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曦手指摩挲着桌子的边缘，最后突然展露了丝丝笑颜。
“妹妹有孕，我这个做主母的自然要去看看。春华备礼，去翠竹阁。”从小生在皇家宫闱，哪怕昭曦从小被捧在手心。但是那些龌龊手段，她可是没少见。
听懂了昭曦话中的意思，春华脸上的慌乱也随之不见。看了一眼昭曦，主仆两个人相视而笑。
……
“诶呀妹妹，没想到你都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姐姐今日才刚刚得知，连忙备了礼过来，希望妹妹莫怪啊。”
今日柳钦文不在家，昭曦和几个丫鬟拎着许多礼物到来。
被诊出有孕，华歌终于不再被柳钦文冷落，吃穿用度都快赶上昭曦了。
看到昭曦，三个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华歌刚想要起身行礼，随即便被昭曦按住。
“诶呀妹妹，你如今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这些虚礼啊，就不要了。”昭曦牵着华歌的手，顺着就坐在了华歌的床边。
“多谢姐姐。”
华歌艰难地勾勒出一抹笑容，面对昭曦，华歌还是有一丝害怕。
“也不知道妹妹喜欢什么，索性姐姐就多带了一些东西，希望妹妹能喜欢。”昭曦从春华手上随意拿了几样东西，然后放到了华歌的手上。
其他的，则是被其他丫鬟放到了桌子上。昭曦带来的礼物，的确多不胜数，足以提现她公主的地位。
华歌看着那些名贵的礼物，心中难免生出些许的卑微。
来自骨子里的卑微。
“好了，一会儿老爷就要回来了，我就先去找老爷了。大夫说了，妹妹需要静养，不易走动。妹妹就在翠竹阁，安心养胎吧。”也不多做停留，昭曦拍了拍华歌的手，婉转的警告了她，最后便起身离开。
华歌并未出声，垂着头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去。
“姑娘，大夫人送了好多东西啊。这些东西，好像都很名贵的样子呢！”雨秋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珠宝，眼睛都快转不过来了。
闻声，华歌抬头看向那一桌子的珠光宝气，眸中升起丝丝愁绪。
“都放起来吧，这些东西，不管怎样，都不是属于我们的。”华歌的眸子没有生气，刚刚被诊出怀孕的喜悦也因为昭曦的几番话破灭。
两个月了，柳钦文不曾来看过自己一眼。有一天自己实在忍不住去偷偷看他，可是自己看到的，则是他一手搂着昭曦说着情话。
那夜，她听着他们房内传来的声音。而她，则是站在门外看了一晚上的月亮。男人夜晚的话语在她耳畔一直回响着，难以忘记。
他说，曦儿，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
哪怕自己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他都不曾来看过一眼。这两个月，昭换着法儿的来整自己，明里暗里都有一些伤痕。
华歌相信，总有一天，柳钦文会想起自己。毕竟，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对吧？
这个答案，连自己都不确定。
“喂，兄弟媳妇儿，我可以进来吗？”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很耳熟。
华歌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声音的主人。
“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