慢了速度策马在郑心竹旁边,她容颜憔悴,悲伤抑郁,看得他心头憋闷。“你从哪里来?这里遇见,却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慕容泓斜睨着她,微勾唇角。“自京城最后一次相见,却有十年了,十年说长不长,可也不短。”她看着他,他们不是都变了模样么?

“其实我偷偷回长安找过你,不过差点被人抓了去,还有次凤皇想回去找你,却是被我偷偷拦了回去,哼!不过,你终究还是自己逃了出来!”他看着她,似乎想一口气将那十年的时光都看了回来。

“这些我却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凤皇也从来不说!”郑心竹轻叹。

“他自然不说,他又没有见成,刚到平阳的那些日子,他如死了一样,等到鼓起勇气去找却又没有机会,身边有人守着,长安有人把着,后来我们约定,一起起兵杀回长安,不过这样的机会却少之又少,一晃十年了,十年,我才有这样一个机会!再也不受制于人,杀他个痛痛快快!”说完他仰天大笑,泪水都要笑出来。

郑心竹看着他,多年的压抑,一朝得到解放,是怎么的骇人?

慕容凤算是恪守有道,可是一旦起兵依然杀红了眼,慕容泓如此,那么凤皇?是不是更加的厉害?

忽然莫名的害怕,对着这样的事态,没有一点办法!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她心里叹息,她不过是来见证一段,自己那么死心地放入了自己的情感,报应便也随之而来,爱与痛,负罪与宽容一并纠缠。

慕容泓一路上治军倒是很严谨,但是法度也苛责。他想建立一支法度严明,作战勇猛的军队,所以军纪非常的严酷,动辄斩首。

不许骚扰百姓,不许掠夺财物,不许随意杀人……

他们很快到了华阴,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华阴进驻城内。慕容泓治军岢峻,禁止掠夺,初进华阴几个士兵因为奸淫掳掠,被慕容泓下令处死。

鲜卑人被氐族压榨那么多年,内心的愤恨都期待找个突破,但是慕容泓的军令却压制了他们,军中渐生不满。

慕容泓随军的有妻子杨氏,儿子慕容忠。杨氏是个懦弱的女人,慕容泓一个眼神摔过去,她就低头垂目话也不说,慕容忠年纪和守望差不多,稍微大一点。

慕容泓率兵驻扎在华阴,自称都督陕西诸军事、大将军、雍州牧、济北王。

鲜卑男女老少皆来投奔,本来八千人马,竟然很快便到了三万余人。同时闻讯慕容冲也于平阳两万人马起事,会师南下。

“心竹,凤皇平阳起兵,现在挥师南下,不日便可与我军会合!”慕容泓盯着郑心竹,她面沉如水,看不出心思,他挑起眉头,却觉得琢磨不透。

“他准备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郑心竹轻声道。

正说话间,韩延和宿勤崇匆匆走进大厅来,“禀告济北王,我们得到消息苻坚派大将军巨鹿公苻睿,都督中外诸军事,左将军窦冲为长史,龙骧将军姚苌为司马,将兵五万,讨伐华阴。现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请济北王定夺。”

慕容泓一听长笑不止,满脸自信,“心竹,我替你报仇,你如何感谢我!”他身材修长,高出郑心竹两头不止,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郑心竹一听苻睿,心头一震,又痛,如果是从前她不知道这段历史,那就不会太难过,可是现在她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做梦,不可能是真的,可是从前的那些事情都一一验证,现在也必定会按照历史走下去。苻睿必死!

“景烨,你还是那么骄傲自负,”她冷冷地看着他,“还记得你欠我的一个人情吗?如果我做了皇帝,你做我的皇后,怎么样?”他斜睨着她,“哈!景烨,我以为小孩子的话也不过就是随兴而起,却累你记了这么多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前面的路也不长!”郑心竹只觉得将未来的事情知道了一清二楚,就如同没有了动力,只是一步步走向那个结局,多么可悲?

“如果我说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呢?”慕容泓冷凝着她,“那么我就不拒绝!”郑心竹冷冷看着他,“我以为少年时候的友谊,会让我们今天也是朋友,可惜我错了!”郑心竹苦笑。

“少年时候我对你也没有友谊!”他看着她。

“慕容泓,你们不过是为了寻找安身立命之所,回关东吧,留在此地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你们也必不是秦人的对手!”郑心竹神色平淡,平静地诉说那个事实,她那种洞察世事的笃定让慕容泓怒火升腾。

“我们?你不是邺城来的吗?”慕容泓看着她,这些年的时光似乎太久了,让他本来不多记忆也全是耻辱和挣扎。

“我从哪里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看你们一个个死去,多么残忍!即便是看场电影,也会哭泣流泪。

探子来报苻睿和姚苌领兵来攻华阴,左将军窦冲却带人去阻拦攻打蒲板的慕容冲。

慕容泓披盔戴甲点兵三千,郑心竹在城内等候,不多久慕容泓却兵败而归。慕容泓面沉如水,盯着郑心竹,看她面色平静,没有一点担心焦虑。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拉住她的衣服,“心竹,你告诉我,这些年,你修了佛还是成了仙?为什么能如此坦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大声咆哮着,“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苻睿的对手是不是?被他们压迫了这么多年,今日我却还是不能一雪前耻!”他愤怒地瞪着她,眼睛布满血丝。

“回关中吧,”郑心竹轻声道,她的任务是来见证慕容冲的生命,与别人无关,她希望他们可以活下去,回到家乡总归是好的吗?

“你以为你是谁?我要你来安排?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咆哮着冲出去,他还记得那个雪夜,他为了她在雪地里哀号了一夜,可是现在也许她关心的是当初那个逼迫她的人而不是他!

慕容泓的手下竟然不敌苻睿他们,几个回合便被打得落花流水,于是慕容泓采纳将士的建议:返回关中。

一路上扶老携幼走得很慢,到了华泽之地。

原野草地青青,野花正艳,柳絮漫天,离人愁如海。

慕容泓冷凝着脸,“韩延,宿勤崇你们带三千精兵断后,埋伏在两侧,其他人管自前行,如果他们追来,便在此地让他有来无回。”他抬眼远眺,只见后面尘土滚滚,砂石飞扬,他就不信,苻睿得了他放出去的关于郑心竹在军中的消息会不赶来。

郑心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却道,“心竹,你来和我同骑一马,”然后便伸手来拉她,郑心竹不肯,便策马躲开,慕容泓却冷哼一声,蓦地冲来,一下揽住她,将她腾空抱起揽在身前,“不要动,”他警告她,然后双手环住她策马往回冲。

“慕容泓你要做什么?放我下去!”郑心竹想跳下去,却被慕容泓死死的圈住,健马飞驰,她的发丝飞扬,拂过他的脸庞,让他有一种深深地渴望,仿佛压抑了很多年,他没有细想,低头吻上她的颈,郑心竹反手给他一巴掌,“慕容泓,不要太过分!”她冷冷道。

“如果威胁你管用,我也不会在乎,他们不是都这样得手的么?”他冷冷说。“慕容泓,你错了,你现在用什么威胁我,我都不会违心,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做完就走了!”她冷冷道。

“走?去哪里?”他生气问她。

“这个你不必知道,”她挣扎不了,干脆不动,任由他搂着她。

韩延和宿勤崇的埋伏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被苻睿打得落花流水。

韩延他们退回来,让开一条路,慕容泓打马冲过去,与苻睿遥遥相望。

风萧萧,马嘶鸣,就这样对望着。

郑心竹觉得时间似乎停滞了,空气凝固成了混凝土,让她几乎窒息。风吹乱了发刺痛了她的眼。

他遥遥坐在马上,痴痴地望着她,似乎是不相信,又似乎不认识,就那样看着。感觉到身后的慕容泓身体高度紧绷,似乎紧张又似乎兴奋,他身体轻颤,抬手抓住刀柄。

“慕容泓,不要这样卑鄙。”郑心竹怒道。她知道他想什么,这正是她怕的,她不要他死在她的面前,不要!

“心竹,可惜呀!”慕容泓冷笑。

果然,苻睿催马跑来,青衣黑马,宛若天边的浓云滚滚,仿若暴雨来临,“苻睿,不要过来!”郑心竹放声大喊,几乎撕裂了声带,但是那飞驰的影子却还是越来越近。

慕容泓箍在她腰上的手蓦地上抬到她胸口用力,将她揽在他的怀里,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勒得她几乎窒息,发不出任何的力气,只能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飞马冲过来的身影,

他俯身抬头,几乎贴在马鬃上,一手紧勒马缰,一手紧握长刀,双腿夹紧马腹,越冲越近,他青衣猎猎,盔甲铮琮,头盔出钻出的一缕发丝,飞扬在风中。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微弯,一种巨大的幸福感自天地间涌上来,竟然真的是她,这些年,梦果然没有白做……

郑心竹想喊,却觉得似乎哑了说不出话来,忍住眼睛的酸痛,使劲地看着他,待到近了,他提刀横在身前,慕容泓揽住郑心竹,却将她推向外侧接近苻睿冲来的那面,他的手紧紧地箍住她让她挣扎不得分毫,待到苻睿挥刀过来,却怕伤了郑心竹刀身太高直取慕容泓面门,慕容泓身体往后仰苻睿手腕用力长刀变横削为下剁,慕容泓却将郑心竹揽在胸前她的发丝披散了他满脸,苻睿一愣停势伸手去抓郑心竹,“”苻睿,走开呀!”郑心竹喊出一声,却觉得喉咙痛得似乎撕裂了。

感觉苻睿的手抓到自己腰间衣服,能看见他的笑眼了,却蓦地发现他眼睛睁大,瞳仁急剧放大又迅速收缩,手却依然死死抓在自己的衣服上,

“苻睿,苻睿!”郑心竹只觉得肝胆剧裂,喊出来得声音都是沙哑破碎的。她被慕容泓箍住躺在他的怀里,他后仰在马身上,自己根本看不见,蓦地被他从后面扶起,慕容泓策马错过,郑心竹便看见慕容泓的刀从苻睿的左肋处抽出来,哗得洒出一蓬血雨,溅了自己满身。

郑心竹一下子呆住了,忘记了反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面容痛苦,紧皱眉头,手捂在胸口,却看着她,笑,血从嘴角顺流而出。

郑心竹拼命地挣扎,慕容泓却箍得她紧紧地,“放开我!”她用尽力气大喊,慕容泓冷眼看着血流不止的苻睿,哈哈大笑,“想不到飞扬跋扈的巨鹿公也有今日!”他抬手提刀便要再刺,郑心竹趁着他手上一松,用力的滚下去,跌在泥土地上,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似乎散架一样,一动扯心扯肺地痛。

慕容泓一愣,想伸手来抓她,她却拼力跳上苻睿的马,晃了晃差点掉下去,随即揽住苻睿飞驰而去。慕容泓一愣,便在后面紧追。

郑心竹揽住苻睿的身体,只觉得他越来越沉,似乎要滑落下去,他已经说不出话,血不断地从嘴里涌出来,郑心竹抱住他,终于手上没有了力气,刚才跌下来的时候,跌得她几乎骨头散架,让她觉得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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