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转身的那一刻,我真的哭了,一颗受伤的心从此飘零的度过。那张熟悉的脸,还有许下的承诺,转眼之间已被泪水深深淹没……
疲惫不堪的莫言回到家中,满脸沮丧打开了音响,把音乐开到最大音量,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她,不去想她,心就不会痛,他才不会那么寂寞,可是为什么自己很想哭,真的很想哭。我不想哭,我真不想哭,可是眼泪却迷湿了双眼,内心不停的颤抖不停的撕扯着,撕扯着每一个伤口,就像是没有包扎好的伤口在次裂开,伤口处流出殷红的血迹隐隐作痛着,丢失的你到底在哪里。
莫言哥,你看我穿这白衣服好看吗?好看,绵绵无论穿什么都好看,即使是粗麻布绑在你身上也不会少你半点姿色。莫言哥,我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不要叫我绵绵,真的好肉麻耶!好好好!不叫不叫,叫雨绵叫雨绵行了吧。嘻嘻……哈哈哈……
雨绵你过来啦!干嘛吗?烦不烦呀你。你看我今天穿的帅不帅!拜托!这是你今天已问了几百次的问题了。有吗?有有有……哈哈哈……嘻嘻嘻……
莫言跌坐在电脑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可脑袋的却转的跟雷达似的飞快,想停都停不来。儿时的过往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在他眼前闪过,却又那么的不真实,想抓都抓不住。泪眼模糊视线,若能紧紧抓住你的手,就算让我放弃全世界我也不在乎。
顿时雷电交加大雨倾泻而下,重重滴落在玻璃窗前滴滴嗒嗒……犹如一首悲伤的歌曲泣诉萦唱。
莫言望着窗外的雨仿佛鬼上身了猛的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就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冲出门外跪坐在雨里,瞬间他就像个失水鬼张开血盆大口不停的狂叫狂吼,让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几度的恐怖。鬼叫鬼叫狂喊不停。
你是否曾试过站在高高的楼顶上,对着漆黑的夜晚狂叫啊啊啊…那种感觉会不会很爽?也许会有人认为你是一个疯子。但如果是失恋的人对着夜晚一阵狂喊的话,犹如鬼哭狼嚎吓死千军万马。
莫言鬼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此刻的他就像个小孩,湿淋淋的袖子噌噌的往脸上抹,抹去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绵像这样一个着大雨的夜晚你会在哪里?
喂!你丫人在哪呢!
我在家呢!靠!不是吧,你说话咋变音了,嗓子被鬼掐住了不成?嗓门咋就那么难听呢,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莫言。
莫言一听对方说他不是莫言火立马冒到嗓子门口了,对着手机一阵吼,我不是莫言你是?
喂!吊毛,吃了几斤火药了,那么凶干嘛,欠抽是不是?
莫言一听自己欠抽,心情又难过了起来,对着电话哽咽着,我把她弄丢了,她在也不会回来了,你现在操刀来砍死我都行。
操!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会死啊!她什么什么弄丢了啊!
莫言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对他一阵吼,他也更是吼了过去,我说,我把雨绵弄丢了,我找了她整整一天都没找到,你知道我现在是多么多么的心痛吗?你还有心情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人一听也来劲了,雨绵丢了我哪知道,你又不告诉我,你又不跟我说,你自个躲起来哭个屁呀!明早我带着我道上的弟兄去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大个人不可能说丢就丢的,谁敢动我兄弟马子我要他的命,你也别难过了,明天在找找,挂了。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莫言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已是晚上12点,程扬还没回家,全身湿透,从头到脚滴着雨水,头发已凌乱像个魔鬼,俊美绝仑的脸上显示着焦急,寻找了一天一晚的他,依旧脚步如飞寻找着每个角落,他坚信雨绵一定会出现。雨绵你在哪里?这是他今天自己问自己的第一百次问题,而且还是相同的问题,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黑暗中胡同里同样有个全身湿淋淋的人儿,长长湿头发紧紧贴着她那娇美的脸蛋。脚步慢如乌龟一步步向前走着,几乎在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倒下,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抽去了全身的血液随着墙壁慢慢向下滑,最后瘫倒在了地上。
莫言哥,你在哪……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莫言哥,我就这样莫明其妙的失踪了一天,你肯定很担心我对不对,现在的你肯定在为我伤心对不对,莫言哥,谢谢你一直一直都那么的疼爱我。
她渐渐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程扬一路寻找着,猛的发现前面有人儿倒在了雨水中,全身湿透,他来不及多想,飞跑了过去,托起地上的人儿,乍一看竟是他找了一天一晚的雨绵。看着狼狈不堪的她,他心一阵寒栗,更是来不及多想任何事,打横抱起她飞似的狂奔在雨水路上,冲往医院。
早上的光线从医院房间窗户****了进来。
照耀着床上苍白如纸的女孩。
世界安静的犹如一滩不起水纹的死水。
医务室。
医生,她怎么样了。
程扬心急火燎的询问着。
女医生笑了笑,露出满口龅牙,里三层外三层,跟一收割机似的。
她说,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重感冒而已,休息几天好了。
哦!这样啊!那谢谢医生了。
程扬询问完之后,飞似的离开了医务室,她那满口龅牙,实在有点骇人,估计豺狼见了她,也会被她吓跑了,何况是人呀!
推开病房门,雨绵还是很安静的睡着。
程扬嘴角微笑着,走到床沿边,温柔的替她拉了拉被子,动作轻得不能不在轻,生怕惊动了床上楚楚可怜的人儿。
雨绵眼睫毛颤抖着,眼皮上的重力像被一快大石头压着,睁不开眼,可闭着眼睛又难受。
她多试着几次睁开眼睛,终于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阳光照射着她的眼睛,让她不得不微眯着眼眸,左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着,感觉整个人柔软无力。
看着满房间的白色,才知道自己进了医院,抬起右手想去摸摸自己疼痛的太阳穴,才猛的感觉到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着,顺眼望去,手背上是来回几条交错的白布缠绵着,下面插着一根银针,望着滴滴不段的液体朝自己身体输入,一滴一滴又一滴,速度很缓慢的滴着,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才发现自己床沿边有位男孩面带微笑干净的微笑静静的望着自己。
你醒了,声音温柔的可以化解千年寒冰。
雨绵并没有惊讶,只是温柔的笑笑,眨了眨眼睛。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我不饿,谢谢你。
那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嗯!好的。
那我坐在你的床边,有事你好叫我。
嗯!好的。
世界又安静了下来,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彼此不说话。
在空气中硬生生的扯出一道口子迷惘恍惚。
风几乎要将天上的云全部吹散,吹的什么都没有剩下,赤裸裸的暴入在彼此面前。
我想喝水。
嗯!等着,我去给你倒。
如此简单的对话,却在彼此心里划出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是来自于心底最深处某个不轻易触碰的地方。仿佛千年就该如此。
程扬端着水走了过来,轻轻对着水杯吹了一下,随后轻轻的扶起了她,把水亲自送到她的嘴边,喝了下去,动作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没有一点别扭,仿佛他们就该如此。
雨绵又继续倒了下去,望着他说,是你找到了我?
嗯!似的。
你找我多久了?
没多久,一下子就找到了你。
你怎么不问我,我昨天干嘛去了。
你不说,我也不想问,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呵呵!雨绵无力的笑了笑,觉的他瞒有意思的。
莫言呢!他知道我在医院吗?
还不知道呢!要不我打电话给他。
嗯!我想他应该很担心我,弄不好,他今天操家伙挨家挨户的找我了。
程扬笑了笑,你真幽默。